第三卷卡特蕾尔的讯息第一章帝都盖诺斯的居民

第一章帝都盖诺斯的居民「那就麻烦你了。」跟小型城堡的武器库没什么两样的武器犀店内，传出卡特蕾尔中气十足的声音。「没问题。」穿着工作服的蕾娜挺起胸膛，硕大的乳房也随之上下摆动。所谓的工作服只是一块长方形的棉布，四个角落以棉绳固定，形式十分简单。棉布十分单薄，尖端的突起若隐若现，引人遐思。以蕾娜的个性而言，她绝对不会穿上这种工作服，不过当卡特蕾尔也穿着类似的服装时，情况就不一样。或许她根本没注意到穿着贴身衣物和团裙在店里面打工的白己实在非常地煽情吧！菲欧的视线刻意避开性感的蕾娜，专心地清点店内的商品。一旦身体产生了反应，独角兽之剑也会跟着出现变化，到时蕾娜就知道白己正以有色的眼光看待她了。专注于工作的态度似乎让卡特蕾尔大为激赏，只见她朝着菲欧瞄了一眼之后，正色看着蕾娜。「菲欧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就不一样了。」镜片之后的眼神十分严峻。「怎、怎么说？」「客人永远是对的，就算被客人摸屁股，也不可以拔剑相向！」说完之后，卡特蕾尔轻戳蕾娜的胸部。指尖陷进柔软的乳房之后，又被弹了回来。「啊！」卡特蕾尔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蕾娜惊呼一声。「卡特蕾尔，你这是在做什么！」「很好，这就对了。」蕾娜的反应让卡特蕾尔人为满足，伸手将一条棉线缠绕在蕾娜的胸前。「现、现在又要做什么？」「嗯？只是想顺便量量你的胸围。」「我、我比不上你啦！」「大小并不重要。总而言之，不准对客人动粗，一定要以微笑制止客人的行动。温文、有礼、优雅，这是武器屋的待客之道，懂吗？」蕾娜不禁看了菲欧一眼，试图向他求救。可是菲欧却背转过身子，丝毫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卡特蕾尔以为菲欧也是个女孩子，当然也要求他穿上同样的工作服。包覆着男性象征的贴身衣物之上，只有一块蔽体的棉布。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而言，刻意压抑情欲着实比严刑拷打还更痛苦，可惜蕾娜不了解、也无法体会他的感受。「蕾娜，你听清楚了吗？」「知、知道了。」蕾娜粉颈低垂，就像是受到老师斥责的小学生。拔剑相向当然是夸张了一点，可是蕾娜并不认为自己必须忍受男客人无礼的骚扰。毕竟武器屋卖的是武器，不需要以女色来招揽客人，就算自己的反击夸张了点，也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可是……」「没有什么可不可是。」卡特蕾尔否决了蕾娜的抗议。「只要是没有武装的客人，就必须以笑容来应对，明白吗？」说完之后，卡特蕾尔还把脸凑了上来。「知……知道了。」慑于卡特蕾尔的气势，蕾娜只好选择了屈服。「很好，我等一下再过来。」「是，路上小心。」告别蕾娜与菲欧之后，卡特蕾尔带着拉那离开武器屋。目送两人离开之后，菲欧转身看着兀自忿忿不平的蕾娜。幸好店里面只剩下两人，就算下半身起了些许的反应也没关系。「我说蕾娜啊……」「干嘛？对啦，我不是服务业的料，不会接待客人啦！」气鼓鼓的蕾娜嘟起嘴唇，看起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啦，不气不气。」菲欧拍拍蕾娜的肩膀。「先开店再说吧。不想跟客人接触的话，就帮我从仓库里面搬货出来好了。」面带微笑的菲欧向蕾娜做出指示。「嗯……谢谢你，菲欧。」蕾娜的模样不太对劲。昔目的开朗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锁的眉头以及无奈的叹息。原因很明显，蕾娜不是接待客人的材料。穿上跟卡特蕾尔一样的工作服固然让蕾娜雀跃不已，可是实际接触客人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菲欧就不一样了，只见他熟练地招呼客人，与客人谈天说笑，对店内的营业额做出极大的贡献。服务业之于菲欧，就像是水之于鱼。相较于菲欧的老练能干，蕾娜对自己的一无是处感到十分无力。「要不要让我来教你怎么应付喜欢毛手毛脚的客人？」菲欧伸出援手。「唔……」蕾娜差点就点头答应，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面子真的挂不住。自己的问题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才行。「谢谢，不必了。」「你确定？」「嗯。下次谁再摸我屁股，我就狠狠地踩他的脚。」「呃……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这叫做正当防卫，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之后，蕾娜重新将围裙的绳子牢牢绑紧。「把招牌推出去吧，卡特蕾尔去进货了，我们得好好地留下来看店才行。」＊帝都盖诺斯的正中央有一座大型竞技场。象征女王之刃的大型建筑物一隅、嗜好市集的某间店铺，一名留着白胡须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清点金币。「还真的送过来了。」男子的前额冒出豆大的汗珠。堆在他面前的金币正是一枚可抵十枚的雅马拉货币。「真是不知行情的傻瓜。」不过也幸好有那种傻瓜才能让自己大赚一票。男子伸手拭汗，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这种赚钱的管道可不能让别人抢走了。「挺好赚的嘛，汉斯。」「嗯，是很好赚。」白胡商人汉斯抬头看着声音的主人。「气色不错喔！」银色的浏海、蓝黑混杂的马尾，相貌端正的精灵正朝着汉斯挥挥手。长长的耳朵和小麦色的肌肤、呼之欲出的丰满胸部，以及缠绕在腰间的银蛇。这位就是全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败佣兵艾基德娜。「原来是你啊，有事吗？」「打个招呼而已。离开帝都之前，先来探望你一下。」艾基德娜坐上柜台。褐色的柜台顿时被丰满的臀肉轻柔地占据。「喂，这是柜台，不是椅子。」「有什么差别吗？」「这……好吧！」汉斯的态度突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艾基德娜的双腿之间刚好正对着他的眼睛。「看在绝世美景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哈哈哈，人老心不老啊？」「以你作标准的话，人家都是年轻人。说吧，这次要去哪里？」说话的同时，汉斯小心翼翼地将金币放进皮囊。「我要去邦斯伯爵家，归还受托的物品。」仿佛刻意要让艾基德娜听见。若能促成她跟蕾娜一战，也能刺激店里的买气。「那刚好。」艾基德娜收起坠子之后，从柜台跳了下来。「怎么，你要去找她？」「没错，我要去找她签署拒收证明。」丢下这句话之后，艾基德娜离开汉斯的商店。＊「谢谢光临——！」菲欧元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拿着万能铲子的客人笑咪咪地离开武器屋。「——光临……」蕾娜的声音虚弱无力，听在菲欧的耳中格外地敷衍。这种态度相当地不可取。「蕾娜，刚刚那种招呼方式不太好吧？」看来似乎有再教育的必要。先前的不得体还可以归咎于对工作的不熟悉，如今都已经做了好几天，菲欧认为已经到了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于是菲欧将『休息中』的牌子摆在门口，同时关上了店门。顾客就算想要买东西，也不得其门而入。「菲欧？」蕾娜的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情。「休息一下吧！」「为什么？现在又不到午休时间。」「为「你……不，应该说是为了客人。」菲欧凝视着蕾娜，脸的神情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刚刚的招呼语一点感情也没有。」「感情？」「听到你的招呼语之后，那个客人不可能继续上门。」菲欧将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十分严厉。「来一次就够了嘛，要不然还要他来几次？」蕾娜完全不明白菲欧在生什么气。「蕾娜，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大声嚷嚷的菲欧气得直跺脚。「一般的市井小民都是亲白到店里选购必须物品的，你认为他们挑选店家的标准是什么？」「这个……距离的远近？」「这是只有你才会做出的选择。」真是不知民间疾苦。菲欧双手一摊，叹了口气。「那你买东西之前会怎么做？」嘟起嘴唇的蕾娜反问菲欧。「我会先探听商家的风评。」「这我也会。」「既然如此，刚刚的招呼语又要怎么解释？完全感受不出你的干劲和诚意！」菲欧提高了音量。「那是因为……因为……」蕾娜顿时为之词穷。只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神情十分忸怩。「因为那个男的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嘛。」蕾娜的脸颊胀得鼓鼓的，似乎对上门的顾客一直盯着白己感到十分不满。「这里是卖武器的地方，不是酒店，人家也不是酒女，凭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胸部那么大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即使是正人君子也会忍不住瞄上两眼，不过蕾娜对于男人的这种天性却是一无所知。对于蕾娜而言，再也没有比到了武器屋还盯着白己的胸部猛瞧更没有礼貌的家伙了。「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别计较了吧！」「我是没计较啊，所以才默默忍受……」蕾娜的双拳微微颤抖。「居然说我的胸部只有卡特蕾尔的一半人小，太过分了！别以为我没听见，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才是蕾娜生气的原因。菲欧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蕾娜的胸前。老实说菲欧并不知道谁的胸部比较大，不过他可以确定蕾娜的胸部早已超越常人的尺寸。「我的胸部又不是肌肉撑出来的，怎么可能只有一半大小而已。」知道蕾娜为了什么生气之后，菲欧不禁啼笑皆非。「这么说来，你并不在乎被别人盯着看啰？」为了平息蕾娜的怒气，菲欧试着转移话题。「嗯。以前参加舞会的时候，我总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早就已经习惯了。」蕾娜的双颊泛起红晕，手指下意识地玩弄白己的发辫。「舞会？」菲欧不禁瞪大了双眼。基本上，舞会可说是只有贵族才能参加的活动，平民百姓的口中是不会出现这两个字的。过去菲欧曾经从艾基德娜的口中得知蕾娜的出身，如果蕾娜真的是来自贵族世家，毫无金钱观的作风以及不擅长接待客人的个性也获得了最好的解释。「我明白了，我不应该期待你在接待客人方面有所表现。」出身高贵的大小姐不可能放下身段招呼客人。菲欧完全放弃了改造蕾娜的计划。贵族本来就是一群从小娇生惯养、颐使气指的人物，学习如何使唤他人，是他们最重要的课题之一。擅长下令的人绝对拙于执行命令，这是颠覆不了的真理。「拜托，我没那么糟吧？」「就是有这么糟。你仔细回想一下，为什么我们会落到在这里打工的下场吧！」蕾娜的金钱观才是主因，不过菲欧并不打算把话说得太明白。除非蕾娜白己有所觉悟，否则就算说破了嘴皮也是白搭。「为了赚钱购买武器，不是吗？」蕾娜倒是没想到为什么付不出足够的金额。「那我们得存多久才行呢？半年？还是一年？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等到女王之刃的正式比赛开始了，搞不好你还在这里打工呢！」菲欧一股脑儿地将内心的不满宣泄而出。「不会拖太久的。只要我打赢了卜特蕾尔，她就会给我一份惊喜的礼物。」菲欧叹了口气。以蕾娜的实力而言，她根本不是卡特蕾尔的对手。菲欧先前的说法并不夸张，依照蕾娜的做法，在这里耗上一年也不无可能。不过话说回来了，前哨战期间待在帝都消磨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蕾娜，我倒是有个主意。」菲欧决定将内心的想法告诉蕾娜。「只要使用独角兽之剑，就不需要盾牌了。」「不行。」蕾娜不假思索地否决。「为什么？独角兽之剑可以在瞬间治愈伤口，这样子就不需要防身的盾牌了。而且独角兽之剑还可以当成攻击武器，这样子不是一举两得吗？」「你说得没错，不过我还是不想使用独角兽之剑。」蕾娜再度强调一次。「不想使用独角兽之剑？意思是你不需要它啰？」这句话出白蕾娜的口中，让菲欧感到很不是滋味。独角兽之剑是菲欧的分身，过去曾经多次解救陷入危机的蕾娜。照理说蕾娜应该很明白独角兽之剑的威力才对。「它的力量太过强大了，而且我也不想连累你。」菲欧明显地感受到蕾娜的避重就轻。「不要扯到我身上。」菲欧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不需要独角兽之剑，对吗？」「目前不需要。」「既然如此，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菲欧板着脸孔走出店门口之后，朝着卡特蕾尔分配给他们的房间走去。「等、等一下，店里面谁来照顾？」后，菲欧脱下充当工作服的围裙，拿起自己的衣物。看到镜中的身影之后，菲欧才注意到自己很少使用神奇的疗伤能力。之前在战斗中受伤的痕迹逐渐淡化，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看不太出来。「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菲欧！」「我听得很清楚，不必这么大声。」套上白色洋装之后，菲欧打开房门。「菲、菲欧，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既然你不需要我，我当然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赚钱啰！」要不是为了帮蕾娜，菲欧根本不想留在武器屋打工。他只要随便在路上找个吟游诗人搭档，就可以靠着歌声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我又没说不需要你。」「可是你说你不想使用独角兽之剑，对吧？」「唔……」独角兽之剑是我的一部分。菲欧只差没说出这句话。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无论是自己还是蕾娜，都需要冷静一下。「就这样，再见。」菲欧头也不回地离开武器屋。穿着围裙的蕾娜呆呆地站在原地。「哼，要走就走吧！」蕾娜决定向人家证明，自己也能当个称职的店员。打定主意之后，蕾娜将『休息中』的牌子翻了过来。＊祈祷的声音在帝都盖诺斯的一隅回荡。宣丽堂皇的建筑物，规模与女王的居城、也就是大竞技场不相上下的大圣堂正是原理主义教派的总部。如今总部聚集了许多信徒，一同咏唱祈祷的经文。阳光透过屋顶的彩绘玻璃洒落一地，偌大的圣堂笼罩在飘缈虚无的神秘氛围中。这时一名身披纯白薄绢、身形丰满的金发女子走上祭坛，聆听信徒的祈祷。白底金线的披肩代表了这名女子在教会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在整齐划一的祈祷声中，女子缓缓地唱颂经典所记载的文字。盖诺斯的居民称呼这名女子为帝都圣女梅尔法。「……今天的诵经到此结束。」梅尔法将最后一段经文念完之后，阖上厚重的书皮。「感谢圣女。」梅尔法对信众的感谢报以微笑。就在准备走下祭坛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通常在诵经结束之后，信徒应该三三两两地离开圣堂踏上归途，如今台下的信徒却还是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对不起，今天的诵经人会己经结束了。」梅尔法向站在眼前的信徒开口，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情。「呃……这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信徒也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卡多，你就拜托圣女嘛。」中年信徒的身后传来一阵鼓噪。「你有什么请求吗？说说有吧！」梅尔法凝视着卜多，脸上的微笑令人如沐春虱。「这个……枢机主教不在吗？」枢机主教妲丹是教会的领导人，也是梅尔法的祖母，更是原理主义教派中地位崇高的神职人员。一丝不苟的她行事作风十分严格，深受众人爱戴的同时，也是信徒畏惧的对象。「是的，她老人家不在。」妲丹枢机主教目前正在他处传教，帝都盖诺斯的大圣堂暂时交由梅尔法负责管理。「谢天谢地，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说出来了。」卡多松了口气，仰望祭坛之上的梅尔法。「嗯？」梅尔法露出不解的神情。不能在祖母面前说出来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为了让大家度过愉快的一天，我们希望听见圣女的歌声、看见圣女摆出经典所记载的圣姿。」梅尔法并不排斥唱歌。事实上她的歌喉相当不错，若不是奉祖母之命成为祭司，可能会朝着歌手之路发展。麻烦的是所谓的圣姿。圣姿是引发圣力的媒介，也是忠于原典的原理主义教派十分重视的部分。可是以现代人的标准而言，圣姿不但诡异，而且又十分猥亵。在众多男性信徒面前展露圣姿，实在是相当地虽为情。「呃……听我唱歌吗？那……好吧。」梅尔法的视线落在教堂的另一端。那里放了一架弥撒专用的管风琴，刚好可以做为演唱伴奏。或许听了梅尔法的歌声之后，台下的信徒就会忘了圣姿吧！「哪一位可以帮我伴奏？」梅尔法才刚说完，好几名男子立刻举手。「呃……那就请距离最近的这位先生好了，也谢谢其他人的踊跃参与。」雀屏中选的男子兴高采烈地走向管风琴。梅尔法温柔的微笑满足了没被选上的其他信徒，只见他们纷纷以柔和的眼神凝视着管风琴的弹奏者，丝毫没有怨怼的意思。「那就从赞美歌的『神不会让人绝望』开始吧！」梅尔法做出指示之后，管风琴的演奏者开始演奏。深吸一口气之后，梅尔法以悠扬的歌声诠释神的恩宠：神不会让人悲伤，也不会让人痛苦，悲伤与痛苦都是自寻烦恼的结果。啊，可怜的羔幸，你的心何时蒙上了兽性？为什么听不见神的声音？倾听神的声音吧！枝叶沙沙、小溪潺潺、孩童嬉戏，神无时无刻都在呵护着我们。神不会让人悲伤，也不会让人痛苦。平安、喜乐、宁静，一同在神所创造的世界，信奉神的真理。愿神常在你我心中，愿大家都能聆听圣音。张力十足的歌声传遍教堂的每一个角落。吐出最后的音符之后，梅尔法向台下的信徒深深一鞠躬。偌大的教常立刻爆出热烈的掌声和热情的欢呼。「圣女！圣女！」信徒的崇拜让梅尔法羞红了脸颊。她并不认为稚嫩的自己具备担任圣女的资格，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觉得。「请各位安静，拜托~」梅尔法挥动双手，试图让信徒冷静下来。结果却收到了反效果。丰满的胸部随着双手的动作剧烈摇晃，让台下的信徒看得眼珠子都快捙出来了。「圣女！圣女！」梅尔法的眉尖下垂，露出困惑的神情。放任信徒继续鼓噪，教堂里面的其他祭司一定会闻风而至。等到祖母回来之后，就有得好受的了。事态演变至此，看来是别无选择了。两颊通红的梅尔法背对着信徒平伏在地。「哦哦！」信徒纷纷闭上嘴巴，凝视着梅尔法毫无防备的背部。感受到无数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之后，梅尔法缓缓屈膝，如同野兽一般趴伏在地上。「咕……」梅尔法知道自己浑圆的臀部正毫无防备地对着台下的信徒，身体顿时感到燥热无比，大腿也微微颤抖。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腰布从腰间滑落，露出两片雪白浑圆的臀肉。梅尔法清楚地感受到信众的视线落在两片臀肉之间的深沟处，强烈的使命感还是促使她张开了大腿。「哦哦……！」信徒的视线顿时集中在薄布之下的私密处。圣女的私密之处虽然隐藏在薄布之下，却无法抵挡信徒热情的视线。梅尔法摆出这种极度饥渴的暧昧姿势之后，亲吻从脖子垂下来的圣印。这种姿势正是典籍所记载的圣姿，具有展现神力的力量。眼看着圣印发出淡淡的光芒，沿着梅尔法的身体曲线迅速扩散。「喔喔喔喔！」信徒的欢呼声也随着圣印的光芒传遍圣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声音缺少了先前的渴望，弥漫着充实的满足感。「各、各位，请保持安静。」趴在地上的梅尔法以沉着的语气要求信徒冷静下来。「圣女……」恢复冷静的信徒之中，走出一名精悍的秃头男子。从男子身上的盔甲看来，他应该是女王军的士兵，而且官阶不低。「呃……有、有什么事吗？」柱着拐杖的男子走到面前之后，梅尔法不得不解除了圣姿。「休想偷跑！」「我们还没看够啦！」梅尔法解除圣姿之后，立刻遭到台下信徒抗议。「呃……我……」束手无策的梅尔法只好转而向眼前的男子求救。男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男子的怒吼仿佛旱地雷响，大圣堂的墙壁为之震动，信徒顿时安静了下来。「请原谅我们的放肆。」恢复平静的大圣堂之中，男子低沉的声音清晰可闻。「呃……不会……谢谢。抱歉，还没请教尊姓大名。」松了口气的梅尔法凝视着男子。「我叫做雷吉欧˙尤科卡，女王军第十军团的军团长。之前没能逮捕敌人，反而身受重伤，因此自前线遣返。」秃头军团长向梅尔法行礼。「请赐予我复原的力量。」「呃……我该怎么做呢？」「以神圣的力量替我疗伤，让我尽快重返战场，为女王效力。」梅尔法十分为难。事实上，神圣的力量并不是万能的，梅尔法无法确定能不能治愈他的伤势。「呃……我、我尽力而为。」沉思许久之后，梅尔法当着男子的面前掀开裙摆，然后以有别于先前的姿势双膝着地，上半身往后仰。秃头男子往前逼近一步。「呃……你、你想做什么？」眼看着雷吉欧的秃头就要钻进双腿之间，梅尔法连忙出声阻止他的行为。「我想要就近沐浴在神圣的力量之中。」雷吉欧的回答平静而坚决，军人的性格在此展现无遗。「请、请你保持一段距离，不要妨碍我集中精神。」「是，非常抱歉。」雷吉欧依言退下。「那……我要开始了。」梅尔法别过视线，慢慢地张开大腿，呈现M字形。覆盖在纯白薄布之下的秘境若隐若现。薄布被两腿撑开之后，透明度也跟着更上层楼，雷吉欧和其他信徒的视线无不被隐藏在薄布之后的金色草丛所吸引。薄布之后的美景引人遐思，台下的信徒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腰。「神啊，向您的信徒展现神迹吧！」祈祷完毕之后，梅尔法以丰满的胸部夹起圣印。淡淡的光辉让梅尔法的胸部微微晃动，逐渐向外扩散。出现神迹了。「呜、呜喔……」雷吉欧呻吟一声，缓缓地跪倒在地。「你、你怎么啦？」「我、我的疼痛全都消失了。」话才说完，雷吉欧就放下了拐杖。「谢谢你，圣女。实在是太感谢了。」跪在地上的雷吉欧抱住梅尔法的小腿。「呃……不要感谢我，应该要感谢神才对。」＊「谢谢光临！」灿烂地微笑、恭敬地行礼、迅速地打开店门。结束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蕾娜成功地送走了今天的第五名客人。「很好，就是这样。」库存量、卖出商品、金额，确定记录无误之后，蕾娜得意地挺起胸膛。如今菲欧不在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自己来。截至目前为止，并未发生任何的失误。人类的潜力果然无穷。回想起来，蕾娜才深刻地明白过去替菲欧添了多少麻烦。为了替蕾娜分忧解劳，菲欧甚至只要求蕾娜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好。「我真的太依赖菲欧了。」也难怪菲欧会这么生气。等到他回来之后，再好好地道歉吧！这时蕾娜注意到放在柜台内侧的独角兽之剑。「既然把独角兽之剑放在店里面，就表示他还是会回来的。」蕾娜喃喃自语。「好，赶快工作吧！」于是蕾娜将视线从独角兽之剑移至手边的商品一览表。成为好店员的第一步，就是要熟悉商品。如果无法回答客人针对商品提出的问题，又怎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店员呢？「事情真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不过这么一来，就没有时间在乎客人的眼光了。「等一下……」蕾娜这时突然发现，这种一个人打理一切的紧张感似乎十分熟悉。没错，就跟女王之刃的前哨战一样。判断对方的动向、拟定己方的战术、采取有利的对策。原来照顾店面也是训练的一部分。明白卡特蕾尔的用心之后，蕾娜人为感动。「原来卡特蕾尔要我留「来打工是别有用意的，我真是太不成熟了。」蕾娜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锻炼身体的模拟战。强化心灵的打工。为了报答卡特蕾尔的用心良舌，一定要努力加油才行！就算放心不下菲欧，也不能放着武器屋的工作不顾。至少也要等到卡特蕾尔回来之后，再出去寻找菲欧的下落。锵啷！店门口的铃铛响起，代表客人上门了。蕾娜连忙收拾情绪，准备迎接客人。「欢迎……光临。」蕾娜堆起营业用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僵硬。站在蕾娜面前的人，正是令她毕生难忘的小麦色精灵艾基德娜。「咦，还真的在乖乖看店啊？」艾基德娜一派轻松，仿佛是在跟老朋友闲话家常。「请、请问有什么事吗？」即使心里面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发作。「嗯，我的确有事找你。」艾基德娜打量四周，确定店里面只有她跟蕾娜之后，从腰间的皮囊里面拿出坠子。「对不起，我已经表示拒绝了。」看到坠子上面的家徽之后，蕾娜冷冷地开口。艾基德娜随手将坠子收进皮囊。「所以啰，请你亲手写一封拒绝信好吗？」两人隔着柜台对峙。「有了这封信之后，也能证明我确实见到你了。」「如果我拒绝呢？」「那我只好处处跟你作对啰~例如抢先一步打倒你的对手，或是到处说你的坏话~」蕾娜叹了口气。她知道艾基德娜并不是在开玩笑。「好吧，我这就写一封拒绝信，让你带回去覆命。」蕾娜的回答让艾基德娜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结束早上的工作之后，梅尔法回到白己的房间。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既定的工作。可以选择在房间里面研读典籍，或是离开帝都进行传教，该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回来啦？」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看来你似乎唱得挺愉快的。」声音的主人飘浮在半空中，背上还有一对左右不对称的翅膀。半长不短的蓝发随着翅膀的拍动摇曳生姿。「娜、娜娜爱尔，您怎么又跑来了？」梅尔法仰望半空中的娜娜爱尔，语气有些惊讶。「我不能来吗？」阖上手中的书本，娜娜爱尔转身看着梅尔法。「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梅尔法并不是不欢迎娜娜爱尔。「你的歌声真好听，在这里也听得很清楚呢！」「在、在这里也听得见？」圣堂跟宿舍之间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如果连娜娜爱尔都听得见，那就表示梅尔法的歌声传遍了教堂的每一个角落。「老祖母不在身边，心情也格外地轻松吧？」「呃……娜娜爱尔。」「嗯？」「这件事不要让祖母知道。」除了必要的场合之外，梅尔法的祖母——也就是妲丹枢机主教严格禁止歌唱。除非是典籍所记载的日子，否则梅尔法不可以随便唱歌。可是尽量满足信徒的需求也是神职人员的责任之一，这就是梅尔法今天选择了唱歌的原因。万一被祖母知道的话，少不了又是一顿惩罚。「可以，不过你要买蓝色水滴的戚风蛋糕给我。」自从来到帝都盖诺斯之后，娜娜爱尔就迷上了蛋糕。其中又属以蓝莓为制作材料的戚风蛋糕最合她的胃口，只要一逮到机会，就叫梅尔法外出采买。「钱呢？」「就当做是对天使的奉献吧，还是你打算向天神请款？我倒是可以帮你把请款书交给天神。」娜娜爱尔从不付钱，她的餐饮费都是由梅尔法支付的。「不、不敢，可是……」「怎么，你还想说什么？」绿色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梅尔法。「……娜、娜娜爱尔，您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面对娜娜爱尔的威吓，梅尔法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内心的疑问。娜娜爱尔已经在教堂住了一个星期。对于侍奉天神的祭司而言，接待天使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娜娜爱尔是腰悬圣乳的天使，所以情况又不太一样。『带着圣乳的天使正在接受天神的试炼，与人类具有同样的苦恼。』这是典籍上的记载。照理说，娜娜爱尔应该是衔命前来教堂打杂的，可是负责照顾的梅尔法却不敌娜娜爱尔的威胁恫吓，被迫接下她的工作。梅尔法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娜娜爱尔却每天无所事事。「怎么，嫌弃我啦？」「倒也不是嫌弃……」梅尔法含糊以对。事实上，梅尔法是个积极乐观的女生，向来将生活中的不顺遂当成天神赐予的磨练；可是自从娜娜爱尔出现之后，她却开始觉得日子愈来愈难过了。除了必须处理两人份的杂务之外，还得代理枢机主教的职位，工作量可不是普通的繁重。因此梅尔法希望娜娜爱尔也能分担一点工作。「其实我是想知道您降临帝都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娜娜爱尔真的是前来执行天神所交派的任务，身为教会的祭司，梅尔法当然也想尽快协助她完成任务。「也对，差不多该让你知道了。」娜娜爱尔手指一弹，水晶球白半空中浮现。她身上的物品都放在天界的休息室当中，只要手指一弹，就会白动出现。「不过告诉你之后，你可要帮我忙喔！」「当然。协助天使执行任务，可是祭司最大的荣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伸手指着水晶球之后，娜娜爱尔开始念咒。水晶球的表面浮现几个魔法文字，接着又出现某种武器的画面。「这是……」画面中的武器拥有螺旋状的细长刀身，令人联想起传说中的独角兽。连接刀身的刀柄则是让梅尔法难以启齿的形状。刀柄的形状就跟梅尔法在医学教材所看到的男性性器一模一样。「这是天界的奇珍，叫做独角兽之剑。我的任务就是找出这把剑的下落，然后带回天界。」娜娜爱尔的语气十分严肃，完全不像平常吊儿啷当的她。「独角兽之剑……真的是武器吗？简直就像是……」「这是武器，不是你想像中的工具。」「我、我才没有那么想呢！」「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梅尔法的反应十分有趣。娜娜爱尔暗自偷笑之后，又继续说下去：「独角兽之剑又叫做奏剑，剑柄的部分是一把笛子，具有驱魔以及治愈的效果。」「笛、笛子？把剑柄含在口中？」梅尔法羞红双颊。独角兽之剑虽然是死物，独特的外型还是让梅尔法感到十分抗拒。「梅尔法，你有点耳背喔。」娜娜爱尔的嘴角浮现一抹暧昧的笑容。「我又没说直接吹奏，还是你曾经有亲吻类似物体的经验？」「这……我……」梅尔法为之语塞。她并未做过娜娜爱尔意有所指的那种行为。可是急着否定，又会被娜娜爱尔误以为自己在说谎。因此梅尔法陷入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回答。「也罢，这不是重点。」继续捉弄梅尔法也不是办法，娜娜爱尔决定切人主题。对娜娜爱尔而言，忸忸怩怩的美少年固然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忸忸怩怩的梅尔法可就没那么健康了。「这把剑的拥有者目前正在帝都，所以我才一路跟了过来。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可要遵守诺言，帮助我完成任务。」娜娜爱尔的态度十分强势，容不得梅尔法说不。「我、我该怎么做？」「很简单，跟『流浪战士』进行一场前哨战。」娜娜爱尔的嘴角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可、可是……」「没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是拥有参加女王之刃的资格吗？」只要是年满十二岁的人类女性，都可以参加女王之刃。强大，挑战人类有点胜之不武。既然是人世间的战斗，当然要由人类出面才行。」「是、是这样的吗？」「就是这样，不必怀疑！」娜娜爱尔的语气十分坚定。梅尔法并不是好战份子，她一点也不想参加前哨战。咏唱赞美歌或是出外传教，远比战斗来得有趣多了。可是祖母命令她代表教派参加女王之刃，就算再怎么不愿，也只好勉强接受。「既然知道我的任务内容，就要协助我完成任务。神前无虚言，你愿意起誓吗？」娜娜爱尔双手插在腰间，眼睛直盯着梅尔法。「我、我愿意。」迫于无奈，梅尔法只好答应娜娜爱尔无理的要求。就当作是一场磨练吧！梅尔法在内心说服白己。「这才像话！」娜娜爱尔神气活现地收起水晶球。「呃……娜娜爱尔，我有个一不情之请。」「说吧！」娜娜爱尔的语气十分开朗，心情似乎还不错。「今天轮到我打扫圣堂，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帮忙……」「你说什么？要我打扫？」娜娜爱尔话还没说完，远方就响起一阵雷鸣。「呜！」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人晴天。也就是说……「好啦，我帮忙就是了。」听到雷鸣之后，娜娜爱尔的态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谢谢。」梅尔法露出微笑，似乎对娜娜爱尔的回答感到十分欣慰。＊帝都盖诺斯聚集了来白大陆各地的旅人。广场的人潮、各式各样的竞技场所举行的比赛、以及浓妆艳抹的贵妇人，在在吸引着这些外来的人口。俨然成为欢乐街的广场一隅，传出清澈嘹亮的歌声。热闹非凡的喷水池前方，身穿白衣的银发少女正配合着吟游诗人的乐曲，唱出动人的旋律。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更不记得他们的声音。可是我会歌唱，以歌声唱出内心的情感。穿过远方的天际，横渡大海的彼端，回到父母的身边。爸爸、妈妈，我的声音跟你们相似吗？你们听得到我的歌声吗？歌声一停，少女低头行礼，双手捧起放在脚边的帽子。「觉得我唱得还不错的话，就请人家赏点路费吧！」驻足聆听的观众纷纷将铜板投入帽子之吋。「白银歌手果然厉害。」「对呀，演唱一首曲子所得到的报酬，我们搞不好要赚个一整天呢！」少女身后负责伴奏的吟游诗人彼此交头接耳。听到吟游诗人的谈话之后，银发少女菲欧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灿烂的微笑。「二一添做五，均分。」「你确定？」「我们只是随便演奏而已呢！」菲欧的提议让吟游诗人吓了一跳。「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确实是想分一杯羹啦！」「那不就得了？」菲欧随手从帽子里面抓了两把铜板，分别交给两名吟游诗人。帝都的居民果然出手阔绰，帽子几乎快要装不下了。「这样子够吧？」「够、够了。」吟游诗人连忙接过铜板，收进自己的口袋。「菲欧，劝你最好快点把钱收起来。」吟游诗人朝着人群瞄了一眼。听众之中，夹杂着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这些士兵是维持帝都治安的女王军。在他们面前做起这种无本年意，难保不会惹麻烦上身。「谢谢大家的爱护，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腰间的布袋沉甸甸地，菲欧笑着向听众告别。今天赚这些就足够了。「再来一首！」观众开始鼓噪。「安可！安可！」菲欧转头看着身后的吟游诗人。「怎么办？」「既然观众要求，你就再唱一首吧！」说完之后，吟游诗人开始弹奏乐器。「这首曲子行吧？」吟游诗人朝着菲欧眨眼。「当然没问题。」菲欧低声回答之后，拉开嗓子引吭高歌。名剑名刀何其多，唯女王手中的U11jar剑，才是刀中之霸、剑中之工。高歌的同时菲欧也跳起了战舞。知名的武器何其多，达人的武器只有一种，那就是千锤百炼的格斗技。情绪受到菲欧的舞蹈感染，围观的群众开始打起了拍子。菲欧以足音加强节奏。天下的达人，以女王为目标。世界的女王，只有一个。最强的战士，才是最强的女王。「最强的女王，就是我们的女王雅德拉！」士兵高喊女王的名字。拿起手中的长剑，舞动你的身躯。站上决战的舞台，挥洒生命的光彩。歌声结束之后，菲欧的脚尖重重地往地七一踏。咚！宛如太鼓的重低音传遍广场，吟游诗人也同时停止了演奏。团队默契十足，很难想像他们是临时凑成的杂牌军。欢声雷动之中，铜板如雪片般投入菲欧放在地匕的帽子。数量是先前的好几倍之多。「谢谢、谢谢~！」微笑致谢的同时，菲欧正密切地观察士兵的举动。身怀巨款的美少女难免会引人侧目。而且菲欧并未事先知会当地的工会，也没有支付场地租借费，万一被工会发现的话，辛苦赚来的钱恐怕会遭全数没收。「下次我会学几首帝都的流行歌曲~」幸好那几个士兵也向菲欧丢出铜板。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菲欧，我们也要告辞了。」观众逐渐散去之后，吟游诗人开始收拾乐器。或许是先前的酬劳十分可观吧，吟游诗人决定见好就收，不再留恋。「谢谢你们啰，再见！」「有机会再一起合作吧！」菲欧向两人挥手道别。吟游诗人露出友善的微笑之后，消失在人群之中。「等一下还是先去工会申请工作许可好了。」否则唱得心惊胆跳，对歌声也有影响。就在这个时候，菲欧的背心突然传来软绵绵的触感。「啊？」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吗？而且这种软绵绵的触感一定是女性的胸部没错。「是、是谁？」蕾娜？不太可能。蕾娜应该独自留在武器屋看店才对。就算真的溜了出来，也会穿上盔甲。胸部在冷冰冰的盔甲覆盖之下不可能这么柔软。「嘻嘻嘻嘻~猜猜我是谁？」「我、我哪知道啊！」，然后回头一看，顿时为之哑然。「哈啰，你是菲欧吧？」穿着女仆服、口吻却极度男性化的少女就站在菲欧的面前。菲欧对眼前的少女并不陌生。左右两条红色的发辫更是十分熟悉。「你、你、你…」「没错，我是爱莉。嘿嘿，很像……」不等少女把话说完，菲欧立刻拔足狂奔。为什么？为什么爱莉会在这里？「不、不要走，等等我啦！」「才不等呢！」菲欧大叫一声，飞也似地穿过喷水池的广场，钻进巷道之中。其实爱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主人。爱莉的主人需要菲欧的特殊能力来达成某项目的，菲欧极有可能因此而丢掉小命。「想要跟我玩官兵捉强盗吗？」爱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从后面一路追过来。为了甩掉爱莉，菲欧朝着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跑去。「慢着！」爱莉从后面一路追了过来？不太对劲。菲欧回头一看，总觉得紧跟在后的爱莉有点怪怪的。当初在谢尔敦的地下迷宫，爱莉的双脚可是从未接触地面。而且仔细回想，菲欧还真的没见过爱莉走路的模样。爱莉的移动方式一向都是滑行。鬼火将爱莉的身躯微微抬起，让她飘浮在距离地面数公分之高的空间。而且少女的口吻极度的男性化，这也跟十足女性化的爱莉不太一样。最明显的差别在于胸部的大小。爱莉的胸部没有那么壮观。难道对方只是貌似爱莉的陌生人？不管她到底是谁，都不能被她抓住。一定要找人求救才行！刚刚那几个士兵在哪里呢？既然喜欢我的歌声，照理说应该会伸出援手才对。可恶，还是不行！早就忘了他们的长相！「真倒楣，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慌乱之中，大圣堂的尖塔映人眼帘。恶灵或是死灵应该不敢进入大圣堂才对。可是大圣堂也是天神的使者经常出入的场所。想起自己曾经在刚恩绿洲被天使追杀的往事，菲欧不禁停下了脚步。如果这座教堂已经成为天使的桥头堡呢？「等等我啦！」爱莉的声音逐渐逼近。没有时间犹豫了。「……看来我别无选择啦！」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即使内心浮现出不祥的预感，菲欧还是咬紧牙关，朝着大圣堂狂奔而去。＊信徒离去之后，恢复平静的圣堂只剩下扫把轻抚地面的声响。规律的节奏仿佛音乐的节拍，充分显现出使用者一丝不苟的个性。「娜娜爱尔，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跟『流浪战士』决斗。」扫把的主人正是梅尔法。只见她一边扫地，一边询问正在上面擦拭天窗的娜娜爱尔。「因为『流浪战士』正是独角兽之剑的拥有者。」娜娜爱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呃……不能好好商量，请她交出那把剑吗？」「事情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会在这里擦窗户了。」「说、说得也是~对于娜娜爱尔而言，应该是满容易的才对。不过对方连您的话都不听了，我真的有本事打倒她吗？」「这件事非你不可，梅尔法。」梅尔法一心避战的态度让娜娜爱尔有点生气。「如果我认真起来的话，人世将会面对一场大浩劫，所以你必须代替我完成任务，明白吗？」就在梅尔法准备回答的时候，教会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哪、哪位？」梅尔法和娜娜爱尔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被推开的大门。「救、救救我！」身穿白衣的银发少女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我被死灵盯上了！」神色惊慌的少女向梅尔法求救。「啊哈，说人人到。」娜娜爱尔缓缓地降落在少女的身旁，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哈啰，菲欧。」娜娜爱尔的出现让少女的神情为之一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的口吻就像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来娜娜爱尔似乎认识这名少女。梅尔法往后退了一步，观察两人的互动。「神的使者不能造访教堂吗？」反驳菲欧的同时，娜娜爱尔的脸上露出嘲弄的冷笑。「唔……」来得正是时候。娜娜爱尔在内心感谢神的安排，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菲欧。他的身上还是穿着女装，不过娜娜爱尔并不想针对这个部分多加着墨。基本上，这也是菲欧的保护色，不让那些厚脸皮的「讨厌鬼」近身的伪装。这时娜娜爱尔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总是黏着菲欧的「讨厌鬼」，也就是流浪战士蕾娜居然不在身边。「你是娜娜爱尔的朋友吗……？」观察片刻之后，梅尔法打量着正在跟娜娜爱尔对话的少女。「唔……」同时被娜娜爱尔和梅尔法上下打量，少女不由得低下了头，似乎不太自在。梅尔法的心中突然一凛。「不、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白银歌手菲欧吗？一梅尔法的口中冒出菲欧的名字。「对呀，我就是菲欧。」粗鲁的男性语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职业性的美少女微笑。「真的是菲欧，太感动了！」梅尔法紧紧地握住菲欧的手。「我是你的歌迷！」「什么？」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菲欧吃了一惊。「我有你的魔法盘，之前你跟旅行艺人前来帝都表演的时候，我也偷有偷跑去捧场！还有、还有！」双颊泛起红晕的梅尔法看起来十分激动。「好了，到此为止。」为了让梅尔法恢复冷静，娜娜爱尔一把将她拉了开来。现在可不是举行歌友会的时候。「菲欧，你是来向我求救的吗？」娜娜爱尔的语气十分冷静。「没、没错，有个死灵在后面追我！」「死灵？大白天？」「消灭死灵是我们的责任。」梅尔法挺身而出。「冷静一点，你身上又没有武器。」「啊！」经娜娜爱尔一提，梅尔法这才发现自己的武器还放在房间里面。「真、真是不好意思……对、对不起。」拿着扫把的梅尔法羞得满脸通红。「也罢，就当做是福利大放送吧！我要让世人知道，天神的使者比紧要关头不见踪影的女战士优秀多了！」娜娜爱尔手指一弹，塞勒斯加尔之剑出现在半空中。「我会让你毕生难忘的。」娜娜爱尔向菲欧眨眨眼之后，张开纯白的羽翼。「准备见识光明天使娜娜爱尔的威力吧！」手指一弹，银色的盔甲穿戴在娜娜爱尔的身上。威风

第三卷 卡特蕾尔的讯息 第一章 帝都盖诺斯的居民

第三卷卡特蕾尔的讯息第一章帝都盖诺斯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