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四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吶

「没想到竟然会印在这种旧式的草纸上，而且还是用订书机钉起来的。」中午吃完饭以后，优便以「稍微有点事」为借口向朋友们告退。她离开学校（这所学校在午休时间学生是可以自由进出的），来到一家餐厅兼吃茶店里好好坐下休息。由于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所以店内没什么客人。她手上拿着一本相当陈旧、影印自活字印刷刊物的奇怪册子。这是她母亲替她准备的。文章的内容似乎出自许多不同人之手，因为每隔几页文风就会出现明显的变化。里面主要是介绍关于「小虎」（虎神大人）的「任务」注意事项。「呃我看看『首先必须以扩音器警告对方的违法行为，但不能立刻展开攻击』真的跟国境警备任务很像耶。」她大略看过之后，打算等回到家再用计算机里的文字处理软件重新打字一份，这样一来才能牢牢记住。当优正啪啦啪啦地翻着册子时，有个身影从她的眼角余光中掠过。「?」原来又是山内雾人。他手拿着装有不知名小罐子的塑料袋，面有喜色地往学校走着。「?」「哎呀，这不是小优吗?真巧。妳现在才要吃饭吗?」此时，学生会的秘书瑞庆览知美也现身了。「啊，知美妳看那人是山内吗?」优突然想起知美跟山内雾人同班，所以她故意若无其事地放出一颗「烟幕弹」。「嗯，是呀。他是我们班的班长。虽然是个美少年，但不知为什么很难引起旁人注意。他也很少跟班上其它人讲话呢。」「这种人怎么会当班长呢?」「我们班的松惠导师妳知道吧?因为上次选班长时，既没人自愿也没人要推荐，所以她就强迫山内当班长了。」「啊，原来是这样。」教国文的松惠老师，全名为金武城松惠。她是个粗线条又没耐心的女老师，在学校里已经干过不少「声名远播」的事了。虽说她这种不矫揉造作的性格也颇受大家欢迎，但因为她很讨厌事情拖泥带水、停滞不前，所以在上课途中，经常可以看到她因为问学生问题，三秒钟内都没人回答，便愤而自己报出答案然后敲打学生头部的光景。「不过，妳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山内同学呢?」「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他，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阵子我打工太忙了，所以经常忘东忘西呢。」「哎呀这怎么行呢?」知美呵呵呵地笑着。（原来如此，他是被老师随便选中的呀）优跟着知美一起笑出声来，但脑海中却隐约浮现出那位少年认真的侧脸。这一天学生会的定期会议又停开了。优直接步出校门，这时刚好来了一班公交车，她便搭上去朝天久新都心出发。幸好车上的乘客还算少，所以她勉强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公交车沿着开南大街行驶，经过一条邻近农连市场、被人称为「佛坛大街」的细长马路之后，来到了三二。号公路这时公交车却陷入了一片车阵当中。（译注：冲绳那霸市内有名的传统市场。）优定睛注视前方，她看到远处闪烁着一整排红色的灯光。「」真没办法优只好按了下车铃。「不好意思，请让我在这里下车，」她穿过公交车中已然变得拥挤的乘客之间，并如此拜托司机先生。幸好，公交车司机是个好人，就算在这种没有公车站牌的地方，依然愿意开门让她下车。「谢谢啰！」下了车后，优随即步行于人行道上。在冲绳搭公交车，一开始就要有迟到的心理准备。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电车。况且，几乎所有象样的平地都被美军基地给占据了。当初在二次大战刚结束的残破状态下，冲绳的都市发展也只追求如何快速恢复市民的生活水平而已。虽然马路大多都铺设完成了，但大众运输这方面却根本没有列入考虑。结果，交通就变成今日这般拥塞不堪。公交车的时刻表也只能当作「参考」。如果公交车不值得信赖，大家就会去搭出租车，或是购置自家轿车等等，让道路更加无法负荷这种恶性循环已经持续了四十年之久。到了近几年，单轨电车才终于建设完成。不过，依然因为某些因素（土地征收与美军基地问题），导致计划的规模不如预期，最后服务路线只剩下那霸机场到新都心这短短的几公里，对改善交通问题可说是几乎没有任何帮助。优走了数百公尺之后，来到了与国际大街交会的路口。她察觉此地发生了一起游览车擦撞的事故。肇事双方都与警察激烈地争辩着。优斜眼瞥了一下事故现场后，便向单轨电车的车站跑去了。这是冲绳县内除了飞机之外，唯一会准时的交通工具。优压着自己的裙摆，一边大步爬上电车站的阶梯。她迅速将零钱从钱包内取出，并投入购票机中购买车票。接着，又赶在发车铃声刚响起时，冲进一列开往新都心的单轨电车中。当优的身体完全塞入列车的一瞬间，车门也随之关闭，列车启动了。「刚刚好。」她打开行动电话确认目前的时间。今天的打工是在某家知名书籍与录像带连锁出租店内担任柜台结帐。因为有人请假，所以她得提早三十分钟到班才行现在总算是赶上了。对山内雾人来说，今天是个心情沉重的一日。他搭上出租车，前往国道五十八号公路沿线的一家高级饭店。在该饭店的某个房间里，一位长住于此、父亲所任命的律师正等待着他。「好久没见面了呢，雾人先生。」律师以一脸冰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接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嗯，我很好。」雾人也以虚伪的微笑响应对方。他把带来的家庭收支簿从书包里取出，并递了出去。律师所聘请的女秘书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然后就走到其它房间去了。「我已经适应学校了，班长的工作也很有趣。」「原来如此。那认识了几个朋友?」「呃，没几个不过，我打算慎重交友。要找他们来家里玩或许还要一段时间。」上述的话完全都是谎言。雾人在班上根本就没有可以敞开心胸聊天的朋友。「原来如此，相当明智啊。」恐怕律师也不是看不出这一点，但他们依然继续虚与委蛇。「东京那边怎么样呢?」「天气还是蛮冷的，梅雨总是下个不停。」这种无聊的闲话又讲了几分钟之后，女秘书才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并将那本家庭收支簿交到律师手上。秘书与律师窃窃私语了几句。「非常好看来你也学会自己一个人煮饭了。」「是的，因为独居也超过一年了。」「原来如此，这是一件好事。我自己也离婚五年了」「抱歉，坂崎先生，今天我还有其它事。」雾人礼貌性地打断对方发言，接着，便在每个月律师都会交给他的文件上签名。读了这份文件一逼。因为他的父亲偶尔会命令律师以这种方式来考验他。「我的父亲近来可好?」他将文件还给对方时，义务性地问了一句：「还不错，只是你无法陪在他身旁，他感到有点寂寞而已。」少年的嘴角，霎时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律师的话完全不可相信。他父亲是个性格强硬的男子，与母亲离婚之后马上又在外头找到其它女人不，或许在与母亲离婚之前就已经找上了。然后，父亲便开始与那名女子同居。他们住在东京郊外的一栋宅院中。雾人因为很讨厌这件事，所以才会离家。他抱着坚定的决心将这个决定告知父亲。父亲虽然有点惊讶，但并没有反对。电话的另一头，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后，父亲只回了一句「那也好」而已。雾人知道，父亲对于身为三男的自己完全不抱任何期望。既然已经说好要搬出去住，剩下该做的事简直单纯到无法想象。寻找住所、在一连串候补的转学高中名单内选出一所，接着就只有被父亲告知自己一人独居的「规约」而已了。一个月后，雾人便风尘仆仆地来到这所平凡的冲绳公立高中校门口。母亲并没有跟他连络，也不打算跟他连络。雾人在转乘前往滨松町的单轨电车途中，为了消磨时间而走进了站内的书店。八卦周刊的广告高吊在半空中，上头大肆宣扬他母亲正与新恋人约会的独家报导。（注：东京的车站名，可从此前往羽田机场。）雾人的母亲原本是清纯派的女演员，离婚后打算「完全回归」演艺圈，因此想要藉由这种炒新闻的方式拉抬声势。不过对雾人来说，这些全部都无关紧要了。「那么，再见。」少年与律师形式上地握了手之后，便离开房间了。「啊，对了，坂崎先生。」突然，雾人把正要关上的房门重新打开，并对律师补充了一句……「我想要养猫，大概要养五只吧。」「喔?」在此之前，律师从没听过雾人主动报告之后想做的事，所以脸上不免显露出困惑的神情。「因此，下个月开始我希望伙食费能提升为现在的一点五倍，麻烦你了。」少年说完以后便鞠了个躬，将房门给带上了。雾人穿越走廊进入电梯中，他在电梯里不由得哑然失笑。养猫的事可不是谎言。「今了天真是忙翻了，没想到已经晚上十点了」可能是提早三十分钟上工的缘故吧，优比平日还要更早「进入状况」。她一边喃喃感叹着，一边经由店员休息室里的后门离开。她打开笔记本确认明天的行程。上面记载着，她一周有四天得打工五小时以上。就连每个周末都排得满满的。「不过，就算这么拚命打工，一个月也才拿到六万出头而已」住在东京的人听到这句话恐怕会瞠目结舌吧，毕竟冲绳的平均时薪可说是全日本最低的。「真想早点毕业，去东京念大学然后一边打工啊不，干脆直接出社会算了。」优自言自语着。才十七岁的她，便对人生有如此深刻的规划。她信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从这里步行的话，大概三十分钟就可以回到家。新都心虽说的确如其名是个热闹而灯火通明的地区，但一从该地区的中心走进边陲地带后，喧闹立即会被一整片广大而寂静的住宅区给取代。该地区位于丘陵之上，当中还有过去知名的寺院遗址。在重新开发美军住宅区并规划为新都心之前，很少人会刻意造访这里，纯粹是一条安静的住宅街而已。优经常来回于此地的道路入口，就位在一家大型广告代理店的正门附近。红色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地照亮四周，把这附近都染成了夕阳西下的颜色。优离开这圈红色光芒的范围之后，两旁商业区的景象也消失了。穿越一条细长的坡道，接着便是整片广大的住宅地。这时，有小猫的叫声传人她耳中。「等一下，别那么急着吃嘛不过你们看起来好可怜喔，没想到竟然有四只。」啪锵清脆的开罐声，那正是最近某种易拉罐罐头打开时会发出的特殊声响。小猫的鸣叫也随之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猫咪们大口咀嚼的喀吱喀吱声。「?」优倏地潜入这条暗巷入口旁朝里窥看，她发现有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那里。（那是山内同学?）她努力伸直脖子，将视线跨越对方的肩膀。对方面前有个装着小猫的纸箱子。一群眼睛还半睁半闭的小猫们，正围着少年所打开的罐头进食呢。优紧靠在一旁大楼的墙壁边偷偷走过去，少年的侧脸也映入她的眼帘中。少年正抚摸这群小猫们，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优见状也不自觉绽放出会心的一笑。「你很喜欢猫吗?」「咦?」少年回过头的面颊上染起一片红晕，这是灯光的关系，还是之前那件意外的影响呢?「嗨、嗨，我们又碰面了。」优腼腆地举起一只手向对方打招呼，脸上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呃，那个关于之前的事。」「别在意啦，我也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说完后，优便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少年身旁蹲下。「喔有白色、灰色、黑色还有花猫耶。大概是混到俄罗斯蓝猫之类的杂种猫吧。」说实话，优并不讨厌猫至少「小虎」也算是猫科动物吧，所以她对猫有好感是理所当然的。「妳也喜欢猫吗?」「嗯，应该吧不过这些猫你打算怎么办呢?要捡回家养吗?」「本来是有这个打算可是一共有四只呢。」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霾。「是啊，养四只的确是蛮辛苦的。」优点头同意。她看着这群刚吃完饭，正纷纷躺下来休息的四只小猫，接着便从其中拎起黑猫与花猫这两只。「那一半让我来养好了。」优说完后，便把这两只猫放进自己装体育服的袋子里。她用好像抱婴儿的姿势一样，用单手撑起装有猫咪的袋子。这两只猫还好奇地从袋口采出头来。「咦?啊，可以吗?」少年的表情既开心又困惑，优则对他笑着说道：「其实我家已经养了一只啦。所以就算多养两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真是谢谢妳。」「小事情啦。」「对、对了，我是二年D班的山内雾人。」「我是二年A班的垣华优。叫我小优就可以了。」优伸出手来，少年也很自然地与她握手。「那，妳也叫我雾人吧。」「嗯，那就先这样啰，雾人。」「谢谢妳，小优同学。」随后优便转身离去了。从袋子里探出头的这两只小猫，似乎还在惋惜与兄弟们的分离，因此不断高声呜叫着。不过，牠们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依然安分地待在里头。刚从浴室洗好澡出来的优，于里拿着潮湿的毛巾擦拭身体。接着，她又取出回程经过百元商店时买的刷子，把小猫身上的落毛清理好，并将牠们引见给「小虎」认识。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优的意料之外。「不」「玩偶小虎」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一边悲鸣一边向后退。「怎么了?你们不都是猫科动物吗?」「不」这时，「虎神大人」的头从「玩偶小虎」的嘴里探了出来。它一直盯着这两只小猫看。黑猫与花猫也紧紧地盯着「虎神大人」看。「看来这两只小家伙应该不是敌方的间谍吶。」过了一会儿，「虎神大人」才松了口气说道：「敌方?患者?妳认识哪位医生吗?」（译注：间谍的日文「间者」与「患者」同音。）「我不是说患者，那是间谍（Spy）的意思吶。」「?」「那是你捡回来的吗?」「猫姊姊」边趴在沙发上，嘴角还边浮现出一抹笑意。「嗯。」雾人对她应道。他把刚带回来的两只小猫身体擦拭干净，接着又以微波炉加热专给猫喝的牛奶，并将牛奶倒进碟子里。「我想你应该不是去宠物店买的吧?」「猫姊姊」开心地说着。「如果是照价出售的宠物猫，那任谁都可以去买啊这群孩子们不是的。牠们是我跟垣华同学捡来的，如果不这么做牠们会死掉的。」雾人毫不迟疑地解释着。两只小猫似乎已经忘记了分离的另外两位兄弟，专心一意地努力喝起牛奶。「不过你还真诚实呀，明明是帮我申请伙食费用，结果却真的养起小猫来了。」「如果我不养的话，等坂崎先生派人来查看时就糟糕了。」「他真的会来查看吗?」「他们会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不让我发现，例如假扮成清洁公司之类的。」「你也蛮累的嘛。」「还好啦。要蒙混过去也不是没有其它方法，只是我讨厌那么做罢了。」「」「猫姊姊」用难以言喻的表情注视着少年的背影，然后，她终于莫可奈何地爬下了沙发。「好吧。但是，不先让这些小猫们服从大猫的命令是不行的。」「?」「这些孩子们没有父母亲教养，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会随处大小便的。」「啊」「你果然没考虑到这点呢。来，先把放在那边的披萨空盒迭起来，把盖子切掉后。在里面塞入撕成长条状的报纸。今天就先让牠们在那里上厕所吧。」「啊，好。」少年依吩咐照办，同时「猫姊姊」则从垃圾桶里捡起两只一五O毫升的宝符瓶，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后，在里面灌入温水。由于小猫无法维持自己的体温，所以需要利用这种方式帮助牠们保温才行。「现在有这种东西，比起从前真是方便多了呢。」她喃喃感叹着。脚下那两只小猫摇摇晃晃地朝她爬了过来，还靠在她的身上磨蹭。「乖乖，再等一下就好了。」说完后，「猫姊姊」便以后腰部生出来的长尾巴，轻轻抚摸着小猫们的头。「玩偶小虎」以手掌罩在两只小猫的头上。瞬间。一道温暖的黄色光芒从四周注入小猫的身体，接着马上又消失了。「嗯，看来牠们应该没有生病吶。以弃猫来说算是运气不错的。对了。妳可有脱脂棉或热水袋之类的东西?」「放心，我在百元商店里都买好了。」「手脚还真快吶。难道妳以前有养过小猫吗?」「靠这个啊。」优拿出行动电话。「在走进百元商店之前，我已经先用这个上网查过了。」「这个时代真是太方便了吶。」「那妳也买一支怎么样?」「不了，我比较想要一台计算机。这样才能好好调查现在的世界跟十年前有哪些差别。」「那下个星期天妳到我的房间来吧，我们在网上好好地检索一番。」「那是什么意思?」「试过一次妳就知道了。」优一边笑着，一边将刚从附近便利商店买来的猫用牛奶倒进全新的塑料碟子里。「对了，妳刚才说会利用猫当间谍的人，到底是谁啊?」「嗯，那些『类神者』虽然很想闯进这个世界，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这里会有『亚神』对其进行协助。」「『亚神』?」「离正神只差一步之遥的强大存在妳应该听说过某些古代的战争英雄被当作神来祭祀吧?『亚神』就是如此进化而成的吶。」「所以，就像是魔法师，或是仙人之类的啰?」「也不尽然，这些『亚神』出现的年代更加久远其实我正在警戒的，便是被称为『猫神』的亚神吶。」「猫神?」优的脑袋中，粗略浮现出一只比牛还要大的巨猫形象。（不，等一下。）自称虎神大人的家伙如果只是个躲在PVC玩偶里的小不点，那位猫神人人说不定还可能是戴着假猫耳猫尾巴、穿着一身女仆装，说话语尾还非得加个「喵」字不可呢。「那家伙已经活了两千年吶。是个一直在暗地里蠢动，并且跟我纠缠不清的麻烦人物怎么劝都没有用。」「玩偶小虎」语毕，便双手交迭在胸前叹了一口气。「被猫憎恨果然是件麻烦事吶不管是多小的恩怨。」「妳被对方憎恨吗?」「就是很久以前决定十二生肖的时候吶，当时我也被升格为神。」「啊?」优不知道对方突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但「小虎」随即便将理由和盘托出：「话说，那时候鼠神欺骗了猫神」「等等等等。」优咸到头部一阵剧痛，她出声打断了「小虎」正要开始述说的往事。「妳该不会要讲那个吧?中国古代的神话故事?」以前优也曾在电视上播出的傀儡戏节目里看过。故事的内容是说，某天要举办决定十二生肖的会议。老鼠不知是恶作剧还是计划好的，故意告诉猫错误的日期，结果没来参加会议的猫便无法进入十二生肖里升格为神了，至于老鼠反而被选为十二生肖里的头一个。从此之后，老鼠的子子孙孙便背负着被猫追逐、吃掉的宿命。「没错，这个悲剧还流传至今吶。」「玩偶小虎」也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所以说，猫神到现在还怀恨在心，并故意找妳们麻烦啰?这么做有意义吗?」「没有。」躲在「小虎」当中的「虎神大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第一卷 第四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吶

第一卷第四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