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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零崎人识的人间关系之与匂宫出梦的关系 第六章

作者:西尾维新 字数:9751 更新:2024-02-23 14:47:26

<p>「好想如同安眠一般地死去」</p><p>「就算现在已经如同安眠一般活着了?」</p><p>◆◆</p><p>零崎人識与直木泥田坊、西条玉藻与直木煙々羅,在这两场战斗以不同的形式决出胜负的时候——在三角御殿的另一场战斗,也就是匂宮出夢与直木飛縁魔的战斗也落下了帷幕。</p><p>不如说——是在三场战斗之中,最早结束的。</p><p>和人識与玉藻,或者说泥田坊与煙々羅这种明显处于同一线的舞台之上,有着相同等级强度之人的战斗不同,与胶着的持久战完全无缘——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决出了胜负。达人和达人的战斗常常在一回合之内便会见分晓,这次的战斗也无限接近于这个形式。——不过,要说那是一场洒脱的战斗,又不能这么描述。</p><p>力对力——这是,力气上的胜负。</p><p>对着从阶梯上走下的飛縁魔,出夢采取了正面突破的方式——对着不使用任何虚张声势之类伎俩,直直进攻过来的出夢,飛縁魔也正面做出了迎击。</p><p>「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p><p>力。</p><p>身为几乎完全可以将力量的流动,将向量自由自在操作的拳手——直木飛縁魔,要是明白了其本质,可能会产生他本身十分脆弱,是个利用周围的力量的Player——但的确如他本人所说,实际上并非如此。</p><p>他是鲜有同类,任力量自由发展的Player——正因为自身就有着巨大的力量,他才能通晓将力量置换的可能性。</p><p>也就是说,飛縁魔所采取的迎击态势——</p><p>「任由力道——狠揍过去」</p><p>那是动作很大的,对准心脏的突刺【HeartBreakShot】。</p><p>在雀之竹取山,SeamlessBias零崎軋識,曾经受过师从直木飛縁魔的女仆的一击——虽然那时,假面女仆为了确保那一击的成立,采用了各种计策——正确的来说,构筑计策的并不是假面女仆本人,而是策師・萩原子荻——但是对通晓力量流动的直木飛縁魔来说,完全不需要那种小动作。</p><p>完全配合着冲上阶梯实施突击的出夢的时机,也就是利用出夢的来势——一击将拳头埋入出夢的心窝。</p><p>完全没有什么派头。</p><p>就连华丽的华字,也并不存于此处。</p><p>好像是电量用尽一般,出夢冲刺的势头和这一击相互抵消,如同崩塌一般向后倒去,不像样地落下了阶梯——就这样,以脖颈都会感到疼痛一般的角度,回到了原来的位置。</p><p>不。</p><p>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现在出夢的头部还能否感觉到疼痛都很值得怀疑——飛縁魔的拳头确实地,突刺在了出夢的心脏之上。</p><p>在人体最大的要害,心脏上。</p><p>既未流血,也未骨折。</p><p>就连肌肉纤维,也毫无损伤。</p><p>但是——那份威力确实地,在出夢那小小的身体中浸透开来。</p><p>「因为战斗而快乐这种感觉,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要说为什么,总是像这样,总是一击就决出了胜负。就算说是作为消遣,也在一瞬间就结束了。对我来说,和每天早晚必做的事情没什么区别」</p><p>说着。</p><p>飛縁魔,走下了阶梯——以轻松的调子,确认着立足点。在出夢急速冲刺而上的地方,踩着阶梯的边缘走了下来。不过对飛縁魔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他来说,这在力学上是理所当然能够做到的。</p><p>「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无论对手想做什么,基本上都是殊途同归——只要在对手行动之前,由自己这边攻击过去就可以了。只要定下了力学上的支点,力学的视点之类的,以后再考虑就可以了。……嘛,正因为是有着一击必杀拳的我才能做到,也有这个原因——为什么不由得开始解说了来着,对已经被杀掉的你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匂宮出夢君」</p><p>降到阶梯的尽头。</p><p>飛縁魔已经不将出夢放在眼里,这么说道。</p><p>「那么,泥田坊和煙々羅怎么样了呢——虽然不觉得他们会输就是了。但是,这里应该作为老师去参观一下他们的成果也说不定」</p><p>「……『不中用没出息』」</p><p>从已经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的飛縁魔的背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p><p>不。</p><p>声音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在这个场所里的,除了飛縁魔,只有匂宮出夢。但是匂宮出夢就在刚才,其心脏应该已经被强制停止了才对。</p><p>余裕的表情第一次从飛縁魔的脸上消失——</p><p>他沉默地转过身。</p><p>果然。</p><p>匂宮出夢——从仰面倒地的姿势,尽力抬起了上半身——飛縁魔看到了这样的景象。</p><p>抬起的上半身还在不停地痉挛着。</p><p>但是——</p><p>承受了一击必杀之拳,匂宮出夢却没有死去。</p><p>「…………」</p><p>「『不中用没出息』【不甲斐ない】……有这句话吧。不过啊——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又是『不』又是『没』,关键的『出息』倒底是有还是没有,哪边才对?」</p><p>一边咳嗽着——出夢这么说道。</p><p>「告诉我嘛,老师——你不是教人教上瘾了么?啊嗯?」</p><p>虽然口气有些虚弱——不过,绝非虚张声势的强悍也确实混杂在其中。</p><p>「……『不甲斐ない』的『不』,本来写作『臓腑』的『腑』——『不』是误用。也就是说,没有『甲斐』【没出息】才是正解」</p><p>「这样么」</p><p>「不过,匂宮出夢君——提出这个问题的你的内脏没问题么?你是这种可能性么?还是说,没配合好的是我这边?」</p><p>的确应该是打在了心脏上才对。</p><p>飛縁魔好像很惊讶地,这么说道。</p><p>对此,出夢一边吸气呼气,调整着呼吸。</p><p>「我啊」</p><p>这么说道。</p><p>「我本来就是被制作出来的失败作呐——最忌讳的就是和完成品一般的对手战斗。就像你一样。人工的强大?嘛,要这么说也的确很微妙」</p><p>「……请你说的更简单易懂一点」</p><p>「双重人格,知道吗?」</p><p>缓慢地——出夢站了起来。</p><p>两条腿,还在微微颤抖——虽然飛縁魔觉得是不是暂时让他先别站起来,再多休息一会比较好,但是他并不会做出乘人之危的举动。</p><p>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绅士。</p><p>出夢为什么没有死去——因为不明白其中的理由。</p><p>「……也就说,那个吗?」</p><p>好像迫不及待一般,飛縁魔先出夢一步说出了来。</p><p>「在被我击中心脏的瞬间,遮断自己的意识,变为『弱小』——『无力』的妹妹的人格,你是想这么说吗?于是我对受力点的读取发生错误,没有对心脏造成损伤——」</p><p>「稍微有点不对呐——才没有意识地那么去做。如果有意识地这样去防御的话,你不会看错的吧?你之所以没能杀了我,仅仅是因为偶然而已——我现在,对人格的分割稍稍有点偏差。『强』和『弱』以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方式混杂再一起,有时没法从心所愿地出力而已」</p><p>「…………」</p><p>飛縁魔,陷入了沉默。</p><p>虽然刚才出夢所作的说明,不知道和真实的情况有多接近——如果假设,有八成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对飛縁魔来说便是个非常难以应付的展开。</p><p>『强大』和『弱小』的混合。</p><p>如果那是无法制御,并非有意的随机现象——就算是飛縁魔,也很难完全读取其中的时机。与其说混合,实际上说是频繁地切换频道还更加</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贴切。</p><p>没有中间位置。</p><p>波峰波谷,现在不得不同时应付这两个模式。</p><p>「……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的就是这种事情呢——说实话并没有计算到这种地步来着。话说回来,你说过了吧——一击必杀的这个那个什么的。不过还真是奇遇呐,我也有——一击必杀。不过,在我的场合不是拳头而是平手就是了」</p><p>这么说着——出夢用力地,尽可能将身体向后扭曲。上半身直到腰部,让人觉得是不是到了极限的程度,以十分乱来的姿势——自己将那副身躯,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以上。</p><p>「只要在对手行动之前,由自己这边攻击过去就可以了、吗——说的不错嘛。可不可以让我也做你的弟子呢?」</p><p>「………………」</p><p>「其实,以人类为对手使用这招还是第一次——未完成的必杀技呢。给我评个分吧,直木飛縁魔老师——」</p><p>出夢在平时,因为穿着拘束衣封印着双腕——虽然这是为了限制自己的力量,达到『消遣』的主要目的。次要的,是为了隐藏自己长得会让人感觉异样的双腕。</p><p>和体格相比太过颀长的,出夢的双腕。</p><p>简直就——就好像只有那个部件,是用不同的材质所制成的一般。</p><p>并且,那成为了战斗中无以伦比的武器。</p><p>那简直不留间隙无法读取的攻击,基本上来说,和直木飛縁魔所使用的『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别无二致——『任由力道——狠揍过去』的技术。</p><p>只是拳头和平手的区别。</p><p>只是攻击轨迹为直线和攻击轨迹为曲线的区别。</p><p>仅此而已。</p><p>但是,论脾气,匂宮出夢是和飛縁魔所背道而驰——华丽的强大的所有者。</p><p>以气派的强度而自豪之人。</p><p>力量的流动、向量什么的,那种细密入微的道理一切均不纳入考虑——那种细密入微的理论就连判断材料都算不上。</p><p>这才是真正的任由力道。</p><p>虽然出夢直到这个瞬间,都还没有替这个尚未完成的必杀技——一击必杀技命名,但是既然已经这样公开发表出来了,还是得想出点什么才行,于是就好像临场敷衍一般——用自己长长的手腕为其命名。</p><p>自己并不是食物。</p><p>应该说是进食的一方。</p><p>好像是如此宣言一般——命名。</p><p>「——『一喰【EatingOne】』!」</p><p>对此。</p><p>飛縁魔没能先发制人——那随机的节奏,果然无法读取。就算硬要读取,也只会得到错误的结果吧——所以放弃了。</p><p>节奏。【Rhythmりずむ即为理澄的发音】</p><p>如果出夢知道了被自己称为『妹妹』的那份『弱小』,就这么被赋予了理澄这个记号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很讽刺吧——不过实际上,他并不知情。</p><p>所以,只是将重点转移到防御上。</p><p>就算无法迎击,防御还是可以做到的。</p><p>本应如此。</p><p>将出夢那、看起来毫不顾虑后果而伸平的手掌,举起半边手腕像盾一样地防御——接下,忍耐,或者说真正地挡开,然后反击。是这样打算的吧。</p><p>但是飛縁魔计划落空了。</p><p>防御什么的——完全没能做得到。</p><p>在那下一个瞬间所发生的事实——悲惨也好凄惨也好,为了尽可能控制这样的描写,在这里若要选择漫画的拟声词来表现的话、</p><p>『咚咔~嗯』</p><p>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p><p>直木飛縁魔的一边手腕,手肘的部分被压断,皮肤裂开,肌肉在血液飞溅之前散落,骨头化为齑粉——也就是所谓的爆散开来。被出夢的手掌所碰到的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p><p>即便付出了这等的牺牲,也还是完全无法阻止出夢『一喰【EatingOne】』的来势。就连使方向稍微偏离轨道也没能做到,攻击就这么,撞上了飛縁魔的腋下。当然,也是与之前毫无变化的单一模式,那个部位附近也和之前的手腕产生了同样的情况——皮肤裂开,肌肉在血液飞溅之前散落,骨头化为齑粉——</p><p>消失的无影无踪。</p><p>「啊……咕」</p><p>『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是并不会伴随着破坏的力量——既不会流血也不会骨折,要说这是仅仅将冲击贯彻至身体内部的奥义的话——『一喰【EatingOne】』正是与其完全相对的奥义——虽然同为『任由力道』,但是结果却处于两个极端。</p><p>换个简明易懂的说法。</p><p>「咔、嘎。咔——」</p><p>以十分简单明了的话来说,直木飛縁魔的外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胸口的部分,以夸张的方式,开了一个大洞。</p><p>就算万一活了下去,也不可能再作为Player行动了——不,不管怎么看,或者不管怎么说。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万中之一也不会发生吧。</p><p>即便如此,势头还是没有完全消去。出夢就这样在原地如同陀螺一般地转动着——但是,就算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出夢,飛縁魔也再也无法对其施加任何攻击。</p><p>知晓力量的他。</p><p>也深深明白——生命。</p><p>那份脆弱,以及飘渺。</p><p>那副突然失去全部平衡的身躯,就这么简单地倒向地面——飛縁魔自身也完全不打算违拗这一点。</p><p>缓慢地——倒下去。</p><p>任由,力道的趋势。</p><p>「漂亮的——可能性」</p><p>虽然很明显地失去了一边的肺脏,但是飛縁魔——坚强地,口气毫无改变,朝着出夢,这么说道。</p><p>「我见识到你的力量了——匂宮出夢」</p><p>「…………」</p><p>而出夢。</p><p>终于停下了回转的出夢,即便如此好像还是很不悦地——看着飛縁魔。</p><p>不悦?</p><p>明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却还会这样?</p><p>不,实际上即便如此,出夢也还是好像很不悦的样子——要说为何,这场胜利,和出夢所寻求之物有着太大的差距。</p><p>指的并不是『一喰【EatingOne】』。</p><p>自己也看到了出乎预想的破坏力——出夢所中意的破坏。虽然未完成这一点没有改变,但是已经证明了在实战中也是很奏效的招数。虽然中了飛縁魔的『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但估计还是能好好活动的吧。</p><p>问题在那之前。</p><p>吃下『个人必杀・问答无用拳』的时候——自己没有死去的理由。『强大』和『弱小』随机地混杂在一起——所以才没有死去的,这个理由。</p><p>这一点才让出夢无法忍受。</p><p>自己应该是『强大』其本身的体现才对。</p><p>居然会因为『弱小』而得以获救——</p><p>本来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才对。</p><p>对匂宮出夢来说,没有比这更为屈辱的事。</p><p>「作为回礼,有不得不说的话——」</p><p>飛縁魔,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出夢内心的纠结,普通地——明明死期将至却以十分普通的口气,继续说了下去。</p><p>「——在最后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吧。匂宮出夢君」</p><p>「啊啊?你好烦呐——」</p><p>出夢完全不隐藏自己的不悦,提高了音量。</p><p>「——需要你告诉我的事,一件都没」</p><p>「别这么说。听好了,匂宮出夢君。我觉得,你肯定不知道就是了——直木三銃士」</p><p>直木飛縁魔说道。<span id="chapter_last"></span><p>中途。</p><p>出夢感觉到了背后有气息传来——不,没有感觉到。感觉到了是气息以外的什么东西。没错,那是——剧烈的疼痛。</p><p>因为那股疼痛,出夢第一次——注意到了自己的背后有着什么人站在那里。</p><p>早已站在那里。</p><p>存在于此处,直至攻击结束,才注意到。</p><p>「名为直木七人岬【NAOKISHIINMISAKI】的可能性。是我最后的弟子——记好了。先说一句,他可是比我还要强」</p><p>◆◆</p><p>「亚历山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虽然题为『三个火枪手』,主角却并非阿托斯、阿拉密斯、波尔多斯这三位火枪手,而是平民出身的剑客,达达尼昂呢。你知道么?西条同学」</p><p>特别定制的越野机车在玖渚山脉的单行道上飞奔——市井遊馬正在向坐在后座的西条玉藻传授豆知识。不过玉藻还未恢复意识,要说的话她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p><p>遊馬是个经常自言自语的女性。</p><p>「所以,莫非直木三銃士也,除了直木飛縁魔、直木煙々羅、直木泥田坊以外,还有一个隐藏角色也说不定呢——嘛,已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p><p>说着——突然、遊馬转过了身子。</p><p>因为路况很差,所以仅仅只有那么一瞬。</p><p>看向变得越来越小的三角御殿——以及不可能看得见的,还留在那里的殺人鬼・零崎人識。</p><p>「因为是难得的再会,分别也变得有点伤感了来着——不过肯定还会与你再见面的吧,ZigZag。到时,对了,把那个方便的弦线使的技术教给我吧」</p><p>人識淡淡地这么说道。</p><p>毫不挽留遊馬——自己理所当然一般地留在了三角御殿。</p><p>「……哎呀哎呀、呢」</p><p>教教我,说的还真轻松。</p><p>当然,曲弦系本身就是传统技艺一般的技术,虽然总有一天遊馬也会寻找后继者——但至少是不会教给那个殺人鬼的吧,遊馬这么想到。</p><p>「是呢,要教的话——果然还是找澄百合里的人吧——和直木飛縁魔不同,我可不准备收弟子」</p><p>一边感受着背后的玉藻,遊馬轻轻低语——不,就算这么说,将曲弦系教给玉藻这个选择肢,比教给人識更加不可能。</p><p>「但是……萩原同学居然和零崎一賊还有匂宮杂技团站在同一战线,虽然也明白她在策划不得了的计划——不过实现了这种情况,的确是史无前例呢」</p><p>这次又看到了她才能的一鳞半爪,说着,遊馬再次转向背后。</p><p>「……嘛……能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不要再做出从学园逃脱这种傻事就好了……不过本来这孩子就没有惩前毖后的概念吧……不,就算我不担心这种事,萩原同学也不会让它重演吧」</p><p>算了,遊馬这么说道。</p><p>好像是为了让没有意识的玉藻也能听见一般——</p><p>「虽然明白你对人識君很执着——不过还是放弃吧,西条同学。虽然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会从属于零崎一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配置到『殺戮名』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对我们来说就好像是价值观的分歧一般」</p><p>遊馬曾经问过,他和匂宮出夢的关系。</p><p>人識完全不带迷惘——即刻回答。</p><p>纯粹直率到这种程度的话——市井遊馬出生至今也仅仅听过数回而已。</p><p>「和出夢的关系?」</p><p>他是这么回答的。</p><p>「我们是共犯。要说的话,就和家人差不多」</p><span id="chapter_last"></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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