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序章

<p>台版 转自 <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0c656d637f79623c3b4c">[email protected]</a>轻之国度</p><p>春亮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时，听见里头传出了可疑的声音，他维持着伸手打算拉开拉门的姿势，定住不动。</p><p>[如果我的记忆没错,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吧……]</p><p>[嗯……快趁现在……]</p><p>看来是双人组小偷。两人的声音都非常耳熟。</p><p>（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啊……？）</p><p>他悄悄从拉门空隙窥看房内——若抓住小偷，最好的方法就是逮捕现行犯。</p><p>房内只见两道人影。是摇动着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的娇小少女——菲雅，以及比她还要娇小的黑发女童，也就是黑绘。两个人都踮着脚尖，打开最上层的衣柜窸窸窣窣地翻找里头的东西。那里应该是只放着内裤或袜子之类的衣物吧。</p><p>[不能被他发现，只能在晚上用呢……]</p><p>[我知道啦。]</p><p>[哦，小菲菲，这个怎么样？]</p><p>[嗯……还不错，脑中有想像画面了呢……大大的……放得进来吗……]</p><p>更加细碎的嘀咕声又传了出来。春亮吞了口口水。莫名其妙。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她们打算偷自己的内裤去做什么吗？</p><p>（不能被发现……晚上使用……然后，是放不放得进大大的东西……脑…脑中有想像画面……？）</p><p>春亮又吞了一次口水。还是不无法理解，或者该说，总觉得去理解太危险了。也许是他的混乱心情传至了指尖，拉门微微晃动。下一秒，黑绘霍然转过头来。</p><p>[唔——可疑分子！]</p><p>[那…那是你们才对吧！]</p><p>他迟疑了一瞬。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办法，于是走进房内。</p><p>[他们在干嘛？就算翻找我的衣柜，也找不到任何有趣的东西……]</p><p>[就算你问我们在做什么……呐？]</p><p>[嗯。这…这都怪你不好！]</p><p>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互相交换视线。不仅如此，菲雅还不悦地挺起胸膛：</p><p>[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瞒我瞒到现在……要是我先前就知道的话，也会做好准备啊！现在这样子，就中能先借你那个大大的东西了吧！]</p><p>[不，等一下，我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p><p>春亮皱起眉反问后，菲雅更加鼓起双颊——边上下挥舞着单手握住的战利品，也就是春亮的袜子边说：</p><p>[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装傻吗！这还用说吗，就是即将到来的那个美好节日——圣诞节啊！黑绘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p><p>圣诞节。袜子。总觉得有一股跟刚才略微不同的不妙预感。</p><p>春亮半瞇起眼，呻吟问道：</p><p>[你……知道什么了……？]</p><p>[当然就是圣诞节有多么有趣好玩啊——最重要的，就是听说这天会有一个叫作圣诞老公公的男人送礼物给我们吧！听说他会偷偷地把礼物放进枕头旁的袜子里。虽然我觉得这样有点变态，但既然如此，袜子当然是愈大愈好嘛。比起我的，你的袜子一定比较大吧……喂，你有在听吗？]</p><p>从中途开始完全没在听。叽叽叽——春亮僵硬地转动脑袋，看向那个又向菲雅灌输了麻烦情报的犯人。</p><p>黑绘边盈盈笑着，边带着别有意涵，像是在说[你明白的吧？]的视线回望他。</p><p>这就是那个吗？让世间的父母们苦恼不已的……[什么时候要向孩子说明圣诞老公公的真面目]这个难题，如今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吗？明明理应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非得这么烦恼不可呢？</p><p>春亮移动至起居室，叹了口气后嘶嘶地啜着茶杯里的茶。菲雅钻进暖炉桌里，边哼着歌边用遥控器快速地切换电视的频道。结果袜子就直接被带回了菲雅的房间——之所以无心去阻止她，原因也和烦恼圣诞老公公真面目一事的理由相同。</p><p>（嗯~看她这么兴奋，实在不忍心破坏她的心情呢……）</p><p>居然替我制造了这么麻烦的情况——春亮恨恨地看向黑绘，但想当然尔，他只是一脸不干已事地喝着茶。</p><p>就在这时，绑着麻花辫的眼睛少女——此叶走进起居室。泡茶时春亮有去叫她，但她回应道：[现…现在时机太不凑巧，我等一下就过去！]直到刚才都窝在房间里。</p><p>[呼……啊，茶还有剩吗？]</p><p>[噢，当然。你刚才说时机不凑巧，是在做作业吗？]</p><p>春亮漫不经心地发问，此叶不知为何揭起不自然的客套笑容说：</p><p>[咦？啊…啊哈哈。差…差不多是那样子吧？]</p><p>[结业式都还没结束，就已经在做寒假作业了吗？真是了不起……啊，此叶，你的袖子上沾有毛线喔。]</p><p>[！喝…喝喔喔喔~！]</p><p>[突…突然气势汹汹地运气？为什么？]</p><p>这在春亮指向沾附于她袖子上的毛线的瞬间，咻啪啪啪！此叶以甚至留下了残影的速度动了起来。她一把抓起毛线用力捏紧后，用利刃之力在手中将其切成了碎片，再以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往垃圾桶里灌篮。而后再恢复正座的姿势坐回暖炉桌前，动作像是在说[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般，偏着脑袋朝他投以楚楚可怜的微笑。</p><p>[……]</p><p>[怎么了吗？我什么事都没有喔。哎呀~作业不先早点写完不行，毕竟是作业。什么毛线的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只是刚好黏在身上而已。百分之百不是想用毛线做出某种东西，请你别放在心上喔。春亮你不会放在心上的吧？所以我们换个话题吧。刚才在你房间里头有一阵骚动呢，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好像有听到在谈论袜子怎么了的声音喔。]</p><p>[哼哼，乳牛女。太愚蠢了！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还没察觉到在这个时期下袜子的重要性吧？为了装下大大的礼物就必须要有大大的袜子……噢噢，差点送盐予敌。哼哼，反正你充其量也会有一片生肉装进你的袜子里吧……！]</p><p>[是…是指礼物吗？虽然我想不太可能，但你该不会相信圣诞老公公真的——]</p><p>糟了！春亮心想。而有这个想法的不只是他。</p><p>[喝啊啾~！]</p><p>[呀啊，黑绘你做什么啊！怎么突然……唔唔唔……]</p><p>发出神秘怪叫的同时，黑绘纵身一跃扑倒此叶。她用手捂住此叶的嘴巴说：</p><p>[小此，等一下。稍~等一下。呃…我好冷喔。就连靠着暖炉桌也受不了的冷。所以睽违已久地希望你能用你那梦幻身材温暖我！抱我抱我，夹我夹我。]</p><p>[……噗哈！等…这件事跟捂住我的嘴巴有什么因果关系……！呃，唔唔，请不要按着我的脸扭来扭去啦！]</p><p>[别问了别问了，总之话题就此打住，否则的话，关于刚才小此的毛线之谜，那个你想瞒到至少后天的秘密，我可能就会在这里脱口说出我的推论喔……]</p><p>[！太…太卑鄙了……啊嗯……我…我知道了啦！就说我知道了嘛！]</p><p>此叶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逃脱黑绘的性骚扰攻击。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看起来此叶似乎不会将圣诞老公公的真面目告诉菲雅了。她带着僵硬的微笑，极为敷衍地说：</p><p>[咳嗯。是啊，毕竟是圣诞节呢。是是，就是要袜子袜子。]</p><p>[哼，乳牛女也发现到了吗？也罢……必须到了当天，看看谁拿到了最棒的圣诞礼物，才能一决胜负。]</p><p>[什么时候变成要一决胜负了啊……]</p><p>无视于此叶的发言，菲雅按下遥控器又切换频道。荧幕上放映出了新闻节目，这时，菲雅的双瞳忽然蒙上阴影：</p><p>[话虽如此……，喂，春亮。只有一件事，该说是不安吗……比较算是介意吧。</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p><p>[什么事？]</p><p>菲雅的视线依然固定在新闻上，没有投向春亮。她小声问——</p><p>[并非人类的我……圣诞老公公…真的也会来我这里吗……？]</p><p>答案早已决定好了。春亮视线从菲雅的侧脸移至电视画面，轻声说：</p><p>[当然会来，不是吗？]</p><p>[真…真的吗？]</p><p>[嗯，你看，连熊那里他也去了。当然会来啊。]</p><p>新闻正在播放的是某间动物园的影像。有只戴着三角帽子的熊正大口大口咬住豪华丰盛的蔬菜蛋糕。[看来强强已经早一步收到圣诞礼物了呢。]背景还播着这样的旁白。</p><p>[喔…喔喔……原来如此……！]</p><p>不晓得是因为熊的模样很可爱，还是在春亮的话语中感受到可信度，菲雅的双眼再次恢复活力，身子往前倾盯着电视瞧。然后赫然发现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p><p>[是…是吗……嗯，说得也是，那当然！铁定会来的嘛……可是，对了，可能就不会来找你喔！因为圣诞老公公只会出现在好孩子的枕边吧？毕竟你是个无耻小鬼啊！]</p><p>[哈哈，说不定喔。虽然我并不无耻，但大概不会来我这里吧。]</p><p>那个臭老爸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机灵的举动。虽不是截至目前为止从没收过礼物，但在这种不晓得人跑去哪里的状态下，还期待能收到礼物才奇怪吧？</p><p>（就算只是生活费多汇一点给我，我也会很高兴啊……唉，不可能吧。是说，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也觉得平时承蒙了这些家伙不少照顾……该准备圣诞礼物吗……非常时期用的私房钱还剩下多少啊……？）</p><p>[……]</p><p>菲雅正一脸[糟了]地蹙起眉心低垂着头。该不会是她在介意刚才到春亮说的那句[圣诞老公公大概不会去你那里]吧？正当春亮慌忙地想出言安抚她：[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没有收到礼物，别放在心上啦]——</p><p>这里菲雅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倏地抬起头。</p><p>[呣…呣，这样子啊。嗯……别放弃希望嘛！搞不好会不小心送错，或是圣诞老公公大发慈悲，你也会收到礼物也说不定啊，对吧！呣呵！]</p><p>[呣呵什么啊！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p><p>[我…我才没有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别放在心上！那么……这样一来，真没办法。问题在于……果然还是钱吗……？]</p><p>菲雅边看着新闻之后开始播放的动物节目，连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嘟囔什么。</p><p>[是吧？说不定圣诞老公公是非常慈悲为怀的喔~现在就断定阿春收不到礼物还言之过早了。对吧。小此？]</p><p>[咦……！是…是啊？我…那个，也不清楚喔！真的，绝对！]</p><p>带着耐人寻味微笑的黑绘，再加上依旧掛着僵硬假笑的此叶，虽然举止相当可疑，但春亮正忙着回想私房钱存款还剩多少余额。总之他决定先别去管。</p><p>就在这里，起居室里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并不是电视里动物节目的背景音乐。若将听见的内容原封不动地说出，就是[咕呵呵呵……！][我的野心竟然在这种地方……！][混帐，可恶的光之战士们——！][为非作歹的人类们啊，你们才是毁灭一切的元凶呀啊啊啊！]等为数众多的谜样台词，这什么啊？</p><p>[啊，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p><p>[这是什么来电铃声啊！]</p><p>[古今东西方，魔王的临终惨叫声音集。每当有人打电话来，就可以回想当初玩RPG时全破那一瞬间的成就感呢~很不错吧？]</p><p>真是太前卫了。春亮决定还是别发表评论。</p><p>接着黑绘从怀中拿出手机歪过头：</p><p>[是支没看过的电话号码呢。会是谁啊……喂喂~呃，山田先生……？噢，是蛋糕店老板啊，您好~]</p><p>黑绘连连点头，嗯嗯嗯地听着对方说话。过了一会，她的脑袋瓜子再度一歪。以大感不可思议的声音反问：</p><p>[……打工？]</p><p>脑中正打着什么鬼主意，紧盯着电视瞧的菲雅的耳朵似乎颤动了一下。</p><p>*</p><p>[啊~好累。真是的……为什么要把房子盖在这种深山野外里啊？]</p><p>一名金发年轻人穿着土木工程的连身工作服。从一种颠簸走过山路的卡车上卸下器材，同时咕哝抱怨。同样身穿工作服的年长工作出声斥责：</p><p>[笨蛋，要是被客户听到的话怎么办？在现在这种不景气的环境下，有工作就该要谢天谢地了。这可是睽违已久，可以工作好几个礼拜的大客户呢。]</p><p>[……说得是没错啦。]</p><p>年轻人随意地将从卡车卸下的砖块堆在一起，同时瞥向将成为这回工作地点的住家。愈看愈觉得古怪。那是栋无论怎么看，都与这座纯和山林气氛格格不入的老旧的西式平房别墅。由于太过不协调，甚至予人一种感觉，仿佛只有这栋房子是额外附加般，碰巧被放置在位于此处的空地上。</p><p>工作的内容也很奇妙。委托事项是修补住家。和将[荒废屋子变得可以住人]这种委托有点不太一样。受损的部分与未受损的部分差距太过悬殊了。破裂的窗户，粉碎的外墙砖瓦，屋檐前的数根粗壮梁柱也都消失不见——另一方面，其他墙壁和窗户却是几乎完整无缺。到底是怎么住才会变成这样啊？然后——</p><p>[啊，欢迎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也要麻烦你们了！]</p><p>[噢，早安！今天我们也会全心全意地努力工作，有任何要求或是问题的话，请尽管跟我们说吧！]</p><p>多半是听到了卡车抵达的车声，客户从家中走了出来。她与身为负责人的年长男性互相寒暄打了哪吒后，便战战兢兢地低头行礼，又走回到屋内。这位委托人也很奇特。是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而且双手上还裹着崭新的石膏。这个不叫奇怪的话，又该怎么形容？深山野外的，又独自一人住在这种奇怪的房子里。到底是基于什么苦衷或理由才会待在这里呢……</p><p>[喂，别傻傻地站着不动！快动手啊！动手！]</p><p>[……喔。]</p><p>可以确定的是，再怎么想也毫无意义。他原来就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想逃避现实。听见男人的训斥，金发年轻人[呸]地往脚边吐了口口水，慢吞吞地开始自己的工作。</p><p>接着过了一段时间，他见到一名来访的客人。望着那个门也不敲便直接走进屋内的女子背景，他暗想：真的是奇怪的人会聚焦到奇怪的人身边呢。</p><p>[……服装品味超妙的，简直像是圣诞老公公嘛。]</p><p>裹着石膏的手能够活动的只有指尖。但对稳天崎切子的生活不会构成妨碍。</p><p>热水滚沸后，瓦斯炉的旋转钮自动熄火。橱柜自己敞开。新买的茶杯和茶托轻飘飘地飘浮于半空中，落至桌上——即使是见到了如果有其他人看到，便可能会发出尖叫声的超自然现象，切子仍是泰然自若。她只是在一旁注视着红茶包被放进茶杯里，飘于空中的热水壶啵咕啵咕地倒入热水。</p><p>就在这时，切子偏过脑袋。明明热水还倒不到一半，热水壶的动作攸地僵住不动。然后——不知是从何处，一阵焦躁的低嚅声传入她耳中。</p><p>[切子……切子！]</p><p>[傅婷，怎么啦？]</p><p>她反问来自虚空的声音。浮在半空中的热水壶猛烈颤抖个不停。</p><p>[那个金发的男人……在外面的人类。杀了那家伙。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来收拾他，我可以杀了他吗？]</p><p>[你…你在说什么啊~？他们可是难得愿意修补房子的耶……发生什么事了吗？]</p><p>[岂止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吐了口水！在我体内！]</p><span id="chapter_last"></span><p>[……啊呜~那真的是很不应该呢~不过，要是杀了工人，恢复速度又会变得更慢喔~切子之后会再去提醒他们，现在先忍耐一下吧……]</p><p>[唔……]</p><p>流洩出低吟声后，热水壶又颤抖了起来。但冷不防地，动作又忽然停下。下一秒，置于桌上的杯子和汤匙全一齐浮至半空中。</p><p>[哇…哇~！就说不行了嘛，忍耐忍耐！]</p><p>[不是！切子——有入侵者！当心点！]</p><p>和傅婷开口的同时，客厅的大门被人粗鲁推开。从门外走进屋内的是——</p><p>[早安呀！好久不见了。切子。是在商量要杀谁吗？我来帮你吧？]</p><p>[可可萝前辈？]</p><p>身穿近乎单一色系衣服的美少女，用着与其外表互相矛盾的豪爽语调与态度，跨着大步走近。接着忽然热情无比地抱起切子。</p><p>[噢~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小只呢！听说你受伤了……啊哈，既然手臂还连在身上，还算不错嘛。快点治好吧，治好吧。]</p><p>[是…是的。前辈看起来也过得很好呢……]</p><p>实际上，她也绝对称不上是高个子的人。与切子相比，也不过高了几公分而已——但她总是如此，切子笑着接受他的拥抱。</p><p>[噢，对了，你是因为输了，[龙阶]才会从第七名降到第九名吧？真可惜~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成为[部位该纹]了呢。不过光从没有掉到两位数这点看来，就知道师团长还是很器重你。别太过浮沉。加油吧！]</p><p>[是…是的……虽然不晓得像切子这样软弱的人能够努力到什么地步……]</p><p>[啊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别担心~你不是有个可靠的伙伴吗……啊，抱歉，忘了打招呼了！傅婷你也过得好吗？]</p><p>[……您好，[龙阶]排名第四的蓓妲洁莉大人。]</p><p>回应的是虚空中传来的嘀咕声。可可萝不再抱着切子，动作夸张地耸了耸肩。</p><p>[你还是一样这么客套。我从以前就在想，你是不是对我感到棘手啊？啊哈，真伤心！你就不能更加和颜悦色一点打招呼吗？不愿意的话，就由我主动出击啰 。]</p><p>语毕，她忽然挣开近在手边的窗帘，接着再抱住窗框脸颊靠上去磨蹭。</p><p>[噫——噫啊！您…怎…怎么在这种…赤裸裸的地方…嗯……快…快住手…这样子…好丢脸……！]</p><p>[我倒是不觉得很丢脸喔。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不然舔舔看好了~]</p><p>[呀啊……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欢…欢迎光临，可可萝前辈……！]</p><p>[一开始有就先这么说就好了嘛。啊，不好意思，切子，也能帮我泡杯茶吗？一路跑到这里来，还真的挺累的。]</p><p>[啊，是的，当然！请坐请坐，请坐下来等吧~]</p><p>她拜托傅婷再增加了一个茶杯。傅婷所操纵的骚灵再次开始泡茶作业，不久之后桌上已备妥了两人份的红茶，可可萝依然豪迈地立起单边膝盖坐在椅上。虽然看得见内裤，但切子知道就算提醒她也无用，总之选当作没有看见，也在她对面椅上坐下。</p><p>[那么……前辈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p><p>[哎呀，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事。只是在想难得到日本来，至少也该打声招呼。还有就是那个，毕竟你算是前任者了，来问问你交手后的感想，应该也满有趣的吧。]</p><p>[呃……也就是说，前辈你也是为了和菲雅他们战斗才前来的感觉啰？]</p><p>啊哈哈——可可萝愉快地抖动肩膀。</p><p>[是跟箱形的恐祸。嗯，我也已得到可以对那家伙出手的许可了。虽然这回来的目的不只这一项。其实呢，还有个比起他们更加有趣的家伙呢。我得到情报说对方会来到这个镇上……因为太过期待，就提早过来了。接下来我打算做好各种准备等他到来。]</p><p>[喔~既然前辈这么说，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物吧？对方拥有怎样的祸具呢？抑或是化作人形的祸具本身~？]</p><p>[不，是活生生的人。根据我伴游的战力分析班所言，是个虽为血肉之躯却拥有相当于[部位刻印]的力量，等级最强的高手……光听就很让人期待了吧？]</p><p>饮干杯中的红茶后，可可萝像是临时想起般补充笑道：<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