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章

在距离千年商会不远的某间宾馆房间里。仍旧用绷带包满整个脸部的亚玛达艾姆与他手下的士兵正潜伏于此。亚玛达艾姆除了满是绷带的脸以外，一身白色西装、脚穿擦亮的黑色皮鞋，以如此金光闪闪的打扮，拿着双目望远镜观察着稍早被击以飞弹的千年商会办公室。一旁等候待机的士兵有两人，都是穿着迷彩服的亚洲人。一人手持前端装有刺刀的AK47站在窗旁，另一人则是站在床边监视着俘虏。他们是亚玛达艾姆用钱雇来的某国放假中的士兵。除了AK以外，地板上还放有用来射击鹤龟大楼的RPG-7发射筒，并已安装好了新的弹头。一名翻倒在床上，被堵住嘴，且两手被紧紧绑缚在背后的俘虏正是霞。虽然她已从麻醉中苏醒，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堵嘴的道具却让她无法吭声。「你醒来了吗，KASUMI小姐。咿嘻!」亚玛达艾姆放下望远镜，转身心满意是地说道。「呜——呜!」霞又左又右地摇摆着腰部，像是在抗议「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事！」一样。「咿嘻、咿嘻，KASUMI小姐，姿势不错看咧，看来你还没发觉本人的真实身分咧。」亚玛达艾姆看着霞如同毛虫般扭动的模样，显得更为高兴。「呜呜？」「你是谁啊？」霞用眼神如此发问道。「不知道你还记得一个名叫戴夫达.亚玛达艾姆的商人吗？也就是你们在俄罗斯施以毒手的那个人咧。」「呜？」难道会是？这怎么可能……眼神中透露出如此感觉，吓得眼睛瞪得老大的霞。「咿嘻、咿嘻。吓到了吗，我可是不允许你说不记得了咧，KASUMI小姐，你是我的人质，非常美丽动人，又楚楚可怜的人质咧，咿嘻咿嘻！」「喔喔，对了咧。」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啪的一声弹了下手指，「楚楚可怜的人质，必须拷问一下才行咧。」「呜、呜!」霞激动地摇着脖子表明不要。「咿嘻、咿嘻。你那胆怯的小动作真教人心痒难耐咧，KASUMI小姐，就好比被大野狼给抓住的可怜小白兔一样咧。」不知道是亚玛达艾姆本来就有玩这种游戏的意思，亦或是霞本人让对方兴起那种念头，总之在他捕获了感觉稚嫩的霞之后，似乎涌现了一股心术不正的意图。「咿嘻！」对自己如此耐丝（nice）的点子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的亚玛达艾姆翻遍四周寻找拷问道具，最后找到了宾馆的预备品——附有鸵鸟羽毛的钢笔。「唔。」他将钢笔前后翻转过来后再用食指与拇指夹住，以感觉猥亵的手部动作让羽毛的前端上下摆动，独自一人满意地点头。「就让本人用这玩意稍微逗弄你一下吧。」面对手拿附有羽毛的钢笔向着自己靠过身来的亚玛达艾姆，霞的眼睛写满了恐惧，扭着身体想逃离那根羽毛。「呜呜!」「咿嘻、咿嘻。我可是不会让你逃走的哟，喂，你们两个谁去把她抓好。」「是！」负责监视的士兵从背后抓住霞的两边肩膀。「呜、呜！」霞的眼眶里浮现哀求的眼泪。「咿嘻，就算你哭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咧，咿嘻咿嘻，这样感觉如何啊？咕啾、咕啾!」亚玛达艾姆将鸵鸟的羽毛插进霞那双白嫩的大腿之间，用猥亵的手部动作轻轻地摩擦大腿内侧。「呜呜!」霞的脖子上爬满了鸡皮疙瘩，因为发痒而不禁蜷起身子。「咿嘻咿嘻，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再来、再来。」怪人亚玛达艾姆用更为猥亵的动作挥舞着羽毛，不断搔女生发痒。「呜、呜！」从大腿一路直窜脑门的嫌恶感触使得霞的身体苦闷难耐，拼命地以目光要求对方住手。「咿嘻，真是可怜咧，很无力对咩，KASUMI小姐，只要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会想逗弄你咧。」已经完全玩上瘾的亚玛达艾姆这回呼叫了拿着来福枪的士兵。「喂，你也来帮忙咧，把KASUMI小姐的鞋子给脱了。」「是！」士兵二号放下手上的来福枪，抓起了两肩被抓住然后压倒在床上的霞的右脚。「呜!」霞想要甩开抓着自己右腿的手，拼命地又扭又踢，但毕竟不敌男人的力量。先是穿在小脚丫上的平底鞋被粗鲁地脱掉，紧接着纯白的袜子也被士兵用手指夹起，干净俐落地脱了下来。只有一只脚被脱下鞋袜，露出又白又嫩的细腿，看起来吹弹可破，勾动男人把玩的欲望。「咿嘻、咿嘻。真是诱人的模样咧，KASUMI小姐。」亚玛达艾姆故意把羽毛举起来挥舞让霞也能看见。「看招，咕啾、咕啾！」他令两名士兵固定好脚踝，开始用羽毛前端搔痒霞的脚底板。「呜呜！」虽然霞拼命挣扎想要逃走，但是被两名男人牢牢地固定住脚踝，只能无能为力地任亚玛达艾姆搔痒。「咿嘻咿嘻咿嘻，感觉怎么样啊，KASUMI小姐！」被三个大男人扣押着限制行动，霞的脚底板激烈地受人欺凌。「呜呜——呜!」在发痒与屈辱的双重折磨下，一丝泪水扑簌地从霞那浑圆动人的黑色瞳孔滚落而下。「咿嘻咿嘻，好美丽的哭脸咧。」亚玛达艾姆伸出舌头来回舔着嘴唇。负责扣押的两名士兵彼此露出「为什么叫我们帮忙这种鸟事？」的表情面面相觑。「唉呀，差点都忘了。」亚玛达艾姆自己也总算想起了有工作在身。「话说回来，也差不多是HIBANA该现身的时候了咧。」十分不舍地挥了一下羽毛，亚玛达艾姆重新坐回椅子上后，拿出※Haalkie（译注:一种无线对讲机），开始向配置在附近的手下发号施令。镜头来到千年商会本社.鹤龟大楼的地下三楼。日下侧背着附有挂钩的绳梯，站在刚才所窝藏的避难室隔壁的门前。房门深锁的门板上头贴有一个标明「千年商会研究中心」的金属门牌。（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研究中心吗？）日下听从柊的指示，准备经由和研究中心相连的秘密通路到外面以便起飞直升机，所以才离开避难室。中心里虽有一个名为目加田的研究员，不过听说是个症状不轻的怪人。日下战战兢兢地敲门后……「什么事？」内头响起失神恍惚的男人声音。「不好意思。我听说这里有条捷径……」「阁下何人？」「我是新来的社员日下。」「啊。」过了一阵子之后，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位顶着杂草般的乱发、脸上挂着眼镜，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粗棉布上衣，身材发福，年约三十岁前后的男子出现于眼前……「你叫日下？」然后以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盯着日下。「是、是的。」指着昏暗房间的一处角落。这个与其称为研究中心不如说是研究室的房间，大小有比邻的避难室两倍之广。只不过，所有空间几乎被一座上自电脑硬体下到车床等各式工作机械所堆叠的小山给淹没了。日下将注意力集中在眼睛，才从硕果仅存的地板上那一堆缠绕得乱七八糟的配线缝隙之间找到镶嵌在地面上、上头设有把手的四方形盖子。「打开那个下去就对了。」发胖的研究员如此交代之后，便转身背向日下，邋遢散漫地在自己的电脑前坐下。「话说回来，刚才是有发生地震吗？」目加田眼睛盯着电脑萤幕说道。「我们公司被飞弹打中了。」「啊，是吗。」日下等了一下他的反应，不过目加田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所以日下只好无奈地就这样走进房间深处，拉起四方形盖子的手把。盖子里一片黑暗。看来这就是秘密通道。「抱歉，那我先走一步了。」「盖子要盖上喔。」日下知会了一声后，研究员头也没回地提醒道。避难室里柊眼前的电脑画面上，显出鹤龟大楼周围的影像。CCD监视器捕捉到了腋下挟带着狙击用来福枪，躲藏在宾馆某个房间的狙击手的身影。而监听器捕捉到的声音也输进了柊一边耳朵所配戴的耳机收话器里。不管是监视器还是监听器，全都是设置在漂浮于鹤龟大楼屋顶上的热气球所悬挂的盒子里，而盒子里除了这一类的保安防护装置以外，还另设有相当危险的机关。「情况如何？」绯华拨打手机而来的声音从耳机的另一边收话器传来。「捕捉到目标了。」柊简短地报告道。「在 GOLDENBATHOTEL 的屋顶上，残留有疑似对战车飞弹发射后的逆火烧焦的痕迹，猜测就是从这里狙击我们公司五楼社长室的吧，射击手似乎已经离开现场了。」「还有呢？」「本社后方「PAPAYAMANGOHOTEL」的一处房间里有一名貌似士兵的男子，从三楼的客房用来福枪对准着鹤龟大楼的后门。」「是什么样的来福枪？」「就是德克拉诺夫。」柊举出了一个旧苏联制的自动式狙击来福枪的名字。PAPAYAMANGOHOTEL就是绯华所藏匿的宾馆名字，只不过绯华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首先收拾窝在后头的狙击手。」柊敲下了键盘。对指令产生反应，在鹤龟大楼屋顶上的热气球下头悬挂的一个盒子打开了开口。从中所出现的是，俄罗斯制12.7mm对物来福枪VSSKVychlop，又名Ehaust。这是依俄罗斯治安警察的要求研发而出，才刚在2005年公开于世的最新型来福枪，瞄准具和灭音器都是这把枪的标准配备。枪上还装设有千年商会研究中心所特制的——换个简洁点的说法的话，也就是目加田亲手制作，类似无线电操纵的远距离操纵装置，此外瞄准具上还装有CCD，可以从外部电脑来进行瞄准。柊移动着电脑上的指示针，让Ehaust的准星对准了埋伏在宾馆的狙击手身上。「瞄准完成。」冷酷地报告后，压下执行键。「射击开始。」砰！对物来福枪在鹤龟大楼的上空喷出火光，12.7mm子弹一直线地袭向狙击手所埋伏的房间。50口径的对物来福枪子弹发出「啪！」的声响落地——若只是这点程度的破坏力的话那也就罢了，但这可是能将旧型战车的装甲贯穿的破甲弹。磅锵——！一道轰然巨响骤然响起，宾馆房间窗户的玻璃整个破碎得连痕迹也不留，并且还在房间的水泥地板上撕开一个大洞。「呜哇！」亚玛达艾姆手下的狙击手被突然的攻击吓得跳了起来。「可没听说过对方有这种玩意！」他一面叫嚷着可能是这般意思的外语，穷极慌张地退后离开窗边。或许是基于狙击手的习性，至今他还是不肯放下来福枪。「再加把劲，快一点。」柊再一次压下按键。第二弹通过了失去玻璃保护的窗口，直掠过狙击手的鼻头。磅锵——!子弹再次发出巨响把双人床贯穿成两半，然后将床后的墙壁连同内侧的浴室一起炸个精光。「咿!」50口径的威力非同小可，十分轻而易举地就穿破廉价宾馆的墙壁。作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被这种东西攻击的狙击手陷入一阵混乱，再也忍受不了煎熬抱头冲出房间，拿着德克拉诺夫往宾馆的大厅逃去。「呵呵。」目睹冷静的狙击手手是无措的落魄模样，柊不禁微微笑了出来。只要把他驱赶出房间的话，之后绯华应该就会代为解决他吧。「奇怪？」一直躲在宾馆入口的绯华，莫名奇妙忽然听见头上响起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便跑进宾馆里面。破打碎的玻璃碎片如同大雨般洒落在宾馆前的道路上。「搞什么啊，原来那个狙击手就躲在这栋宾馆里吗?」紧接着第二次子弹落地的声音。以及随后从楼梯急奔而下的脚步声。「哼。」绯华察觉到那个关连性后露出了目中无人的贼笑。「意思是要我负责收尾吗？」绯华立刻跑到一楼的楼梯后，便藏身在柱子的暗处，从书包里取出皮鞭埋伏狙击手。随着一串脚步声跑下楼的，是一个高大的白人男性。「吃我这招。」绯华向着跑下一楼的狙击手的脚踝挥下了鞭子。「哇！」两脚被突然飞来的鞭子给纠缠住，狙击手摔了一个筋斗，在大厅的地毯上翻滚了一大圈。狙击用的德克拉诺夫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绯华单手接下德克拉诺夫之后，把它架在腋下，然后将枪口顶向倒在楼梯下挣扎着想要解开脚上皮鞭的狙击手头上。「喂，外国仔，快说痴肥亚马达在哪。」「Oh——No！」拼命挥舞着双手示意「不要开枪！」的狙击手。「请问亚玛达先生人在哪里呢？」绯华重新口气温柔地说了一遍。「Where?亚玛达？」「PI……PINKRABBITHOTEL。」总算理解绯华的意思,狙击手看着对准自己的来福枪将地点招认出。「哼，就在我公司正前方的宾馆吗？」绯华看他不像是在说谎……「OK！」再次重新拿稳德克拉诺夫。「快.点.去.梦.周.公.吧——！」就像在唱歌一样打着拍子，朝着倒在地上的狙击手脑门用力敲下木制枪托。「呀啊！」脑门发出一记闷声，狙击手顿时昏死。「是百合枝吗？」绯华确认对方昏倒后收回鞭子，接通了手机。「我知道亚玛达艾姆的藏身之处了，快去搜PINKRABBITHOTEL，还有，准备好直升机!」「了解。」柊简短回答道…「日下目前人在地下通道的出口。」「很好。」绯华重新拿稳从敌人手上夺来的德克拉诺夫。「戴夫亚玛达，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她放声做出宣言后，便向着宾馆的入口奔去。日下穿过秘密通道，战战兢兢地从出口的下水道孔盖探出头来。「那个，我已经来到外面了。」拨打手机向柊报告。日下就是以手机的灯光照亮脚下，一路穿越一片漆黑的秘密通道来到户外的，出来的地点正好是鹤龟大楼后头人影稀少的停车场空地。「社长已经清理掉狙击手了，她马上就会到，要听从指示喔。」柊话还没说完就有个人影往这边走近。是绯华。「啊，社长。」「快点爬出来啊，新来的！」「是、是的！」被拿来福枪的绯华河东狮吼，日下手忙脚乱地从下水道孔盖爬了出来。柊根据绯华的情报，用监视器与监听器逐一检查PINKRABBITHOTEL的房间。装设在热气球上的监听器是雷射照射型，并非直接收音，而是藉由发出雷射来撷取窗户上细微的震动。房间里谈话的声音震动窗户的玻璃，而该震动会扰乱照射在上头的雷射光反射。那道波动最后回复成声音的讯号送往柊所配戴的耳机里。「啊哈～嗯。好棒、好棒!」「已经不行了～～～」毕竟这里是情侣温存用的宾馆，也难怪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与声音。「……啊。」柊那只操纵雷射发射器的手停止了动作。「喂喂，发生什么事了？」十分独特且奇怪的说话方式。「请回答，发现HIBANA了吗？」是亚玛达艾姆。他正打算和半途失去联络的同伴取得联系，大概就是刚刚绯华所干掉的狙击手吧。将望远监视器的焦点对准传出声音的窗户。那里是PINKRABBITHOTEL五楼角落的房间，透过窗帘隐约可看见人影。柊扩大宾馆房间映照在电脑上的画面，慎重地检查房内。在窗边窗帘的一角有一个用绷带缠得满脸都是，身穿白色西装的人物。站在他身后的，应该是穿着迷彩服的士兵的样子。接着还发现两手绑缚在后，被推倒在床疑似一身水手服装扮的人影。「找到了。」柊刻不容缓地拨号给绯华。邻接鹤龟大楼，名为丑寅大楼的屋顶上。「你在拖拖拉拉什么，快点跟上来！」「是、是的！」绯华与日下正爬行在架设离地五层楼高的绳梯上。他们利用丑寅大楼比鹤龟矮了一层楼的特性，将绳梯倾斜地抛架在鹤龟与丑寅两间大楼屋顶的栏杆上，然后再爬绳梯前进。要在一旦掉下去就得跟这辈子说再见的高度，而且还被风吹得东摇西晃的绳梯上爬行，对一般人来说简直是令心脏为之休克的经验。可是一马当先的绯华即使迷你裙被风吹得翻飞，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向前爬去。紧眼在后的日下揪着痛苦的表情，注意不去看下面而抬起了眼睛。「啊。」正前方映入眼帘的，不就是绯华的——不知为何这时日下的颤抖停了下来，他涨红一张脸将视线移往下方，跟随在带头前进的社长后头。爬完绳梯，抵达鹤龟大楼屋顶的时候，绯华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发现目标了。」是来自柊的报告。「小霞也在同一个房间里，所以使用50口径武器太危险了。屋顶仓库的催泪弹能用吗？」「催泪弹吗？我明白了。」绯华回身转向日下。「喂、新来的，帮忙掀开地板。」绯华命日下一起帮忙，手拉着装设在位于热气球下方，屋顶水泥地板上的金属把手。向上拉起把手后，水泥地板转了起来，大量的武器弹药从下面乍现。「哇，居然在这种地方也有。」日下讶异不已。事实上这栋鹤龟大楼不只是社长室，整栋大楼随处都设有保管库存用的隐藏仓库。「找催泪弹。」绯华首先从地板下仓库取出雷明顿公司所制造的散弹枪M870。这是电影「魔鬼终结者」中，阿诺·史瓦辛格拿来疯狂射击的大型散弹枪，紧接着她从堆积在枪旁的弹药包中选出催泪弹的盒子。抓起一颗子弹喀的一声装进了散弹枪的枪膛。日本警察即使在镇压暴徒的场合，顾及安全还是会使用附有瓦斯罐的专用催泪弹发射枪，不过在外国就不会去管这些五四三的芝麻小事，直接拿散弹枪开火。当然，绯华也一样不会去在意这种芝麻小事。「快点把他们收拾掉吧。」绯华拉下滑套后肩膀扛起雷明顿M870。「是五楼角落的房间没错吧？」「从社长那边看去右手边的位置。」「很好。」绯华挂掉电话，从大楼的一角露出脸，将准星对准目标的房间。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油压马达的钝厚机械声。是柊打开了直升机的停机坪。热气球旁边屋顶上的巨蛋就像转蛋的塑胶容器一样左右分开，就这样一直开口越开越大。从中所出现的机体，是眼熟的Sw－4。「日下。」日下的手机响起铃声，柊向他下了指示。「去把直升机开出来援护社长。」「是的!」日下朝向Sw－4的驾驶座跑去。绯华一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开始推断起用散弹枪对付亚玛达艾姆房间的准头。以直线距离向下射击来计算，约为三十公尺的距离，散弹枪的射程距离虽比来福枪短，但这个程度的距离应该没有问题。当绯华手指扣上扳机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什么事？」绯华咋了咋舌停止狙击，接起电话。「Hi! Miss.HIBANA」结果电话传出来的声音不是柊，而是亚玛达艾姆。「刚刚在通话中是吗？请问现在你人在哪里咧？」「我想想，到底是在哪里呢，」绯华以装清纯模式装疯卖傻。「请问霞小姐人可安好？」「就目前来说，她精神可好得很咧。」「唯独你说的话是没办法信任的呢。能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吗？」绯华紧盯散弹枪的瞄准具的同时，一面挑衅亚玛达艾姆。「好咧，你别挂断电话等着咧。」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撕掉胶带的声音。「来，KASUMI小姐。去跟你的主人说你被捉了咧。」亚玛达艾姆把手机贴在霞的耳边……「是绯华大小姐吗？」霞从话筒的另一端向绯华倾诉道…「霞不小心被奇怪的外国人给抓住了！」「霞小姐还真不是普通的呆头呆脑呢。」绯华对欠缺紧张感的霞感到一肚子火。「我想请问一下，你到底在干什么呢？」绯华勉强维持住大小姐语调盘问道。「对不起啦。」搔痒之类的。」「怎么感觉你还满高兴的呢，霞小姐。」绯华心情变得越来越差了。「我、我才没有呢!」察觉到自己似乎让主人的心情变差，霞一阵惊慌。「不小心被人抓住，真的很对不起，请原谅我嘛!」「一直在那边撒娇事情也不会好转的，霞小姐。」绯华冷淡地说道…「之后不想被蹂躏的话，就请快点逃离那个地方。」「感觉怎么样咧？」亚玛达艾姆挡下要开口回答的霞，口气自鸣得意地说道…「这样你明白了咧？」「说得也对。」绯华毅然以不悦的语气回答，将扣在雷明顿扳机上的手指用力压下。「够清楚明白了。」咚！M870发出低沉的声响，射出了催泪弹头。子弹直击亚玛达艾姆所埋伏的房间，发出剧烈的声响打破玻璃，于室内落地后散发出瓦斯的白烟。「咿嘻？」从依旧连线中的手机传来亚玛达艾姆惊愕的声音。

第一卷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