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女主角是谁!? 第五章死亡天使

“……飒、飒子学姐……”“我是——死亡天使。”失去血色的嘴唇中，静静地吐露出这句话。“所以——她才会消失。”飒子的眼神并不向着任何人，而像是在说独白。“她……是指葵吗？她只是因为转学——”龙司的话似乎没有传到飒子的耳里。“……她消失得这么突然……一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冷静点！不要这么确定她已经死了！”龙司拼命诉说。“你并不是死亡天使！”“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的——”飒子的身体轻飘飘地摇晃。“飒、飒子学姐！”突然间，一阵巨大的振翅声响彻整间体育馆。飒子背后长出一对约有一公尺的巨大雪白翅膀。身上穿着垂挂式的礼服。头发也变得雪白——整个人的样貌都改变了。现在毋庸置疑可以确定。造成这次异常事态的正是飒子本人。认为自己是‘死亡天使’的飒子——“这、这是什么？”跑向舞台的英理子大叫。“——‘死亡天使’。”同样跑过来的沙织，炯炯有神的强烈眼神中丝毫没有露出一刻的松懈。“我看过她们去年演出的剧照了……那正是……飒子学姐饰演的‘死亡天使’。”飒子的雪白翅膀挥动了起来。她的身体——不，‘死亡天使’的身体轻飘飘地浮了起来。飒子的眼中闪烁出银色的光芒，空洞的瞳孔没有焦点。就好像是在作梦一样的眼神。“有这么真实吗？那双翅膀就跟真正鸟类的翅膀一模一样！还有那双眼睛——！”“那是她将想像中的样子现实化的结果，恐怕——”薇安卡用她那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飒子，毫不放过任何一刻。“龙司……听说之前在学校晚上测出强烈的遗物反应时，你刚好看到有人影跑向体育馆后头吧？”“嗯……”“大概就是她了。”“是飒子学姐！？”龙司难以置信。“为什么——！最担心学园祭的女主角会消失的，明明就是飒子学姐！而且她为了让舞台剧能够成功，还特地邀请沙织——”“和这道心情相反——”薇安卡低声猜测。“不希望学园祭的女主角消失的心情，还有学园祭的女主角将会消失，不，应该说是不得不消失——因为葵消失了——的这种想法，在她的潜意识间不断动摇，在墙上写下涂鸦说不定是为了警告众人——或许她本人没有记忆。”“……梦游病？”“不得不让戏剧成功的压力以及失去葵的伤痛，不断累积起来的紧张状态产生出了巨大的力量……”“还有——因为她是‘一名演员’。”——舞台就是一个世界。——只要站在上面，就是那个世界的居民。“原来如此……将所有压力现实化的容器，就寄宿在那个身体的灵魂之中。”薇安卡眼神锐利、却兴味盎然地闪耀着。飒子，不，是‘死亡天使’突然抓住萝丝的手。“我要将你带往‘死亡世界’。”她的声音像是积雪般宁静，却是十分沉重。“啊——”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萝丝突然整个人跪了下来。“萝丝！！”‘死亡天使’轻轻抱起萝丝。龙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画面。这是怎么回事？萝丝是红龙。她可是被誉为最强的红龙。现在却失去力气倒在‘死亡天使’的手中。无法做出任何抵抗。‘死亡天使’冷冷地睥睨龙司。“学园祭的女主角将消失——”龙司直直回望‘死亡天使’——飒子。现在的我就站在舞台上。并且看着即将被‘死亡天使’带走的萝丝。我的任务是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吗？——不对。——才不是这样！！“把萝丝还给我！！”龙司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手伸向龙息之痕。但是他还有点迷惑。因为‘死亡天使’就是飒子。要砍倒飒子？“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耳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龙司惊讶地望着观众席。不知不觉间，薇安卡已经准备好一个像火箭炮——应该是混合型武器——的东西，脚边的皮箱是打开的。“这个地方本身已经变成了强烈的遗物！再这样下去，萝丝真的会被带走！”“等等！你用那个攻击的话，萝丝也会——”英理子制止的话还没说到最后，薇安卡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耳边传来一个剧烈的爆破声，下一瞬间，一阵刺骨的爆炸气浪袭向龙司的身体。他的身体突然浮了起来。“哇啊啊啊啊啊啊！！”龙司整个人重重摔在舞台上。“唔……”龙司挣扎地想要挺起身。他的身体像是着火般地炙热疼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萝丝没事吧……？当龙司终于撑起身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亡天使’和萝丝都和爆炸前没有两样，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毫发无伤。就像是被一层肉眼看不到的防护罩保护。这是怎么回事——“龙司！让我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小爱立刻站了起来。从那亚麻色的头发中冒出一对尖锐的兽耳，裙子底下跑出兽尾在摇晃。小爱是拥有人狼之力的遗物操纵使，当她将力量使到最大限度时，就会变成半兽人的姿态。“不需要打倒死亡天使，只要把萝丝夺回来就行了——对吧？”“嗯！”龙司希望可以尽量不要伤害到飒子——只要萝丝能够回来就可以了。小爱轻盈地跳到椅子上，用力跳起。她的右手变成了野兽的手。当那只手快要伸到萝丝面前时，突然被‘死亡天使’的翅膀挡住了。铿！突然发出一个像敲到铁般的声音，小爱的身体整个被弹往后方。“小爱！”不愧是小爱，被弹飞还是在空中转换姿势，轻盈地着地。“不行！她身边有个看不见的障壁！碰到的瞬间就会被弹开！”龙司呆然望向‘死亡天使’。丝毫无法抵抗的红龙萝丝。薇安卡的混合型武器。等级八的小爱攻击。完全都对她无效——对这个‘死亡天使’完全无效。龙司紧握着龙息之痕。这个S等级的遗物。龙司冷汗直流。“飒子学姐！！”一个撕裂般的声音，让‘死亡天使’停下动作。向前逼近的是沙织。她摇晃着她的黑发。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爆炸，沙织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但是她依旧露出凛然的神情。她的眼神像是在燃烧般地望着飒子。“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会演出最完美的罗密欧，所以一定要让这出戏成功’吧！”双唇颤抖的沙织高声叫喊。“你确实演出了‘最完美的罗密欧’！但是现在已经落幕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而且还是以死亡天使之姿？”现在，‘死亡天使’一动也不动。飒子和沙织——今天演出罗密欧与茱丽叶的两人，现在又再度互相凝视。“原来如此！有一套……那个遗物操纵使叫沙织吗？”来到舞台上的薇安卡轻声呢喃。“这、这是什么意思？”“遗物是人的强烈意念所创造出来的奇迹之物，而这个遗物的特征就是‘是活着的’这一点喔。”“咦？”“这个遗物可以说是由现在活生生的人创造出来的！所以才会如此强大，同时也非常不稳定而且脆弱！因为造就出这个遗物的正是她自己——”“飒子学姐……”“是的！所以要做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她从‘死亡天使’中解放！”薇安卡推了龙司的背一把。“去吧！龙司！”“薇安卡……”“让我看看你那奇迹似的力量！”“我没有任何可以引发奇迹的力量……”“不，你可以的！”薇安卡眼镜底下的绿色眼睛透露出肉食性猛兽般的强烈光芒。“让我看看！你不是要把萝丝夺回来吗？”“萝丝——”没错。我要把萝丝夺回来。从‘死亡天使’，不，是从飒子学姐手上。“飒子学姐！！”听到龙司的叫声，‘死亡天使’抖了一下。她有反应——沙织的话唤醒了飒子，而非‘死亡天使’——“为什么你会认定自己是‘死亡天使’呢？”“因为我就是‘死亡天使’……”她的声音还是一样宁静，却显得有些虚弱。“你觉得自己有责任吗？因为自己选择了‘最后一片叶子’？因为你演了‘死亡天使’这个角色？所以她才消失的——你真的这么相信吗！？”“因为……她消失得太突然了，她就这样突然消失……”飒子的脸颊突然裂开，白色的碎片落下，下面可以看见飒子原本的肤色。“不管我问谁，大家都坚称她是转学了，但是却不肯告诉我她转到哪里！！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不是吗？葵她……”银色的眼中开始落下眼泪。“葵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我们一直在一起！葵不可能什么都没告诉我！！所以葵她一定已经——”“你为什么要擅自这么认为！！”龙司在不知不觉间大叫出声。“如果有无论如何都非见不可的人，那就不要放弃啊！！”最后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飒子狠狠瞪着龙司。“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做吗？我也是拼命寻找她！我问了导师和理事长，连她邻居都——”“但是我还是不懂…既然你都做到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认定自己是‘死亡天使’！”如果是我的话——如果萝丝消失的话——龙司的心脏开始刺痛。他有时会窥见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但是不能害怕。非得战胜不可——否则就会一直被恐惧支配！“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一直一直一直寻找，直到见到她为止！”飒子眼中的泪缓缓落下。“那我该怎么办？如果她已经死了——那该怎么办？”“你的朋友还活着！！”薇安卡突然严肃地大喊。“咦？”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站在舞台上的薇安卡。“我在那之后调查过了！！结果确认你的朋友虽然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而转学离开，但是她还活着！”龙司很惊讶。虽然她的确有说要去调查——但是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到吗？‘死亡天使’轻飘飘地落在舞台上。她的脸已经变回了飒子原本的模样。“怎么会……那她为什么不和我联络……一直以来为什么？”“这件事你应该要自己去确认！我没有追究到这么深入！”薇安卡果断回答。“原来我……不是‘死亡天使’……”“当然啦！学园祭的女主角并没有消失！去年和今天都没有！”“怎么会……不，我不相信！”‘死亡天使’身上突然吹起冷冽的寒风。“你们是想要夺回这女孩，才说出这种权宜之计的谎言！”“不，这是真的！我向理事长确认过了！”薇安卡的这句话似乎让飒子的心一瞬间动摇，她湿了眼眶。不过她还是顽固地摇着头。“那就把葵带到这里来！这样我才相信！”“飒子学姐！”龙司不自觉地喊了出来。“你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愿望？”“是的！你的愿望是‘变成死亡天使，带走学园祭的女主角’吗？不是吧？”“不是……”“是的。你的愿望是和葵重逢——但是你却不去抓住这个机会！”“我、我……但是不能保证葵真的还活着——”“如果是我的话！”龙司看着无力地倒在飒子手中的萝丝。“如果是我的话，如果萝丝不见了，只要得到或许可以找到她的线索——我就会拼命去找她！不管是要到天涯海角！”“如月同学……”“你的愿望现在即将就要实现了！你为什么要成为‘死亡天使’！”“啊……”飒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快点变回‘绀野飒子’，到理事长室去吧！”龙司凝视着飒子。“这么一来——你说不定就能见到‘葵’了！”“啊——”龙司的这句话成为关键的言语。覆盖在飒子脸上、如同白色面具般的皮肤逐渐剥落。翅膀也宛如切落般掉在舞台上，接着犹如淡雪一样消失。布满体育馆内的白雾也消失了。飒子轻轻让萝丝躺在舞台上。“原来不是我害的……”“是的！这和‘死亡天使’无关！一定是有什么隐情！”“这样啊……”飒子一直以来背负在身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一瞬间，她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接着当场昏倒在地。“飒子学姐！萝丝！”龙司急忙跑向两人。“龙司！！”！我刚刚好像一被抓住手就突然好想睡……”“这样啊——”太好了——你没消失真的太好了。你没被带走——真的太好了。“龙、龙司，我快不能呼吸了，”尽管萝丝小声抱怨，龙司还是不放开紧抱住她的手。“我……一直很怕……很怕你会不见……”我一直很担心，担心得不得了。就算是在愉快的学园祭期间，内心深处还是一直觉得很不安。“我会一直待在龙司身边……不用担心！”那是个非常稚嫩的声音，却是个能够包容一切、有些成熟的口气。“是啊……”龙司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开抱住萝丝的手。“飒子学姐呢？”看着飒子的薇安卡突然笑了起来。“她制造出这么大的‘舞台’，想必也累坏了。现在让她睡在休息室吧，这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龙司等人在其他人正摇摇晃晃地起身时，将飒子送到了休息室。*让飒子躺下之后，有人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英理子仰天长叹。“话说回来，薇安卡，你动作还真快。”“什么事？”“就是她的事啊！葵！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调查出来了！”“啊，那个啊？是骗人的。”薇安卡直截了当回答。“骗、骗人的？”龙司愕然地望着薇安卡。“龙司，你真的很死脑筋！凡事都这么认真做什么？谎言和虚张声势有时也是必要的！毕竟是攸关存亡之际啊！”“是、是没错……”不过她也太厉害了，居然能在那种场面下说谎说得那么脸不红气不喘……薇安卡吃吃地笑。“而且——那也不完全是谎言，我有去询问理事长关于她的事，但是理事长迟迟不愿意告诉我理由，然而绝对不是因为死掉才离开这里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之后去哪里了。”“这、这样啊……”龙司无力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薇安卡一直望着这样的龙司。“龙司，我可是相信飒子一定会和葵见到面喔。”“咦……”薇安卡微微一笑，她摇晃她那如同火焰般鲜红的头发，翠绿色的眼神中带着温柔的光芒，看起来非常地美丽。“因为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你就一定会引发奇迹，所以结局绝对不会是悲剧。”“怎么会……”“我相信的是你，龙司。所以我的话中是带有真实性的，因此才能动摇飒子的心。”龙司看着像是去除掉所有烦恼，安心入眠的飒子睡脸。“怎么会……我……”“不用担心，龙司。飒子一定不会再变成‘死亡天使’了，不然这次我就好好负起责任来调查。”“薇安卡！”“只要和你在一起，总是能让我大开眼界。这对热爱奇迹的我来说，真是最受不了的事。”薇安卡对龙司使了一个眼色，轻快地离开了。“呼……”英理子叹了口气后，靠在椅子上。“总算是精彩落幕了。”“咦？”“学园祭啊！”“喔……”对了……学园祭——这个节日也终于结束了。这么一想，心中便闪过一丝寂寞。但是……龙司环视在休息室里的人。萝丝、英理子、小爱、沙织、关口——所有人都微笑以对。“我是第一次参加高中的学园祭，非常开心唷。”沙织笑着说。“沙织，你刚才都在做什么？”“她和我去逛学园祭了。”关口板着一张脸回答，他的脸上有点泛红，大概是因为觉得害羞的关系。“呵呵……我还有去角色扮演咖啡厅喔，虽然当时龙司不在……”“这样啊！”“努……不对，小努也借了王子的服装，和我一起去逛，毕竟我可是茱丽叶公主啊，所以他也得穿上相对的衣服才行。”“咦～～关口，你穿了王子的衣服吗？”英理子边叫边大笑出声。“王、王子～～小小的王子！好想看！”“吵死了……”关口满脸通红。没想到这个脾气别扭的少年，居然会打扮成王子的模样——龙司惊讶地看着关口。但关口则是将脸撇过去，一副不想和任何人相对的样子。“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你就像喝下毒药的茱丽叶一样！”英理子似乎无法停止笑意。就在这个时候，沙织小小声地说：“但是我……本来也很期待和龙司一起逛学园祭的。”“啊，嗯……对不起……我让你有了不好的回忆……”“没关系。”沙织露出一个微笑。“我和龙司才刚认识不久，接下来才要开始慢慢变熟。”沙织意味深长地望着龙司。那魅惑的眼神让龙司微微颤抖。“呼……好累喔。”萝丝突然将头靠在龙司的肩膀上。“是啊，今天玩得很尽兴，你也很努力唷……”“嗯……”“恭喜你获得选美大赛的优胜。”“嗯……”萝丝想睡觉似地依在龙司身上。龙司轻抚萝丝的头。这一天转眼就过去了。龙司静静闭上眼睛。——穿上日式裤裙拍照、英理子姐和小爱也来了——啊，那之后还和大家一起逛了很多地方……接着看了沙织的戏，以及选美比赛。

第十卷 女主角是谁!? 第五章 死亡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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