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阶 慈幼社是什么玩意啊？

<p>时节迈入五月.</p><p>幸宏终于习惯了自行车通学.现在的他已不需中途下车，便能克服通学路上的坡道.</p><p>[来，这是今天的便当.]</p><p>周六，玄关前又开始了每天早晨必经的仪式.幸宏从希春手中接过便当，收入书包中.堂姐面带笑容注视自己，幸宏快速骑上车准备出门，可是却被堂姐拉住衣袖.</p><p>[还没给我出门前的吻别耶？]</p><p>[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不要每天都逼我说一样的话好不好？]</p><p>[哎呀，你就是太害羞了.]</p><p>[为什么一定要吻别啊！我们又不是美国家庭.]</p><p>[这并非家族，而是夫妻之间的吻别啊.]</p><p>[我走了.]</p><p>无视于堂姐的危险发言，幸宏转身向前.就在此时，红色背心与长袖衬衫宛如迎头痛击般突然出现在眼前——是身穿校服的美冬.</p><p>[我出门了.]</p><p>美冬头也不回地说道，她迅速地行走.</p><p>[啊，美冬，你起得真早啊.]</p><p>希春呆了，最近美冬都与幸宏相同时间出门.她是走到公车站乘坐公车，而非靠自行车通学.小夏询问其理由，美冬只回答[减肥]两字.</p><p>[那么，我也要出门了.]</p><p>幸宏踩起踏板.希春在身后挥手喊着：[要早点回来喔——]幸宏头也不回地加速，接着绕过美冬身旁.幸宏在擦身而过时被美冬瞪了一眼，他早已习以为常.从此地开始，直到转过前方转角为止，背后都会一直承受尖锐的视线，不过聿宏对这件事也已经习惯成自然.</p><p>[实在是，这些堂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吗]幸宏心想.</p><p>幸宏不禁叹息.过度保护的长女与让人难以理解的次女，粗暴的三女和不知为何极度厌恶自己的四女，四人中没有一个是可以让自己轻松面对的.相对的，这阵子自己和阶梯社可说是混得越来越熟.除了喜欢给人乱取绰号的九重学姐与冷漠的刈谷学长之外，温柔的天崎学姐和理论派的三枝学长也都是很有趣的人.虽然和井筒处不来，可是两人之间的成绩也越来越接近：前阵子终于成功脱离了打扫地狱.虽然不喜欢被称作[劲敌]，可是其实自己并不是非常讨厌井筒这个人.</p><p>今天是测定拉力赛成绩的日子，要拿出加倍干劲.</p><p>幸宏卯足力气踩踏板.现在的他了解阶梯社的基本活动流程，每周二测定短跑，周四测定标准赛，周六则是测定拉力赛.周一、三、五用来练习与研究.虽然时间与地点会依情况变动，但是基本上一周的活动循环就是如此.班上的反应也没有想象中的来得恶劣，虽然有时会被当[怪人]看待，不过自己和吉田跟渡边依然相处得很好.</p><p>[所以，今天就是测定拉力赛成绩的日子.]</p><p>下午一点.用完午餐，聚集在第一体育馆屋顶的阶梯社社员，一起注视站在高一阶位置的九重社长.</p><p>[今天的赛跑场地是第一体育馆，逆时钟回转.来，一年级的到我这边.]</p><p>尽管九重威风凛凛的把双手交于胸前，但遗是很难让人感受到威严.一旁的三枝操纵笔记型计算机，切换显示画面，秀出校内的3D地图.由于地图是以建筑透视图的方式展现，因此就连校舍内的房间配置都可一目了然.</p><p>[好！阿三跟他们解释一下.]</p><p>[嗯，到目前为止一年级的社员就算跑拉力赛，也不过就是一直追在我们身后.不过从这次开始，要完全回归拉力赛的本色，让你们自订赛跑路线.]</p><p>三枝转动附于键盘下方的球状突起物，屏幕上的小箭头开始缓缓移动.</p><p>[这里是我们目前的所在位置，赛跑起跑点是在游泳池后方的学生活动中心前面.从起跑点开始，经过三个定点，再折返回游泳池后方的起跑点，这就是本次的赛道.三个定点分别是焚化场空地、运动场的升旗台、还有第二校舍屋顶的水塔.这三个定点的到达顺序可以随你们调整，同时请记住，一定至少要经过六个上行阶梯及三个下行阶梯才算合格.明白吗？]</p><p>[请问为什么上行阶梯及下行阶梯的标准数目不一样呢？]</p><p>幸宏提出了疑问.因为如果是要回到同样位置的话，照理说上行阶梯与下行阶梯的经过数目应该会是一样的.</p><p>[问得好，拉力赛的个中乐趣就在此.]</p><p>三枝再度转动球状突起物.</p><p>[我们学校的坡道跟阶梯都非常多，因此当我们要前往一个场所时，往往会有许多种路线可供选择.比如说第一体育馆这里，就有一种我们目前最常使用的赛跑路线]</p><p>屏幕上的箭头从游泳池后方开始渐渐移动.它绕进斜坡，移至焚化场空地，接着进入位在近处的特别教室大楼，上行至三楼.之后在校舍内前进，中途下至二楼，再经由空中走廊前往第二校舍.直行到底后再下行至一楼，从此处的安全门走出，会抵达第二校舍的屋顶.触击屋顶的水塔后立刻折返回旁边的出入口，下至四楼，接着从此处奔跑至尾端开门，会到达通往运动场的缓坡中间，跟着继续向运动场迈步，触击场上的升旗台.再来回头登上坡道，进入第二校舍的一楼，接着上行至四楼.从四楼的走廊向前进，进入第三校舍后立刻再上至二楼，然后转进此处的厕所.因为这里的地势较高，所以如果从厕所内的窗户直接向外跳，就会安全地落在坡面上，而且似乎不论男女厕所皆是如此.接着从坡面继续向上行，就会看到游泳池.再绕到其后方即回到起跑点.</p><p>[以上就是目前号称最迅速的赛跑路线.从厕所跳下这招可说是别出新裁，而且发现这条通道的还是小泉呢.]</p><p>[喔——？]</p><p>幸宏吃了一惊.想不到宛如名门千金的天崎学姐，竟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p><p>[那我问你们，刚刚这条路线中，总共各上下了几次阶梯？]</p><p>[什么？呃我没有算.]</p><p>[笨——蛋.]</p><p>井筒发难.</p><p>[答案是上行六次下行三次.从特别教室大楼上至三楼可说是关键吧.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一次上行和下行阶梯的次数.]</p><p>[正是如此.虽然这样会绕点远路，可是可以顺利达成赛跑条件.虽然也有其它赛跑路线，不过从上下阶梯次数与条件几近相同的这点来看，这条路线可说非常优秀．另外，虽然上下阶梯次数不可低于条件规定，但如果是超过的话，想要超过多少都可以.]</p><p>三枝把计算机屏幕朝向幸宏等人.</p><p>[因此，今天一年级的社员也要自己构思赛跑路线，并且在这个第一体育馆赛跑.要依照刚刚说明的赛跑路线来跑也可以，但总之我们会先给你们时间思考，所以不妨试试自己构思路线，因为拉力赛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在[自己创造路线乙这点.一年级的社员应该也差不多熟悉学校环境，大致了解校内各地的暗巷了吧？]</p><p>[嗯——]</p><p>幸宏注视屏幕.三枝显示出来的路程有标出白线.由于焚化场空地与运动场刚好是在夹着第二校舍的正对面，所以刚刚提到的路线，或是将其完全倒反的路线会最有效率才是.</p><p>[那第一场比赛就由我和瓶盖来担任.我今天会跑跟刚刚那条不一样的路线，所以你如果想要跑刚刚那条路线的话，也没关系.]</p><p>九重说道.幸宏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照三枝说明的示范路线来赛跑.毕竟自己还是初学者，目前尚无足够自信能够开发出新路线.<span id="chapter_last"></span><p>是在开口询问前，她就已经开始移动，其它社员也随之在后.井筒对幸宏说道：</p><p>[你要跑旧有路线吗？真是没创意.]</p><p>[什么嘛，难不成你构思了其它新路线？]</p><p>[没错，我要跑自己构思的路线，你就等着今天也留下来打扫吧．]</p><p>[随便你说.]</p><p>幸宏向前走去.</p><p>众人抵达游泳池后方，换上运动鞋，但是仍将室内鞋带在身边.因为在今天的路线中，势必会经过需要换穿室内鞋的地区.在刈谷带领的致歉练习结束后，幸宏就起跑点位置，九重就站在自己左边.</p><p>[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寂静子弹]的实力吧.]</p><p>九重伸展两三次身躯，三枝负责操控马表.</p><p>[预备，开始！]</p><p>刈谷喊出声音的同时，两位选手向前飞奔.</p><p>[首先要到焚化场空地.]幸宏心想.</p><p>幸宏从外围绕入斜坡，自下坡加速奔驰．九重与自己并肩齐行，看来到焚化场空地为止会是相同的路线.接着两人在焚化场空地有了分歧.九重依然在外围奔跑，大概是打算先前往运动场.幸宏则是跑进特别教室大楼，替换上室内鞋，直上阶梯至三楼，接着在走廊上全力奔驰.幸好今天走廊空无一人，途中降至二楼，并继续在走廊上冲刺.幸运的是此处也四下无人，可说是最佳状况.幸宏奔入安全门，抵达第二校舍的屋顶.</p><p>[怎么会这样？]</p><p>幸宏呆似木鸡，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不可思议的情景.约有三十人左右的学生相互男女搭档，匮推也跳着舞.</p><p>[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p><p>虽然感到困惑，幸宏还是一边避开人群，一边往水塔靠近.可是坐在出入口上方，负责操控音响的三年级学生俯视幸宏说道：</p><p>[喂喂，阶梯社的，别在这碍事.擅自闯进舞池内可是很危险的耶.]</p><p>[对、对不起.]</p><p>幸宏频频低头道歉.手忙脚乱一阵后，幸宏终于离开屋顶.下行至四楼，匆忙地朝门口奔跑.自己一定已经迟延不少时间了.</p><p>可是剩下的定点只剩运动场，应该还来得及挽救.</p><p>打开门，车宏不禁又呆了.</p><p>[来——往这走喔.]</p><p>[要跟在姐姐后面喔——]</p><p>平均身高约一公尺的集团正缓缓登上斜坡，这个集团怎么看都是只有三、四岁的幼儿，此情此景让幸宏感到一阵哑然.幼儿集团正在高中生大哥哥大姐姐们带领下，一路往坡顶行走.不只是集团前方有人率领，就连集团周围也有许多学生随行在侧.</p><p>[什么？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儿？]</p><p>集团慢步向前.尽管小孩子们活力十足且确实地前进，但腿实在太短.这样看来，一时之间无法横跨坡道.虽然想要从旁边穿越过去，可是随行在侧的学生们牵制了幸宏的动作.</p><p>[啊啊，可恶！]</p><p>幸宏折返回走廊，下行楼梯，从别的出口到外侧，再急急忙忙奔向运动场.可以肯定的是已经多绕了一大段远路.</p><p>[呼呼呼]</p><p>好不容易触击运动场的升旗台，随后立刻折返回头，但是幼儿集团还继续在斜坡上行走，幸宏无奈地绕远路回到校舍内.虽然下行阶梯次数已经足够，但是上行的次数还未达标准.幸宏死命地冲上阶梯，途中好几次与学生擦肩而过，每一次都要开口致歉.甚至有次因为没有回避好，导致自己撞上了墙壁.自己的速度已经明显低落，奔跑的方向也已经不足以称之为路线.结果幸宏摇摇晃晃跑回游泳池后方，抵达的同时，自己也累得坐下.</p><p>[好——辛苦你了.]</p><p>九重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三枝确认时间后不禁摇头.即使不开口询问，也可以想象幸宏的成绩是多么凄惨.</p><p>[看来你几乎都没依照路线跑嘛，中途改变心意了吗？]</p><p>刈谷忍笑开口问道，幸宏边调整呼吸边喘息着回答：</p><p>[那、那是什么啊，那个幼儿园儿童集团！]</p><p>[啊啊，你说那个啊.他们是[慈幼社]带领的托儿所儿童.你不知道学校附近就有托儿所吗？周六他们经常会带小孩子出来散步.]</p><p>[竟然有慈幼社怎么会有那种社团啊！]</p><p>[我想我们社团应该比慈幼社还奇特吧？慈幼社给人感觉是对情操教育很有意义的社团，非常好啊.]</p><p>刈谷频频点头说道.</p><p>[什么？有这种事的话请先告诉我嘛我因为这样绕了好长一段远路耶.]</p><p>[所以说|！你讲这话就是太天真了，这就是拉力赛的乐趣所在啊.所谓的自订赛跑路线，指得就是要依照赛跑当天情况，自己研判出最适合奔跑的路线才行.如果只是一味遵循既有的路线奔跑，绝对是不行的啦.]</p><p>九重[啧啧]地摇手指说道.</p><p>[为此，我们打从一开始就给你们时间构思赛跑路线了吧？因为即使是被视为最快的路线，有时也会碰上像今天一样不适用的情形.此外，你在屋顶上也拖了不少时间对吧，那里现在是不是[社交舞社]在练习啊？]</p><p>[是，是啊]</p><p>三枝说的话让幸宏回想起那不可思议情景，原来那是社交舞社啊.</p><p>[他们有时会在屋顶练习.如果不先想办法掌控好此类活动情报的话，就会在赛跑时碰上，尤其是跑第一场比赛的人更是要特别注意.总面言之，这次对你来说算是上了一课吧.]</p><p>三枝笑着站起来，转身走向起跑点.</p><p>[接下来是我跟井筒，井筒是要跑自订路线吗？]</p><p>[是的，我不会像这家伙一样摆乌龙.]</p><p>井筒[哼]地嗤鼻一笑后，就起跑点位置.幸宏坐着朝井筒的后背瞪过去.</p><p>[预备，开始！]</p><p>两人随着天崎的呼喊声飞奔而出.</p><p>结果，今天的最后一名是幸宏.井筒虽然也输给了三枝，但成绩还是比幸宏来得好多了.幸宏叹息地拿起扫把，不过就在这时，九重抓住他的手说道：</p><p>[啊——等一下、等一下.]</p><p>[咦？有什么事吗？]</p><p>[今天是全体扫除日，今天要扫的地方是哪？]</p><p>九重看向三枝.他操作计算机答道：</p><p>[今天第二校舍东边的阶梯空着，去扫那边怎么样？]</p><p>[好，那就这样决定！]</p><p>[学姐，什么是全体扫除日？]</p><p>井筒一副错愕的神情，看来只有二、三年级生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九重[喔喔]地拍了一下手，神秘地笑着答道：</p><p>[我之前不是说过，二个社团打扫维护自己的活动场所是基本守则]吗？]</p><p>[是啊，所以今天不是要让神庭打扫吗？]</p><p>[每次都那样的话，打扫不就像是一种惩罚了？这样不对吧？]</p><p>[呃这样啊.]</p><p>井筒似乎还不能完全接受.</p><p>[阶梯社是把阶梯当作活动场所的社团，所以我们每个月会决定一个场所，全体社员一起打扫那个区域.因为打扫工作并不是惩罚，而是重要的社团活动之一啊.来来，井筒也把水桶拿好吧.]</p><p>[啊，是的.]</p><p>对四月才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而一百，还是第一次碰上每月一次的全体扫除，因此井筒也不晓得这件事.虽然幸宏在内心大声叫好，但是井筒却是不太能认同这样的事实.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遵从九重的号令，拿起水桶准备打扫.<span id="chapter_last"></span><p>一遍.]</p><p>被如此吩咐并接过扫把的两位一年级社员，拿着扫把从四楼开始打扫.途中发现到两人同扫一楼实在效率太差，因此井筒先到二楼打扫，毕竟扫地只要一个人就绰绰有余.</p><p>[看来可以准备擦地板啦.]</p><p>扫完一半区域，刈谷手拿水桶出现了.看到他安静地开始擦拭地板，幸宏不禁感到诧异.</p><p>刈谷学长竟然跪在地上认真擦着地板！</p><p>幸宏大感意外.至少在他印象中，刈谷适合的岗位是威风地指挥扫除工作.虽然九重也像是这种人，可是刈谷更是给幸宏一种挥之不去的傲慢形象.但事实上，却是三年级的刈谷率先擦起地板.不只刈谷，九重也利用清洁剂把生在角落的黑色粘垢彻底擦掉.三枝整理垃圾桶内的垃圾，甚至还擦起垃圾桶内部.天崎则是热心擦着墙壁，窗户似乎也在她的打扫范围内.</p><p>大家好像都非常用心耶</p><p>幸宏被众人的气势震撼.自己几乎每天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实行的打扫工作，大家却是如此认真看待.看到这样的情形，幸宏觉得敷衍了事的自己非常惭隗.</p><p>[喂——你还没扫好吗？]</p><p>下方传来井筒的说话声.他慢吞吞走上阶梯，看到学长姐的辛勤打扫模样，呆了一下.</p><p>[哇！刈、刈谷学长，请交给我来做吧.]</p><p>井筒急急忙忙奔上前，可是刈谷的回答却出乎意料.</p><p>[不行.如果你想擦地板，就自己去找空位.这里是我的打扫区域，不能让给你.]</p><p>[我明白了.]</p><p>井筒听话后退，脸上一副茫然的神情.他与幸宏目光交会，两人同时不解地歪起头来.</p><p>[喂，让路让路.如果不做的话把那个给我，我来扫.]</p><p>三枝靠近过来，意图夺走幸宏手中的扫把.幸宏没来由地抵抗，说道：</p><p>[不、不行，我会做好打扫工作的啦.]</p><p>便急忙继续打扫，井筒也定回二楼.[这是怎么回事？]幸宏听到井筒喃喃自语.</p><p>[我看我看，扫得怎么样啦？]</p><p>巡回各楼层，专门清洁地板污垢的九重，现在跑来检查幸宏的情况.幸宏被她紧紧盯着，握着扫把的手不禁流下手汗；第一次碰到压力这么大的打扫工作.</p><p>[呵，马马虎虎.一年级的大概就是这种程度吧.]</p><p>幸宏不知为何被嗤鼻冷笑.自己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吗？可是就算有，幸宏也无法理解.</p><p>[九重学姐请问一下.]</p><p>[嗯——？]</p><p>幸宏轻声问道：</p><p>[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认真打扫呢？]</p><p>[认真打扫是很正常的吧？如果棒球社在打扫操场时摸鱼，不也是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吗？]</p><p>[不，是这样没错可是，该怎么说呢比如说刈谷学长好了，我原本以为他应该是会更威风地指挥大家打扫才是.]</p><p>[嗯？]</p><p>幸宏说出的话，让九重一瞬间把视线移往斜上方.</p><p>[唔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原来如此啊.]</p><p>九重频频点头.幸宏还在困惑，她仰望认真擦拭地板的刈谷说道：</p><p>[健吾的V字转弯，很厉害对吧？]</p><p>[什么？嗯，很厉害啊.]</p><p>[那个招式如你所见，是非常困难的技巧.就算想尝试模仿，最后也只会摔得鼻青脸肿．所以我们社上能够做到那招的就只有健吾一个人.</p><p>[这样子啊]</p><p>听不懂九重话中的涵义.总之幸宏只能先点头称是.</p><p>[那我问你，为什么只有健吾一个人做得到呢？健吾也不是一开始就办得到这种技巧喔.他是历经无数次的失败经验和练习，才成功创出这种招式.]</p><p>[我想是的可是，请问这和打扫有什么关系？]</p><p>[咦，你听不懂吗？嗯——我该怎么做呢？直接告诉你答案是很快，可是这样一来就一点乐趣也没啦.]</p><p>[九重学——姐.]</p><p>[你们在聊什么？]</p><p>井筒走上来，他看到幸宏和九重，面露讶异的表情.九重回答：</p><p>[健吾强劲的原因不，小泉还有阿三，甚至包含我，都是因为有认真打扫，所以才会变强.我正在和他说这个.]</p><p>[[什么！是这样吗？]]</p><p>很凑巧的，井筒和自己异口同声.看着皱起眉头的两人，九重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一边喊着[听我说听我说]，一边跑上阶梯.</p><p>[认真打扫就会变强？]</p><p>这是什么意思？幸宏仰望正在认真擦拭楼梯间的刈谷，另一旁的天崎则是细心的擦着窗缘，甚至还上了蜡.</p><p>[难道跟[小子难缠](注：THEKARATEKID，为80年代的卖座空手道动作电影）一样，打扫也是一种锻炼吗？]<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