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篇一卷 RETURNS 冷血硬派高杉第二讲

第二讲不是任何东西都愈短愈好啊1自从『魔●猎人』问世后，总觉得「狩猎游戏」愈来愈多了。有的狩猎恶魔、有的狩猎怪兽、有的一个人狩猎、有的一群人狩猎，总而言之大家都在狩猎。不过，在不良少年的世界里，说到「狩猎」就只会有一个东西。那就是文旦裤。文旦裤，大家知道这东西吗？就是不良少年爱穿的变形学生长裤。大腿的部分远比一般标准尺寸来得粗，然后愈靠近下缘就愈细。不良少年常穿这种裤子。有些人还很重视打摺的数目，或是腰带上方的长度（也称为高腰）。然后他们之间有时会有：「你有三摺？品味真高啊。」或是：『你的高腰真赞啊，看起来简直像是肚兜啦。』等等，诸如此类的谈话。就像这样，不良少年们对于自己穿的文旦裤可是很讲究的。而狩猎这些裤子，就是名为「猎文旦」的仪式。以现在的方式来称呼，差不多就是「文旦猎人」吧。简单地说，就是一种洗劫。如果看见有人穿文旦裤，就几个人上去围他。然后以胁迫方式抢走他的裤子，这种时候通常会说几句固定台词。所有文旦猎人，几乎都会说一样的话：「把你的文旦交出来。」来，我们慢慢重播一遍。「把你的、文旦、交出来。」听起来真恐怖啊。「请把你现在穿在身上的裤子交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简直是不合理到了极点的一种要求。要是把身上穿的裤子交给对方，那家伙到底要怎么回家才好呢？「那种事情和老子无关。」就穿着内裤回家吧。或者是，找朋友或老妈替自己拿运动裤来。请注意，要是有人只有底下穿着体育裤，那家伙完全就是「落赛」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落赛」，别人看了一定会交头接耳地笑说：「那家伙一定是拉裤子了」。很危险的。在不良少年的世界里，穿文旦裤就是一种背负着碰上「文旦猎人」风险的危险行为。然后，现在——歌舞伎町内，如今正在流行「文旦猎人」。在由春雨高中部分学生所进行的「极甘」贴纸强迫推销事件告一段落的一个月后，正当居民纷纷在想「和平终于回到歌舞伎町了」时，居然开始有人当起「文旦猎人」来了。而且，这次的「文旦猎人」和不良少年业界过去发生过的相比，属于非常恶质的类型。什么意思呢？他们不只抢走文旦裤，甚至连短学生服也一起抢。所谓的短学生服，顾名思义，就是长度较短的学生服。「把你的文旦和短学生服交出来！」就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抢走文旦裤和短学生服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只有恶魔才做得出来的行为。意思是说，不只是下面，居然连上面也要拿走。就算请老妈拿运动服过来，也必须上下整套都拿过来才行。由于是狩猎文旦和短学生服，以现在的说法来形容，就是『文旦·短学生服·Hunt』——简称『文旦学服猎人』。你说这简称反而更难念了？话虽如此，但不知为何歌舞伎町内都这么称呼。然后，这个文旦学服猎人事件，一样没有人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干的。和强迫推销贴纸集团时一样，文旦学服猎人集团似乎也是蒙着面进行狩猎。只是，唯一和强迫推销贴纸事件不同之处，就是这次的受害者也是不良少年。虽然贴纸是被强迫推销给看起来像乖乖牌的一般学生，但文旦学服猎人的受害者全都是不良少年。本来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不良少年，又怎么可能去穿短学生服或文旦裤呢。不过，既然是不良少年，怎么可能就这样任人狩猎。其中当然也有一部分学生打算反将对方一军。「我们就来反猎那个文旦学服猎人集团吧。」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是要狩猎文旦学服猎人集团，那就叫做「猎文旦学服猎人」。真是愈来愈难念了。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可以完成这项狩猎任务。文旦学服猎人集团神出鬼没，而且行动迅速。关于逃脱路线及出现地点的情报也很少。所以，这是一项难度很高的任务。但也正因为困难，才有许多人出来挑战。有传言指出，就连那个夜兔工的神威，也在追击这个文旦学服猎人集团。那么，这个男子又如何呢？银魂高中的破坏王，高杉晋助。他是否也有完成这项任务的企图呢？高杉今天也稳坐在聚脚处内的沙发上。但是……「……就去毁了那个集团吧。」这句话，却迟迟没有从他口中说出。目前为止，他似乎对这个事件没有什么兴趣（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对来岛又子来说，这是件令她十分意外的事情。高杉理应在贴纸事件的时候，积累了相当多的不满才对。当时的高杉一伙，追到只差一步的位置，就被夜兔工的神威等人抢走猎物了。说起来，就像是玩具被人抢走一样。无聊的帝王想必正在寻找宣泄的管道。一个能让他宣泄破坏欲望的管道。而文旦学服猎人事件，看起来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发泄对象才是……然而，总是浮现浅笑的高杉，他的表情上却让人看不出意图。现在的沉默，是他经过思考的结果吗——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房门开启，一名男学生畏畏缩缩地探头进来。那名学生的样貌并没有什么特征，说穿了就是不起眼。尽管他因为又子等人的视线而磨磨蹭蹭，但还是以有些走调的声音开了口：「那个——我叫做山崎退。可以请各位帮助我成为不良少年吗？」2由于室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过来，让山崎变得更加胆怯。「——可以请各位帮助我成为不良少年吗？」当他说出这句话，所有人的眼神就变得更加锐利。但是，山崎退，尽管名字叫做「退」，现在他也不能退。山崎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来执行身为风纪委员的任务。为了刺探高杉一伙的内情，山崎是单枪匹马前来的。当然他不能让对方察觉，因为他是密探，这是一场卧底行动。在拥有危险思想的高杉复学以后，盯紧他就是风纪委员会最优先的任务。而且这项任务的背后，还有着让其他人认清风纪委员会实力的目的。毕竟近来的风纪委员会，在校内有被轻视的倾向。在前不久的强迫推销贴纸事件中，他们还来不及有什么活跃的表现，事件就已经结束了。因此，就算是为了彰显风纪委员会的存在意义，现在也必须完成一项较大的任务才行。才好呢？他们所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请帮助我成为不良少年」作战。如果直接就说：「请把我当做朋友看待」，对方肯定不会理睬。避开那样的说法，而展现出「我也想成为和你们相同世界的一员」这样的意志，将能松懈对方的心防，一口气缩短彼此的距离。对于不良少年来说，他们总是很喜欢提出「我想成为不良少年」的家伙。因为他们能够将其改造成不良少年。所以，风纪委员会才想出了这样的作战行动。这是一个不容许失败的任务。话说如此，老实说，山崎并不想担任这样的任务。但是，山崎却非做不可。因为山崎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既然是卧底任务，负责执行的人选就必须不起眼到不会被看出是风纪委员的程度。就这点看来，在风纪委员会当中，山崎就是最佳的人选。我真的办得到吗？我真的能成为不良少年吗？光是踏入高杉一伙的大本营，发出第一道声音的时候，山崎就已经紧张得快要晕倒了。而第一个来与山崎攀谈的人，是一名黄发女子——也就是来岛又子。「什么请帮助我成为不良少年……你这人突然说什么鬼话啊？」「对、对不起……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想成为不良少年……」「为什么想当不良少年？」捧着吉他的河上万齐问道。「我、我想成为不良少年，然后在高杉先生身边学习当男子汉的道理！」接着，冈田似藏也提出质问：「为什么要在小晋的身边？」「那是、因为、高杉先生、是银魂高中最伟大的不良少年！」武市变平太也开口：「如果想成为男子汉，我觉得去加入柔道、剑道或空手道等社团会比较好吧。你已经去过那边了吗？」「没、没有，我没有去那些社团。我是直接就来这里了。」山崎一边答着————这些家伙问题还真多啊。心中一边想着这样的内心话。——既然我都说想当不良少年了，赶快让我加入成为同伴不就好了？即使他在心里这样碎碎念着……「我认为想要成为人中修罗，就必须加入高杉先生的集团才行。」表面上还是说一些好听的话。「你是真的想成为不良少年吗？」「是的，我是认真的。」「阁下当真吗？」「是的，我当真。」「真的？」「就说了，真的。」「认真的是吗？」「说过很多次了，认真的。」——这些人真烦耶。——到底是要确认几次才够。——就说是认真的啊。「我是真的想在高杉先生身边学习成为男子汉的道理！我想成为一个有霸气的不良少年！请让我成为不良少年吧！拜托各位！」山崎以立正姿势大声宣示。——好，说了这么多也该够了吧……「晋助，你觉得如何？看起来这家伙是真的想成为不良少年。似乎是HONKI（认真）YANKEY（不良少年）CRAZY（疯狂）。」——不，你干嘛说得好像是※B0ΦWY乐团的歌名啊。有够怀念的耶。（译注：1985年发行的乐团首张专辑「HONKY T0NKY CRAZY」。）听了万齐的话，原本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的高杉缓缓起身。这名缓缓走过来的眼罩男子，真不愧是风纪委员会认定最危险的人物，有着一股冰冷的魄力。「你说你叫做山崎？」高杉说道。「是……」「好，就让你加入。」高杉爽快地答应。「谢……谢谢您！」「但是话说在前头，既然要在我底下当不良少年，你的穿着就要由我们来决定。明白吗？」「当、当然明白！」关于这一点，自愿成为不良少年时，山崎早有觉悟。「请各位多多指教！」山崎向众人深深一鞠躬。看来卧底行动的第一阶段，算是顺利成功了。3「好——了，那就马上来把你大改造成变成一个不良少年吧——」满脸笑容说出这话的人，是来岛又子。听到又子的话，其他人也跟着点头或窃笑。山崎心想，终于要开始啦。把志愿当个不良少年的新人，改造成不良少年的时间——同时也是会让他们兴致勃勃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山崎真希望他们能手下留情。他想当个浅层的不良少年就好。但是，既然自己都已经开口说要成为一个有霸气的不良少年，现在当然无法改口。面对紧张不已的山崎，又子说道：「晋助大人，请问应该从哪里开始？」「我想想……」高杉沉默了几秒钟后：「首先应该还是从※剃头开始吧。想当个有霸气的不良少年，剃头是不可或缺的。」（译注：在额头附近的前发上剃痕迹，此指日本80年代不良少年流行剃的M字前发。）山崎静静地闭上双眼。——啊啊，果然……——果然还是从那里开始吗……所有的不良少年们打算改造乖乖牌的学生时，几乎都会从剃头开始。不只『※Be-Bop High School』里是这样，『※湘●爆走族』也是这样演。（编注：皆为日本80年代流行的暴走族漫画。）「剃头啊……」山崎忍不住看向远方。这种行为念起来一点都不酷嘛。为什么不良少年们这么中意剃头？剃头，光听这词就让人感受到那是无法挽回的行为。现在，山崎将受到如此的对待。但是他只能忍耐，因为这是任务。山崎坐在一张铁椅上，准备工作就在他面前进行。又子快速地把用来拉高前发的发蜡以及剃刀排列在桌子上。「那么，我要开始啰。」又子说完，开始在山崎头上涂发蜡。如果要剃头，当然必须先把前发拉高。又子以熟练的动作，把山崎的头发拉成后梳头——或飞机头？总之就是那种发型。接着很快就进入剃头的主要工程阶段。万齐和似藏两人一左一右，站到山崎的两侧。他们手上都拿着剃刀。——喂喂……要两个人来剃喔？——这种发型必须注意两边的平衡，一个人操刀绝对比较好吧。但是，万齐丝毫听不见山崎内心的声音。「哎，在下和似藏两个人，在漫画本传里分别被称为『人斩万齐』和『砍人似藏』，所以剃刀就放心交给我们吧。」——喂，还说什么「放心交给我们」！——你们也想想看被一群人称「砍人」的家伙们拿刀剃头的心情。吓都吓死啦。「那么，两位前辈，就拜托你们了！」又子兴致十足地说道，剃头时间开始了。「右边再剃一点比较好……不行啊，左边再剃一点。」高杉正在下达这样的指令。——喂喂高杉，你的指示正确吧？——拜托你仔细看看两边再下指示啊。「右边再一点……不行，剃太多了。左边再剃，让两边看起来整齐一点。到底在干什么，左边剃太多了。右边再来。不对，那是左边。我说右边。左边再来。右边再来。左边……」——我说，这种一定会失败的感觉是怎样啊！——这样下去，左右两边一直下刀，会剃得像是鬼头上的角一样，俗称鬼角的发型吧！——鬼角……那不是糟透了！——「※隐剑鬼爪」听起来还算很帅，如果是只有「鬼角」的话就只是剃头失败的产物而已吧！根本就没有藏好啊！（译注：「隐剑鬼爪」为藤泽周平的小说，后改编电影。）无视于山崎内心激昂的吐嘈，剃刀声还是毫不留情地继续响着。然后，高杉出声做了结尾。「好，已经够了吧。」他的一句话，让万齐和似藏都从山崎身边退了一步。山崎觉得，额头上好像凉飕飕的。到底是剃成什么样子了。果然是剃成鬼角式发型了吗。「来，这个让你看一下。」又子说着，拿了一面镜子摆在山崎面前。这是紧张的时刻。出现在镜子里的山崎，额头上画了一个大大的M字。「……」——这与其说是鬼剃……根本是※贝吉达嘛。（编注：漫画『七龙珠』的角色，赛亚人王子，外型特色是M字头。）——像这种发线倒退噜的额头……根本是贝吉达嘛。——贝吉达星球的王子嘛。——可是我是山崎耶？我不是贝吉达啊？明明使不出※加利克炮，却只有额头搞得像贝吉达一样，这是怎样？（编注：『七龙珠』中贝吉达的大绝招。）——这根本就无法挽回了嘛？「如何？还喜欢吗？」高杉问道。「啊，嗯，是啊……」——这么可能喜欢啊，这么失败的剃头。「大成功啊。我们成功剃出贝吉达头了。」——不对，原来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不是失败，而是你们一开始就打算把我剃成贝吉达！如果是这样，这完成度也真够高的！「嗯，怎么了？如果你不中意，那就再多剃一点，剃成※那霸也不错？」（编注：漫画『七龙珠』的角色，和贝吉达一起攻击地球的赛亚人，外型为光头肌肉猛男。）——我说，那根本就不是剃头！只是普通的光头吧！「不、不用了，这样就好了……」山崎贝吉达退只能浮现僵硬的笑容。4「头发之后，再来是衣服。」高杉如是说。身为风纪委员的山崎，当然没有穿变形学生服。他依照校规，上衣和裤子都是最标准的类型。听了高杉的话，万齐也跟着说道：「果然不良少年还是少不了变形学生服啊。像阁下穿那种平凡至极，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制服，绝对称不上合格的不良少年。」——呃，你们很啰唆耶。就算衣服很平凡，不过我现在的脑袋已经超凡到不行啦。都已经被你们搞成贝吉达头了。小心我用加利克炮轰你们喔。虽然我不会用。虽然山崎不禁想要去瞪万齐，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这是卧底行动。如果想让这些家伙中意自己，就绝对不可以露出不满的表情。「先从上衣开始吧。你先把现在穿的脱掉。」听高杉这么说，山崎只好带着紧张一边脱掉上衣。「等等，那件逊毙了的白衬衫也要脱掉。还有底下的T恤。」又被这么说后，最后山崎只好把上半身脱个精光。——喂喂，不会有问题吧……衣服全被脱掉后，他感到愈来愈不安了。此时似藏拿了一件学生服来。那是一件俗称长学生服的变形学生服。「男人果然还是该穿长学生服啊。虽然我也穿了。」说着，似藏绕到山崎身后，要让他穿上长学生服。山崎直觉反应地……——这太长了啦，到底是有几公尺啊！……准备了这样的吐嘈。虽然只是一种预感，但他觉得对方似乎会来这么一段搞笑。但是，他却不需要吐那个嘈。似藏所拿来的长学生服，并没有什么需要吐嘈的地方，是很普通的长学生服。「你穿起来还不赖嘛。」似藏说道。——嗯，这样的话还好吧……看起来应该不会太奇怪。「啊——附带一提那件长学生服，衣服内侧的刺绣很棒喔。你看看右边，里面刺了龙的刺绣喔。」似藏如此说道。——喔，里面有龙的刺绣啊，还真是老套啊。虽然这么想着，但山崎还是决定姑且看看衣服内侧。结果发现，里头刺了※龙雷太的肖像刺绣。（编注：日本老牌演员。）——喂，原来是这个龙喔喔喔！不是DRAGON，而是演员喔！这种刺绣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啊！不对，就某种层面而言还满吓人的！「你再看看另外一边。」似藏说道。——右边内侧绣的是龙雷太，那么左边会是什么？※峰雷太吗……？（编注：日本艺人，节目「宠物当家」的主持人。）山崎一边想着，一边掀开衣服一看。右边底下——居然是※白龙。（编注：日本演员，常演出黑帮电影，剧中角色多为冷酷无情的策略者。）——不是，我说这选择也太有品味了吧！——白、白龙？怎么会这样？「如何，很恐怖吧？」——白龙的确是很恐怖啦！——这个人在影集里面每次都演一些很恐怖的角色啊！——你看看这张脸！虽然没有表情，但那反而更恐怖啊！——虽然他也有在唱歌，但那姑且不提，总之白龙很恐怖啊！当山崎被白龙吓得半死的时候……「其实比起长学生服，我比较喜欢短学生服耶。」又子突然这么说道。「因为，长学生服行动起来不是比较不方便吗？」「啊，如、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穿……」山崎马上就赞同她的意见。不过，老实说和行动方不方便无关，山崎就只是觉得普通的短学生服会比这种绣了奇怪刺绣的长学生服好。「那就换掉吧。」于是，又子拿了短学生服过来。山崎把似藏挑选的长学生服脱掉，换上又子拿来的短学生服。穿起来感觉还不错。长度约到腰带上方一点点，钮扣只有四颗。感觉是很有霸气的一件短学生服。——这件不赖嘛。比刺了白龙的长学生服好太多啦。当山崎感到松一口气时，又子又补上一句：「啊，附带一提那件短学生服，里头也有刺绣喔。」——咦？……真的假的？山崎胆战心惊地掀开衣服右边的内侧。刺绣，我也HIGH不起来啊！当山崎在内心爆发着不满时…．「讨厌～晋助大人，就算变成刺绣也好帅喔！」又子居然还在他面前红着脸扭动着身体，而当事人高杉依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地坐在沙发上。——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当山崎感觉心灰意冷时，此时，又子突然又变得一脸正经。「啊，附带一提，左边内侧是白龙喔。」——喂，这件也有喔喔喔！山崎望着衣服左边的内侧——面无表情的白龙，他在内心呐喊着：——为什么白龙成了你们的制式规格啊！白龙对你们来说到底是有多重要啦！此时，万齐突然插了话：「哎呀哎呀，又子。短学生服应该更短一点才好喔。那个长度实在太半吊子啦。」——不，长度现在根本就不重要啦。——现在刺绣才是问题啦。山崎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并不能说出口。结果，又子的短学生服也被换掉，山崎只好又穿上万齐拿来的短学生服。「看起来还不错喔。」万齐说道。万齐拿来的短学生服，钮扣只有三颗，长度也只到肚脐上方而已。——喂喂，再怎么说这也太短了吧。——肚子会受寒啊。当山崎如此想着的时候，万齐又说：「啊，那件短学生服里头也有刺绣喔。」——果然有啊……山崎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已经不想管那么多，掀开右边内侧一看。是白龙。——不，怎么突然就是白龙！——我还以为右边会先是别的刺绣，然后左边才是白龙，怎么突然就来白龙！——至少也把白龙固定在左外野吧！不要叫他去守右外野啊！山崎用力吐嘈着，接着他又检查左边，想看看会是什么。结果，左边内侧刺的是文字。『因为我不会喝酒，不小心喝太多了』上面如此写着。山崎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他在几秒后就发现真相，补上吐嘈：——不，这个是※吐的理由吧！不是『白龙』，而是『吐的理由』，根本就只是同音笑话啊！（译注：日文中的「吐的理由（はくりゆう）」音近「白龙（はくりゆう）」。）——这件短学生服是怎么搞的！专门拿来训练吐嘈吗！很烦耶！「我觉得更短一点比较好喔。」武市也来了。他已经拿了另外一件短学生服，上头就只有一颗钮扣，而且长度短得吓人。——不是吧，那已经不是短学生服，而是普通的短布而已啊……山崎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他在穿上前就先表示意见。「……那个，虽然很抱歉，但我希望至少能选再长一点的短学生服……还有，希望里头不要有刺绣……」「哎呀，你讨厌里头有刺绣啊？」「不、呃、也不是讨厌啦，该怎么说呢……」——不，刺绣的题材才是问题啊！——我就是不要白龙当预设的刺绣啦！尽管内心如此吐嘈着，山崎还是吞吞吐吐，于是武市又说：「哎，不过我这件里面没有刺绣啦。」「啊，是吗？」——什么嘛，如果是这样……「是的，里头没有刺绣。不过呢，背后还是有刺绣。」武市把短学生服转过来给山崎看。上头是正在呕吐的※Lou大柴的刺绣。（编注：日本搞笑艺人。）——不，这个……——这是『※呕吐Lou』吧！（译注：日文中的「呕吐Lou」音近「白龙」。）——我已经被搞糊涂啦！——因为这件有够短，害LOU只能在很狭小的空间里呕吐啊！——再说既然是从『白龙』转来『呕吐Lou」的搞笑，直接看这个刺绣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即使因为连续做出无法喊出声音的吐嘈，而搞得有点精神耗弱，但山崎还是畏缩地说道：「不、那个、我……还是没有刺绣的比较……」「哼，明明是新来的，还挺挑的嘛。」开口的是高杉。听到这句话，山崎整个人都僵住了。——糟糕，惹他生气了吗……但是，高杉却没有生气，而是自己亲手拿了东西来。「真没办法。那么我就送你这件特别的衣服吧。上面没有刺绣，这样可以了吧。」高杉说着，然后拿出来的——就只是一颗穿了线的钮扣而已。「………」完全没有任何学生服的布料。就只是一颗钮扣，而且还穿了线。「我帮你穿上吧，来。」说着，高杉把钮扣挂在山崎的脖子上。「如何，这件短学生服够有霸气了吧？」——不……这根本就不是短学生服吧。——只是普通的项链……不对，这根本连项链也不是吧。——说什么没有刺绣，根本就是没办法刺绣吧。——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额头像是贝吉达，上半身全裸，脖子上还只挂着一颗钮扣。这个状态下我到底是要去哪里啊。「嗯？怎么了？如果你不中意的话，也可以再补剃你几刀，把你变成那霸喔。」——不是，在补剃之前应该先补给我布料才对吧啊啊！5剃头、短学生服，接下来可想而知，当然就是被迫穿上文旦裤。但是，和短学生服时相同，高杉一伙准备的文旦裤，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藏拿来一件大腿底下长达三公尺的文旦裤。——不对吧这太长了吧！到底是有几公尺！——应该说，为什么不在长学生服的时候搞这个笑！文旦太长这种玩笑，未免也太难懂了吧！又子拿来一件底下部分正常，但腰部长达三公尺的文旦裤。——就说太长了啊！腰部有三公尺的话，根本就把我的上半身全都盖住了吧！虽然说因为我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那样还挺暖和的！万齐拿来一件上下都正常，裤管宽度及开口都没有任何问题的文旦裤。可是，文旦的膝盖上却有白龙的※appliqué（编注：法文，指「刺绣贴纸」。）——就说不要再拿白龙来了啊啊啊！同样的题材太多次了！——而且『白龙』和『appliqué』听起来也太不搭了吧！就像『手枪』和『花田』一样嘛！武市拿来的文旦裤，不但温温的还有讨厌的味道。因此，山崎只好问问看。「那个，这件之前有人穿过吗？」「是的，Lou先生穿过。更正确地说，Lou先生在这件文旦裤上呕吐过。」——那不就是一件满是呕吐物的文旦裤吗！干嘛拿来给我穿！——要是穿了这种东西，连我都要吐了啊啊啊！因此，山崎最后还是穿上高杉所选的文旦裤。而高杉拿来的文旦裤，是大腿部分超级宽，裤管超级窄的超极端文旦裤。看你根本就已经懒得继续改造我了吧！——你一定是觉得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搞笑，干脆这样算了对吧。不要这么随便啊喂！「哼，还挺合身的嘛。」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高杉其实在玩手机游戏。——我说，你根本就是玩腻了吧！——快看！你至少也看看我吧！看看你把我搞成什么样子！「很——好，外观就这样完成了，接下来是行动篇。」万齐说道。——不，根本没有完成吧。——哎，就某种层面而言的确是「完了」，我是说我这个人。丝毫不理会翻着死鱼眼想这些事情的山崎，万齐又大声地宣布：「我们最希望阁下能学会的不良少年行为，就是勒索。」「您是说勒索吗……」——嗯，的确是不良少年会干的事。勒索。——威胁那些乖乖牌的学生，抢走他们的零用钱。——啊——真讨厌，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根本就是杂碎嘛。即使山崎感到不快，但他可不能对高杉一伙的教学有意见。山崎只好默默地听万齐往下说。万齐说道：「唔，与其说明怎么进行勒索，还不如实际行动给你看。现在，我们就在这里表演给你看吧。」——表演？你们几个要表演怎么勒索？山崎一脸意外，而似藏及又子则匆匆忙忙地开始搬动桌椅，腾出一块场地。看来他们是打算把这个空间当成舞台，以短剧的方式教山崎怎么进行勒索。——喂喂，在社办里头演戏，怎么搞得好像『SKET DANCE 学园救援团』一样？「那么，高杉剧团的短剧，勒索篇，开演了！」万齐一喊，戏开演了。山崎一个人在旁边当观众，第一个上舞台的，是武市变平太。「啊啊，再不快点补习就要迟到了。」看起来是个乖乖牌的学生。而突然现身在乖乖牌学生面前的，是一个外表怎么看都很不友善的不良少年，冈田似藏。——原来如此，现在要演的是这个不良少年勒索赶着去补习班的乖乖牌学生吗……两人碰了面。先开口的人是武市。「老兄，可以跟你借点钱吗？」——不是，怎么是你勒索别人！不管怎么看都反了吧！……不，等等。难道会是似藏听了大怒，反过来勒索武市吗……「我、我、没有、带钱。」似藏浑身发抖地说道。——好懦弱啊！结果似藏好懦弱啊啊啊！——这选角太奇怪了吧。不良少年怎么这么弱！「怎么可能没有带钱呢。把钱包拿出来！」「真，真，真的没有带。」「你是骗不了我的。如果你硬要说没有钱的话，就跳几下给我看看。」——啊，来了。山崎想着。——这是勒索中常见的情节。——他们会叫自称没有钱的人，在原地跳个几下，如果听见零钱的当当声，就会说：「你果然有带钱啊」。听到武市的话，似藏开始在原地跳。传来当当的零钱声。武市一脸得意地说：「看吧，你明明就有带钱嘛。好了，快点把钱交给我……」就在这个时候。来岛又子登场了。又子的头上戴着一顶像是欧巴桑卷发的假发。「似藏！你怎么了！」「妈、妈妈！」似藏大喊。——原来这家伙是他妈喔！「这个头发侧分的恶心家伙是谁啊？你的朋友？」「不、不是我的朋友。这、这家伙突然说要我借钱给他啊妈妈！」「借钱？喂，你这臭小子！你打算勒索我们家小孩吗？」「不、不是的……」明明对似藏很凶恶的武市，被欧巴桑又子的气势给压过去了。「真是个荒唐的小鬼，你才该拿钱出来！」「我、我吗？」「没错，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喂喂，这怪兽家长也太超过了吧。——儿子遭到勒索后，没想到他妈居然反过来勒索对方。但是，就在这时候。万齐登场了。他也戴着一顶像是欧巴桑的卷假发。——这家伙也演妈妈喔……「变平太，你怎么了？」「妈妈，这个欧巴桑突然叫我把钱交出来！」「你说什么！喂，你这人到底是在想什么！」「真啰嗦耶，你有意见吗？」「就是有意见才这么说啊！」「还不都是因为你家的臭小鬼先勒索我们家小孩！」「就算那样，你也不可以要我儿子把钱交出来啊！」「真麻烦耶。既然如此，干脆你和我两个家长来一较高下吧？」「我们两个？」「只要你承受我的攻击后，还能站着的话，我就向你道歉。反过来，如果你挺不住我的攻击，就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给我。这样如何？」「来啊。」——不是……这……——怎么变成老妈VS老妈了……——勒索的示范呢？到哪里去了？无视于被短剧弄得一头雾水的山崎，又子摆出攻击姿势。她握紧拳头，压低重心……「喀——咳——喔——」又子开始在嘴里集痰。——不，原来是吐痰喔！这算哪门子攻击啊喂！之后，又子从嘴里吐出痰。一口痰疾射出来，朝万齐的脸笔直飞去。但是，却没有命中目标。在最后关头，万齐拿武市当作挡箭牌，挡住了痰。结果搞得武市脸上都是黏呼呼的痰。万齐大叫：「变平太！没事吧——！」——不，还不都是因为你拿他来挡！——而且，设定上他是你儿子吧！怎么可以拿儿子来挡！「变平太！不对，现在要叫你※变平痰了！」（译注：日文中的「太」音近「痰」。）——变平痰是什么烂名字！未免太可怜了吧！接着，又子又说：「才闪掉一发而已，我的痰还没完呢！」又子，不，※痰子又开始准备第二发的痰。（译注：日文中的「又子」的其中一个音与「痰」相近。）当痰的计量表集满，不，痰满时，痰子就突然瞪大双眼。不，痰大双眼（译注：日文中的「计量表」头一个音节及「瞪大双眼」的动词尾音音近「痰」。）——说明文干嘛一直痰来痰去啦！从痰子口中发射的第二发痰，这次真的命中万齐了。不，万齐又拿武市当挡箭牌。武市的脸上又因为痰而变得黏呼呼。万齐朝武市的脸……「变平痰！要不要紧啊！」不知为何，万齐居然也朝武市吐痰。——呃，怎么连你也跟着对他吐痰啊啊啊！——武市——！满脸是痰的武市，就这样垂死地倒在地上．「早、早知道就不要……随便勒索了……」武市以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完，整个人晕了过去。根本乱七八糟。——这到底是什么烂戏！根本就只是表演武市怎么变成痰壶而已嘛！勒索教学到哪里去了啊啊啊！此时，高杉现身了。「你们几个，这是什么戏……」那是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团、团长！」万齐惊呼。团长指的是戏团的领导者。由于团长带着愤怒登场，演员们紧张了起来。高杉团长开口：「你们几个，居然演出这种闹剧。对观众太失礼了吧？」——不，观众根本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吧……——是说，如果说这算是失礼的话，我好像从这出戏开始之前，就一直遭到失礼对待了。额头被搞成贝吉达，还半裸穿着文旦裤……「拿出来。」高杉说道。「你们让观众看了一场烂戏。该负起责任吧……赶快拿出来。」说完，高杉伸出了手。——拿出来……是指罚钱吗？——原来这个剧团有这样的规定喔……万齐等人先是对望了几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钱包。此时，高杉又说：「笨蛋，谁叫你们拿钱出来。」万齐等人一脸错愕。「仔细看我的手。这像是要钱的手吗？」仔细一看，高杉并非手心朝上，而是手背朝上。高杉说道：「你们也赶快把手拿出来。放在我的手上。」听到这句话，团员们才恍然大悟。「……回想一下。我们不论是在多么艰苦的时期，都是剧团里所有人手牵手心连心，一起苦撑过来的不是吗？现在就是那样的时期。来，快点把手放上来。下次公演快要揭幕了。」听了团长的话，团员们的表情变得愈来愈开朗。高杉的手上，万齐、又子、武市以及似藏的手纷纷重叠上去。高杉团长喊：「颤抖吧我心！」团员们齐声复颂：「颤抖吧我心！」「燃烧殆尽为止！」「燃烧殆尽为止！」「高杉剧团！」所有人大喊：「嘿——嘿——喔——！」，然后一起把手收回。高杉剧团的成员们欢笑着，并且开始鼓掌。甚至还有人开始击掌，所有人的眼神都闪烁着光芒。等热情稍稍冷却下来后……「那么，来收本月的团费吧。交出来。」高杉说着，并且向所有剧团成员收了两千圆。「懂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勒索。」他转向山崎如此说道。——不，这谁会懂啊啊啊——山崎在内心全力爆发出吐嘈。——这哪里算是勒索！根本就只是演了一场廉价的青春剧，然后征收社团费用而已吧！是说，要付的话干脆付钱给我啊！当山崎将如岩浆般的吐嘈忍在心底时，高杉又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实践篇。」「——咦？」「现在就到街上，换你实际去进行勒索。」——啥～～～？6于是，高杉一伙就把山崎带来闹区的一角。虽然山崎的贝吉达头、脖子挂的钮扣，以及极端无比的文旦裤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比起这个，现在要实际开始勒索才是最让他伤脑筋的事情。——要我去勒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从来没做过那种事。——再说，看了刚才那种乱七八糟的短剧，我根本就没学到任何方法。——这怎么可能嘛……但是，他却不得不做。要是说出「做不来」、「不想做」之类的话，很可能会受到他们的怀疑。卧底人员必须彻底融入组织，才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在这里看。你一个人去找人勒索，然后把得手的钱拿过来。」高杉如此说道。山崎偷偷地叹了口气。——被盯着还真难受啊……既然有人监视，绝对不可以蒙混过去。「不必想得太难，勒索只需要说两句话。」万齐说道。「一开始先说：『借我钱』，如果对方说没带钱，就说：『说谎，跳个两下来看看』。这样就够了。」——喂喂，你说得还真简单……「哎，如果阁下还是会紧张的话，把眼睛遮起来也是个办法。」听到万齐的话，山崎抬起头。「……遮眼睛？」「嗯。胆怯的态度会显现在眼神上。如果被对方察觉了，就会被对方看扁，勒索也就不会顺利。所以，初学者应该先用墨镜遮住眼神。」——啊，这招好像不错……绝不能轻忽小道具的效用。如果戴着墨镜，多少能够更大胆一点。「总之，你就先用这个吧。」万齐说着，从口袋拿出一支墨镜。山崎接过并且戴上它。那是一支圆形镜片的墨镜。然后，右边镜片的旁边有个『2』，左边镜片旁则有个呵『8』。简单地说，那是一支从正面看像是写着『2008』的眼镜。——好土～～！——喂——！这俗气到不行的墨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我这支墨镜！都已经2011年了耶！为什么是三年前！虽然在这种紧要关头拿到这么一个令人摸不着头绪的小道具，但山崎还是不能还给对方。非去不可了。得去勒索。而且还要戴着这支2OO8墨镜。山崎下定决心。「……那、那么，我出发了。」说完，他往前走去。开始寻找看起来属于乖乖牌的学生。此时，他发现有个男高中生从对向走过来。是东城步。——是他啊……这很让山崎烦恼。因为如此一来将会勒索到读同一间学校、甚至是同班的同学。但是，他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在高杉等人的关注下进行勒索，如此伤神的任务，他真的很希望可以赶快结束。——唉，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他大概也认不出来吧……——就随便向他拿点钱，事后再还他并说明原委吧……因此，山崎上前去向东城攀谈。「喂，等等。」「是、是……」停下脚步的东城，很明显被吓到了。这也难怪，因为他被一个留着贝吉达头、戴2008墨镜，而且上半身全裸还挂着一颗钮扣的男子喊住。换作是谁都会被吓到的。「可以借点钱吗？」「你说钱吗？没、没有，我没有带钱。」「骗人。那就跳几下来看看。」「你、你是说跳吗？」「没错。」山崎点头后，东城便在原地跳了几下。他身上有东西在当啷作响。「看吧，明明就有钱吗？刚才那不就是零钱的声音？」「不是的，那不是零钱……而是这个。」东城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窗帘上方的滑块。「那、那个，请你不要把这个拿走。如果没有这个，我今天就不能买参考书了。」——我说，本来就不能买了吧！那又不是钱！——而且，什么啊，难道那个可以去换钱吗？像是柏青哥店的换钱方式？找错人了。这家伙是绝对不该挑选为勒索目标的人物。因此，山崎让东城离开，并且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时，猿飞菖蒲——昵称小猿——正从对面走过来。——女孩子啊……这让他十分苦恼。向女学生勒索金钱，怎么看都是没种的小混混才会做的事情。搞不好会让高杉他们瞧不起自己。但是，这里必须再重复一次，山崎真的很想赶快结束这勒索实践篇。因此，他喊住小猿。「欸，我想和你借点钱。」吃了一惊并停下脚步的小猿回答：「我、我没带钱。」她看起来很害怕。「骗人，不然你跳几下来看看。」经山崎这么说，小猿便在原地跳了几下。身上听得见当当的声音。「看吧，明明就有钱的声音嘛。」听到山崎这么说，小猿急忙摇头：「不，这个不是钱的声音，而是这个。」说完，她就从书包里拿出手铐、鼻带、束缚用具、带着锁链的●●及●●时用的皮制●●等物品。——这女人在书包里面放什么东西啊啊啊！简直像个正要去上班的SM女郎嘛！小猿泪眼汪汪地说道：「那个，请你不要拿走这些好不好？我等一下要穿着这些去买参考书——」——呃，不用穿也能买吧！是说，为什么一定要开着母猪模式去买参考书才行啊！这家伙也是不该选为目标的人物。山崎因为受不了而让小猿离开，然后寻找下一个对象。此时，从对面走过来的人是近藤勋。也就是我们的风纪委员长。——委员长啊……这又让他伤透了脑筋。——因为，那个人是笨蛋啊……这就是重点。搞不好一和他攀谈，他马上就说出：「喔——阿崎！你卧底得如何啊？」之类的话。但是，东城和小猿都没有认出山崎现在的模样。就算是委员长，应该也一样吧。再说，因为这个人是笨蛋，也许他不会做什么无谓的抵抗就把钱交出来。——试试看吧……因此，山崎走向近藤。「欸……」他一朝对方攀谈，近藤就小声地发出「咿」的惨叫。幸好，他和前两人相同，没有察觉到是山崎。「欸，我想跟你借点钱。」「我、我、我身上、没有带钱……」近藤浑身发抖，还低着头不敢看山崎。——喂喂，怎么比前面两人还胆小啊……？看到委员长如此软脚，山崎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继续说下去：「骗人。不然你跳几下来看看。」「咦？」「我叫你跳啊。」「我、我不会※飞！」（译注：日文中的「跳」同音「飞」。）近藤泪眼汪汪地摇着头。「人、人类……无法在空中飞行！」「那——」——那种事情我也知道啊啊啊！——不行了，果然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我说啊，谁叫你在天空Fly了！你只要原地跳个几下就好了啦！」「不！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放弃在天空翱翔的梦想！」「啥？不……」——这个人到底在鬼扯什么……？「的确，人类无法在天空飞行。可是，我……我从小就好想在天空飞翔！」「那——」——那关我屁事啊！——还有怎么？原来你一直梦想在天空飞？——呃，可是，那个梦想和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有关系啊！「所以说！你想飞就去飞啊。现在不是在讲这个，我是在勒索……」「乐爽？原来如此，只要有又乐又爽的心情就能飞了是吗！我知道了，果然像那样的积极心态是很重要的呢！我一定会飞给你看的！谢谢你给我勇气，贝吉达先生！」——听我说话啊啊啊！——还一直说什么想飞想飞的，你的脑袋早就飞到杜鹃窝了啦！「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去参加什么鸟人大赛吧。」「谢谢你！」就这样，山崎和近藤道别了。完全是浪费时间。可是，不妙了。原本想赶快结束勒索，但根本碰不到什么正常人。此时，柳生九兵卫路过了。又是女生。但是，现在实在是没得挑了。高杉等人应该已经开始等得不耐烦了才对。山崎喊住九兵卫。「欸，我想和你借点钱。」「钱？」九兵卫看了山崎的模样，尽管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这么突然地要我借你钱……你要借多少？」说着，她就从书包里拿出支票。「以我的名义，是可以马上借你一千万左右。」——哇咧，超级贵族！——对了！我都忘了！因为柳生家是贵族，所以这家伙超有钱啊！——是说，勒索勒到一千万的支票也很难处理啊！「不、不必了，当我没说吧。」山崎连忙让阿九离开，寻找下一个对象。——糟糕糟糕，再不快点……此时，凯萨琳经过。「欸，我想借点钱。」「啥？借钱？在谈这件事情之前，你这副模样和女生说话，已经形成性骚扰了。马上拿两亿出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不行，这家伙也是个不该攀谈的人物。山崎随便敷衍走凯萨琳后，寻找下一个对象。此时，屁怒絽经过。——Pass！再找下一个。此时，桂小太郎经过。——Pass！此时，长谷川泰————Pass！此时，伊莉莎————Pass！武藏————Pass！火腿子————丑八怪！不对，Pass！——Pass！——Pass！——Pass！喂，这一带到底是怎么了啊啊啊！山崎抱头大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只有银魂高中3年Z班的人会经过这里！——这里应该是普通的闹区吧？应该会有更多一般人经过才对啊！为什么就只有很夸张的笨蛋会经过这里！正当山崎暗自在内心吐嘈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他。「贝吉达先生！」骑着一辆烂脚踏车的近藤，正拼命地踩着踏板，朝他的方向驶来。那辆脚踏车上，还用胶带贴着纸箱做成的难看翅膀。「请看这个！我完成一号机了！我马上要去做飞行测试……」但话还没说完，近藤的人力飞机式脚踏车就失去了平衡，笔直撞入垃圾收集场。——我说，那个人到底想干嘛啦————不对，糟了糟了，我真的要糟了！再不赶快完成勒索，高杉他们真的要……就在山崎无比焦急时，后面突然有人喊住他。「喂。」「是？」回头一看，山崎几乎停止呼吸。居然有十名左右以面罩或蒙面方式遮脸的男子，就站在他身后。其中一名以低沉的声音说道：「把你的文旦和短学生服交出来。」7——咦～～？山崎陷入混乱了。*「哎呀呀……这次换我们的猎物被抢走了。」神威淡淡地说道。神威等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旦学服猎人集团遭到瞬杀。（文旦学服猎人集团出现在歌舞伎町●丁目了！）町内的某人在推特上这么写着。刚好来到●丁目附近的神威看到以后，就带着阿伏兔和云业赶往现场。但是，他们晚了一步。当他们抵达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高杉等人在一瞬间就全搞定了。「……哎，算了。这次就让给他们吧。」神威说道。由于他们离高杉等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说话声不会被听见。「真的吗？我们也可以现在冲进去，和他们大闹一场啊。」听到阿伏兔的话，神威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习惯把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现在先别出手吧。」留下「走吧」这句话后，神威就转过身子走了。*文旦学服猎人集团的头目，是狱门岛高中一名叫做鯱的男子。鯱是一名热爱研究狂野不良少年服饰的男子。为了研究，他总是抢夺各种流行的短学生服及文旦裤，并且予以收藏。但是，因为遭到高杉等人瞬杀，鯱集团就这样毁灭了。在歌舞伎町喧腾一时的文旦学服猎人事件，至此告一段落。事件一结束，山崎就向高杉提出请求想要脱团。他表示自己没有高杉那样能成为人中修罗的素质。高杉并没有阻止他，就只说了句：「随便你吧」。离开高杉一伙的聚脚处，山崎在走廊上走着，突然想到某事。——难道说，他们只是打算把我当作诱饵……？高杉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把山崎改造成不良少年。他是为了诱出大闹町内的文旦学服猎人集团，而故意让山崎穿着奇特的短学生服（虽然那根本称不上短学生服），然后把他丢在街上。所以刚才山崎要求脱离团体时，高杉也没有阻止，因为他已经完成担任诱饵的任务了……山崎摇摇头。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了。过了几天，山崎向土方提出这样的报告书：报告书高杉等人也许并不是什么无恶不做的坏蛋。因为他们拯救了被文旦学服猎人集团所袭击的我。

回来篇一卷 RETURNS 冷血硬派高杉 第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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