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席卷狂人的暴风老朋友

曾经有一位自称∞˙F的魔术士，手下率领着由初代古德王一手培养的黄昏魔术士团。他的名字是佛莱迪。奥门历（注：Omenage，本书使用历法）三十年代初期，佛莱迪抛弃百年忠诚，高揭反旗与他的主君为敌。然而古德王依旧保持“即便君临本国，君王一切不统治、不知配、不干涉。”的原则。他既不关心佛莱迪在占领第七区以后，开始修筑自己的宫殿，也没有出动魔导兵团。焦急的佛莱迪派遣使只前往荣光神圣宫殿。究竟是要禅让？还是要一决死战。如果艾尔甸被当成魔术战争的舞台，想必会全区化为焦土。但是古德王仍是置若罔闻。佛莱迪生气了。当时初代古德王虽然建在，但是已经将全部的魔力投注在“古代九头龙之咒”以及控制魔导兵团之中，不在现身余人前。对于在艾尔迪尼翁压制战当中，有如“极大原子魔术士”左右手的佛莱迪来说，他的主君不论是在气力、体力、魔力上都已经不复以往，或许难以与正处颠峰的自己相比。只是──说真的，佛莱迪的行为与其说是反叛，还比较像是儿子反抗父亲。实际上，佛莱迪除了在他的根据地──位于第七区的“无限城”准备开战之外，他还动员数百名魔术士团的魔术士，准备进行一个盛大的魔术破解仪式。他的目标，正是“古代九头龙之咒”。佛莱迪想要藉由打破古德王的大型咒术来证明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说，意图在精神上超越这位有如父亲的主君。最后悲剧就此发生了。破解魔术失败了──反作用。破灭。大破快。第七区与∞˙F的野心瞬间化为灰烬。虽然古德王一反常态发出声名，指定第七区为“指定重建一号区”，但在八百年以后，这个区域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举目所及只有一片大大小小的瓦砾与沙土，也几乎无人居住，有的只是风吹沙尘，还有亡灵们的怨声。沙蓝德无政府王国首都艾尔甸第七区，指定重建一号区。这个简称“一号区”。眼下玛利亚罗斯正踏入这个区域。不只是玛利亚罗斯，多马德君也来了。卡塔力，莎菲妮亚当然也不例外，连皮巴涅鲁也跟上了。而且不光只是这些人──位于一号区之中有个以绳子圈出来、一个边长三百美迪尔左右的正方形区域。为数惊人的艾尔甸市民正围绕着这个区域四周。看起来人数不只几百人，应该已经破千了吧？然而观众依然持续慢慢增加。他们都看到揭示在艾尔甸各处的“挑战书”，再加上加虐杀戮爱好会，通称“SmC”的宣传，于是这些人就像闻到甘蜜香气的蚂蚁，今天通通聚集到这个地方。挑战书此致秩序守护者总长丹尼斯˙太阳鬼˙桑瑞司笨蛋阁下展信愉快日前承蒙奇袭我等基地，不胜感激。但因我等极为吃惊惶恐愤怒至极，是以如此公开向尔等宣战，早泄混蛋去死。仔细想想，我等与尔等尿骚屎臭银虱，实是除孽缘以外在无其他。老子天纵英明，深觉事到如今，为我等双方计量，必得分出高下。尔等无须多言，照办就对。顺道一提，此次决斗乃是尔等与我等一对一的血腥决战。谁先杀掉对方的大“玉”谁就是赢家，这可是玩真的。超级英明如老子在此先告诉你，不要找那些狗屁倒灶的闲杂人等来瞎搅和。当然，太阳鬼笨蛋阁下所想应与我等相同。不过希望尔等在被我等彻底打的落花流水前，不要落荒而逃，不要选择让那西在尔等那块脏兮兮的破烂招牌吐口水的愚民谩骂、嘲笑之路。为了让尔等的海绵体脑袋能够理解，亲切到不行的我等再说一次。拥有我等加虐杀戮爱好会印记的家伙们才能参加本次决斗。想来尔等应不致于害怕畏缩到假借外人助力。另外，我等提案值到决斗时间为止，停止一切的战斗行为。就是尔等别做些小家子气的蠢事啦。以下是本次决斗的时间地点。时间：奥门历八九七九巡月十八日点心时间（十五时）地点：一号区特别会场（※）※不用担心来就知道。我等悠闲以待，并准备为数众多的超赞变态人妖强奸尔等尸体。另外，本挑战书以张贴于艾尔甸市一百二十四处。尚请见谅。祝安康满怀爱意的加虐杀戮爱好会首领SI大人上现在是十四时二十七分。SmC三天前就在这个特别设置的会场东方布阵完毕，而秩序守护者则是从两天前开始，在西侧安营扎寨。依据消息灵通人士的预测，就双方的兵力而言，SmC刺青组跟烙印组加起来大约七百多人与之对抗的秩序守护者扣除掉留守人员现场只有三百人不到。SmC把王座放置在无限城的遗迹──瓦砾堆积而城的高耸山丘上，四周则是乱七八糟为上铁丝网与废铁栅栏。SmC配置在各处的人员也不像往常随心所欲任意穿梭着，而是全体穿上由黄色、蓝色及紫色所组城的甲胄、装假服、紧身衣。也因为如此，此刻的SmC与其说是一群恶党，还不如说已略具士兵的样子。听说这些装备可是SI拿出自己的私人财产为他们置装的，是受到性别到错者喜爱的品牌，M˙˙R（自慰、插入、侵犯）出品──据说这个品牌首席设计师理察˙“迪歌（注：DICK，即为Richard的别称。在美国的俗语又有男性生殖器之意）”˙寇克与SI也颇有交情。另外一方面，秩序守护者则是井然有序地挖掘壕沟、立起木栅、在最内部设置司令部。卡塔力一副洞察世事的表情──虽他可能根本就是不懂装懂──告诉其他人：“这根正规军做的没什么两样。”这些秩序守护者身穿纯血司祭打造的天命系列铠甲、手拿守护系列的盾牌加上摩德洛里刀。整齐划一的配置看起来十分壮观。玛利亚罗斯站在会场西侧，手就放在圈处守护者阵地的绳索上。即使是以他的常人角度来看，也觉得这个布阵相当稳定，而且还无空隙。“丹尼斯──”打从刚才开始，多玛德君有如黄玉一般的眼瞳就没开守护者司令部。顺这他的视线看去，正式站在那里不动的太阳鬼。“──他原本是法˙榭鲁希那王国的名门，奥鲁普雷恩家的嫡子，因为正变得关系遭到国家驱逐到沙蓝德，不过他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还有军务经验。剑术方面也学会了破天一流的所有招式，光靠这个就能在实战当中无往不利。如果不是生不逢时，他是个说不定会成为王军元帅的男人。法˙榭鲁希那王应该很后悔赶走丹尼斯才对。”这么说来，当他们去银之城寨谈判时，丹尼斯也曾像个骑士一般优雅地亲吻由莉卡的手背。不过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丹尼斯˙桑瑞斯，到底跟多玛德君有什么关系？玛利亚罗斯也注意到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干什么？”感觉到玛利亚罗斯的视线，多玛德君转头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啊、没有……”其实有东西。虽然玛利亚罗斯不喜欢岔开话题，不过他还是拉过站在他身后的莎菲妮亚，“你看！”敲了敲莎菲妮亚的背加以暗示。真是的，都是个大人了，脸上还会黏着饭粒。虽然玛利亚罗斯觉得不管他也无所谓，但是莎菲妮亚还是抬头看了多玛德君的下巴好几次，有些扭扭捏捏地向多玛德君说道：“……那、那个……饭、饭……”“唔？怎么了，莎菲妮亚？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对、对不起……”真是让人不耐烦……玛利亚罗斯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突然从莎菲妮亚身后抓住她的手，硬把人家的手拉到多玛德君的下巴。“啊、啊，那、啊、玛利亚，那、那个……”莎菲妮亚的耳朵都红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即使玛利亚罗斯中途放手，莎菲妮亚还是自动伸出手指，拿掉多玛德君的饭粒：“这、这个……”“喔喔。抱歉，我完全没注意。”多玛德君说完之后弯下腰──咬了莎菲妮亚的手指一口。“……啊……呜……”突如其来的刺激太过强烈，莎菲妮亚瞬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玛利亚罗斯、卡塔力、由莉卡与皮巴涅鲁四个人赶紧从后头撑住莎菲妮亚。吃掉饭粒，重新站直的多玛德君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偏偏头──虽然说他没有自觉，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是太离谱了，毫无疑问是大罪。“一般不会吃下去吧？”“不吃很浪费啊。这可是农夫辛辛苦苦种的米喔！”“不是那个问题吧……”“不然是什么问题？还有，莎菲妮亚怎么变成这样？”“应该是我要问你吧？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迟钝？”“迟钝？我又不是皮巴涅鲁，我觉得自己耳聪目明，鼻子也很灵通。”“我就说不是那种问题──”不行……照这样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他本来就没有那个心情。光是要跟笨蛋多玛德君周旋，就已经够累了。皆下来就是SmC与秩序守护者的决战，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置身事外。然而，他却没有想过要参加、或者认为自己应该参加。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总而言之，这样的角色很适合玛利亚罗斯。即使如此，他在因缘际会的情况下加入了ZOO，因为身边的人都很强，所以他就随心所欲强出头，结果被卷入各式各样的漩涡之中，到头来，他自己也成了当事人。到了最后，玛利亚罗斯依然只是玛利亚罗斯。──是个既不起眼、身无长物、贫乏虚弱、身材矮小的侵入者，这就是玛利亚罗斯。这不是很滑稽吗？他的作为，导致原本就是敌对的秩序守护者与SmC正面对决。不管怎么想，这实在是蠢得可以。但如果他们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又是怎么样呢？无论是以义之名讨伐恶徒的秩序守护者，还是恶劣的具体象征SmC，都不是在被强迫的状况之下这么做。他们应该都很这么做。所以只要让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就可以了。无论如何，这是SmC想要的，秩序守护者也会接受……实际说起来，应该没有外人能够介入的余地才是。倚着各式各样的经历、有过极深的渊源，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算是陌生人的佩儿多莉琪，已经得到许可重新回到队上值勤，可是目前不在这里。被编近十七警逻队的她，目前赴则收容所的警备工作。──总之……我只是旁观者。这次的决斗，对我来说只是我应该要半螫着眼睛，一边尖叫一边享受的娱乐。如果他选择支持秩序守护者或SmC，他当然会偏袒守护者。在场的观众当中，也有人不负责任地开始打赌“哪边会赢”。其实玛利亚罗斯的立场也和他们差不多。不过话虽如此，总觉得无法释怀。“这个决斗对哪一边比较有利呢？”由莉卡完全是站在守护者那一边。但是她又说：“这个我不是很懂啦，虽然我觉得就痛、统率来说，守护者绝对会赢……”“这个嘛……”卡塔力就像个小男孩一样，为了眼前这个以百人为单位的战斗热血沸腾：“SmC如果没有动什么手脚的，守护者绝对会赢。虽然说SmC也在装备上下了功夫，但是纯血司祭的东西就是比较好。而且就个人战斗力、集团战斗力来看，也应该是守护者略胜一筹。即使守护者的人数只有一半不到，但是认真打起来，SmC应该不会有胜算。只不过SmC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相信他们会有什么对策才是。”“总之就是那个死灵术士啊。”多玛德君摸了摸下巴，转头看相莎菲妮亚：“我听过那玩意儿，听说那不是单纯的魔术？莎菲妮亚，身为魔术士的你怎么看……唔？你没有事吧？”“是……是……”虽然莎菲妮亚这么说，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光是被多玛德君这么看着，她的脸就已经红到快要冒出蒸气。“死灵术跟……一般的魔术不一样……魔力的多寡完全不是问题……没有天分…是用不来的……根据大姊的说法，那个有点像是念动力……”“嗯，这么说起来，也能驱动尸体以外的东西？”“…这要，怎么说呢……如果是人类以外的……生物躯体、或是活的生物……只要熟悉构造，是有可能用一点点力量加以驱动……我想这方面的事……由莉卡应该很清楚……”“没错──切、确实，只要给予神经系统一点点电力刺激，人类的身体就会动了。不过，如果想要做出持续的运动，应该没这么容易才对。”“总而言之，你们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多玛德君一口气把这些杂乱的意见归纳起来。莎菲妮亚缩了缩身体，满怀歉意：“……对不起……死灵数似乎是比较新的魔术……但是……与其说对大部分的魔术士来说是没有价值的魔术……还不如说是一种特殊技能，所以资料比较少……”“唉呀，这主绳后那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事……”卡塔力抱着手臂，那张鱼脸既得意又装模作样地说道：“只要有那个死灵术士，SmC就可以透过尸体来补充他们的战力啦！甚至就连被他们杀掉的敌人也能成为他们的同伙。对于守护者来说，人就算死了也是他们的伙伴，或许还可以让他们苏生。只是他们的剑会先有所迟疑吧？不过那些守护者也知道死灵术士的事，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才对。”玛利亚罗斯听到卡塔力这么说，随即想起某件事。“说到这个，那个又该怎么办？就是回转是连发弩。那东西可是让七号突击队在下水道吃了不少苦头。”“嗯。”多玛德君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嘴巴扭成ㄟ型。照这样思考，几乎没有什么条件对守护者有利。由莉卡以担心的眼神看向守护者的阵营：“如果SmC赢了……”“那肯定没什么好事啦！”虽然玛利亚罗斯对于自己同意卡塔力所言一事感到不高兴，不过他也觉得的确如此。“不过呢……”多玛德君的口气好像很有自信──至少玛利亚罗斯听起来是这样。“他是我……以前的伙伴。”以前是指什么时候？他说他跟丹尼斯˙桑瑞斯曾经是伙伴，而且似乎也与剑圣凡˙乌拉德L“摩塔雷德”认识。还有，他似乎也与SI有什么渊源……除了这几点之外，他还颇为博学，常常说出一些不知所云的话语。但是即使如此，只要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安心……这个男人真的很不可思议。ZOO的成员，对于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他们与多玛德君相处的时间比较久，一定知道的比玛利亚罗斯更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实际上他们知道的并没有比玛利亚罗斯多多少。不论是谁都会有些藏在新底、紧抱不放的事。他再怎么样也不想强迫别人说出他们的秘密。即使不做这些事，还是能够加以体贴、给予帮助──这就是伙伴。也是因为这样，玛利亚罗斯才能够站在这里。“伙伴啊……”玛利亚罗斯把右手放在胸前，轮流看着守护者与SmC的阵营。对抗、仇杀……在超过千人的观众面前，一场名为决斗的大戏正要展开。泾渭分明、互相对立，或许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玛利亚罗斯总觉得很愚蠢。即使如使，SmC杀守护者，守护者杀SmC，彼此之间互相残杀以及遭到杀害。目前待在收容所的佩儿多莉琪一定很后悔吧？她一定很希望来到一号区，就算只能杀掉一个SmC也好，最好能够与SI决一死战。她一定很希望替焰报仇。那是对于不可原谅之事的愤怒，或许她正透过思绪纠结的深蓝色双眼，瞪视着一号区的天空吧。如果是玛利亚罗斯的同伴被杀、他所重视的人被杀、被伤害，他也一定会想着同样的事。悲痛、若有所失、愤怒、憎恶、杀意、想要复仇的意念──决斗就是理所当然的总结。十四时四十三分。再过十七分钟就要开战，却在此时异变遽起。“让开！让路！让路……！”马蹄声踏着一号区的烂路接近。不只一匹，而是两匹从不同方向飞驰而来。马上的人都是银色军团的守护者。观众像是害怕被马蹄踩到，自动分出两条路让他们通过。马上的骑士一口气冲了进来，沿着围出场地的绳索走到底，再绕过外侧往守护者领导者聚集的司令部接近。有种令人不安的预感……骑士一勒缰绳，跨下的马儿用后脚站立起来。当玛利亚罗斯看见守护者以仿佛从马上摔落的姿势下马，跳过绳索时，心里不禁感到骚动不安。两个守护者飞奔至司令部，在丹尼斯˙桑瑞斯与三个副长的面前跪下，似乎喊着什么。司令部距离玛利亚罗斯等人约有三十美迪尔以上，所以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不过倒是能够清楚知道司令部陷入一场骚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不是卡塔力说也知道，不过他们也能理解卡塔力想说出口的理由。玛利亚罗斯探出身子，注视司令部的方向。“丹尼斯˙桑瑞斯好像下了什么命令，尤安似乎加以反对，一副想要阻止的样子……这跟之前一样嘛……然后，大家又说了些什么。啊──”马上有所动静。配置在司令部周围的守护者一起移动到司令部后方，人数应该有五、六十人，而且丹尼斯˙桑瑞斯站在他们的面前，似乎做了什么指示。不到一分钟，这些守护者们便分两路离开司令部──离开？皆下来要与SmC正面对决，在这个时刻把五十几名战斗人员调到战场后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多玛德君的口气多少带了点苦涩──“SI挖个洞让丹尼斯跳。”“挖动……？”“这个陷阱……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陷阱，对SI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行为。这是事前就该想到的状况……应该说丹尼斯˙桑瑞斯也事先想到这一点，所以他分了一百多个人去应付那一边。不过显然还是不够。”“应付？不够……？这到底是？”“参与这个决斗的人只有SmC与守护者对吧？不过SmC却顶着其他‘族’的招牌行动，也就是说有所谓的特别队。”“特别──”玛利亚罗斯瞬间想到亚济安。亚济安也说过，因为很多原因，所以他现在是给SI豢养。他虽然与SmC联合，但他不是SmC。“不过……”多玛德君似乎想让对方不要那么召集，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些家伙不能参加这次的决斗。不对，是没有必要参加。那些家伙有其他的工作。”“银之城寨吗？”虽然卡塔力拚命让半鱼人脸孔摆出认真的表情，不过多玛德君很干脆地家里否定。“银之城寨没有攻击的价值。因为那里没有非战斗人员。说得极端一点，就算遭到攻击、被人夺走，之后再抢回来就好了。资产也几乎都放在王立银行与奥米茄银行里，那种地方就算丢了也不要紧。但是有几个地方绝不能丢掉──一个是泉里，他们是守护者最大的奥援，双方也往来了很长一段时间：另一个…”“－收容所……”那是谁的声音？是自己的吗？那句话自己说的吗？看到多玛德君点头的瞬间，他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收容所──正式名称为莫莉˙利普斯收容所－莫莉就待在那里。莫莉˙利普斯。他总是以医术是替玛利亚罗斯疗伤治病。获许在目前还活着的人们当中，没有比莫莉更了解他了。可是莫莉却不觉得那有什么了不起，仍是一如以往地对待他。莫莉若无其事地开导他的心，让玛利亚罗斯能够轻松一点。莫莉很温柔，不管是对待那些弱者或是任何人，她都是那么温柔。而且莫莉很强，非常强。但是莫莉是个医术士。就算她有一颗强韧的心，但是她还是不擅长剑术，她也没办法使用攻击魔术──因为他是一个医术士。再加上收容所还有佩儿多莉琪。佩儿多莉琪──失去了重要的人、受了伤、她问自己竟是为了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答案。她待在收容所里。说过要找寻生命该用在什么方面……“我非去不可。”玛利亚罗斯准备追上守护者，一起往第六区的收容所奔去。喊了一声“等等！”的卡塔力抓住玛利亚罗斯的手臂，却被玛利亚罗斯狠狠甩开。卡塔力还不死心，想要抓住玛利亚罗斯。为什么要阻止我？不要拦着我。笨蛋鱼人，你有什么资格拦我？“我一定要过去一趟！莫莉……还有佩儿多莉琪……！”“你自己一个人去，是能做什么啊！”“吵死了、闭嘴！我一个去又怎么样？莫莉死掉的话怎么办！莫莉、莫莉死掉的话……所以、我非去不可。”“你这笨蛋……！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说声咱们跟你一起去！你就这样一个人随随便便了，能够守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可不可以把咱们当成你的伙伴!?还是咱们就一定得要猜出你的企图，然后提前行动！笨蛋，这种事怎么做得到啊！玛利亚罗斯仿佛被人当头棒喝。卡塔力拚命说着，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悲伤、很痛苦。玛利亚罗斯忍不住开口说出多余的话：往前走。由于由莉卡跟在后头，迟疑了一会儿的莎菲妮亚也追了上来。跟在由莉卡后头。速度比谁都快的皮巴涅鲁只是站在原地，盯着主人的动向。他的主人多玛德君，此时正在凝望着守护者的司令部他皱着眉头，紧闭双。表情太过复杂，很难判断心底到底藏了什么情感。”“──丹尼斯……”多玛德君只是低声念了一句，随即转身对玛利亚罗斯说声：“走吧！”就在玛利亚罗斯点头之后，他若有所思看了司令部一眼。

第三卷 席卷狂人的暴风 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