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三〇五年的暑假（下）地下

天朝D版转自 <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99f2ecfef6ecd9">[email protected]</a>轻之国度「很好，这里没有人，我们不会被发现──到目前为止还蛮顺利的嘛。」拉里·黑普邦说完，赛隆·麦克斯韦已经弯下腰去。「有人吗？请回答。」他冲着眼前的木格子窗大声喊道。「这件事很重要，可以的话请回答──」赛隆喊了很多遍，简直就像在通知里面的人──窗户马上就要被堵死了，最好还是快点儿出来。然后，他停下来侧耳倾听，可是──没有人回答。「赛隆，要不要转到有光亮的西侧看看？」拉里在后面问道。「算了，去了也是一样。」赛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然后，他转身面向拉里，用灰色的双瞳望着对方蓝色的眼睛──「拉里，拜托你了。」「好，交给我吧。」拉里从背上解下背囊，登上通向大门的石阶。其他人望着拉里的背影，纷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娜塔莉亚·斯泰伊贝克──「真的行吗？这一步失败的话可就全完了。」尼克拉斯·勃朗宁──「唉，如今也只能拜托拉里了，失败就失败吧，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我们就当作是在看电影吧。」许特劳斯基·梅格蜜卡──「全都拜托你了……我也想帮你……」洁妮·琼斯──「金头发，关于犯罪现场的证据照片一事就饶过你了，你可得拿出点儿本事来。」「真是的……」拉里在门前停了下来，众人的话都清楚地传入他的耳中。拉里从衣袋中掏出娜塔莉亚交给他的发卡──那是折成两段的发卡，尖端进行过处理。赛隆则站在他的身旁。「下面，请大家欣赏『洛克榭军传统技巧』……」拉里一边开玩笑地说着，一边将两个铁片插入锁孔。他通过其中一个铁片向锁芯旋转的方向施加力量，同时用另一个铁片巧妙地按在中间的凹凸部位，然后前后插动。几秒钟后。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门开了。」拉里转身面向其余四人，手中握着打开的锁头。「喔耶！看来你的本事有长进啊……」「电影下次再看吧，反正电影院又不会长腿跑掉。」「好厉害！拉里，你好厉害！」「嗯……这家伙比想像中的有用。」四人又纷纷直言不讳地说出各自的感想。赛隆和拉里之间的对答则非常简单──「干得漂亮。」「因为是紧急事态嘛。」两人慢慢卸下门上锈迹斑斑的大锁。两人缓缓拽动左右对开的厚重大门，伴随着沉闷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两人摆好架势，准备应对从里面冲出来的人，可是──「…………」「…………」只有略微潮湿的冰冷空气从门里涌出。赛隆和拉里走下台阶，回到四人身前。「好厉害啊，下次教教我吧，要是失业的话还可以去当小偷。」「我必须婉言回绝，娜塔。」拉里一边背起背囊，一边回答道。赛隆站在拉里身旁，干脆地向四人说道：「我和拉里要进去了。」「哎？」「什么？」「嗯？」「喂！」娜塔莉亚、梅格、尼克和洁妮同时叫了起来。「等等，赛隆，你打算让我们留在这里，你们两个人进去吗？」面对尼克的询问，赛隆理所当然般地回答道：「我们两个人就够了。里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是很危险的，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们进去……」「我不管，你要让我们也参加。」娜塔莉亚瞪着赛隆说道。「是啊！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洁妮一边喊着，一边举起肩膀上装有照相机的书包。「可以的话我也想一起去……赛隆君，可以吗？」梅格恳求道。「哎？啊……这个……那个……没想到大家都想去……」赛隆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回答道。娜塔莉亚也摆出一副同样为难的表情──「普通人听到我们之前的谈话，早就知道我们会一起行动了……赛隆，你头脑聪明，相貌英俊，怎么脑袋里却缺根弦呢？」「可是，娜夏，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所以很危险，而且……」「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认为你们两个人进去会更危险，人多势众的话就可以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是吗？嗯，虽然我的眼神不怎么样。」娜塔莉亚轻轻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赛隆则仍旧一脸为难地说：「我希望大家能够在这里放哨，以防有人到这里来……」「要是有人来就完了，来人肯定会迁怒于我们所有人的。逃走就可以了吗？只要来人说一句──『哎呀，门锁被打开了』，我们就无话可说，因为仅凭我们是无法打开门锁的。所以，所有人一起进去也一样，说不定我们还能从内部打开窗户逃出去呢。」「…………」听着娜塔莉亚冷静的陈述，望着她宛如乞求散步的小狗般的笔直目光，赛隆陷入沉默。旁边的拉里开口说道：「反正军用手套和手电筒都是按人数准备的。」听了他的话，赛隆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大家跟在我们身后，千万不要离开我们。」「好。」「那我们也……」「一起去。」「那是当然的了。」拉里望着兴高采烈的四人，小声地对赛隆说道：「在昏暗的地下与女生一起冒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吗？」赛隆也小声地回答说：「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嗯？当然是『助人为乐』了。」「我真的是要那样做吗……」两人不停地说着悄悄话，突然，娜塔莉亚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要搞在一起！」所有人都分到了手电筒和军用手套。「准备完毕，我们出发吧，赛隆。」「嗯……」以拉里和赛隆为首的一行人走入这所建筑中。众人登上几级台阶，便感受到了冷冰冰的空气。三名女生凑在一起，跟在拉里和赛隆身后，殿后的是尼克。大门则保持四敞大开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怕被老师发现一样。建筑内部是左右对称的结构。巨大的长方形被十字分割为东西南北四个部分，走廊的天棚非常高。旁边建有围以木制墙壁的小屋，但原本在建造时存在的天棚已被拆去。这里曾经被门和墙壁分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洁。可能是由于走的人太多了，地面上的石板已经平缓地凹陷下去，令人真切地感受到三百年的漫长岁月。「哎呀哎呀……通往地下的入口在哪里呢？看不到啊。」拉里说得没错，环视前后左右，根本看不到台阶之类的东西。整个走廊都在视野范围内。「也就是说，入口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赛隆开口说道。「我们要不要分开搜索？」拉里问。「不，我们一起行动，从东面开始按顺序搜索。」赛隆回答道。然后，他小心地向长长的走廊走去。拉里跟在赛隆身后，并对娜塔莉亚说道：「拜托你了。」「嗯。」娜塔莉亚就站在梅格身旁，宛如护卫般地向前走去。洁妮从书包中取出装有五十厘米镜头的照相机，挂在脖子上，不停地环视四周，时而按下快门。尼克则跟在她的身后。赛隆和拉里在最近的门前停了下来。拉里握住门把手，缓缓拉开，小心地向室内窥去。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房间，面积大概有16平方米。地面铺设着和走廊同样的石板，上面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小山般的古旧木材，都已经在湿气的作用下变了形。两人又查看了对面的房间，那里则堆放着砖头。黑黑的砖头向人们诉说着漫长的岁月，在砖头山脚下的一些砖头已经裂开。就这样，建筑东面的房间已经调查完毕。「没有啊，赛隆。」「嗯，没有。」两人并没有发现台阶之类的东西，房间里只有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建材。「看来当时的人已经不打算使用这些建材了，只是因为搬动起来会很麻烦，所以才堆放在这里的。」赛隆分析道。「以前──应该说很久以前，修缮之类的工作也是由老师们承担的。如今，土木建筑行业已经兴起，施工的人会带来足够的建材。」拉里开口说道。「那么？」听了娜塔莉亚简短的询问，赛隆的回答是──西面。一行人返回到走廊里，开始调查剩下的半个部分。走在前头的两人在搜索时均摆好架势，以防突然发现什么，或是突然有人跳出来。两人继续从中央开始按照顺序进行调查，但那些房间里仍旧堆放着不再准备使用的建材，诸如脚手架用铁管、成团的铜丝等等。「只剩下两个房间了。」拉里开口说道。尚未经过调查的只有位于建筑西面尽头的两个房间了。从位置上来说，房间下面应该就是拍摄到那个神秘人物的地方。拉里拉开屋门，慢慢地向位于西北角的房间望去。「唔……入口在这里？」说完，拉里便催促赛隆看看这所房间。拉里蹲了下来，赛隆的脑袋越过他的金发，用灰色的双瞳向房间望去。这所房间与此前的所有房间都不一样。房间内没有建材，而是铺着一张茶色的古旧地毯，覆盖了房间的绝大部分。地毯上面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制桌子。赛隆让四人留在走廊里，他和拉里走进了房间。「…………」「…………」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通过目光达成了意见的一致。他们分别抓住桌子两端，将桌子静静地抬了起来，回到走廊里。房间里只剩下那张地毯了。两人重新回到室内，弯下腰去，开始以极其小心的动作卷起地毯。四人站在走廊里，通过门缝观察着他们的举动。然后──「找到了，赛隆。」「嗯……」地毯下面出现了一个嵌入石板中的木门。那个正方形的木门边长一米左右，大致位于房间正中央，与地面等高。赛隆和拉里将地毯完全卷起来以后，整个木门便彻底暴露在两人面前。「赛隆，这就打开吗？」「拜托了。」拉里抓住了门把手。他手上加力，厚重的木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一股风从门缝里吹出，室内隐约响起风穿过木格子窗时发出的声音。门缝后面黑色的空间越来越大，在木门被完全打开时，一个一米见方的洞穴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将打开的门翻了过来，放在卷起来的地毯上，并稍稍令位置错开，以防木门自动关上。「下面有人吗？」赛隆冲着洞穴喊道。他的声音被吸入地下，只引起一阵隐约可闻的回声──没有人回答。赛隆用手电筒向洞穴中照去。一部铁制梯子牢牢地嵌在一楼地面的石材中。梯子大概有两米半长，下部直达地下室的地面。视力可及范围内没有人，除了地面和梯子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赛隆再次向地下问了一遍，然后转过身去，向走廊里的四人说道：「好了，可以进来了。」四人颇为好奇地走入室内，然后，六个人围在洞穴四周蹲下身去，向里面窥视。「原来如此……通过这扇门就可以知道有人从这里出入，我们已经逐渐发现证据了。」娜塔莉亚首先说道。「这里就是不为人知的迷宫入口了。」尼克接着说。「我们去亮一点儿的地方吧，我要好好拍下来。」然后是洁妮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尽快去提供帮助吧！一直待在这种地方对健康绝对是很不利的！」梅格最后说道。「真的要所有人一起去吗？」「赛隆，你真啰嗦，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赛隆和娜塔莉亚站在通向地下的入口前交谈着。六个人都戴上绿色的军用手套，紧握手电筒，并且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手电筒是否能正常工作。「……准备出发，你们不要离开我们，要是迷路就麻烦了。」赛隆开口说道。「好，出发。」拉里将背囊放在地上，率先将双脚伸入洞穴。拉里小心地踩在梯子上，确认梯子是否足以支撑自己的体重。然后，在赛隆和娜塔莉亚的手电筒照射下，拉里缓缓地向地下爬去。「下面有人吗？我们现在要进去了！」就在拉里向下攀爬的过程中，负责支援的赛隆也没有忘记向地下喊话。不久，在两人的注视下，拉里平安无事地降到了地面，然后打开了手电筒。拉里用手电筒对四周照了一圈，上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举动。手电筒的光转动一周，然后停了下来。赛隆向洞穴下面问道：「怎样？下面情况如何？」「这里没人……现在只能看见地下石头结构的空间，非常宽广……这里足有建筑的一半大小，但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东西。」拉里带着诧异的声音引发若干回声，一同传入赛隆耳中。「拜托你了。」赛隆将随身物品交给娜塔莉亚，踩上了梯子。赛隆小心地爬下梯子，和拉里一样打开手电筒，环视四周。地下六面都是石头。天棚的高度比普通楼层略低。这里的空气比建筑中的空气更加冰冷，但也许是由于空气能够通过木格子窗流通，所以几乎感觉不到湿气。光线透过木格子窗照射进来，眼睛习惯以后，除非想去看清细部结构，不然已经没有开手电筒的必要了。映入赛隆眼中的只有完全相同的灰色石壁、石头地面和石头天棚，它们笔直地交织在一起。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简直就像一个空空的大箱子。拉里说得没错，这所房间非常宽广。这个正方形的空间面积大概有100平方米，足有地面上建筑的两倍大小。通向隔壁房间──也就是地下东面部分的地方没有门，只有一道宽一米左右的空隙。赛隆向身旁的拉里说道：「原来如此，真的什么都没有。那道空隙的左右恐怕是用来加强地基的墙壁。」「我们要不要趁现在也探查一下对面？」「好吧，只是对不住娜夏了。」赛隆同意了拉里的提议。两从握紧手电筒，继续向地下进发。「啊，你们两个！」洞穴上面传来娜塔莉亚的声音，但两人对此置若罔闻。「有人吗？」「有人吗？」赛隆和拉里一边扬声询问，一边向通往隔壁房间──地下东面部分的空隙走去。「…………」「…………」在进入空隙之前，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人吗？」「打扰了！」两人同时用手电筒照向那道空隙，然后走了进去。「…………」「…………」然后，他们看到里面的情况，一同陷入沉默。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拉里和赛隆感到迷惑不解，两人回到了最初下来的西面部分。「你们两个！不要独自享乐！」洞穴上方探出娜塔莉亚戴着眼镜的面孔，浏海低垂，满脸怒色。赛隆开口回应道：「啊，你们可以下来了，娜夏。」「怎么回事？下面情况如何？」「没有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啊？──算了，既然你已经同意，那我们就下去了。」娜塔莉亚首先爬下梯子。她用一只手拎着拉里的背囊，下到地面后立刻递向拉里。「给你。」「啊啊，你不用如此勉强下来的。」「不用你管，你快拿着。」接着，在娜塔莉亚的守护下，梅格战战兢兢地爬了下来。接下来是轻松下来的洁妮，最后是尼克。「终于还是所有人都来了。」拉里小声嘀咕道。「有什么不好？对了，有什么发现？」娜塔莉亚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在地下室引发一阵轻微的回声。在四人的注视下，赛隆像刚才一样回答道：「什么都没有。」「啊？」「不用我说，你们看一下四周就会立刻明白。」在赛隆的带领下，刚刚下来的四人手握手电筒，开始在地下室里巡视起来。仅仅用了几十秒钟。六个人在地下能够看见的只有墙壁、地面和天棚的石头，以及高处的木格子窗。这里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连一件垃圾都没有，只是两个空荡荡的房间。六个人回到了梯子前面，关掉了手中的手电筒。「这里收拾得也很整洁。」尼克说的话不知道是自己的真实感想，还是讽刺。「比我的房间还要整洁得多。」拉里接着尼克的话头说道。「…………」听见两人的话，赛隆诧异地眯起了眼睛。洁妮站在西面的木格子窗前──也就是照片上神秘人物所在的位置。「就是这里！在这里就应该被拍到！有人！肯定有人曾经站在这里！」她瘦小的身体无数次地跳跃着。「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梅格开口问道，却没有人能够做出回答。拉里将背囊放在脚下，向赛隆问道：「喂……有些话不知道是否应该现在说──」听到拉里的话，以及他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拉里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想……那张照片只不过是光的恶作剧而已。」「喂！金头发！你个混蛋！」洁妮发出怒吼，拉里则摇着头回应道：「我说的只是可能性。」这时，赛隆继续说道：「不可能。」「哦？」「那样的话，照片就没有理由会被偷走了。」「这倒也是……」「而且，如果真的没有人的话──这里就显得太不自然了。」「嗯？」拉里显得有些迷惑。「赛隆君，这是什么意思？」不解的梅格也开口问道。「这里太干净了。」听了赛隆简短的回答，拉里不禁思考起来。洁妮和尼克则几乎同时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这样。」「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没错。」娜塔莉亚也不住地点头。「嗯……？」梅格仍旧不是很理解，娜塔莉亚解释道：「对于无人使用的地下室来说，这里实在是太干净了，不是吗？既然有木格子窗，这里就应该积满从外面进来的垃圾、落叶或尘埃的。」「啊啊，的确如此……真是不可思议。」「如果到处都有虫子蠢蠢蠕动的话也不会显得很奇怪。」拉里补充道。娜塔莉亚继续说道：「既然没有这些现象，就说明──」「有人很细心地经常打扫。」尼克接着娜塔莉亚的话说道。「也就是说，果然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这里──」拉里打开手电筒，环视四周，口中说道：「在哪儿？究竟在哪儿？」尼克感到有些迷惑不解。「或许那个人并不是一直待在这里的。就像被拍到时一样，他只是有时在这里，有时又会外出。外面的地毯和桌子也都是那个人外出时为了掩盖而设置的，会不会是这样？」「怎么可能。」洁妮立刻回答道。娜塔莉亚也陈述了否定的意见。「这种想法很牵强，因为这里可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是『学校』。」听见她最后的一句话，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拉里开口说道：「姑且不论好坏，高等学校就像军队一样，是完全封闭的空间。如果有人做那种事的话，马上就会被当作犯罪嫌疑人而受到通报。警卫员会立刻冲出来，那个人会被乱枪打死的。」「既然如此──只有一种解释了。」赛隆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其他五人都望向这位黑发少年。接着，赛隆只说了一句话。「应该还有。」「什么？」「哎？」「啊？」「哈？」「嗯？」五人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娜塔莉亚代表五人抢先问道：「还有什么？──赛隆，你脑筋转动的速度太快了，有时说的话我们根本跟不上。」赛隆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啊啊，不好意思，我是说还有其他的地下空间和其他入口。这间地下室里至少还应该有一个入口，通往其他地方。」「原来如此……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娜塔莉亚说道。「啊啊，原来如此──赛隆，我倒是很想这样说，但入口在哪里呢？你是说这间地下室还通往其他地方？」拉里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墙壁，一边询问道。赛隆点了点头。「嗯。这是三百年前的建筑了，地下室却仍然如此坚固。这里当时是古老城镇的中心地带，离其他建筑都很近。」「有道理。我对历史也很感兴趣，洛克榭不少建于中世纪的城市中都存在很多地下室和地下走廊。」听了尼克的话，拉里口中说着「是吗」，同时向赛隆望去。赛隆点了点头──「常常建在岩石显露的地方。」「也就是说──」也许是认为赛隆的话还不够充分，尼克紧跟着解释道：「此前的城镇都建于适合进行家耕的土地上。然而，到了中世纪，建筑技术有所提高，人们开始能够建造前所未有的大型建筑，于是，人们便喜欢将城镇建设在坚固而不易下陷的地方，比如岩石露出地面的坚固地层。鉴于开发地下具备易于获取建材和可以利用地下空间这两个优点，人们便开始频繁地对地下进行开发。据说有些人开发得过于起劲，建造出了相当巨大的建筑，而且又通过增建和改建使建筑变得十分复杂离奇，并在这种地方设置暗门，经常被用于歪门邪道，比如隐蔽金库，或是邪恶领主进行私下交易的现场。古典小说中就经常出现地下建筑。」「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里有那种地方也毫不为奇了。」洁妮开口说道。「懂得真多──我改变一下话题，在下次考试时，能不能把你们丰富的知识借给我一点儿？」娜塔莉亚接着说道。「那么──也就是说，这间地下室里还有秘密入口连接着隔壁另外一间地下室的猜测并非不可思议，那个人很可能在尽力躲藏，以便不会被我们发现？」梅格向赛隆问道，赛隆点了点头。「嗯──所以，我们需要彻底检查这间地下室的墙壁，应该在某处有通道的。」「不过，这可并不容易哦。」尼克开口说道：「地下的暗门必须牢固地设置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通过在一端按压墙壁的做法是很难发现的。」「是啊……我们还是尽快行动吧。」赛隆一脸郁闷地嘀咕道，这时──「那么──该轮到我出场了。」娜塔莉亚一边用手指扶了扶眼镜，一边向前走去。

第二卷 三三〇五年的暑假（下） 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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