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三三〇五年的暑假（下）新闻部

第七月九日合宿第三天「大家都到了，早上好──下面开始吃饭，都要多吃点儿，然后好好训练。」赛隆站在宿舍食堂入口处，听着戴眼镜的阿萨部长训话。被马德库老师打肿右脸颊的拉里──「好困啊。」「好困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辛苦了。」尼克在两人身后说。昨天夜里。赛隆和拉里过了深夜才回到宿舍房间中。之后──梅格一边侧目望着后悔不已的哈多雷托，一边给父亲打电话。梅格已经将老实下来的男人送上了开来的高级轿车。梅格的父亲已经向司机吩咐过，所以司机只是默默地按照梅格的要求行事。赛隆和拉里也一同乘上高级轿车，轿车在三人的护送下离开了学校。那个男人像一扇贝壳那样闭着嘴巴。只有在知道自己正前往斯·贝·伊尔大使馆的一瞬间，他才睁开了眼睛，随后又一直紧闭双眼。轿车到达斯·贝·伊尔大使馆后，前来接应的是一位怎么看都很善良的中年男性，他身材略微肥胖，身穿深褐色的王立陆军军服，上面挂着上校勋章。梅格用贝佐语进行交谈，「不幸被误当作巴特·马德库的斯·贝·伊尔人」在职员的保护下，立刻被送往医务室。赛隆和拉里则没有与梅格在一起，而是在各自的房间里接受了大量提问。提问人的语气极其平和，但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则抱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在一波提问结束后，却又开始一波与方才同样的问题。为了调查他们两人是否说谎，他们不得不回答了四次同样的问题。在两人吃过大使馆提供的晚饭后，提问攻势又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两人终于被释放。在两人乘上大使馆准备的出租车前，上校亲自来到两人面前，告诉他们梅格已经被父亲接回家去，然后突然说道：「那个男人已经可以回到他怀念的故乡了──这都是你们的功劳，谢谢。」说完，上校笑着敬了一个礼。拉里慌忙转过身来，回了一礼──「拜托了。」赛隆也将手放在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赛隆、拉里和尼克吃过早饭后，同演剧部员一起向体育馆走去。「对不起！各位！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的阿姨也来帮我了！──耽误的练习从今天开始补回来！」回来的克兰松茨老师意气风发，在她的带领下，管弦乐部和合唱部一起开始进行演剧部的练习。梅格和三名学长一起走进体育馆，看到赛隆和拉里──「…………」她无声地用眼神轻轻示意，然后露出人见人爱的笑容。「…………」赛隆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后背却颤抖不已。「…………」拉里也无声地露出笑容，轻轻地向赛隆肩头拍了一下。接着，被波多曼学长带来的管弦乐部成员们开始纷纷拿起乐器。「待会儿见。」娜塔莉亚指着三人，简短地说道。「我也要开始努力，虽然很遗憾不能和赛隆在一起。」说完，尼克便走入演剧部员中间。在共同练习开始前，克兰松茨宣告了几条注意事项。其中──「对了，马德库老师突然生病，暂时由社会科的乔布斯老师代替他在教员室的职位。」听到这条消息后──学生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尼克高超的演技、管弦乐部压轴的演奏、合唱部天籁般的歌声。赛隆和拉里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不知不觉间，午餐的时间到了──「啊啊，你们先走吧，下午集合时再见。」阿萨部长说完，赛隆和拉里便抢先向宿舍食堂跑去。两人在宿舍食堂旁边默默地喝着茶。「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尼克以老实的语气说着，单手端着一个空杯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演剧部员们开始排起队来。「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你看赛隆表情如此认真，他等的人可不是你哦。」拉里开口答道。「没关系，喝吗？」赛隆递过一杯茶。「谢谢。」尼克到来以后，默默喝茶的人变成了三个。「喂！怎么？你们还没吃饭吗？」「下午好。」娜塔莉亚和梅格出现了。「我们一直在等你们呢，娜塔，有事要和你们说。」「正好──各位，我们的午餐在外面吃吧。」「嗯？」「啊？」「你说什么？」三个男人开口问道。「别问了，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能放心交谈的地方。」五个人按照娜塔莉亚的建议，将午餐装在纸袋里，带到了外面。今天的菜单是「烤鸡、蔬菜三明治」和「蛤蜊汤、沙拉面包」。大家都分到了三明治，拉里仍旧拿了两份，娜塔莉亚则拿了四份。「……你吃得也太多了，娜塔。」「没关系──好了，我们出发吧，到了那里再沏茶也不迟。」注视着五个人的背影──「……好想成为他们的伙伴啊。」「那你就去啊。」「那个戴眼镜的人看起来好可怕。」「她是什么时候和那些人成为朋友的？」「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没有什么接触机会的。好狡猾啊，都是些帅哥。」「哎？那个金发的帅？」「嗯？他的样子不错啊。」演剧部的女生开始叽叽喳喳地嘀咕起来。五个人已经步出了宿舍食堂。「…………」躲在旁边的索菲娅副部长无言地目送他们离开，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一行人走出宿舍，在晴朗的天空下穿过铺满草坪的校园。「我们要去哪儿啊？娜塔。」「别问了，男生不要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一行人在娜塔莉亚的领导下继续前行。「…………」赛隆走在梅格身后两米远处，同梅格一样沉默不语。不久，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果然是这里。」「你已经知道了？赛隆。」「说到能沏茶的地方，只有教员室旁边的热水室和这里了。」「原来如此。」这里是新闻部的活动室前。「我们进去了。」梅格轻轻地敲了敲门，开口说道。「进来吧。」房间里传来洁妮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哟！大家都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批准你们进来。」「给，带给你的土特产。」娜塔莉亚将装有两个三明治的纸袋递向洁妮。「谢谢。」洁妮道谢后接过纸袋，然后轻快地转过身，向室内走去──「来，你久等的饭菜！」「噢！谢谢，『第四』的东西真好吃！」三个男生穿过房门，向回答洁妮的人望去。只见哈多雷托正手持马克杯，坐在新闻部活动室的沙发上。他高高竖起的头发和严肃的表情一如既往，但语气和态度却非常和蔼。「哎呀，这位是谁啊？」尼克开玩笑地说道。「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身穿衬衫、系着领带的哈多雷托笑着回答道。房间旁边的衣服架上挂着一件藏蓝色的西服。洁妮做出指示──「这里有沙发，大家随便坐吧，我去给你们沏茶，很好喝哦。虽然杯子不够，但别介意，最差的一个给拉里就行。」「这我倒不介意，但拜托你别把显影液掺进去。」「你怎么知道的？」「喂。」「放心吧，我的原则是不浪费一滴显影液。」「是吗……」沙发正好够六个人坐，哈多雷托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将三明治放到桌上打开，然后立刻开始吃了起来。「嗯，好吃！你们一直都在享用这么好吃的东西吗？太好吃了！」于是，在大家喝到茶水之前，哈多雷托已经干净俐落地解决掉了一个三明治。洁妮将茶放到大家面前，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三名男生和三名女生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赛隆和梅格分别坐在正中间，尼克则坐在洁妮的对面。洁妮端来的茶杯有好几种，拉里面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粉色茶杯，上面满满地点缀着可爱的花朵。「我想用这个杯子。」尼克越过赛隆，向拉里说道。「那是『露丝雷瑟尔』的杯子。」「没听过，是地名吗？」「嗯，那是产自当地的有名白瓷，一个杯子的钱能买一辆大客车。」「不会吧！」拉里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洁妮则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用介意，我只是随便把家中不用的杯子拿来而已，反正其他的都碎了。」「是吗……」「久等了，开饭吧。」说完，洁妮便率先开始美美地吃了起来。其余五人也都开始进行餐前祈祷，然后将三明治送入口中。「各位，你们边吃边听我说──」哈多雷托转过椅子，望着六人说道。除了洁妮以外，其余人都将头转了过来。「嗯，好吃好吃。」洁妮正在充分享受三明治的乐趣。她用小嘴从三明治一端开始不停地啃着，就像小松鼠在啃橡子。「今天一早，斯·贝·伊尔大使馆向联邦警察总部发来消息。」听到哈多雷托的话，赛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没关系，你吃吧，首先只是报告。」「是。」赛隆咬着三明治，脸上沾了一些奶油。他用大拇指擦下奶油，然后用舌头舔舐起来。「根据大使馆的消息……『官方正式承认该斯·贝·伊尔人并非洛克榭原士兵巴特·马德库』。虽然不知道确认方法，但目前就是这样。」梅格一边吃着，脸上同时露出高兴的笑容，娜塔莉亚则在一旁问道：「好吃吗？」「非常好吃！」哈多雷托继续说：「既然大使馆做出这样的宣布，警察也无话可说。愚蠢的马克·马德库认错了人，如今仍在接受惩戒，他还无数次地叫喊着不可能……历史上有很多这种例子，所以他叫也没用。」「真够难为他的。」拉里嘴里塞满三明治，脸上露出微笑。「至于我自己嘛──由于使事件迅速得到解决，的以受到了上级的夸奖。」「太好了。」尼克开口说道。哈多雷托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就是这样，报告完毕。」梅格将没吃完的三明治放入纸袋中，向眼前的赛隆望去──「赛隆君，你们在那之后……没事吧……？」赛隆已经吃完了三明治，他以郑重的语气回答：「没事，虽然回答了很久的问题，一直持续到深夜，但最后上校亲自来送我们，还出钱让我们乘坐出租车回学校。」「是的是的，我们竟然走进了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使馆内部，真是好高兴。梅格蜜卡，你不要介意。」拉里补充道。「是吗？那就好。父亲告诉我不要做危险的事，但今天早上，上校给我打来了电话……」说着说着，梅格的话音中开始带有哭声，她的眼睛也在一瞬间湿润起来。「你没事吧？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娜塔莉亚开口说道。梅格用双手食指分别擦拭着双眼的泪水，然后说：「我没事，没事──上校说那个人有话要告诉我，还有大家。」赛隆问：「……什么话？」「……那个人是这样说的……『我知道洛克榭现在还有你们这些好人，我感到非常高兴。谢谢你们』。」「…………『洛克榭现在还有』……」赛隆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闭上了灰色的双眼。在短暂的冥思过后，赛隆开口说道：「我想去斯·贝·伊尔看一看，如果到时候能遇到那个人就好了。」「是啊！」梅格的声音变得异常明朗，与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到时候你带我一起去吧，我给你做翻译！赛隆。」赛隆刚才闭起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口中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哎？……啊啊，嗯……那个，拜托了。嗯……交给你了。」「交给我吧！我很高兴！」梅格显得非常高兴。「真迟钝。」梅格身旁的洁妮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用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所有人都吃完饭后，开始喝第二轮茶。「对了……我来到这里还有一个理由。」哈多雷托开口说道。「如果是要我们保守秘密的话，我想大家都不会说出去的。反正也没有证据，即使登载在新闻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听到尼克的话，洁妮狠狠地瞪着他──「你这是对我的嘲讽？抑或是挑战？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我叫尼克。」「我知道，只是不说而已，我向来守口如瓶。」「有趣。」哈多雷托插嘴说道：「我并没有怀疑各位，包括新闻部的小姐。」「我叫洁妮。」「嗯，洁妮。我指的是其他事情。」娜塔莉亚开口问道：「什么事？来自警官的请求，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话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哈多雷托的前言，除洁妮以外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他。接着，哈多雷托就像在打发人去附近的酒店买酒一样──「如果再发生什么事的话，请帮助我。」「哈？」「哎？」「嗯？」「什么？」「哈……？」赛隆、尼克、拉里、娜塔莉亚、梅格都纷纷表示疑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啊，赛隆，就像你昨天所说的──」「即使是警察也很难向学校出手？」学校有时也会提出被害申请，或者是事件的来龙去脉异常清楚，但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可以当作证据的消息，要么只是前兆，要么就是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所以非常辛苦。」「那要我们帮你是怎么回事？这个有点儿──」「自己什么都不做，却依靠他人的力量，是不是太过分了？」听到赛隆和娜塔莉亚的话，哈多雷托干脆地承认道：「的确如此，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啊？」娜塔莉亚疑惑不解地歪起了头。「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一件事──当『警察』这些没用的家伙行动之时，就是有人受到伤害之时，就是有人艰辛悲伤哭泣之时。如果事件不能水落石出的话，那个人就会永远继续着他艰辛悲伤的生活。」哈多雷托突然语气沉重地发言，令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说你们在学校里度过自己的每一天，因而并不会在意这些事的话，那就算了，请你们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吧。你们就当我是因为施工中断而前来学校道歉的一个不说谎就无法跨过乐园这道高高门槛的可悲可怜的小官员吧！」你应该去演剧部──拉里心中想着，并没有说出来。沉静的空气久久在室内流动。「我帮你！」一个女高音打破了沉静的气氛。说完，梅格便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众人都向她望去。「我认为不能让类似这次事件的悲剧再次发生！如果有人正在附近哭泣的话，我们应该伸出援手，这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太好了！小姐！」听到梅格强有力的陈述，哈多雷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双手用力在头上鼓掌，口中不停地喝彩。同时，众人的目光也都从梅格身上转移到了哈多雷托身上。「她刚才说什么？」拉里开口问道。拉里望着的人自然是稍微懂一些贝佐语的洁妮──「她表示了同意。」梅格睁大了眼睛，用贝佐语同哈多雷托交谈起来。「哎？哈多雷托，你会说贝佐语？」「只会一点点。我在大、大学里学习过外语。对于警察来说，在广阔的世界各处都会有很多工作。」「真令人感到吃惊！──我同意了！如果发生什么事，尽管联系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提供帮助！因为这也是善良市民的义务！不管在大陆的哪一侧，这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了不起！你是良好市民的榜样！」「不不，我还不够资格！」拉里用手肘捅了捅赛隆──「喂……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兴奋，我们就放任他们这样吗？」「…………」在相反一侧，尼克也用手肘捅了捅赛隆──「赛隆，我觉得很有趣。」「…………」砰！赛隆用双手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哦？」「嗯？」最早站起身来的两人向赛隆望去。赛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他用的是洛克榭语。「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们会提供帮助──洛克榭也还有善良的市民！」「噢！那可帮了我大忙了。」「是的！赛隆君是一个好人！我喜欢这种人！」「…………」过于幸福的感觉令赛隆差点儿摔倒，他拼命地忍耐着，最后陷入沉默。「啊～啊……」拉里仰望着赛隆，发出一声叹息。「好啊，其他人呢？」洁妮开口问道。「好吧，只要不耽误学习就行。如此一来，还有借口不去参加部内活动。」娜塔莉亚开口说道。「赛隆是我的好朋友，我听从他的意见。」拉里开口说道。「那我就跟着你们两人混吧。」尼克开口答道。「不用勉强，尼克。」「不，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拉里。」洁妮拍着手说道：「好，决定了，你们五个人都加入新闻部！我向你们的加入表示祝贺！」赛隆和娜塔莉亚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拉里则开口说：「哈？」「在大家来之前，我已经和警官交谈过了，我们需要准备一个地方让大家聚在一起提供情报。」「所以就是这里吗？」听到拉里的反问，洁妮答道：「不过，我认为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大家可以聚在这里，并与外界隔绝。而且这里还有电话。最重要的是──大家可以在这里自己拍摄可以成为证据的照片并冲洗出来。」「嗯，的确……」拉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所以！为了能够将钥匙交给你们，我就让你们全部成为部员，你们也可以兼任其他部的部员。这样一来就万事OK了。新闻部也终于摆脱了幽灵部的称号！」看到洁妮双目放光，戴眼镜的高挑少女开口说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洁妮。」「还好啦，大家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大声喧哗，可以尽情弹奏乐器，娜夏。」「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弹吉他的时候就会过来──让我当副部长。」「好，就这么定了。重要职位只剩下会计了，谁做候补？」洁妮环视众人。「赛隆，你来当吧，我就不和你抢了。」「我也退出。」「…………」赛隆哑口无言，然后与用期待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梅格四目相对。「明、明白了。」赛隆一下子陷落。「就这么定了──新闻部重获新生了！」洁妮开始发表演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在学校四处进行采访，收集情报，然后发表！真相掌握在我们手中！」吧唧吧唧吧唧，尼克笑着拍起手来。洁妮则害羞般地制止他。「你们挥洒青春我不管，别忘了帮我啊。」哈多雷托在众人身后说道。「当然了，这里的少年少女们都是『好人』。」「大人不能加入吗？算了……」哈多雷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将椅子放回原处，然后伸手取下挂在衣服架上的西服。「既然你们已经同意帮我，那我就回去做我自己的工作了。三明治很好吃──我以后再和你们联系，也许是在暑假中，也许会在新学期开始。不用送了，再见。」哈多雷托一边挥着手，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门啪地一声关上后──「…………」赛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梅格仍旧坐在他的对面，极其自然地同赛隆四目相对。「努力吧！」「哎？什么？」「大家一起努力帮助他人吧！」「……啊，嗯，知道了。」「大家来握手吧！」梅格将白白的小手伸到桌子上。「来！大家将手放到我的手上，然后进行新新闻部的成立仪式。让我们一起喊『加油』！快来啊！」到梅格手上。「…………」在自己的手心触碰到梅格手背的一瞬间，赛隆的脸颊微微抽动起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情况。「接下来是我，我要阻止某个男生想和赛隆接触的妄想。」说着，娜塔莉亚将细长的手放到了赛隆手上。「下一个是我。」拉里将粗大的手掌放到娜塔莉亚手上。「下一个是我。」接着是洁妮的小手。「最后一个是我。」尼克漂亮的手放在了最上面。六个人的手叠在了一起，梅格开口说道：「哎，有点儿重，这是大家的重量。开始吧──为了新闻部！加油！」众人的手上下挥动，然后一齐分开。「…………」赛隆紧紧握起自己的右手。「对──」洁妮轻松地说道：「午休时间马上要结束了，你们不用回去吗？」哎？五个人齐声喊道，然后向墙上的钟望去。「哇！要被克兰松茨老师骂了！快走，赛隆。」「啊啊，这下糟了。」「我……也得抓紧了。」「快跑，梅格蜜卡。」「是、是！可是，啊啊，请不要丢下我……」五个人分别同洁妮打过招呼后，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再见。」说着，洁妮坐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茶杯，再次向紧闭的房门望去──「看来一段时间内不会感到无聊了。」说完，她便喝干了杯中的茶。

第二卷 三三〇五年的暑假（下） 新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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