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拉利·赫本的圈套第五章「手表」

放学后。阴暗的天空开始淅沥淅沥的下起雨来。由于学生们正要回家，所以校门前可以看到许多像花朵般盛开的雨伞。校舍内，运动类社团的学生们则含恨望着天空。珍妮走进新闻社的社办时，拉利与塞隆已经在里头了。两人没有喝茶，而是表情认真的专注在谈话上。珍妮看着两人，非常直截了当的问：「什么？」塞隆想了一下回答：「据说昨晚史黛拉的祖父打电话到拉利家去。」珍妮往沙发上一坐说了：「啊——他说『孙女就拜托你了』之类的话吗？」「正是如此。」「……」珍妮皱起眉头。塞隆将刚才听到的事向她进行扼要的说明。珍妮补充：「哎呀，有件事忘了说。中午我并没有告诉史黛拉那件事喔。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呀，她在家里宣布自己交了男朋友的理由，我也问不出口。」珍妮默默地把话听完，并说了一句：「会不会是牵制呢？」「『牵制』？」「没错，她的祖父和双亲一定是那种超级溺爱子女的家长吧。感觉他们一直监视着那位在温室中长大的千金小姐所作所为。」「和你正好完全相反呢，珍妮。」拉里说道。珍妮肯定的回答：「嗯，的确是呢。」接着又说：「史黛拉因为想对父母进行牵制，所以就先发制人的说『交往的对象是名门子弟』。」「她的祖父虽然说过『打算让孙女自由』之类的话……」「不过没有人知道大人们是否真的这么想。就算他们是真的这么想才这么说，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却有可能不是如此。如果对方是父母看不上眼的家伙，不就会说『别再跟我女儿见面』吗？他们应该是认为赫本家基本上是没问题的。你要感谢祖先呀。」「嗯……也许是呢……老祖宗们，真的很谢谢你们。」赛隆说道：「我举个例子，假如对方是我的话——『只有在向下的母亲，而且是一步登天的食品商的儿子。』这样也许就不行了。」「没那回事，赛隆！你目前很了不起喔！」珍妮这么说了。「还有一件事要报告，就是昨天造成话题的『你和她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这件事，为何会突然散播出去——」「嗯。」「怎样呢？」「据说史黛拉下午上课时被问到此事，自己便很干脆的这么回答咯。并非是女孩子们半开玩笑的加油添醋。」「……」赛隆沉默的思考着。「为什么……我昨天完全没说过那种话啊，单纯是对方那样认为吗？」拉利说出内心的疑惑。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丝毫感觉不到开心，而且说话方式像是正在研究些什么东西似的冷静。「也许是呢。史黛拉可能是因为不想让别人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检点，所以才那样说。真正的用以还是去问史黛拉最快。」拉利点点头说：「我会的——另外，手表的事也还是个谜。」「不想大方让别人看的手表吗……」珍妮喃喃的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来。「莱纳斯·法兰西斯。十八岁，六年级生。」珍妮将笔记本打开，直截了当的开口。赛隆和拉利为了不漏听任何一句话，所以盯着她看。「双亲是『首都百货公司』的老板。就是那个三座首都车站前都一定会有的大型高级百货公司喔——事业从上一代开始创立，而且经营得很顺利。嗯，老家算是相当有钱呢。有一个姐姐，不过详细资料不清楚。学校的成绩排在后段班的中间。听说除了体形以外并不突出，个性内向而且几乎没有朋友。拒绝了所有来自运动社团的邀请，至今都没有参加社团，每天一放学就马上回」家。和外表不同的是，手相当巧。去年进行文化祭的准备工作时，独自完成了很多精细的装饰道具。总是戴手表——报告完毕。」「多谢啦。」拉里回答。「那么，关于昨天那件与史黛拉有关，被人当做『传闻』的事情——」「嗯。」「两人经常在校内见面的可信度挺高的。证人们所说的话完全一致。我不认为会是许多二年级女生全部勾结起来，故意放出假情报。」「『故意放出假情报』吗……」赛隆小声的嘟哝。「我今天听一个女孩子说，她上学期在图书馆后面看到那两个人。而且史黛拉绝对没有被纠缠，那个女孩作证：『两人很开心的笑着。』」「……」拉利的蓝色眼珠变得很暗淡。脸上的表情并非不高兴，而是显得很平静。塞隆问道：「关于莱纳斯学长，你还在调查中对吧？珍妮。」「喔？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总觉得是这样。」「回答我的问题很麻烦吧？赛隆——算了，正是如此。」「要怎么调查？」拉里问了。「因为当事人很快就会放学，所以今天问我叫柯兹去跟踪他了。一方面是想知道他的行动，另一方面，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他也许会和史黛拉在校外见面。」珍妮很流畅的回答。「真厉害呀……很令人期待呢。」「柯兹如果发现什么应该报告的事，就会打电话过来。总之我会等到傍晚，不过你们还是不要过于期待。我想你们应该了解，这可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采访喔。」珍妮说完话的瞬间，社办的电话就大声的响了起来。「噢。」「喔喔。」塞隆和拉利都发出了期待的声音。「嗯……」珍妮则带着些许苦涩的表情拿起了话筒。「是我——嗯——嗯——原来如此……那地点呢——我懂了。我们这边就依照计划叫莱特诺过来——嗯——就这样，辛苦了。待会见。」珍妮利落的讲完电话，塞隆和拉利将视线朝向她。「知道莱纳斯·法兰西斯的位置了哦。接下来莱特诺会开车带我们去侦察。」「我当然也要去！」「走吧。」两人立刻回答。「我懂了——那么详细情形到车上再说。」三人离开社办，接着走向校门。珍妮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相机的皮革包包。珍妮的女保镖兼司机艾尔莎·莱特诺开了一辆小型的掀背车来到放学人潮已经告一段落的圆环，接着三人便坐上车。这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黑发女子也参加了集训。所以她和赛隆以及拉利也挺熟识的。赛隆坐在前左右边的副驾驶座上，拉利和珍妮则并肩坐在后座，三人向莱特诺打了招呼，接着车子便开始移动。「大小姐，您的行李在后面。」「谢谢。」真你回过头，从后坐后面的行李架上拿出一个有点长的包包。她确认内容物后，得知里头装的是一台大型单眼相机，以及长的可以拿来大人、仿佛天体望远镜般的超远距镜头。拉利睁大眼睛说：「真是惊人啊……」「这个应该很贵吧。」「你这么一说，看来似乎更贵了呢。」车子行驶在飘着细雨的大马路上。条路上的『贝尔福技术学校』。你知道吗？」「啊，我很清楚呀。赛隆你呢？」「不，我不知道——麻烦说明一下。」「这是一所提供给社会人士就读的学校，和『贝尔福职业训练学校』同时设立，学生们放学之后才开始上课。因为可以使用训练学校的设施及设备，所以从假日木工到汽车引擎的制作，所有想得到的技术课程应有尽有。虽然已经有工作了，但将来想靠自己的技能生存下去的人就会到这里学习。学费可是相当高的哦。」「我非常明白了，谢谢。」赛隆道了谢。「你知道的真详细呢，我也没了解到那种程度呀。」看着拉利的珍妮马上就察觉到原因。「啊，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这么清楚。」「喂喂，光看我的脸能知道什么啊？珍妮。」「你当初必须很勉强才能考上我们学校，为了保险起见，你也考虑过职业训练学校吧？当众你选择的是首都评价很高，而且培养出很多优秀技师的贝尔福职业训练学校。没错吧？」「你……你这个臭名侦探！不过，莱纳斯学长会在那里吗？」「从柯兹的情报看来，他似乎很平常的走了进去。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他到途中的百货公司厕所里把制服换掉了。」「唔。」「嗯。」「那间学校虽说是为了社会人士而设立的，但似乎并没有年龄上的限制。已经在工作的十几岁年轻人也能入学。但是——」拉利接着珍妮的话继续说：「因为如果穿着高等学校的制服进去会很显眼，所以他才要换衣服对吧？怪不得他要瞒着班上的同学。」「这件事先别写成报导——虽然是事实。」「是怎么样的报导啊——话说回来，莱纳斯雪仗去哪里做什么呢？该不会……是为了学些什么所以每天通学？」「如果不是有喜欢的朋友在那里，应该就是这样。」「不过，珍妮。他会一边上高等学校念书，一边学习技能吗？而且是每天耶？」拉利不解的这么说，赛隆也同意：「我无法想象会有这种人存在。既然如此，一开始就去职业训练学校才不会白白浪费时间。可能是尽管得考虑升大学的事，但也想当做兴趣来钻研吧？」「我们也可以认为他是因为高等学校的成绩不好，所以才开始去上技术学校。不过，中途退学会比较好吗？我怎么也无法理解呀。」珍妮说话时，车子以抵达贝尔福技术学校的前方。这座由三栋低层楼的教师并排而成的设施，被低矮的围墙包围住，而且带有工厂般的气氛。珍妮表示先通过校门前方看看，于是车子慢慢的通过，大家边参观便用从社办拿来的运动测距式相机拍照。「要怎么办？要到里头参观吗？虽然如果提出请求，应该会让我们参观，不过我们身上也穿着制服，会很显眼喔。」拉利如此问道。「还是先不要进去，到柯兹那儿吧。」珍妮对拉特诺下达指示。车子绕进位于学校旁街区的公寓入口，并在那里停了下来。雨势几乎停了。「拉利，拿着这个。」珍妮把较长的包包交给拉利保管，并且下了车。同时柯兹也从公寓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贯的黑色西装说：「你们来了呀。大小姐，还有麦斯威尔先生以及赫本先生。」柯兹也对比较晚下车的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带领大家走进公寓。肩膀上背着背包的拉利说：「可以进去吗？」「既然是用来出租的公寓，应该会允许我们参观吧。请光明正大的进去吧。」接着四人便搭乘电梯到达五楼，然后在走廊上与提着空购物篮的中年女性住户擦身而过。「你好！我们是来参观的，这真是一栋干净又漂亮的公寓呀。」珍妮毫无顾忌的笑着说，女子也笑着回答：「请慢慢参观啊！」「雨停了，正要去买东西吗？」「对呀！着在这附近，距离这里两个街区的地方有个商店街喔。」「好像很方便呢。」女子丝毫不觉得奇怪，笑着走进电梯。四人抵达走廊的尽头。这里是公共空间，设有阳台并摆放着桌椅，以及目前收起来的遮阳伞等物品。从这样太往下俯瞰，可以一览贝尔福技术学校的校地全景。珍妮从拉里的肩膀上将包包抢下，拿出带有望远镜头的相机，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两副双筒望远镜交给塞隆和拉利。阳台上只有柯兹站着，三人为了避免引起下面的人注意，都采取微微蹲下的姿势，然后将各自的镜头朝向贝尔福技术学校。尽管脚底下是湿的，珍妮仍毫不介意的跪在地上，并将长镜头放在椅子上使其平稳。三栋教室被镜头放大，并映入三人眼里。「眼前这栋交给我，拉里负责里面那栋，赛隆则负责中间那栋。一旦发现像照片上『大猩猩』的人就马上报告。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们的目的是要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这好头盔对吧……」拉利小声碎念，接着依照珍妮的指示，将教室从头到尾仔细的查看。最初映入圆形事业当中的教室里约有十个大人，他们正在大桌子上制作木工制品。他们使用加工的很漂亮的木材来制作具有很高级家具等级的椅子。隔壁的教室里，大家正在用圆形的木头进行雕刻。这间教室以教人制作洛克谢传统手工艺之一的装饰器皿而为人所知。珍妮同样透过取景窗将教师从头到尾扫视一遍。第一间教室里正在制作管乐器，可以看到有人进行仔细使金黄色黄铜管弯曲的程序。隔壁的教室也制作着某种特别的管乐器，而且有人正在试吹。「有了！」赛隆发出简短的声音。「中央校舍一楼，右边数来第三间教室。」拉利与珍妮将镜头朝向那里。在那间教室里，桌椅被等距离得排列着。桌椅的排列方式虽然像一般教室，不过差异在于桌子的高度相当高。穿着白色上衣的学生们坐在椅子上，桌子的高度与他们的肩膀差不多高。学生们像要抱着桌子似的将双手放在桌上，脸部靠近眼前的某种微小物品，并使用双手进行细微的操作。桌子有台灯和类似小型置物盒的盒子。「坐在靠窗便最后面座位的人，大概就是莱纳斯学长。」如同赛隆所指出的，坐在那里的人正是莱纳斯。他的体型比谁都大，而且身上穿着白衣，将粗大的双手放在桌上。莱纳斯的左眼装上了一个圆筒形的放大镜。这种用燕窝来夹着的高倍率放大镜被称为「眼罩式放大镜」。莱纳斯埋头工作，以非常近的距离注视着眼前的某种小东西。那个姿势除了脸的方向以外，简直和趴在桌上没两样。「没错呢。」珍妮这么说着，同时传来按下快门的声音。她攥紧底片，又拍了一次。接着改变曝光程度，再拍了几张。「他们眼睛都靠的那么近，是在制作什么东西呢？」******当拉利他们开始从公寓撤离的同时——「没有出场机会呀。」娜塔莉亚发着牢骚。排练的地点从体育馆移动到实际演出时的礼堂，娜塔莉亚所属的管弦乐社一行人宛如正式演出般，在舞台的正下方排放着椅子。克兰茨老师在舞台上很有干劲的对戏剧社社员们进行演技指导。这段期间，负责演奏的管弦乐社成员以及合唱团的四人都没事做。几十个人看来似乎非常无聊。「没有出场机会呢，我好想唱歌呢。」四人其中一名帮着双马尾的女孩小声的嘟哝着。克兰茨老师指导完毕，用力的拍了下手发出声音。接着扮演剧中反派「黑骑士」的尼克便穿着体育服从舞台左侧走了出来，并在舞台中央大声叫喊：『不过你可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真面目啊！』******「嗨，总觉得好久没听到梅格的声音了。」『嗯，好久不见了呢，莉莉安·埃卡西亚·寇拉松·威汀顿·休尔兹。你过得好不好呀？』「喔，瞧你说的一口大小姐口吻的洛克谢语，真是有模有样啊！」『嘻嘻，多谢多谢。听到别人演戏是夸张的说话方式，自己也想说一次看看。』「协助戏剧社很忙吗？」『嗯，果然每天都很辛苦。就算被叫过去，有时也几乎没唱到歌，像今天就是这样。』「这样啊，不过我会去看公演的。」『请务必要来，我会和学姐们一起努力唱歌的。现场伴奏的感觉很棒喔！』「新闻社那边呢？」『拜练习所赐，那边完全都没去。珍妮社长好生气呢。』「这样啊。」『对了，莉莉亚。莉莉亚你有手表对吧？我记得之前在你房里看过。』「嗯，我出门时会戴。」『在洛克谢里，是不是很少看到女学生戴手表呢？』「嗯，毕竟价格很昂贵，所以几乎看不到呢。」『咦……那莉莉亚的是？』「其实是妈妈以前戴的。」『这样啊。』「所以才坚固耐用，完全就是男用表呀。因为是给飞行员用的，为了让人容易看清楚所以将表做成很大，感觉像穿盔甲是的，所以我平常不会戴。」『原来如此。』「而妈妈现在戴着钟表公司送的新手表。据说那间公司想以『空军的菁英飞行员也爱用！』为卖点，便擅自将手表拿过去了。妈妈的同事似乎拒绝了，说是想戴自己喜欢的。妈妈则收下而且还戴着。『免费的东西就收下吧！』她就是那样的人呀。」『嗯，真有趣呢。那间公司是叫做惠特菲尔吗？』「好像不是？我忘记公司叫什么名字了。」『过不久，艾莉森阿姨就会出现在钟表广告上了吧？美女测试飞行员之类的，不是很引人注目吗？』「谁知道会怎样呢？之前因为把实验战斗机开到很远的地方，还写了检讨报告……唉，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嗯？』「啊，抱歉抱歉，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第九月二十六日到贝尔福技术学校进行侦查的隔天，天气很晴朗。这天拉利同样在上学时被史黛拉看到，并与她挽着手并肩走路，午餐时间她也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便当。看起来不受欢迎的肌肉男与沉默寡言又面无表情的女孩，已经成为学生餐厅里的有名情侣。然而，因为罕见度减少，其他学生们的反应也灭有那么明显了。大家只是一脸「今天也来了喔」的表情，并从他们两人身旁经过。除了珍妮以外的四人，今天仍然一起在学生餐厅用餐。不过四人没有认真监视拉利他们一成不变的样子，而很普通的度过了午餐时间。「算了，只要学生餐厅的食物好吃就行了。」今天依旧吃这两人分餐点的娜塔莉亚老实的说出感想。「午餐虽然好吃，不过我觉得应该已经不需要再监视拉利他们了。」梅格也表达意见。「有发现什么新的情报吗？」尼克这么问道。赛隆则含糊其辞的回答：「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过几天在社办里也许会有。」放学后，珍妮、赛隆以及拉利马上到社办集合。三人坐在沙发上围着桌子。「首先，将目前的情况整理一下吧。」赛隆说道。桌上有一张莱纳斯埋头工作的照片。照片放大了许多，相反的画面变得有些粗糙，不过还是看得出正在制作手表。拉利与珍妮先听赛隆说话。「史黛拉·惠特菲尔在本学期向拉利告白，并表明只想在校内交往。拉利答应她后，她便采取大胆的行动向别人炫耀两人很明显是对情侣这件事，还想同学及家人宣称他们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塞隆以冷静的口吻陈述事实。「……」拉利沉默的微微点头。「史黛拉入学不久，就被人看到和一名当时五年级、名叫莱纳斯·法兰西斯的男学生见面。男学生虽然被认为是跟踪狂，但两人很有可能到上学期为止感情都很好。这件事被大家当成传闻，并渐渐传了开来。莱纳斯·法兰西斯现在每天都到技术学校上课，学习制作手表。」赛隆的话只说到这里，珍妮便说：「光从这些情报来看——『之前和莱纳斯交往过的史黛拉在上学期甩了他，然后喜欢上拉利。』我们可以单纯得出这样的答案。『之所以会很夸张的造成校园内的话题，是为了要告诉莱纳斯，我要和你彻底说再见。』也有可能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吧。」塞隆表示同意。「是的话就好了。」拉利说出内心的期望。听到这番话的珍妮毫不客气的盯着拉利说：「喂，拉利·赫本。」「什么呀，珍妮。你的表情很可怕耶。」「你差不多该告诉我们了吧？」「告诉你们什么……」「你内心的想法呀。请我帮你调查开始交往的对象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会做的啊。我一开始是对那名想和你交往的奇特女孩感兴趣，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才会帮你，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种奇怪的状况。」「没错呢……」「还有赛隆！」珍妮盯着赛隆。「怎么了？」赛隆用灰色的眼珠平静的看着她。「拉里希望我帮他调查史黛拉，而你马上就同意了对吧？你那时已经从拉利哪里知道些什么吗？」「不是的。」「不是的。」赛隆与拉利异口同声回答。赛隆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感到相当惊讶，拉利居然会说出那种话。不过，我推测拉里应该是基于某种理由才想那么做。我觉得既然是拉利，迟早会好好告诉我们理由，所以就决定帮他。」「谢啦。」拉利眯起蓝色的眼睛，间断地向好友道谢。被道谢的一方仿佛只是借出一支笔似的回了一句：「别在意。」「哇——男生之间就是这样！所以才令人讨厌！」珍妮看来很开心的笑着说。「不过我是女生，还是想要弄清楚，你差不多可以告诉我们了吧。」「知道了啦……」拉里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将脸朝向天花板，然后吐气。接着又将头垂下，并张开眼睛。拉利以蓝色的眼睛看着赛隆与珍妮两人——带着认真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说：「史黛拉并不喜欢我。」

第五卷 拉利·赫本的圈套 第五章「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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