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莉子脱胎换骨的秘密 副教授

<p>清晨阳光下，学生们涌入西早稻田校区的大门，早稻田大学副教授冰室拓员在门前用手指确认领带有没有打歪，快步向前。</p><p>大门边有群女学生喊住了他：「不好意思～～冰室副教授，可以帮我们签名吗？」</p><p>她们手上拿着的是冰室著作《理工学院先进技术》，只印了三千本，在福利社发行第一天就卖光，但来上课的学生好像没几个人买。</p><p>毕竟先进理工学院几乎都是男学生，而冰室的作品几乎都是女生在买，连教授会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冰室本人一点都不怀疑，原来这些女学生都是附近学习院女子大学的学生。</p><p>女学生们个个两眼发直，就好像看到电影明星一样两颊绋红，抢着把书递给冰室签名，但书本看来一次都没翻过。</p><p>冰室边签边问：「你们对科学有兴趣？」</p><p>「没有！」现在的大学女生都很主动：「是因为封面上有冰室副教授的照片，我们就买了！」</p><p>「我的照片哪值得花几千日圆去买啊？」</p><p>另一个女学生陶醉地说：「没那种事！你长得又酷又帅……而且眼神飘然，一身老旧的名牌西装更是迷人，还有翩翩的风度真的好棒！」</p><p>女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赞同：「就是说啊！」「身材苗条，看起来很细心……」「那认真的表情实在是……」</p><p>她们热情地赞美，冰室听起来却像是泼冷水，除非是肯定他身为副教授的表现，否则这些人气不过是天边浮云。</p><p>签完名之后，女学生又挤上来要求合照，冰室尽量回应所有人的要求，否则她们会混到课堂上来，而教授会早就耳提面命不准让外人进入校园了。</p><p>总算摆脱了这群人，走入校园，但校园里还是有不少女学生刻意伫足盯着他瞧，甚至还可以感受到男学生嫉妒的眼神，网路上也常看到酸民说这个副教授只靠一张脸。</p><p>冰室会经被称为青年才俊，但到了三十二岁的年纪，早就没有被人吹捧的需求。那些女孩只是追着自己的妄想跑，没有一个可以感受他的内心，他的努力与上进都被这国家的乏味现状给挡下了。</p><p>今天还是照往例，上完课就窝在研究室里做实验吧。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走在科学家的路上。</p><p>冰室想着想着，正要进入五十八号馆的研究大楼，突然有个女孩在门口车道上大喊：「冰室先生～～副教授～～」</p><p>又来了……而且脸皮厚到直呼他的姓氏，可见比以往还要难应付。</p><p>这个笑容满面跑上前来的女孩，就像模特儿一样脸美身材好，而且一头长发梳得服贴整齐，似乎才刚去做过头发，而且一张脸红通通的，应该是超级大粉丝。</p><p>女孩说：「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我是凛田莉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p><p>「凛田小姐是吧……」冰室故意冷冷地说：「好，假设有个正常数γ，请问在y座标平面上，曲线√＋√＝√γ；和直线＋y＝γ所围成的区域面积是多少？」</p><p>每次碰到女学生闯入校园，他就会抛出类似的难题，这个题目是今年入学考的应用题，只要女学生答不出来，冰室就会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如果不是我们的学生，进来做甚么？」</p><p>没想到莉子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从手提包中拿出笔记本振笔疾书，偶尔抬头望天沉思，但笑容一直留在嘴边。</p><p>然后莉子拿出笔记本给冰室看，爽朗地说：「算好了～～」</p><p>冰室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但随即讶异地又望过去。</p><p>算式半途就变得奇形怪状，别具特色，用了一堆VS.跟→之类的符号，乍看之下有点胡来，但却得到正确答案：(γ^2)/3。</p><p>冰室目瞪口呆：「这……这是怎样？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p><p>「不是，我没念过大学。不过事务处有给我通行证，我说明来意之后，他们推荐我来找冰室副教授。」</p><p>「找我？做甚么？」</p><p>「其实啊，就是印监使用过程中的力学作用和变形……」莉子突然有点晕眩，身体晃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坐在附近的长凳上：「不好意思，可以坐着谈吗？」</p><p>「好啊……」</p><p>「放到哪里去了呢……」莉子在手提包里东翻西找：「啊，就是这个。」</p><p>她拿出几张纸交给冰室，每张纸上面都盖了个章，似乎是篆字公司章集锦。</p><p>莉子说：「最上面这张是连锁美容院拉提莎的公司章，章图最近才盖上，但登记于昭和五十六年。其他公司的印章也是在昭和五十六年刻制完成，而且昨天才印在纸上。每家公司看起来都跟拉提莎差不多忙，用印频率应该也相去无几，但用肉眼看起来，其他公司的印章明显比拉提莎的章劣化更多……你不觉得吗？」</p><p>「这很难说。」冰室叹了口气：「印章用久了确实会造成些微的扭曲变形，但得用电子显微镜确认。而且擅自决定每家公司的印章使用程度都一样，这太不科学了。既然你能解出刚才那一题，应该知道除了比对目标之外的所有条件，在数理上都必须相同才能……」</p><p>说着说着冰室往长凳上一瞧，大惊失色。</p><p>莉子双眼紧闭，难道是睡着了？冰室走上前去用手摸了她的额头。</p><p>怎么会这样！好高的温度，或许是昏倒了！<span id="chapter_last"></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