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零之露易丝的诞生

<p>“说起来那位……就是桃色头发的那位，她是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小姐吧。”</p>

<p>“真是位可爱的小姐啊。我们去打个招呼比较好吗？”</p>

<p>“要是有什么怠慢可不得了，那位小姐可是在幼小的时候把公主殿下的……”</p>

<p>“嘘！会被听到的”</p>

<p>听到如此这般嘀咕的声音，露易丝的额头不觉渗出汗来。</p>

<p>年满15岁的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三女露易丝?法兰西斯，就在三日前进入这所有着优良历史、传统和高雅格调的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就读。</p>

<p>从坐上马车离开领地开始，露易丝就在紧张个不停。理由只有一个……</p>

<p>“啊啊，该怎么办。所以我才说还不想进学院就读的啊……。”露易丝抱头倒在放有豪华晚餐的桌子上。</p>

<p>虽然露易丝一直坚持“不想到学院就读”，但是她父母却强硬地让她来入学了。</p>

<p>父母一边把她推进马车，一边这样说道：“……最少去掌握下贵族的礼法个社交。”</p>

<p>但是托里斯汀魔法学院虽然说是贵族的学舍，可到了那里可不会只学习礼法和社交。正如“魔法学院”之名，在里面能够充分学习到作为贵族的爱好的魔法。</p>

<p>所以，也就是说……</p>

<p>这是父母……有父母主导的粗暴疗法的其中一环吗？露易丝是这样想的。是对没有魔法才能的自己的最后手段……</p>

<p>魔法学院是聚集同龄的贵族子弟，并对他们进行成为优秀贵族培训的教育场所。</p>

<p>不会魔法就意味着在这里是不会被当作国债来对待的。对于作为公爵家的女儿并一直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下成长的露易丝来说，绝不是能够忍受的场所。</p>

<p>没错，露易丝的烦恼就是这一点。</p>

<p>不会魔法。</p>

<p>具体来说，就是咏唱一定会失败。</p>

<p>而且更糟糕的是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在入学式之后，为了让学生们习惯学院的生活，学院特地放了他们三天假，但露易丝除了吃饭外就没从房间出来过一次。</p>

<p>啊啊。上课的话……当然会……</p>

<p>周围同班同学的声音混杂在刀叉的声音中传到露易丝的耳中。</p>

<p>“那可是名留历史的伟大魔法师辈出的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小姐啊，一定很擅长魔法吧。真让人羡慕啊。我就是连“漂浮术”也用不好。”</p>

<p>“虽然很丢脸，其实我也是。”</p>

<p>“我光是浮起来就已经是用尽全力了。”</p>

<p>“露易丝在嘴里喃喃地咒骂着他们。</p>

<p>什么嘛！</p>

<p>能浮起来不是很好了吗。</p>

<p>而我……而我啊！</p>

<p>露易丝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在食堂看到的贵族学生有近百人。虽然不知道会上什么课，不过有这么多贵族在，不咏唱魔法那是不可能。</p>

<p>失败的话可就糗大了！</p>

<p>内心如此不安的露易丝的周围聚集了几名提心吊胆的少男少女。</p>

<p>“瓦利埃尔小姐，我们想要向您表示问候……“</p>

<p>露易丝抬起头来。</p>

<p>聚集在她面前的学生都带着紧张的神色。这也是难怪，毕竟拉?瓦利埃尔家在托里斯汀也算是有数的大贵族。虽然在这托里斯汀魔法学院是提倡“学生平等“的，但在这利的交往会影响到毕业后的宫廷生涯也是事实。</p>

<p>尽可能加深和高层人士的交往，也会让自己处于有利的立场……表面优雅的社交界的怒涛已经开始了。</p>

<p>“我是露易丝?德?拉?瓦利埃尔，请多关照。”凭着自尊抑制住颤抖的心灵，露易丝用生硬的声音回答道。挺直身体，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紧张而直视前方。</p>

<p>“唔……“聚集在她面前的人们畏缩地看着正眼不瞧他们一下的公爵家的小姐。</p>

<p>托里斯汀的贵族有着很高的自尊，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被这样轻视。</p>

<p>“真不愧是公爵家的小姐。看了是没法和我们交谈的啦。”聚集在露易丝周围的人群中，一位有着金色长卷发的少女这样说道。</p>

<p>“摩莫朗西!”周围的学生们一齐高叫。</p>

<p>被叫做摩莫朗西的少女把脸凑近露易丝：“看来对自己的门第很自负的样子，架子真大啊。”</p>

<p>突然被人这样指摘，露易丝不禁脑充血。</p>

<p>出来的时候自己放下话来绝不做有辱家门的事的。</p>

<p>架子大?</p>

<p>我可没有炫耀自己出身的意思。</p>

<p>但是……露易丝果然是不明事理的公爵家的小姐。虽然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周围的人看来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傲慢了。接着她那可爱的小嘴又说出一句多余的话。“我并没有摆架子是意思，但是对于门第卑微的人来说会这样认为也是难免的。”</p>

<p>周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和公爵家相比的话，可能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门第。但贵族就是贵族。</p>

<p>而且刚才这句话对于出身历史悠久、有格调的旧贵族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摩莫朗西正是这中家系的一员。</p>

<p>被长长卷发盖住的额头啪地暴起了青筋，“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我是摩莫朗西?玛露嘉莉塔?拉?菲露?德?摩莫朗熙。”</p>

<p>“哦。请多关照，摩莫朗熙同学。”</p>

<p>“叫我摩莫朗西就好了，瓦利埃尔同学。”</p>

<p>“叫我露易丝就行了。虽然怎么样都好，不过名字和姓几乎一样可真是烦人啊。”</p>

<p>“长女代代都是这样报名号的！这是传统！……算了，盛气凌人也无所谓了，不管怎么说也公爵家嘛，但是我家可是代代担任过跟水精灵交涉工作的历史悠久的家系，可不能这样污蔑传统。”</p>

<p>“都说了我并没有盛气凌人。我也知道你家是历史悠久的正统家系。不过摩莫朗熙家已经被解除交涉工作了吧？”</p>

<p>从露易丝的嘴里又吐出多余的话。虽然这确实是历史事实，对露易丝来说不过是单纯的陈述事实罢了，但是这句话似乎严重地伤害了摩莫朗西的自尊。</p>

<p>“没错！所以我不是用了‘担任过’这样的过去式了吗！说起来你几岁了？要入学还早的很吧?”摩莫朗西看着露易丝那娇小的身体，露出轻视的笑容这样说道。</p>

<p>露易丝顿时太阳穴青筋暴起，不愉快变成了愤怒，“不劳您费心。我已经十五岁了，所以现在入学不早也不迟。”</p>

<p>“咦咦？和我同岁？看不出来啊。真是失礼了。”摩莫朗西带着轻视的表情很郑重地行了一礼。</p>

<p>……不行。被人看不起了。</p>

<p>露易丝的颤抖更加激烈了。</p>

<p>“多、多管闲事。说起来你的发型真棒啊。让人想起了两百年前的宫廷绘画。”</p>

<p>“两百年前！”原本还很悠闲的摩莫朗西的脸变得赤红了，“你是想说很老旧吗？不好意思！我是中意的很！而且这和你无关吧！”</p>

<p>“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究竟几岁也用不着你来管吧！”</p>

<p>摩莫朗西和露易丝在激烈地争论，周围的学生十分紧张地呆着看着她们。</p>

<p>“啊呀啊呀，入学第一天就在吵架？托里斯汀的贵族还真是闲啊。”</p>

<p>说着这样的话出现的是有着燃烧般耀眼的红发、身材丰满的女学生。看到被男生簇拥着出现的她，露易丝的怒气更大了，脸也变得更加通红了。</p>

<p>“查伯斯特！”</p>

<p>发现仇敌出现在自己面前，露易丝的眼睛闪出了亮光。</p>

<p>“啊呀啊呀，不要摆出这样可怕的表情嘛，我们不是邻居吗？”</p>

<p>这个红发少女玖露琪是哲曼尼亚的贵族，不知道为何来到邻国托里斯汀留学。她在入学式是时候以她那独有的态度让露易丝倒了大霉。这样最糟糕的第一印</p><p>象再加上从先祖遗传下来的对其家系的憎恨，所以露易丝非常地讨厌玖露琪。</p>

<p>先祖遗传下来的憎恨……玖露琪的老家封?查伯斯特家每逢战争就会和拉?瓦利埃尔交战。讨厌和被讨厌也算是传统吧。</p>

<p>“是啊。居然连宿舍的房间都和你相邻，这应该也是始祖里米鲁的指引吧。”玖露琪笑着说，但是她的眼神却完全没有笑意。</p>

<p>“总之好好相处吧？虽然过去可能发生了很多事，但是和现在我们没关系的，是吧？”</p>

<p>玖露琪向露易丝伸出手来。露易丝狠狠地盯着那只手，因为觉得逞意气很不成熟，所以先不管内心怎么想，总之握了她的手。</p>

<p>“……好好相处是吧？”</p>

<p>玖露琪的额头啪地暴起了青筋，非常用力挤压着露易丝的手。</p>

<p>“……”</p>

<p>露易丝恨恨地咬紧牙关。叫着好痛并把手抽开的话。总感觉自己输了一样，所以忍受着剧痛继续握着她的手。</p>

<p>（此处有两人爆青筋握手图~很好可惜不是彩色的~）</p>

<p>但是纯粹比握力的话，比她高一个半头的玖露琪要好得多。露易丝的额头浮现出汗水，右手疼得仿佛要被毁了一般。</p>

<p>“啊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瓦利埃尔同学？”</p>

<p>“叫我露、露易丝就好了。”</p>

<p>“那请叫我玖露琪哦。呐！露易丝！”</p>

<p>“……呜哇！”</p>

<p>露易丝那可爱的脸在扭曲，因为剧痛眼睛在转来转去。</p>

<p>但绝不能认输。输给查伯斯特的女人的话，那已经有裂痕的自尊恐怕呀七零八落了。</p>

<p>露易丝的右手注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带着先祖的憎恨，死死地握着玖露琪的手。</p>

<p>“啊！”</p>

<p>悠闲的笑容从玖露琪脸上消失了。</p>

<p>“那，那我就叫你玖露琪了。怎，怎么了?很痛苦的样子……”</p>

<p>“并没有怎么痛苦的……哦！”</p>

<p>接着玖露琪拼力将露易丝给压了回去，不断地注入力量，仿佛要就这样将她摧毁。但是露易丝也不甘示弱，无视与玖露琪的体格差，仅凭着意气来和她抗衡。</p>

<p>“喂，两位。“</p>

<p>摩莫朗西吃惊的声音让两人恢复了自我，一下子分开了。终于想起这里不是两家发生过无数纠纷的托里斯汀?哲曼尼亚国境，而是贵族的学舍?魔法学院。</p>

<p>玖露琪一瞬恢复了表情，并向着周围的人露出嫣然一笑。但是不像她那么灵活的露易丝带着悻悻的表情转过身去了。</p>

<p>玖露琪对摩莫朗西优雅地行了一礼，“还没有和您打招呼吧。初次见面，我是玖露琪?封?查伯斯特。称号是微热，微微燃烧的热情——微热。正如称号表示的一样，我擅长的系统是火。你呢？”</p>

<p>摩莫朗西稍作矜持将左手搭在右腕上，伸起了食指，“香水之摩莫朗西，不需等‘使魔的召唤仪式’也知道要选择的系统是水。我做是香水还是不错的，下次有机会试下吧。”</p>

<p>这时一位穿着华丽外套的金发少年拿着人造花插了进来。</p>

<p>“我、我是青铜之基修！擅长的系统是土！所以是青铜！以后、就算是认识了！”</p>

<p>这位名叫基修的少年死死地盯着玖露琪的胸部。摩莫朗西咬了咬嘴唇，一把揪住基修的耳朵。</p>

<p>“喂……你在看哪里啊。你真是个丢脸的人！”</p>

<p>“啊呀，这是你的恋人？”玖露琪用独有的语气问道。</p>

<p>摩莫朗西摇了摇头：“……不是的。只不过是青梅竹马而已。”</p>

<p>这时基修把脸转向摩莫朗西，用手捂住额头，用带有表演味道的语气说道：“太让人伤心了，我们不是有过婚约吗？”</p>

<p>“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啊！孩提时代的戏言罢了！”摩莫朗西的脸变得通红，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p>

<p>在这四人的周围聚集了吃完早饭的学生们，形成一个个的社交场所。贵族们在彼此交流自己的称号和擅长的系统。</p>

<p>本来的话，学生们要通过在二年级的春天进行的‘使魔召唤仪式’召唤到的使魔来确认自己应该进修的系统。不过最近的贵族在入学前就通过家庭教育早早确定自己擅长的系统那也是常事。到使魔的召唤仪式还无法了解自己擅长的系统的贵族会被打上“吊车尾”的烙印……</p>

<p>露易丝对这即兴的社交场所交流的话题感到一阵厌恶，悄悄地退了出去。但却马上被玖露琪叫住了。</p>

<p>“呐，露易丝。等一下。”</p>

<p>“什，什么事。”</p>

<p>“说起来还没问过你的称号吧。既然我都说了，你自然也应该报出来的。这是礼仪啊。礼仪。”</p>

<p>露易丝一下子呆立不动了。旁边的学生们一齐将目光投向露易丝。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既然是那个拉?瓦利埃尔公爵家的小姐，一定有很了不起的称号吧。“</p>

<p>露易丝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冷汗。</p>

<p>“比方说‘地狱之火’‘王之水’之类的，一定是让人感觉非常强的称号。”</p>

<p>露易丝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p>

<p>“不不！一定是更加高贵的感觉！比方说凤凰！”</p>

<p>“呐，露易丝。究竟是怎么样的称号？告诉我们吧。”被摩莫朗西这样问到的露易丝放弃地看着天花板，终于吐出一句小小的声音，“……没有。”</p>

<p>“诶？什么？”</p>

<p>“我听到是说‘没有’。”</p>

<p>“没有之露易丝？意义不明啊。”</p>

<p>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p>

<p>“‘没有’究竟有什么意义啊？”</p>

<p>“水系统的咒文有这样的吗？”</p>

<p>“我想不出来啊……”</p>

<p>自以为是的基修开始得意洋洋地解说，“‘没有’就是那个啊，古代如尼中的一个啊。意义是‘高贵之光’！”</p>

<p>“真的？”摩莫朗西带着怀疑的表情问道。</p>

<p>“嗯嗯。是真的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努力家哦。”</p>

<p>“高贵之光啊……看起来不太像呀。”</p>

<p>无法忍受这种对话的露易丝大声地吼了出来，“你们是笨蛋吗！哪有这样的如尼！‘没有’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没有称号的!”</p>

<p>学生们全体张大了嘴巴，接着彼此面面相觑。</p>

<p>“说没有啊。”</p>

<p>“不会吧。那可是名门拉?瓦利埃尔公爵家啊？”</p>

<p>玖露琪盯着露易丝看……过了一会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笑容，“安心吧，我会为你想出最适合优美的你的美妙称号的。”</p>

<p>“不，不用了。”</p>

<p>“用不着这么客气的吧？就当作友好的证明。没错！友情啊！友情！”</p>

<p>“谢谢，但是不要紧的。”</p>

<p>“该不会是不知道擅长的系统吧？难道是所有的都能灵活运用？真不愧是名门拉?瓦利埃尔。根本就没有擅长不擅长的啊！没关系！我会好好为?你?看?清你的系统的。”玖露琪的眼神就如看到猎物的豹子一般。</p>

<p>“怎么样才能了解呢？”基修问道。</p>

<p>“火、水、风、土、……每种课程都让她实践下就好了。”</p>

<p>原来如此，学生们相视了下。而露易丝则无言地走了。</p>

<p>“那么明天见！露易丝！我很期待的啊！”</p>

<p>晚饭后回到寝室的露易丝发出“呜啊啊啊!”的叫声瘫倒在床上。周围是从家里搬来的行李，至今还打包放在那里。虽然必须要早点整理好，但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管它是上课还是什么，反正是不能咏唱咒文的。如果咏唱了的话……会暴露自己完全不会魔法的。然后就会被大家看不起。</p>

<p>露易丝不住地颤抖，自己能够忍受这样的状态吗？</p>

<p>不行，</p><p>绝对不行……</p>

<p>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悲伤。窗外的双月在发光，看到温柔地照射这自己的双月，露易丝不知为何想起了温柔的卡特里娅来了。</p>

<p>“二姐……”</p>

<p>这个时候能够安慰自己的卡特里娅并不在这里。</p>

<p>“无法待在这里”。露易丝心中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自己应该绝对忍受不了的。</p>

<p>“回家吧。回到温柔的二姐身边去。”父母和埃雷奥诺尔应该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吧。</p>

<p>但是……只有卡特里娅会站在自己这边。露易丝打算“就这样做”，心想“这样就好。”</p>

<p>悄悄地回去，像平时一样潜入卡特里娅的床上。温柔的二姐一定会抱紧自己这样说：“没事，姐姐会帮你想办法的。”</p>

<p>也应该会帮自己说服父母的吧。露易丝是不能去魔法学院的……</p>

<p>露易丝马上开始整理行李了。比较大的行李以后再送过来就好。为了找外套，露易丝打开了一个木箱。</p>

<p>“……布偶？”在那里的是露易丝喜欢的熊布偶。大小约为二十厘米左右。虽然已经缝补的破破烂烂的了，但却是很重要的宝物。露易丝虽然将这个布偶放进了行李了，但因为父母说都不是小孩了，所以就又拿了出来。</p>

<p>悄悄地把这个放进来的应该是卡特里娅不会错的。露易丝感受到姐姐的温柔，她将布偶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果然自己没有二姐是无法生活的。</p>

<p>正这样想着……突然发觉布偶的背上贴着一封信。“是什么呢？”</p>

<p>拿下信封，里侧写着一个小小的签名。“是二姐写的啊。”</p>

<p>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呢？</p>

<p>露易丝雀跃不已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p>

<p>一定……写的是‘觉得辛苦就回来把’这样温柔的话语的。但是……上面写的话却背叛了露易丝的期待。</p>

<p>“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回来哦。“</p>

<p>只有这句话而已。露易丝直勾勾地盯着这封信，过了一会，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终于脸卡特里娅都说“不要回来了”。露易丝不停地哭……</p>

<p>这时……云渐渐地将双月盖住了。没开灯的房间顿时漆黑一片。</p>

<p>“嗯？”突然浮现出用特殊燃料写的发光文字。</p>

<p>露易丝迷迷糊糊地看着那文章。“你是做地到的，呀相信自己。”</p>

<p>卡特里娅是相信自己的。明明自己是那么不擅长魔法的……黑暗中，露易丝的眼中只有那文字。</p>

<p>看了一会后……露易丝叹了口气。接着又注视着那文字并紧紧地咬住嘴唇。</p>

<p>第二天早上……一年级的教室。第一堂课的内容是“火”系统。</p>

<p>三个班级的一年级学生都在火之塔的特别教室集合。坐在椅子上的学生们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四十一岁、在魔法学院任职十九年的苛尔贝尔教授。他带着和气的笑容登上讲台，接着向着学生们打招呼。“我是苛尔贝尔，请多关照。”</p>

<p>全体学生一齐回应。看了他比较性急，稍微打过招呼后就马上开始上课了。在桌子用杖子搭成橹，接着愉快地说道：“那么现在进行‘火’系统中基本中的基本‘着火’。”</p>

<p>学生们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这也难怪，“着火”根本就是“就算会用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咒文。是比用打火石来生火还简单的咒文。</p>

<p>“没有不会用‘着火’的贵族。”不耐烦地说出这句话的是有着炫目美貌的玖露琪。但是苛尔贝尔摇了摇头，“正因为谁都会，所以才有草草了事的可能性。别看不过是‘着火’，它可是有深刻含义的咒文。火焰的强弱和燃烧的对象都很明确。有慢慢燃烧纸的‘着火’，也有能一下子点燃柴火的强力‘着火’。操纵火势是靠技术的，请一定将‘着火’运用自如。”接着苛尔贝尔慢慢地环视教室。“那么谁来用下‘着火’，给我看看。”</p>

<p>没有自告奋勇的学生。教室处于僵持的气氛中。</p>

<p>“我来。”这时一名少女找了起来。</p>

<p>“哦哦!有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p>

<p>飘荡着桃色头发昂首起立的少女报出了名号。“露易丝?法兰西斯?露?布朗?德?拉?瓦利埃尔，请多指教。”</p>

<p>教室利开始议论纷纷，那个名门公爵家的……这样偷偷的交谈声传导率露易丝的耳中。</p>

<p>“哦哦！那么瓦利埃尔小姐，有劳了。”苛尔贝尔在催促着露易丝。</p>

<p>露易丝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起头向讲台走去。看到露易丝这个样子的玖露琪说道，“那个女孩干嘛啊。不过是咏唱个‘着火‘罢了，却好像是去杀龙一般！”</p>

<p>露易丝来打放在讲台上的桌子前面，将手杖举过头顶。这是先祖留下来的手杖，是花了好几天才结成契约的自己的分身。闭上眼睛咏唱真咒文，“乌鲁?卡诺。”露易丝挥下了手杖。</p>

<p>让教室利所有人瞠木结舌的是，搭建成的枝条和桌子全被吹飞了。耳边还响起了强烈的爆炸声。</p>

<p>“怎、怎么了？刚才的是……”摩莫朗西呆呆地念叨着。</p>

<p>从消散的烟雾中出现的是……制服的外套和裙子都破破烂烂了的露易丝，苛尔贝尔敲打着黑板发出了呻吟声。</p>

<p>露易丝仿佛对这骚动毫不在意般傲然挺立着，但是……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凭着意志死命压制住颤抖后，露易丝开口了，“非常抱歉。苛尔贝尔教授，我失败了。”</p>

<p>“……好、好像是这样的。”</p>

<p>教室中恢复了平静，露易丝对苛尔贝尔要求道：“请让我再做一次，我会努力的。”</p>

<p>苛尔贝尔木然地点了点头。</p>

<p>露易丝之后连续十三回“着火”失败，让柴火爆炸了。地板和墙壁都变得破破烂烂，这一天特别教室被封锁了一天。</p>

<p>对与在上课结束后因气绝而被送道医务室的露易丝，全体一年级学生送给她一个称号——“零之露易丝”这就是代表成功率为零、才能为零的称号诞生的瞬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