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泽赖子篇第三章初次作菜经验

「那个……天已经亮了……。」伴随着轻声的叫唤，身体传来阵阵摇晃的感觉。如此贴心的唤醒行为，今目前仍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纯一稍微张开了眼睛。「请快点起来……已经天亮了。」「唔~……。」纯一稍微瞧了一下站在自己床头前的人一眼，接着就转过身去继续睡自己的。脑子虽然知道差不多该醒，但却无法击退心中那强烈的睡意。「请您……别再睡了。」「……嗯嗯。怎么啦，妳今天是吃错药啦?」面对不断摇着自己身体的对象，还不想离开梦乡的纯一回了句很酸的话。「咦……那个……我……。」「妳今天怎么那么反常，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叫我起床呢?音梦……。」「…………！？」发出噤声的同时，扶着肩膀的手也惊颤了一下。当纯一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准备转过身去的同时，房间里的闹钟响了起来。「嗯……。」伸手关掉了闹钟，纯一这才坐起身子。往床缘望去，见到似乎走来叫自己起床的赖子，面露复杂的神情站在床边。「早安。」「咦……啊，早、早安……。」道过早安之后，赖子仍低着头站在那儿。——难道我说了不该说的梦话?感到身边气氛不太寻常的纯一，抓了抓头发。「呃~……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尽管纯一用低姿态询问，赖子只走低头不语。见到赖子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纯一的手心这时开始冒汗，心想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那、那个……你把我……。」「是的。」赖子总算开了口，但似乎是件难以败齿的事情，她话说了一半便没继续说下去。「我把妳……?」「把我当成了你妹妹……。」「这、这样啊……．」等话说了出来纯一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确有喊过音梦的名字。那时以为自己走在作梦，结果原来轻摇身子叫自己起床的人其实是赖子。见到纯一想起了一切，赖子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呃，抱歉啰．我那时还没睡醒。」「…………。」「况且这是我第一次让赖子小姐叫起床。」「是、是的……的确是这样没错。」纯一想办法用最活泼的口气谢罪之后，赖子的表情才缓和了些。看到她终于不生自己的气，纯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叫错了名字，便会让她颓丧到这种地步。——唔~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目送赖子出了房门，纯一不禁感叹自己的不成熟。看来今天她是为了一雪上回睡过头的耻辱，才会起了个人早。风波过后，等纯一换好了制服走下楼梯，便看到厨房的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但由于她仍没有作菜经验，所以只烤了面包与冲了咖啡。「啊，对了赖子小姐。」一坐下便拿起手边的吐司开始啃的纯一，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话要对赖子说。「有什么事呢?」「如果妳缺些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放学后可以帮妳带回来。」「缺少的东西……吗?」「没错，应该多少有一些吧?」总不能就那件女仆装穿它个把月，况且一些必要的日用品也需要补足。「关于这件事……我想要……。」「想要什么呢?」「是、是关于那个……我……。」许久无法说出口的赖子，最后总算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想试著作菜……所以……需要一些材料练习……。」「呜!」把嘴里差点喷的满桌都是的面包残渣吞了回去，纯一捶了捶胸促进吞咽，接着拿起咖啡一口吞下。「请……请问你还好吧?」「我、我没事。」不得已咳了几声后，纯一作出笑容让赖子安心。「不、不过妳不认为现在还太早了吗?」「是……这样吗?」赖子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但昨天才刚拿到书，就算是天才也没办法立刻学会吧?「可是光只从书本上获得知识，有办法马上活用吗?」「唔~这么说也有道理。」当然，料理充足靠理论是不够的，还得靠实践才行。但为了不让实践时一败涂地，必须先拥有充分的知识作为后盾。「书中的要点妳都记好了吗?」「啊，是的……都差不多了。」看来她至少已经知道什么是切丁与切丝。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这天总有一天要来，躲也躲不掉。——既然她想做，就让她试试好了。「我知道了，材料我会帮妳准备，妳就试试吧。」「好的。那么……我想要这些东西……。」看来她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赖子这时将写满食材的便条递给了纯一．「原来如此，是咖哩啊。」「是的。」——既然是咖哩，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就第一次作菜的人而言，这应该是最保险的选择。「那我放学后会去超市把材料全买回来。」「麻烦您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买些冷冻食品比较安全。看着恭敬地向自己行礼的赖子，纯一心中想着非常失礼的事情。「那我上学去了。」「路上小心哦。」经过纯一不断的努力，这时赖子总算不再用那拘谨的口气说话。「请问……有什么不对吗?」见到纯一直盯着自己看，赖子的脸上表露出疑惑的神情。「没事，妳别在意。那我走啰。」纯一连忙陪笑，然后挥了挥手出了家门。——唔~嗯。踩着洒满樱花辫的通学路，纯一陷入了沉思。自从赖子住进家里来之后，每天早上都会像这样送他出门，但不知为何总是在这瞬间会感到她有些不太对劲。虽然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总觉得没什么精神：看来十分寂寞。——原来是寂寞啊。想想也对，纯一去上学之后就只有她一个人看家。当然她还有家事得做，也算不上是太闲，但无论再忙还是会有多出来的时间。尽管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在朝仓家的生活，但只在家蹲不出门，能做的事情自然也少了许多。「嗯……。」正当纯一在思索是否有能今她开心的事情时……「嗨，朝仓兄。」他的背后传来了杉并的声音。「怎么一大清早脸就臭成这样呢?」「……还不是因为一大清早就看到你的睑。」无视纯一的反讽，杉并小跑步追了上来。「哈哈哈，别那么尊敬我嘛。」「你是听不懂国语喔……喂，把手给我拿开。」推开杉并那勾住肩头的手，纯一退开他好几步。「怎么?你今天要来打听赖子小姐的事情吗?」「不，你错了。」「那是又要提其它的超自然现象吗?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也不对。」杉并摇了摇头，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看着纯一。这时他的表情已经超出合适的范围，因为一阵嗯心的感觉会先袭上心头。「那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个嘛……」当纯一保持警戒提出了疑问后，杉并的眼神遥望着远方淡淡地道出了一切。「其实啊……我是想问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水越真子打起精神来。」一：：：：。」听到杉并这出乎意料之外的话，纯一不禁皱起眉头，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啊~抱歉。刚才似乎走外层空间来的怪电波，假造你的声音让我幻听，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我是想问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水越真子打起精神来。」杉并毫不犹豫地复诵了刚才的话。看来刚才的话并不是幻听。「……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你啊，难道说已经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了吗?」昨天的午休时间——。纯一他们在学生餐厅见到了真子，但不知为何表情看来有些落寞，和平时总是盛气凌人的她完全不同。当然事情至此纯一都记得，但令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杉并会这么为她操心。而当纯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后，「难以理解吗?……这样啊，难以理解啊……。」杉并盘起双手喃喃自语。「嗯，这的确不像我会做的事。」「……别吐自己的槽好不好。」纯一虽然表现得有些无奈，但还走马上开始思考解决杉并烦恼的办法。——能今真子打起精神的方法啊。「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到呢~。」「这样啊……本以为和她关系亲密的你，应该可以想到好办法才走。」「喂喂，我什么时候和她关系亲密啦。不过我是有想到一个啦。虽然无法保证一定顺利，但我想……你带她去看摔角试试如何?」「摔角?」听到纯一的提案，杉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样就能让她打起精神来吗?」「我想她应该喜欢这类的运动。对了，去看格斗技说不定也行。赛场的激情应该可以带起她的情绪。」「喔……原来如此……。」也似乎是在脑中分析刚才的建议，杉并突然沉默了起来。「杉并，这回换我想听你给我些建议，行吗?」「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好娱乐可以让女孩用来打发时间呢?」「打发时间?那当然是看『吽』杂志啦。」杉并毫不迟疑地回答。「……那该不会是那本上面刊满超能力和心灵现象，还有外星人以及杉并之类怪报导的杂志吧?」「我什么时候上杂志啦……没错，就是那本。」「……你是说真的?」「有问题吗?」本以为只是在说笑，但看来他定认真的。「我只要有一本『吽』在手，就可以度过充实的半天。」「你啊……。」纯一耸了耸肩，不自觉地往飘落的樱花辫望去。之后两人在到学校的这段路程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谈。——不过摔角也好，吽杂志也罢……。两人为女性设想的提案，根本就只想到自己的喜好罢了。纯一这时终于深刻体认到，自己和杉并为什么会直到现在都交不到女友了。「我瞧瞧，这样应该够了。」马铃薯、红萝卜、洋葱……等咖哩需要的食材塞满了纯一手中的塑料袋，这时走出超市的他拿出写有采买食材列表的便条，再次确认了一遍。「很好，这样就OK了。」纯一在稍微体会了身为主夫的心情下，走向了商店街的出口。回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上超市买菜了。光从这点就可以明白，朝仓家的营养失衡问题存在已久……。——但我还是想不透为什么赖子不想出门。之前问过杉并，知道她就是讨厌出门。但更重要的是……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若只定被孩童们恶意欺凌，尾巴被又拉又扯的话，靠时间说不定就可以慢慢复原。但如果原因是其它更为深刻的心伤，那想必就无法轻易治愈了。「原因……啊……。」由于这是相当私密的问题，所以纯一相当烦恼是否要直接把话问个清楚。「你在这里自言自语些什么呢?」「嗯?」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令纯一停下了脚步，至于声音的主人则是穿着和纯一同样学校制服的女学生——水越萌。她是真子的姊姊，同时也是纯一的学姊，走他自附属学校起就认识的熟面孔。「午安，朝仓学弟。」「是萌学姊啊。午安……喂，学姊妳快醒醒!」拥有随处可睡特技的小萌，这回走在与纯一说话的途中——并且还是站着进入了梦乡。有时还真搞不懂这名叫萌的女孩，究竞是灵巧还是笨拙。「嗯?咦……我是在梦里吗……?」「学姊妳别睡迷糊了，这里走现实世界!」「朝仓学弟，恭喜你成为了猩普森家庭的一员……」「…………」——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就在纯一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的时候，小萌终于从梦世界醒了过来。「啊，对不起……我好像稍微打了一下瞌睡。」「拜托学姊别吓我了。就算是真睡迷糊，也别在人马路上跳裸舞好吗?」「唔……朝仓学弟，你这个大骗子。」花了十秒钟的时间确认自己衣着的状态，小萌气呼呼地瞪了纯一一眼。「请叫我幽默大师。」接着纯一带着笑容问了小萌一个问题。「但萌学姊爱困成这样还过来商店街，是要买些什么吗?」不过萌学姊的爱困癖，纯一早已见怪不怪。「是的，我今天想去花店。」小萌笑着回答纯一的问题。「是喔……是要拿来做摆饰的吗?」「不，是为了其它的事情……啊，对不起，我赶时间。」「那我先走一步了……。」「嗯，再见。」纯一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只见小萌依然定踏着她那晃晃悠悠的脚步往商店街的另一头走去。——不过如果不是买回家做摆饰……。那是要拿来吃吗?非爱花人士的纯一，实在是想不到花还有什么其它的用途。「好啦，我也该回去了。」把小萌和花的事情赶到记忆的角落，纯一重新提好手中的塑料袋，再次往商店街的出口走去。想必赖子已经在家里伸长脖子等了。但是——「同学，不好意思。」突然的唤声，令纯一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事吗?」「我并不是想推销什么，而是在找猫。」接下传单的纯一定神一看，是和杉并手中相同的传单。「如果有任何消息，麻烦请拨上面的联络电话。」青年话说完、行了个礼离开后，便继续询问其它路过的人。——他这是在……打工吗?纯一望着青年的背影，突然回想起了梦中那位少女的房间。想到那女孩也许是上流阶级，或是相当富裕的有钱人，那么为了找猫而请人发传单也不无可能。「找走失的猫啊……。」纯一看了看手中的传单。上面写着寻猫启示几个人字和放有猫的照片。「不过……她并不是猫。」像是在说服自己般，纯一将手中的传单一揉塞进了口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怎么也不想去看上面写的联络办法。「呼……。」坐在客厅沙发土看电视的纯一，不时瞧着墙上的时钟，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电视正在播报新闻，但纯一一点也没听进去。现在的时刻是晚上七点，走全国大部分一般家庭的晚餐时间。当然朝仓家也不例外，从刚才开始，作菜的声响便不绝于耳。「唔~嗯……。」纯一伸长了脖子、偷看了一下厨房的状况，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没错——赖子现在正在厨房尝试她初次挑战的料理——咖哩。像是被香味牵引离开了沙发，纯一如同走等待第一胎出生的准爸爸般，期待又担心地往厨房走去。「已经……煮好了吗?」听到纯一的声音，站在沸腾锅子前的赖子转过身来。「啊……那个……不可以。」赖子这时羞红了脸，挡在纯一的面前不让他进来。「怎么啦?」「男人……不可以进厨房来。」「啊……我、我知道了。」见到赖子那惹人怜爱又带着强韧决心的笑容，纯一识趣地离开了那儿。虽然有所谓君子远庖厨的话，但在讲究男女平权的现代早已被人遗忘。不过看来这句话依然还深深影响着赖子。不得已搬退回客厅的纯一，经过十五分钟的等待后，终于等到『可以开动了』的这句话。「喔噢……!」见到桌上盛好的咖哩饭，纯一不禁发出感叹之声。——看起来很正常耶!「那个……煮是煮好了……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站在餐桌另一侧的赖子，露出没自信的表情窥探纯一的反应，宛如等待考试结果的考生一样。「那我开动了。」「啊，好的……请用。」赖子紧张地露出生硬的笑容点了点头。至于这时纯一同样也抱着戒慎恐惧的心，拿起了汤匙。因为无论眼前的咖哩看起来有多好吃，毕竟这是赖子第一次作的菜，味道极有可能与外表不符。——嗅觉上没有问题。尽管食材全是纯一买回来的东西，但也难保不会掺进其它不明的物体。接着将汤匙稍微在盘中翻了一下，刀工也有一定的水平，食材的大小处理得恰到好处，并没有出现漫画那种整枝萝卜扔下去煮的情形。——好吧!纯一下定了决心，舀起了一口咖哩故进嘴中。「……好吃。」「啊……。」「妳的咖哩很好吃喔，赖子小姐．」当然不是指那种吃了眼睛会凸出来的好吃，但就第一次尝试而言，味道相当不错。「太、太好了……。」露出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赖子抚着胸口轻吐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做的人不是音梦那样的料理白痴，想把咖哩做得难吃应该不容易吧……。「嗯，真的很好吃。赖子小姐也别杵在那里，一起来吃吧。」「啊，好的……。」听到纯一的催促，赖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拿起了汤匙用餐。看着赖子的笑容，纯一不停的把咖哩往嘴里送。「嘻嘻……纯一先生，你的脸颊好像松鼠一样呢。」「呣呜唔……。」纯一喝了杯水，把塞了满嘴的咖哩给一口气吞了下去。「那个……还有很多，所以……。」话才说完，赖子便站了起来往厨房里走去。——还有很多吗……。继续低头吃着咖哩的纯一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为了怕她做失败，多买了些材料回来。难道说她……就在纯一抬起头来时——「嗯咻，哟咻……。」伴随着赖子的声音，巨大的锅子咚地一声放在餐桌上。「…………。」见到眼前这至少有二、三十人份的咖哩，纯一傻了眼。除了吃营养午餐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量。而纯一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朝仓家秘藏有如此巨大的锅子。「那个……咖哩还有很多，请别客气尽量吃哦。」「好，谢谢……。」尽管看到有点想哭，纯一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见到她开心的神情，自己实在走狠不下心拒绝。——这应该不是我的梦吧。飘荡于梦与现实之间，纯一又再次体认到自己在别人的梦里。看来难得沉寂一段时日的能力又再次发动。——真是的……有够累人~。尽管知道这样明天绝对会睡眠不足，但却没有任何抗拒的手段。于是纯一又进入了某人的梦境。途中——随着四周亮起光明的同时，眼前出现了熟悉的景色。那是两旁种满樱花树，纯一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呵呵……你一脸还没睡醒的样子哦。」——咦?声音由身旁传来，纯一惊讶的往自己的右邻看去。那里站着穿着学校制服的赖子，神情愉快地和自己并肩而行。——赖子小姐?「花辫好多好多哦……瞧得我眼花撩乱呢。」没有回应纯一的疑问，赖子瞇着眼睛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飘落的樱花辫。「你看你看。」赖子像孩子般笑着张开了手掌，上面载了几片花辫。而花辫没多久就被风吹走，不知上哪去了。「真是不可思议呢……。」如此说着的赖子凝望着远方，往樱吹雪的方向看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的确是风见学园的校门。——喔！？赖子突然握住了纯一的手。和平时的她不同，动作完全没有迟疑。感觉这么做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喂喂，这样不是……。没错，现在他们两人就像是一对情侣。至少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绝对会这么认为。纯一慌忙查看了四周。如果现在是上学途中，那么两人身边必定会有其它同校的学生在场。但无论纯一再怎么用力张望也是徒然，因为自树上飘落的花辫实在太多，多到让他无法判别。简直就像这世上只有纯一和赖子两人而已．——嗯?「今天要交的回家作业……你写好了吗?」——咦，有吗?「你忘记了吗?今天……要交数学的习题呀。」——我忘了。「呵呵……你会被老师责备的哦。」赖子边说边吃吃地笑。梦里的纯一根本半句话都没说，他们为什么有办法交谈呢?恐怕……做这梦的人是赖子。她梦到了纯一，所以才会令他的视点和梦中的角色同化。——借我抄嘛。「可是……习题不自己做就没效果了……。」——别想那么深嘛。赖子做出了实在拗不过你的表情，轻叹了口气。「只有这次而已哦，下次不可再忘记了。」——好。两人的作业是一样的。没错，这也就是说纯一与赖子是念同班。上同间学校，而且座位还相邻，是对毫不顾忌他人眼光的热恋情侣……。每天都过得快乐无比。无论是下课时间，还是放学后的一刻。

鹭泽赖子 篇 第三章 初次作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