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III章 Joker of Death

天球表现出变化的时候，“门”再次启动。召唤异世界迷宫的魔术机关天球仪。那天晚上显现为天体的群星，会成为被召唤的迷宫的谜题。以“世界的秩序”拥有这“门”的十三血流赌上其威信相互争夺隐藏的至宝。其王牌，是守护阿尔克纳。再一次，通往大圣堂的邀请函来到眼前。看到收到的卡片，止水有些许困惑。“青铜卡？？”青铜的阿尔克纳卡，意味着这次的迷宫是C级的。在这之上还有五级迷宫，这决不是什么麻烦的迷宫。“因为和公主大人相关，我才被召唤的，但为什么会是这么低级的迷宫？”通常来说，上位位阶会被交付A级以上的迷宫。身为小阿尔克纳最高位阶的雨宫羽玖被这么低级的迷宫召唤几乎是不会发生的。更何况，反对势力会领头把羽玖推入麻烦的迷宫里的吧。就算雨宫羽玖的监护人是这座学园都市的最高人士，她也无法人为只把羽玖送进低难度的迷宫。进入异世界迷宫的队员，基本上是由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理事会决定的。通过预言者给出的计算，迷宫的难易度他们大致是知晓的。“反对势力是有意选择了低级的迷宫。也就是说——”这一次，止水没有从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理事长雨宫透华那里得到任何说明。“应该认为是发生了理事长无法与我商谈的事件吗。”伸手取过青铜卡片，门打开了。在门的前方的，是大圣堂的黑暗。◇看到集中在天球仪前的成员们后，止水大致了解了状况。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和迷宫的等级就无关了。不对，不如说，关于不伦不类的谜题的高等级迷宫，对反对势力而言才是妨碍其目的的东西。问题在于，为什么理事长没有对自己进行说明呢——“怎么了，在想事情吗？止水——”在天球仪所在的大空间这一异质的地方，一个非常轻浮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没什么。”“是吗？被我们姐妹穿的女仆服吓到了？被萌到了？”“上次我也有说过，我没什么想法哦。”“不过你的表情倒不是没什么想法的样子呢。很明显想着什么呢。”“恩，我在考虑很多事情。”“止水啊——你一直都考虑过度了——你可得更没心没肺一点活下去啊，要老是这样人生会很无聊的哦——”“这只不过是姐姐大人你太没心没肺了而已。”双胞胎中的妹妹诗乃用比平时更冷淡的语气回应歌乃。“什么嘛诗乃。你在批判姐姐吗——？”“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凝视着呵呵笑着的歌乃的诗乃的视线简直就跟在瞪人一样。“这次的参加者，是第二区划凯特尔学园的祁答院一马，第三区划切塞德女子学院的县咲乃，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昕门止水，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雨宫羽玖，还有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小鸟游歌乃和小鸟游诗乃。”“门”的管理者神氏念出了每个人的名字。“这么偏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的队伍也真是少见呢。”“你是为了一一确认这件事才念出来的吗？浪费时间。快点做完通往‘门’的手续吧。”很少见的，诗乃发出了带有感情色彩的声音。“是吗，希望我尽快结束吗，你还真是认真工作呢。小鸟游诗乃啊。”在神氏踩出轻盈的脚步后，地面上浮现出了波纹状的纹章。“你们知道观测到天琴座流星雨的事情吧。那个时候天球仪起了反应。以此，预言者将本次的迷宫命名为‘俄尔普斯之歌’。”“好了好了这种事没关系。那么，平时的那件事就我来吧。”歌乃打断了神氏的说明后把手举过头。带着无奈的感觉，神氏盯着她的手。歌乃的手上显现出了泛着微弱光芒的参数。内容是——No Affiliation～Not found～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参数后沉默了。No Affiliation——无所属。Not found——找不到（守护阿尔克纳）。没有人以字面接受这参数的意思。小鸟游歌乃。没有人认为她是个无能力者，单纯的第七区划普通科F高中学生。说到底，“无所属”这种表示几乎没人看到过。“是英语吧。我不会读。神父大人这是什么？”“我想我每次都对你做过同样的说明了。进到‘门’里面后不管是什么词都能对应的。在里面慢慢确认吧。”“那，那个！歌乃同学。”“什么事？”“那，那个。‘No Affiliation’是无所属的意思吧。但是歌乃同学是属于内特斯海姆学园都市的吧。”“所属？我不是很懂所属的意思。我是歌乃。小鸟游歌乃。在这之上在这之下什么都不是呢。”“可，可是。”“看，诗乃也是一样哦。”“诶？”No Affiliation～Rank6 Pentacles10～小鸟游诗乃的参数浮现了出来。守护阿尔克纳的表示和上一次一样。但是，所属的参数改变了。和小鸟游歌乃一样变成了“无所属”。“为，为什么？因为诗乃同学可是。”“上一次，我是羽玖大人的侍从。我应该有说过。”“也就是说？”“县啊，下一个是你，显现出参数吧。”神氏似乎是要打断对话似的催促县显现参数。◇所有参数显现结束。除了小鸟游姐妹之外，都和以前完全一样。“开始说明至宝的钥匙吧。这次的迷宫被命名为‘俄尔普斯之歌’，似乎是为了与之对应，钥匙是奏出一个声音。预言者曰，这次是围绕这个钥匙展开争夺。希望你们尽可能多的从敌人那里夺取钥匙入手至宝。”“至宝是什么？”“‘俄尔普斯的竖琴’。治愈人身心的至宝。”“听上去像是什么芳香型的至宝呢。”“因为是青铜级迷宫呢。”“嘛，好了，比起这个，关于两把钥匙的所有权。”“出口的钥匙由止水大人，至宝的钥匙由雨宫羽玖大人持有应该没有问题吧。”诗乃接着歌乃的话继续道。“羽玖大人是统治这座学园的家族的血脉。止水大人是我们之中唯一的大阿尔克纳，同时也是她的守护者。我想谁都不会对给这两人钥匙有所异议吧？”了。“诗乃同学，那天的话是这个意思吗？”“是的，羽玖大人。和那时候说的一样。守护着你的只有昕门止水。并非其他任何人。请绝对不要信任我这种人。”“诗乃同学……尽管如此。现在还不是那样吧。”“没错，在穿过‘门’之前，我还是希望能成为羽玖大人的侍从的。”“既然如此。请允许我在此一言。”“什么事呢，幼女大人？”“幼女大人现在非常生气！！活着回来之后，我会对诗乃同学施以严酷的惩罚！”“这，也就是，SM方面的事情对吧？”“虽然我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不过估计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可以的话，诗乃期待着SM方面的事情。”“做了诗乃同学期待的事情就算不上惩罚了吧？”“不，SM方面的事情是惩罚。”“我知道了。那么，我会对你课以SM方面的惩罚。”“我很荣幸。”“所以，我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既然羽玖大人这么说了如此相信着。我已经从亚马逊逊上订购了幼女大人用的束缚道具。应该会在明天上午送达吧。”（译注：亚马逊逊，暗示亚马逊。）“束缚道具？”“是衣物。黑色的滑溜溜的成熟的东西。因为用的细高跟鞋，身高会提高八厘米左右。腿也会显得修长。”“真，真的？”一直黑着张脸的羽玖表情变得明亮起来。尽管处在这种状况中，对于羽玖来说，身高变高这件事就是那么的有魅力。“是的。这个束缚道具是能装备假阳具的款式。”“假阳具？吗？”“是的，是会咕咕回转的东西。”（译注：恩，振动棒啦。）“回转？带着这种东西的话，这衣服有点童话风呢。”“是的。非常童话风的洋服呢。我死了就请尽情对止水大人使用吧。”（译：诗乃你差不多够了，教坏小孩子你忍心嘛。）“我不要！诗乃同学也请活着回来。”“诗乃，我是讨厌那种的类型。”“诶诶！？”诗乃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震惊。“那，那个……这可是逆肛〇哦？被幼女大人发掘哦？这对止水大人不是褒奖吗？”“诗乃，你能不要无谓地做出动摇的表情吗？”“没有做出，我是普通的动摇着。”“既然如此，回去的时候，就把这咕咕转的东西从鼻子里塞进去搅拌一下自己的脑子，这样比较好吧。”“不，昕门止水。我回去，就意味着，你回不去。”“会这样吗？”“和以前不一样了。”“恩，我知道的。”“所以，请你带着杀意上。”“你在说什么啊，诗乃。”止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一直是这么做的。”“——”诗乃的眉头微微一颤。“原来如此，是这样呢。”接着，诗乃露出悲伤似的表情笑了。◇穿过“门”之后眼前是一片废墟。蓝天下，是被茂密的葡萄科之物侵蚀的混凝土墙。从“门”中出来后进入的，是类似于车站附近的宽阔的环状通行带一般区域。虽然被称作天球仪迷宫，但这里已经算不上迷宫或是别的什么了，根本就是异世界本身。“哇，真怀念啊。”看到这般风景，小鸟游歌乃出声道。“歌乃同学你知道这座废墟城吗？”“也不是知道什么的啦，这本就是我们以前所在的世界。”“诶？歌乃同学你们以前所在的世界？”“没错。那个时候是被叫作第四闭锁空间阿佐之谷吧？虽然我不知道现在这里被称作什么。”“确认到有天琴座流星雨。这里是天球仪迷宫中的一个，预言者起名为‘俄尔普斯之歌’，之前神父大人说明过哦。”止水回答了歌乃的疑问。“这什么啊？印象完全不一样啊？”“现在是这么叫的。这和过去无关。”止水和歌乃两人的视线交错着。“哼，这样啊。嘛，算了，这种事无所谓！止水，你穿过‘门’之后身高多了几毫米呢。”“没错，就是这样。歌乃的眼球如果是机械装置的话，应该能获知更多情报的吧。”歌乃确认着内特斯海姆队的成员们。“嘿，原来如此呢。虽然被称作守护阿尔克纳什么的家伙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是个有趣的组合呢，止水。”“你这么想？”“恩，肯定这么觉得的吧？那两个人似乎受到过特训呢。”说完，歌乃指向县和祁答院。““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祁，祁答院同学也和昕门同学？”“恩，我一直想要变强的。所以我就向昕门同学请求接受特训。要我说，你才让人意外吧。县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我也想变强哦。为什么我就让人意外啊。”“至今为止，县都没有发挥主观能动性行动过吧？”“这，这个——所，所以我想要改变！”“Stop！”歌乃打断了两人。“为了无聊的聊天浪费时间太可惜了。对不起，我想你们还有闲话要说，不过我得打断了。你们两个可以到那个世界再亲密相处吗？”“你，你说什么！？”“歌，歌乃同学。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感觉你散发着一股让人浑身皮肤起鸡皮疙瘩一样的扎人气氛。”“嘿，你这温室里长大的大小姐也能感受到我的杀气啊。话虽如此，今天的游戏实在是太让人期待了，我一开始就露出杀气了吧。”“杀气！？县能感受到这种东西吗？”“啊，大概是所谓的休克疗法这种吧，看太阳和昕门同学战斗的时候，这种感觉可能铭刻在了我的身上了。该说是我稍微明白了些被人投以杀意的感觉了吗。”“原来如此呢。我啊，还挺喜欢小县的。但是，真可惜啊。要是小县活下去的话，也许会变得很强呢。”“我，我吗？”“弱小的人类胆小怯懦，所以长于察觉危险的能力。但是在淘汰过程中，只靠怯懦的战略生物是无法活下去的。最好的战略，是胆小又大胆。”“确实我很胆小，但是并不大胆，我觉得不怎么符合呢。”“没这种事哦。小县就是这样的。优秀的生存战略，要求胆小，坚忍，磨砺刀刃，等待着狩猎敌人的机会。”完品。以现在的情况，小县哪怕是和段位稍微高一些的对手战斗也立刻会死哦。”“恩，我知道的。”“你知道啊——原来如此呢，也就是说止水期待着她在这次天球仪游戏中成长呢。”“姑且，他们俩我都期待着。不过，结果是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都无法知道的东西。”“是吗，嘛，也是呢。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淘汰是什么了。淘汰的本质是运气。偶然这一骰子决定着命运。人类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在骰子上捣鬼这种程度吧。”“能在神明投出的骰子上捣鬼，这已经不是人类了，应该称作神，不，或许称作恶魔也可以把。”“恶魔？不，我们不是恶魔哦。我们是死的小丑。”“是呢。”“唔。”——啪。一道沉闷的爆炸声后，跟着一声金属弹壳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是什么时候拿的呢？完全没有动作。小鸟游歌乃手上的手枪的枪口，冒着带着火药味的烟尘。枪口，正对着昕门止水。“你！你干什么！”祁答院叫了出来，不过昕门，羽玖和县的表情丝毫未变。“为，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朝昕门拔枪。”“恩——，我还以为会有更多人惊讶的，看起来只有那个大个子惊讶呢。”止水依然和歌乃对峙着。县则是慢慢让羽玖远离歌乃和诗乃。“公主大人，对不起。上一次的约定，我这一次可能守不住了。”盯着歌乃的止水说道。“——我知道了。”上一次的约定。这说的是羽玖上次说的“保住所有人的命”这件事。上一次的天球仪游戏是“代达罗斯之馆”。里面有大量的陷阱，在最后，还和大阿尔克纳，太阳的杵岛琉生发生了惨烈的战斗。虽然那是个让人觉得所有人活着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残酷迷宫，止水还是达成了这件事。而止水刚才表示“上一次的约定，我这一次可能守不住了”。大概，这是指的眼前的少女。止水轻轻迈步和歌乃保持一定的距离。“小阿尔克纳就算是位阶1也可以通过覆盖自己的固有领域让9毫米巴拉贝鲁姆（Parabellum）弹无力化的。位阶1，基础能力1！，以守护阿尔克纳来说是最弱的，但这样的家伙甚至都没有躲避手枪子弹的必要。”止水一眼不眨听着歌乃的话。“大阿尔克纳的固有领域更是坚固非常，用一般的物理攻击要破坏其肉体几乎是不可能的呢。”歌乃谈笑般说着话。但是，她也一眼不眨地盯着止水。“止水啊——，你明明是最上级的能力者，却躲避子弹呢。”——咔啦。止水眼前展开的暗黑（番犬）中的铅弹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地上弹来弹去。“歌乃一直在杀大阿尔克纳，所以知道他们有着什么程度的防御力。”“你，你说什么？”听到止水的话，祁答院的表情僵住了。最初相遇的那一天，祁答院去过她的宅邸。那个时候小鸟游歌乃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闹腾少女。小鸟游姐妹在那天穿着同样的服装。她们现在正穿着那天穿的女仆服。尽管如此——她们一直在杀大阿尔克纳。“杀那帮家伙很花钱呢。用一发值好几个亿的高级子弹才总算干掉了。这只眼睛也是代价哦。义眼生活很辛苦呢——”歌乃的一只眼睛的瞳孔内部不停回转着。她的一只眼睛里埋入的眼球机械在迅速准确的处理着眼前的猎物的情报。“大阿尔克纳最高位阶的昕门止水因为9毫米子弹使出暗黑（番犬）保护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条件反射躲避突然袭来的攻击是理所当然的。”“是吗。我从没见过因为被手枪射击而刹那间使出固有能力的人呢。”“刚才的有可能是术式弹头，靠固有领域防不住。”“术式弹头？啊，是那个啊，在子弹里加入术式的东西是吧。把子弹和诅咒打入对手的身体，来杀死对方什么的。”——啪！啪！歌乃又进行了射击。“但是啊，普通的术式弹头是无法突破大阿尔克纳的固有领域的。因为他们有着非比寻常的基础能力呢。”“术式里分很多种吧。里面也有特化了贯穿固有领域防壁的那种。如果是复杂叠加了术式的超立体阶层型术式的话，贯穿，锁定目标，发动诅咒，以此便能保证很高的成功率。”“要是那种有强大贯穿力的子弹的话用暗黑（番犬）挡下来什么的，是不是考虑的太肤浅了？贯穿番犬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或许呢。”“大骗子。止水你，肯定知道那种超立体阶层型术式弹头是不可能用这种一只手就能用的手枪射出来的。而你，是知道我用9毫米手枪发动的攻击。尽管如此你还是用暗黑（番犬）挡下来了。”“究竟如何呢？也许，暗黑（番犬）意外的是自动发动的也不一定哦。”“止水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呀。对止水来说相互厮杀是人生意义所在哦？你是不会把最喜欢的这种紧张感交给自动发动的能力的。”“我的人生意义并不是杀人。我只是在必要时杀人，非必要的话我不杀人。”“从以前开始就没变呢止水。但是，比我更擅长杀人的止水，是不会不喜欢杀人的。毕竟，‘因为喜欢才会擅长’嘛。”歌乃的笑意未尝间断。往常一般的语气。简直就跟在教室里的时候一样，带着和蔼可亲的表情，嘴里却说着并不相称的话语。“愚者（The fool），不是因为检测不出固有领域很出名吗。我以前就在想了。这是因为有着无法检出的特殊固有领域呢，还是说，本来就没有固有领域呢。”“没有固有领域的话，身体强度就跟普通人一样了。”“止水，毫无疑问，手枪也能杀了你呢。”“到底是不是呢？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暗黑（番犬）了？”两人渐渐缩短间距。“我可以提个问题吗！歌乃同学！！”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因为你散发着杀气，所以我预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了。但是，为什么歌乃同学要袭击我们？歌乃同学是反对势力的人吗？”“所以说，我不属于任何一派哦。我和主流派还有反对势力没有关系，说到底我跟内特斯海姆就没有关系。虽然听说上一次的游戏里混进了暗杀者打算杀死公主大人来着。”“这是说的皇同学对吧。”却不够彻底散发些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气氛。被察觉也没办法呢。”“歌乃对皇同学说过吧。如果是以前的我皇同学就死了哦。”“恩，大概皇同学是当作玩笑了吧。不过啊，我现在已经圆滑多了，不会因为坐在我身后这种理由就杀了他哦。”县咽了口唾沫。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基础能力。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魔术性的力量。尽管如此，却能感受到一股非同小可的杀气。这种感觉，和昕门止水还有杵岛琉生对峙的时候散发出来的东西类似。“歌乃同学。我听说，面对拥有绝对性力量的大阿尔克纳，小阿尔克纳不管位阶有多高，两者间都不能算得上一场决胜。实际上，我也亲身体验过大阿尔克纳的威胁。但是，我也听说过有唯一一个例外。”“例外？恩——小咲乃你不懂呢。世界上是不存在例外的。有的只是必然。弱肉强食。这是自然规律。”为了打断歌乃，诗乃开口道。“姐姐大人，差不多了——”诗乃身后显现着守护阿尔克纳。“是呢，话也差不多说够了呢。”“那么，我们上吧，姐姐大人……”——啵。诗乃的守护阿尔克纳被黑炎包裹。“诶？什，什么情况！？”祁答院一惊。县和羽玖虽然紧张，但视线丝毫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她们俩已经知道了吧。这对双胞胎是什么人。在诗乃的守护阿尔克纳被黑炎包裹的同时，歌乃背后也升起了黑炎。“两个人被黑炎？？这种事我从来没见过。”“不可能见过的吧。因为，见过的家伙们基本都死了呢。”大阿尔克纳里面有死神这张卡牌。持着大镰。骸骨之身。两人身后出现的守护阿尔克纳和持着大镰的死神类似。持着大镰，冲这边笑着。但，其身并非骸骨，而是小丑之姿。这张卡牌，是被这么标记的。“Joker of Death”和持着大镰的小丑卡牌一起，两人的参数出现了。羽玖，县还有祁答院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非常的奇妙。NoAffiliation～Joker of Death～无所属，也没有位阶。只标记着“Joker of Death”。“那，那是什么……昕门。”“被称为死之小丑（Joker of Death）的存在。吞食许多大阿尔克纳的特殊卡牌。两张一对，不属于阿尔克纳之中。是最强的王牌。”“没错，死之小丑不属于任何一边。既不属于阿尔克纳，也不属于任何组织。我们，只是把杀人作为工作承办下来而已。”“死之小丑，是据说杀了多名大阿尔克纳的那个？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居然真的存在吗？”“比例外卡牌Joker更为特殊的卡牌。还是孩子的时候买扑克的时候我已经在想为什么要放两张Joker进去呢，觉得不可思议了……但是两张一对的话，居然被称为死之小丑什么的……”县进一步后退。她感受到了一种和大阿尔克纳不同的压力。“本来，Joker of Death还有愚者是类似的存在呢。专门接杀人工作这点，止水也是一样的。”“现在，我因为和公主大人定下了永久契约，所以不接别的工作了哦。”“变成了个无聊的男人了呢！！止水你啊！！没想到你会从‘淘汰工程’毕业啊。”“那种不叫毕业吧。”“淘汰工程？”“啊，小县大概不知道吧。嘛，你们的话，大概想都没想过作为自己基础的染色体组是从哪儿来的吧。”“这是什么意思？昕门。”祁答院向止水问道。“嘛，有很多事儿呢。单纯只是她们俩还有我有些隐情哦。”“诗乃同学。”羽玖叫了诗乃的名字。“没用的，公主大人。我和诗乃是两人一组。正因为有两张才会成为死之小丑哦。”“但是，诗乃同学在‘代达罗斯之馆’里守护了雨宫同学。她说自己是侍从。”“大概是因为作为单独一张的守护阿尔克纳，所以诗乃会如此说吧。她不过是小阿尔克纳中的最上位位阶。擅长传送的能力者。但和我在一起的话妹妹就变了哦。我和诗乃杀过数不清的人类。从懂事的时候开始，我们一直过着杀人的人生。”“昕门同学，我可以认为诗乃同学有着守护阿尔克纳，歌乃同学没有能力吗？”县问止水。“你为什么这么想。”“虽然杀气惊人，但是我果然还是完全没有从歌乃同学身上感受到基础能力。”“你在仔细观察着呢。大部分人看到这张卡牌后就只会慌张的大喊大叫，无法做出这般冷静的判断。止水，你入手了个好女孩呢。真的，小县，是在这里被我杀掉很可惜的一个好女孩哦！”“确，确实如县所说。但，你这么一说，我发觉小鸟游诗乃的基础能力也没有增大的感觉。感觉和之前没有变化。她们俩真的是‘大阿尔克纳击杀者’吗？”祁答院插入问题。“‘大阿尔克纳击杀者’吗。虽然不知道是基础能力、固有能力或者别的什么。正因为光是依靠这种能力，在真的与杀害相关的方面，完全就是个菜鸟废的不行。那种由我们来就跟运动一样呢。但是，果然互相厮杀这种啊！和运动是不一样的！”——嘎刷。是从哪里出来的呢？在场的所有人，不，除了昕门止水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在手上的手枪消失了，取而代之，无比巨大的来复枪正对着止水。那不是能用单手拿的大小。但是，歌乃却轻易用单手驾着它。——滋咚！！伴随着爆炸声，冲击波浸染全身。歌乃用手上的来复枪朝止水射击。但是，止水已不在那里。他站在原位置两米之外的地方。“好快啊——止水啊。从外部检测不出基础能力，所以你没有固有领域之类的东西。然而，止水的运动能力在各位大阿尔克纳里是绝对领先的。大概变成了影子的身体里满是暗黑（番犬）吧。所以你才能承受得住不可能的加速。还有，虽然我刚才说过了。止水飘在几毫米的空中。止水的身高稍稍变高，是因为身体没有站在地面上的缘故对吧。”“基本上是对的。那又如何？”“没什么如何哦。你以为我是谁啊？”——嘎！！伴随着地面爆碎的声音，两人的身影消失了。“什，什么？人呢？”县到处看着，可是却完全把握不住两人的身姿。但，唯独羽玖盯着两人交错的身影。“是多脚强化外骨骼。”“多脚？强化外骨骼？这什么啊？”“是美军在约三十年前开发出的白刃战用武器。以包裹身体的形式使用。只是，现在应该几乎没人用那个了……”——嘎！咕！滋咚！！嘎嘻！滋咚！！大楼墙壁破碎的声音和开火声到处都是。但是他们的身影却没法看见。羽玖的守护阿尔克纳显现了出来。“杯之女王（Queen of Cup）。”“朝这边来了。请大家把基础能力放在防御上。被卷入两人的战斗中的话是不可能无伤的！”羽玖进一步发动了固有能力。“固有领域强化”她的守护阿尔克纳并不只有治愈能力，保护队伍方面的能力基本是能用的。里面也有增大魔力提高固有领域防御力的能力。——沙！！两人的身影再次出现。止水身上缠着黑影。那是他的固有能力暗黑（番犬）。与他相对，歌乃的裙子鼓成近代欧洲贵族穿的洛可可风礼服的大小。“那是？什么？”祁答院指道。那裙子下面有多个红脚插在地里。歌乃乘在那如山的脚上，自己的脚并没站在地上。“好多跟蜘蛛一样的脚！那，那就是多脚外强化骨骼？？”看到那副样子县也叫了出来。“歌乃同学和诗乃同学穿女仆服并不是游戏吧。她能使用被称作540之扉的传送系能力。为了发动传送，传送的出入口会有魔法阵。为了把魔法阵缝上去所以才穿了布料面积比较大的女仆服吧。”“这么说来歌乃同学手上突然出现武器是？”羽玖冷静地回答了县的问题。“因为有很多传送武器用的魔法阵缝在了那件女仆服里。还有，布料面积比较大的话，类似暗器这些武器能勉强藏住。实际上，多脚强化外骨骼只能看到脚下的部分，其内部究竟如何完全看不出来。”“为了隐藏武器特意选了那种衣服啊……”“话说回来，能如此熟练运用多脚强化外骨骼什么的，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是吗？”“强化外骨骼虽然能让身体能力发生飞跃式的提升，但是大部分情况下人类跟不上其速度和力道，所以基本是通过人工智能的辅助功能来运转的。更何况，多脚强化外骨骼的手脚非常多，所以人类大脑的处理速度是跟不上的。所以，多脚强化外骨骼作为一款对人步兵武器，只用人工智能运转的安卓（android）型是主流。”强化外骨骼。这种兵器的出现完全改变了白刃战的模式。自从强化外骨骼出现后，战斗大部分被以搭载了人工智能的远距离操作型所取代。远距离操作，充其量也就是下达大致的命令，基本战斗方面是由人工智能负责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理由很简单。因为对人类来说操作强化外骨骼实在是超出规格。比如跳跃力方面。强化外骨骼通过矢量推进（Vector Thruster）喷口最高能跳到约百米的高度。但是，因为要跳到这种高度，初速度到底要达到多少呢？人类是否能承受这种加速度呢？而跳起，自然就意味着会有着地。从这个高度下落与从摩天大楼跳下是一样的。下方是混凝土的情况下，人类的肉身是无法维持原型必然碎裂。只考虑落下的情况，强化外骨骼理论上能从高上几倍的地方落地。这种情况下，落下的最终速度最高可以达到300km/h，强化外骨骼有着承受这种冲击的轻度和冲击吸收能力。但是，当然这仅限于正确落地的情况。至少，在落地姿势不稳的情况下，这些性能能否发挥作用是无法保证的。在落地失败的情况下，强化外骨骼的受损也不会很重，但是里面的人没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想象一下把鸡蛋放进坚固的金库高层大厦上扔下去的情况就能明白的吧。当然，使用自动平衡装置等辅助功能的话，人类操作的同时从数百米的搞出落下也能保证安全性。然而，使用自动平衡装置的话，让控制这些的人工智能补足一切的做法效率远远胜出。实际上，各国进行过多次模拟实验。人类控制的强化外骨骼和人工智能控制的强化外骨骼之间的对战。“比分：每一台人工智能强化外骨骼等于四十五台人类控制强化外骨骼。”要打倒一台人工智能强化外骨骼需要大量强化外骨骼。虽然人工智能在人类特有的把握细微之处做出“判断”等方面并不擅长，但是在“处理”的各种领域上对人类有压倒性优势。一开始是计算，然后是国际象棋和将棋等游戏。自动运转系统，还有自动战斗系统。这些导出“最优解”的“处理”作业人工智能是最为擅长的。也就是说，人类从战争中消失了。人工智能把杀人这件事从人类手上夺走了。那么，人工智能是万能的吗？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有着这么强的“处理”能力的电脑，无论构造，其复杂程度与松鼠这种小动物的大脑比起来也是逊色一筹的。目前，太阳系中最复杂高性能的机械，是“大脑”。与其复杂程度和大情报量比起来，人类做出的机械还不及其脚跟。止水之前向县如此说明。“动物有着令人惊异的身体能力。比如说，隼配合自身的飞行速度和下落速度，能以时速近400KM猎捕小动物。人类的话，甚至无法在这种速度下看清小型猎物，而且无法对这个速度进行反应，肯定会猛烈碰撞到地面上的吧。”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无法以隼这种精度进行“处理”。它们异常迅速的在森林中飞行。它们时而收起翅膀，在和身体差不多粗的树枝间穿梭。人工智能尚不能以完整的形式“处理”环境这一复杂的情报集合。如果有人类拥有和猛禽类相同程度的小脑功能的话会如何呢？大脑有着所谓可塑性的机能。这说的是大脑配合身体机能进行最优化对应这件事。人类如果能做到配合强化外骨骼让大脑最优化的话会如何呢？在被称为诺依曼型的计算机被发明的时候，传说对其进行数学论证支持的天才冯·诺依曼有着比这台计算机更快的计算能力。像这样，比人工智能操作远远更胜一筹的人类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吗？一个人用多脚强化外骨骼完胜五十台人工智能强化外骨骼。这场模拟战连续进行了三十个回合，人类连续战胜了一千五百台人工智能强化外骨骼，以不败战绩结束了实验。这份数据虽然反馈到了最新型的人工智能强化外骨骼上，但是因为有太多过于独特的处理，人工智能不管进行了多少深层学习（deep learning）也无法反映出来。那台强化外骨骼的自动平衡装置处于全部关闭的状态，性能极限限制（limiter）也被切断了。有着和猛禽类同等甚至之上的小脑，更兼备了人类的特有意识的存在。能以全部五感处理高速传入的环境变化信息。乃至于高性能的量子计算机都无法实现的对环境的应对能力。有着这种特殊大脑的人，便是小鸟游歌乃。◇止水的暗黑（番犬）和歌乃的多脚强化外骨骼从广场移动到了废墟的拱廊中。宽五米高八米左右的拱廊。以这个空间中的所有墙壁，地面，天花板为立足点，从初速度100km/h阶段性提升速度，最终以300km/h的速度上下左右移动。当然，以这种速度移动的物体会变成这样的吧。——嘎嘻！！嘎嘻！！嘎嘻！！嘎嘻！！爆炸声和冲击波。地面，天花板和墙壁上的混凝土出现裂纹，碎裂了。以高速飞散的碎片对普通人很有可能造成致命伤。没有守护阿尔克纳的加护就意味着死。在拱廊这一封闭空间中以异常的速度移动的两个影子。多脚强化外骨骼——小鸟游歌乃。愚者——昕门止水。几乎没人能看清两人的身影。以异常速度移动的物体只留下了冲击波上下左右迅猛运动着。虽然强化外骨骼能实现几十米的跳跃，但事实上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才真正能发挥出其能力。对于高速移动的多脚强化外骨骼来说重力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和地面一样，墙壁和天花板充其量不过是立足点。对小鸟游歌乃异常发达的小脑来说四周全是立足点的空间才最能实现复杂高速的战斗。歌乃无限制地继续加速。这份速度和大阿尔克纳昕门止水的暗黑（番犬）几乎同等。进一步的，高速移动的物体处满是枪口闪光传出。诗乃向歌乃传送了多个武器。声音和之前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明显不同。大概她正在使用大口径手枪吧。飞散的碎片和无数弹壳里混杂着鲜血。“止水！”羽玖叫道。似乎飞散的鲜血是止水的。有着与暗黑（番犬）几乎同等的移动能力的多脚强化外骨骼。此外，还有无限制传送的大量武器。止水一方似乎有所不利。不，这种看法估计是错了。止水独自战斗的话是不会落于歌乃之下的吧。歌乃射出的弹雨中有着让固有领域无效化的术式弹的可能性很高。止水注意着不让这些子弹以流弹形式命中内特斯海姆队的成员。这让止水和歌乃间的战力出现了微妙的差距。Joker of Death故意进入拱廊控制着速度。通过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止水的意识投一部分在内特斯海姆队上。当然，对于止水来说，内特斯海姆队在视线范围内也会比较安心。也就是说，对手，是在维持所希望的条件的情况下，选择了对自己有力的战斗方式。果然，“大阿尔克纳吞食者”这一外号不是什么花架子。对于这两张卡牌来说，位阶，小阿尔克纳，大阿尔克纳都无所谓。对于小鸟游歌乃来说，守护阿尔克纳什么的，单纯只是为了给自己狩猎的存在。“好，好厉害……”县嘀咕道。压倒性的。和止水与太阳杵岛琉生的战斗同一等级，不，甚至在这之上。这场战斗，像自己这样的能力者，虽然才刚经过了一些特训，但也是无法加入的。县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但是，羽玖不同。“小鸟游歌乃同学还在玩。只能算得上是一同玩耍的程度。”“为，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听到羽玖的话，县问道。“我认为，Joker of Death的能力并非那种东西，更高效的，更简单的杀死大阿尔克纳的办法有很多种。”“是，是这样吗？”“她们和止水是同系列的人类。无论是多么优秀的守护阿尔克纳，她们都会更为合理地达成目的吧。她们的招法，大概不是魔术方面的，而是奇术方面的。”这个词县听说过。从魔术战向奇术战转变。有大量法门和机关的战斗。精巧地以对手没有理解的方式执行。对手在陷入混乱没有注意到的过程中死去。对于Joker of Death来说，现在不过是这样的阶段吧。这充其量不过是游戏，相互厮杀前的随手前戏而已。“这拱廊全场七百米！后面连着小路，能出到青梅街道这条大型主干道上！我想办法强行把歌乃带过去！”止水的声音响起。“在保证不被卷入控制好一定距离的同时不要离太远！Joker of Death的远距离作战要远远比近身战更危险。一旦跟丢她们会变得非常麻烦的！”“我，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做的。”祁答院回答。“止水，你放心吧。我能勉强看到你们两人的动作。虽然那边的诗乃同学应该也是一样。”羽玖与诗乃视线相碰。虽然拉开了一段距离，但是两人互相认同着对方的力量。靠眼神对话就已经足够了。破坏着拱廊内部的同时相互交错的两个身影猛烈向前突进。内特斯海姆躲着崩塌的天花板跑动后突然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场所。◇两个人站在开阔地上。“青梅街道也还是那样呢。没车的主干道只有宽阔一种情况。”“恩，和刚才的狭窄空间大大不同了。”“这里的话，暗黑（番犬）压倒性的有利。你这么认为？”“要是这样该有多好，我在想这个。”暗黑（番犬）具备触手状的能力。能发挥无限制伸展的钢丝一般的能力。其尖端的锚刺入地面和墙壁。暗黑（番犬）可以进行空中战。与之相对，多脚强化外骨骼不能像暗黑（番犬）一样进行空中战。也就是说，在这个开阔的空间里进行的空中战止水应该是压倒性的有利。但是，止水并不这么想。“真好。止水。果然止水是最棒的。”歌乃露出了由衷觉得幸福的笑容。不用什么大战术就简单地分出了胜负结束了。论基础能力应该比止水更高吧。但是，相互厮杀是不同的。相互厮杀和游戏根本性的不同。是抱着生的打算的互砍对吧。”止水没有受到歌乃的话语的干扰缩短着距离。但是，歌乃也慢慢拉开着距离。“虽然这似乎是被称作死亡游戏，不过对我还有止水来说这种地方也就是个景点。”歌乃和止水保持着距离。诗乃处在远远的后方。前卫是歌乃。虽然注意力经常被她华丽的战斗吸引住，但是身为后卫的诗乃的行动也很重要。尽管她所做的一言蔽之就是转送，但决定转送地点是非常困难的。止水把空间坐标感教给了县。那是因为，在任意的空间中显现物体往往伴随着相当的困难。传送能力能自由地把物体移动到任何地方不过是幻想。在一定程度下，县或许能通过训练提高空间坐标感。但是，这也限于对手停着不动的情况。对于歌乃这样高速移动中的物体，只靠视觉精准地传送武器是不可能的。偏了几厘米的话，或许就会和肉体相撞了。这种情况下，有所损伤的不会是坚硬的重型火器，而是柔软的肉体吧。传送物体是用起来非常困难的能力。进一步说，比起跳弹五芒星这种具现化类型的能力，传送物体本身的能力对空间安定要求很高。通过目视决定适当的空间位置进行瞬间传送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540之扉”是对着被分了编号的魔法阵传送任意武器。“540之扉”和其它固有能力不同，发动时几乎没什么动作。这也是这个能力的优越性所在。基本没有出现的前兆的情况下突然传送武器。此外，不只是缝在衣服上的，甚至连多脚上的也设置了的魔法阵是经过相当的计算配置着的。从作战对手的角度看从哪里冒出什么样的武器完全是搞不清楚的。这是一对非常难以对战的对手。◇互相对峙。暂时陷入了一片沉静。歌乃迅速把魔法阵符从袖子里抽出。止水则是蹲了下来。歌乃往后退了一步半。从魔法阵里面传送而出——和之前的武器明显不同的巨大武器。“30毫米机关炮”。【诸元】全长1638毫米——重55.9千克。这不是人类能用的东西。是攻击直升机装备的重型武器。多脚强化外骨骼的脚中的一只分叉成手指状。数只脚轻轻操作着巨大的重武器，瞄准止水。就在这个时候，止水的暗黑（番犬）成刃状大量刺入地面。——嘎叭！暗黑（番犬）挖开了地面。巨大声响后，混凝土块被带起。30毫米机关炮的链条回转了起来。炫亮无比的火光。这光芒，让世界宛如彗形象差的动画一样慢了下来。同时，要刺破耳膜般的爆炸声响起。还有破碎四散的岩石，被烟尘覆盖的大地。止水带起多块岩块以此为盾。机关炮不断击碎岩块。弹壳飞散。子弹通过魔法阵像水流一般被补给着。岩盾被一一带起。盾像一堵墙一样，开始左右延展。歌乃无法捕捉到应当在左右延展开来的岩盾背后的止水的身影。但是，无限制补给的30毫米铅弹像是打豆腐一样击碎着它们。正中间的墙壁被完全破坏打穿。止水并不在那之后。是藏在左右的某块岩盾之后吧。歌乃继续用30毫米机关炮击碎岩石。左右的岩盾也被慢慢击碎。比起制作盾的速度，击碎盾的速度更快的样子。最后一块岩石也消失了，在歌乃认为30毫米机关炮的炮弹终于能射击止水的时候。“呜呜呜！！”歌乃扔掉了机关炮转向后方。比她更快一步，止水穿透歌乃背后的地面现身了。左右展开的岩盾都是假象。这不过是为了挖地道通到歌乃身后而争取时间。歌乃也没想到止水用暗黑（番犬）挖地道绕后。她只有瞬间的违和感。背后传来了气息。就这样一点气息，歌乃就起了反应。“暗黑之刃！！”“暗黑之刃”袭向歌乃。诗乃传送了两把突击步枪。但是没赶上。“暗黑之刃”把歌乃一劈两半。——止水是这么认为的。◇“支援的好，诗乃。”止水身后远远传来了声音。歌乃站在后卫诗乃的边上。瞬间移动。这是诗乃的传送系能力吧。“540之扉”是相当麻烦的固有能力。“不只是武器，连人都能用那种速度传送吗……”诗乃没有出声。这里，不出声是最好的选项。使出能力等同于向对手展示自己的本领。止水知道诗乃能够传送人类。但是，能那么一瞬间视线传送的话就麻烦大了。传送能力使空间稳定是很难的，失败的话，最坏情况被传送物会遭遇空间切断。因此，对人传送一般来说会谨慎使用。大概，正因为诗乃相信着歌乃的绝对性的身体能力，才在那个速度下也毫不犹豫的进行了人体传送吧。“还真是难对付啊……”在打出决定性的一击的时候对手人没了实在是不能忍。不过，万能的能力是不存在的。止水再次整理其Jokerof Death的战力。“540之扉”基本上是以出口魔法阵和入口魔法阵组合以五百四十个门扉存在着的。因为各自成对，可以认为是有着二百七十扇传送门的能力。从女仆服上缝着魔法阵可以知道，传送地点限定于魔法阵。不能随意自由地进行传送。这应该是入口魔法阵在歌乃的靴子内侧，出口魔法阵为诗乃所持的魔法阵符吧。歌乃要中决定性一击的时候，诗乃就把她传送到出口魔法阵。出口，只有两人知晓。这样的话——“还真是超级麻烦的能力啊……”完全万能的能力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有小鸟游歌乃这一强力前卫存在的情况下，“540之扉”非常接近于完全万能。话虽如此，就算是Joker of Death使出的能力，万能依然不存在。“以那种速度挖开大地前进什么的，这是什么能力啊！止水！你开挂开的过分了！”止水只能苦笑了。不想被你们俩说啊。不，上一次的“代达罗斯之馆”的时候止水用这个能力藏身，诗乃应该立刻就注意到这个特性了吧。战斗过程中能提取出最多的情报。因此，在战斗中尽可能多的正确读取对手的能力能让自己更接近于胜利。那么Joker of Death到底把止水的能力分析到了什么程度呢？这种进程，是双方渐渐引出破绽，然后在下一次化成致命一击。这份破绽哪一方会先引出目前还不知晓。这场战斗并不会持续那么长久。还有几分钟就会决出胜负。不管谁都是这么想的。但，这进程轻易就被终结了。“嘛，因为战斗的这么热闹，会这样也是当然的呢。”歌乃嘀咕道。“考不考虑从头再来？”止水回应道。“三方牵制的乱战我谨谢不敏。要是杀了止水，乱战是我最想回避的情况。”“我没打算逃哦……”主干道的前方传了很大的声响。远远能看到两个人影。纯黑礼服与纯白礼服。身材相当娇小的少女与身材相当有女人味的少女。“什么吗你们这些家伙——开始没多久就早早进入了大战中了啊！”“克洛艾（Chloe）小姐。没必要特地大叫出声让对面知道这边的存在哦。”“吵死了！本大人想要堂堂正正的战斗！”（译注：克洛艾的自称为克洛艾大人。这里翻译作本大人。）“是呢。既然如此，就像贵族一样报上姓名如何呢？”“对。呀！平民们！本大人的名字，乃是克洛艾·冯·罗森克罗伊茨！是有着名门罗森克罗伊茨之名的人！是大阿尔克纳——女帝大人哦！！”两人的参数已经显现了出来。

第二卷 第III章 Joker of D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