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托蒂嘉的子嗣第三章

第三章陨石的本末旧香港市的太空梭轨道，是位在香港岛西南方的石澳岛以东，横跨岛与岛的巨大渡桥上。而太空梭所专用的磁浮轨道之下层则成了高速公路。在轨道的起点设有乘客中心，太空梭“天鹿”在此待机。在旁边的太空梭乘客中心的出境柜台的—角，正在询问事情的是布莱德·诺亚的妻子一米莱·矢岛和她的两个孩子海瑟威和洁敏。“可是，这是正式的机票啊!也有推荐书在。”“不过……。我不是说明了吗?事情有所变故……如何了?”柜台那个东方人向着米莱母子背后，在大厅中央侧正在争论中的亚提那瓦·帕拉雅一家人问道。“等一下!”“我讨厌啊!要和这女孩一起去的话，还不如留在地球上冻死的好！”无视着亚提那瓦，夫人推卸似地叫喊着。“这样最好了!”这话是坐在亚提那瓦背后行李箱上的珂丝·帕拉雅所说的。“你这女孩!是我拜托你父亲，他才去把你找回来的呀!”“谁这么拜托你了?把我妈妈赶走了，还敢说这种话——”在珂丝话还没全部说完之前，夫人伸出了手，给了珂丝一巴掌。不过，接下来发出哀叫的，却是先动手的夫人。“啊！”像野兽—般的叫吼声，令米莱母子和柜台的男职员都目瞪口呆地张着嘴，注视着少女咬着夫人手指的那不可思议的光景。洁敏两手挽着哥哥海瑟威的手肘，肩膀在震动着。“哥哥……”“啊啊……”才十来岁的悔瑟威也不习惯这般光景，而回视着米莱。米莱把手伸向海瑟威的头，把它转向柜台那边去。“……那位先生，是联邦政府的人”“啊……是的……米莱夫人。”柜台人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以原子笔敲着柜台，再次注视着米莱所拿出的机票。“海瑟威·诺亚和洁敏·诺亚……是父亲的姓氏吗?”“是的，父亲在隆德尼昂。是军人……”“是吗，连居留处都很清楚……”“还是不行吗?”“嗯……”当米莱和柜台人员再次回视亚提那瓦一家亲子时，亚提那瓦的夫人正在推开少女的头，要抽回身子来。“讨厌!真是!这种女孩子!”大人大力地甩着被咬的手，提起自己行李箱的提把，背对着亚提那瓦走掉了。“你！”亚提那瓦想去追回夫人，但少女扯着他的软帽把他拉了回来。“不是没时间了吗?”“啊……啊啊……是啊。”他们两人走向了柜台，米莱和柜台人员急忙把看热闹的视线掉转到机票上。“真是，很为难呢。我也有地球联邦政府的推荐书呢……”柜台人员也配合米莱那做戏的说词：“……不过，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亚提那瓦插入了两人之间说了句“我们只要两张就行了”，拿出了机票。米莱对那男人的杂乱呼吸感到刺耳。柜台人员以复杂的视线回视米莱，一边敲打着电脑终端机，取出了搭机证，交给了亚提那瓦。“喂……!你……”亚提那瓦捉着柜台人员的手肘，把他拉离了米莱，在他耳边细声说着：“那位客人的推荐书……是谁写的？”“咦?啊啊，是联邦政府的约翰·巴瓦先生。”“喔……巴瓦写的?让他们一人先搭。下一班次，再让另二人搭乘吧?”“啊、是……?”“我是靠政府特权插队进来的。对巴瓦也算是有所亏欠了……”亚提那瓦自言自语，离开了柜台，向少女快步走去。“政客们就是这样。”柜台人员夸张地耸耸肩，对着米莱说：“这一班次先搭一位。下一班次再搭二位，如何?”“可是，下一班次，不是还没有着落吗?”“是啊。因为有要开始战争的消息呢。”“那么，让这孩子去。”米莱抽出—张机票递给柜台人员。“是海瑟威是吧?”听到柜台人员的话，海瑟威探视着柜台：“妈妈!”“你是男孩子。现在才要体验宇宙，都算有点迟了呢。”米莱正色地说着。“但是、妈妈和洁敏呢……?”“不要紧，这次的战争不会很长的；这位先生不是也说，我们会马上赶过去吗?”柜台人员一边苦笑着，拿出搭机证交给海瑟威。海瑟威在太空梭“天鹿”的乘客室中，找着自己的指定坐席，是在亚提那瓦父女所坐的那排、靠通道的座位。咬过人的少女，似乎已经忘却了那骚动，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黄昏。她的侧脸有种不经心的清爽之美。“抱歉。”海瑟威对邻座的亚提那瓦·帕拉雅说着，将手提行李塞入了座位底下，很不舒畅似地坐着。他手肘相交，坐在演出家庭失和肥皂剧的人们旁边，可不是令人心宽的状况。而且，海瑟威是留下了母亲和妹妹，出发旅行。他心里想着，在香港等候下一班太空梭的期间，两人是否有寄身之处呢?“……”越想越心酸，因而海瑟威打开了在前座后背的显像幕。在新闻播报员报导的背后，映出了夏亚的影像。从夏亚的舰队出现在甘泉开始，这影像都已经看腻了。他从扶手中取出耳机，挂在耳上。“……夏亚·阿兹纳布表示，如果新吉翁的独立不获承认的话，他将要做到获得承认为止。但是，在此后的交涉，夏亚表示，并不期望直接交涉，而只有付诸实践一途。对夏亚这次发言的真正意义，政治评论家比尔·马凯认为……”“……因为发生异常事态，本机的起飞预定，可能会有所延后。”在新闻录影带中，天鹿机长的报告插播了进来。“……？”海瑟威抬起头来，想看看客舱内的状况。“抱歉！”左邻的亚提那瓦，身体滑过海瑟威身前，走向驾驶舱方向去。“……？”海瑟威想着，亚提那瓦的背影，以身为大人而言，未免太慌张了。突然他看向窗口那边，那里有张少女的脸庞：她露出了微笑。“……？”海瑟威也想不到要说什么话才好，只是扭曲着嘴而已。那，没办法，只好再回头看通道，但亚提那瓦已不在那边了。以杰刚组成的MS部队，陆陆续续返回以拉·凯拉姆为首的舰队了。舰队虽一边取着撤退的路线，但也坚持着追赶落下的月神五号的态势。中弹损伤的MS数量比想像的多，为了收容作业而忙碌的各舰艇甲板人员和整备人员的面起了无数的火球。彼此都为了不让对方接近月神五号而全力以赴，这就是略儒拉和拉·凯拉姆舰队的战力状况。阿姆罗把古拉普·加斯放弃的半毁的赛可·德卡的机体，和利·葛吉的推进背包机构推向拉·凯拉姆的弹射甲板后，将利·葛占的机体，靠向拉·凯拉姆的舰桥。“阿姆罗!你还有捕获敌方MS的闲情吗?”整备主技师阿斯特那基·梅杜森的声音，多少含有非难的色彩。他为了把利·葛吉收容到弹射甲板上，而浮升了上来。“……事出有因。以后再说明。”阿姆罗说了这么句话，就进入了舰桥的舱门。“SIDE——2的攻击，还未到吗!”一边打开太空服的头盔防护镜罩，阿姆罗对着由战斗舰桥走出来的布莱德·诺亚问道。“是啊……SIDE—2也许不会接受我们隆德·贝尔的要求……”布莱德忧郁地说着。“是有可能。他们认为我们是地球这边的人。”这是不说也明白的愚痴。地球联邦军、宇宙局参谋本部，看到夏亚把陨石坠下，才开始明白自己的立场．他们会说“我想不会这样才是”。这一点不必目睹就可明白的。“来了。热源、接近！”从战斗舰桥爬上来的通信员，拿起操作台的配电盅，发出传唤。阿姆罗弯身看着左上方。数条雷射光束，奔向右下方隐人了地球棱线的月神五号，而化为光轮。但是，从月神五号的另—边，有另外的闪光在闪烁着。从这里也可清楚地看见雷射光束的光芒，证明了宁宙已受到相当污染了。“SIDE—2来的雷射攻击……数量太少了吧?”“是!月神五号有修正轨道的推力。依然在往地球坠落!”“了解……舰长……月神五号坠落的警告发出了吗?”“对西藏的拉萨吗?在地球亡的人可能还在期待我们会有所作为吧……最大的问题就只怕知道了情报的人，不通知任何人，就自己先逃走了吧?”“……所以才会被夏亚打败啊……话说回来，月神五号的推力用核能，夏亚又是如何到手的?”“是从联邦政府手中吧?”布莱德简单地回答了。仿佛在回应他似地，“叭！”的一声．附近发出了闪光。“轨道上升!夏亚舰队的动向如何了?”“绕过了地球周回一次，可能想脱离引力圈前往甘泉。”“夏亚会那么单纯吗?……嗯?光束转弱了。”在阿姆罗眉梢紧皱时，雷射光束的光芒已经不见了。发射出这些雷射光束的SIDE－2最外缘的殖民地雷射炮，被红色的爆光包围。在内部，穿着极普通的太空服的男子们，侵入了雷射炮区域，正在进行着枪战。“……?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新吉翁!接受天诛吧!”这些声音交错在太空服的耳机之间，枪声在狭小的通道中回响着。“新吉翁!万岁!”如此喊叫的新吉翁士兵，把手中的手榴弹投入一个闸门中。咚!在这爆炸尚未停息前，雷射发振器被诱爆了，投手榴弹的兵士也被包围在爆炸光涡之中，而这一个受创的角落被剥露在宇宙中。而另外二座雷射炮的状况亦差不多。“SIDE——2里，也潜入了和夏亚同路的分子吗……”布莱德确认了月神五号消失在地球那侧，颓丧地低下头去。“舰长……”“啊，抱歉。”格蕾亚·史伦开始分发咖啡给舰桥人员。虽然不是个美人，却是个细心的士官，是个在意自己长得太高壮的女孩。“谢谢……”阿姆罗对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格蕾亚回以微笑，接下了那附有吸管的咖啡杯。“……这二年当中，隆德·贝尔不是调查了全部的殖民地吗？可是有关夏亚和新吉翁的一切传闻，完全没有听到。那又为什么夏亚能这么快就整备好了充足的战力?”“大半的宇宙居民都不想承认从地球支配宇宙的联邦政府的。如果市民、大众封锁了消息，我们军人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布莱德含着咖啡吸管，哼哼哧哧地说着。“敌舰队中的一艘脱离了本队。可能有第二波攻击!”“阿姆罗……!”“嗯，什么时候会攻来呢?”“预计会在甘泉的轨道出了地球的黑影的那时候。大概在二十分钟后吧?”阿姆罗点了头，走出了舰桥，下到MS甲板去了。“管制塔发出了出发许可了。参谋次官。”“很好。”在太空梭“天鹿”的驾驶舱中，亚提那瓦意气风发地回覆机长，要他出发。“但是，参谋次官……可能有陨石将通过航线附近。请要有此心理准备。”“只要能准时到达隆德尼昂就行了。”亚提那瓦傲然地回答后，就回到客舱去了。“还是穿上太空服吧。”机长看着副驾驶，而后打开了太空服收纳库的门。不久后，被巨大的推进器背负着的太空梭“天鹿”，开始滑行了。从乘客中心的窗户目送的米莱和洁敏，一直看着太空梭飞舞上了傍晚的天空，太阳的光芒斜射过来，使得机体闪闪发亮，喷烟的尾巴卷起了气流，她们都默默地目送着。“天鹿”的推进器，分为有人操纵的第一段和无人操纵、用完就舍弃的第二段。当然，太空梭本体部份也有两段喷射器，可以自航到月球轨道。上升中的太空梭已经脱离了推进器，正要进入脱离引力圈的最后加速。在这二十几分钟的加速中，客舱的乘客们必须忍受一下G(重力)才行，不过那也并非是很激烈的。不过，在这厌烦的时间里，也很少有乘客在看书。而是在一片寂静中。“啊……!不行啊!”这句叫声，非常唐突。海瑟威骤然着看着发出这声音的珂丝·帕拉雅，但被亚提那瓦遮着，看不出她在叫喊着什么。“怎么了?”亚提那瓦压抑着的声音，击打着海瑟威的耳朵。“是火球啊!我不明白!”当珂丝如此叫着时，她的上半身向前倾出，海瑟威也就看得到那在异常地抽搐的珂丝的侧脸了。“咦……?”亚提那瓦看了下窗外，但……“机长!再更靠右—点！”珂丝甚至如此叫着，把亚提那瓦推往海瑟威那边，使得客舱中三十多名乘客，终于也吵杂了起来，责难着珂丝那令人不愉快的哀叫。但是，这些乘客们的非难是不当的。在“天鹿”驾驶舱内的二位机员，正目视着在正面的黑暗中燃烧得鲜红的物体。“……竟、竟然这么偏北方!”“情报是不正确的!”为止，一切程序都完全交由电脑执行的这一部分，则是机员们最粗心的时间了。在坠落中的月神五号正面烧得通红的部分，偶而会看到减速用核爆炸产生的白色闪光。而，在其周围，由月神五号剥落下来的石块，化为流星，奔驰在“天鹿”的左右。“回避运动！”机员们把“天鹿”左侧的转向喷射器全开，使航道稍为偏南移动一些。但是只是如此，仍无法脱离月神五号的破片所形成的流星雨的危险空域。“神啊！”驾驶舱内的两人，如此哀叫着。从客舱的窗口可以看到不少小型的流星急速掠过，乘客们陷入了狂乱，他们的哀号布满了客舱。流星所引起的冲击波，震撼着“天鹿”的机体。“要更右方才行……来了!”“坐好!是陨石!”海瑟威对珂丝叫着。不可理解的，身为成人的亚提那瓦竟没有用身体去遮护住他们两人。珂丝座席旁的窗上吐出了红光，由右向左移动。月神五号的本体通过了。“啊……?”激震侵袭着客舱，珂丝的身体飞舞向天花板而去。海瑟威伸出手腕，捉住了珂丝的手，把她拉了下来。在邻座上，亚提那瓦把上身埋人和前座之间的中间，双手抱着头：“神，神啊……!”暂时坐在海瑟威膝上的珂丝，在客舱其他旅客的哀叫中，仍清楚地听到父亲所说的话。“呸!”珂丝对父亲的后背吐口水。但在这激震之中，支撑着珂丝身体的海瑟威并看不到这一幕。掠过太空梭的月神五号的本体，在不久之后，出现在西藏的上空。灼热的月神五号，散出的流星落在那高地的湖中，逐渐迫近了拉萨，其东向街道上大排长龙的数十台车辆里的人们，抬头望着。“妈妈!好大的流星啊!”少年的叫声，让坐在车辆驾驶席的女子，抬头望着沉入背后山缘的月神五号那巨大的红光，，“是在拉萨传闻的陨石呢!”“我终于知道地球联邦政府的大楼为何空无一人了!那些大人物早就先逃了!”这些话在“还好逃出来了”的感慨中化为欣慰，人们安心地抚胸。但是，拉萨只在一山之隔、他们并未平安无事。从云中出现的月神五号，化为数颗陨石，袭向拉萨。首先，坠落的冲击波威胁着还在拉萨市内要逃命的人们，周边降下的无以数计陨石雨，让拉萨的象征——布达拉官外墙的沙岩和漆饰为之剥落。那冲击波在月神五号和大地之间压缩，转为音爆与震波。街道被挖起，在一瞬消失了。现在在山的另—边看着月神五号坠落的车潮人们，看着覆盖天空的那股如同朝阳的闪光，伴随着山缘为之崩裂，随后是因激震而使山峰化为崩散的土砂风暴。“呜……!”“快躲啊……!”这些人们的声音，也消失在山石形成的巨浪之中。在静止卫星轨道的远处，在无法判断是航往月球或SIDE——2的这空域中，新吉翁舰队的巡洋舰姆沙卡，舰首向着追踪而来的拉·凯拉姆舰队。但，似乎并不很急迫。移乘到姆沙卡的数架基拉·德卡，一边接受小型MS的补给作业，一边向姆沙卡移动，而在姆沙卡横侧的空间，浮现着夏亚的立体影像。影像中的夏亚·阿兹纳布，穿着俨然一副新吉翁总帅形象的新颖色彩及披风的制服，并不像在新闻中所见的那副实业家的模样。“这次的战斗，虽是新吉翁初次的舰队作战，但各位的努力，我在这里全看到了，深为感动。”那立体影像，是由姆沙卡背后的旗舰略儒拉所发出的，加同夏亚在睥睨着地球似地放映着。“但是，光只是把月神五号坠入地球，还不足以净化地球。这—点，正如各位所十分知悉的。”在略儒拉的MS甲板上，也浮现着同样的夏亚的立体影像，夜莺以下的MS，仿佛在注视影像似地站着。整备士们，没有停下MS的补给修理工作，而一边听着夏亚的演说。或许就是这份自由，给了新吉翁鲜明的色彩吧。但是，在里面也有无视于夏亚的演说，而往MS甲板上方前去的驾驶员。他就是古拉普·加斯。他在最上层的切换甲板的扶手转换了方向，抓住了通往舰桥之通道的移动握把，移动而去。“……今天最后的作战，是把它加以修饰。作战本身虽是单纯的掩饰，但却是占卜今后新吉翁之命运的重要作战。”在略儒拉的舰桥中，夏亚站在立体影像的摄影机光线中，背后除了美斯塔·梅斯亚以外，还有两个不像军人的男子随从着。他们是夏亚的政治顾问，凯撒斯·M·拜亚和贺斯特·哈奈尔。“……是要对追踪而来的拉·凯拉姆的舰队加以牵制。这任务平安达成时，请返回甘泉。完毕。”夏亚做了敬礼动作后，摄影机的灯光关了。“很好。”身材较矮的凯撒斯·拜亚，对夏亚报以掌声，在其双眸中，有着毫不含糊的光彩。“简直就像小丑一样。”夏亚不耐地解下披风，丢给美斯塔·梅斯亚。在无重力之下，披风如同施有魔法似地缓缓展开而流动过去。“但是，终是得做一下身为新吉翁总帅的形象宣传作战啊。因为总帅若是一下子成了上校，一下子又成了驾驶员……。”说这话的，是另一位便服人士，贺斯特·哈奈尔。“一呗子又成了政治家了是吧?”夏亚对美斯塔眨了眨眼，美斯塔—边整理着披风，而只报以微笑。美斯塔不喜欢在这些男人的聚集处开口。走去舰桥的夏亚，看到了以移动握把滑行而来的古拉普。“上校!”“什么事?”“是!其实……您知道在整备土之间，有对上校不好的传闻吗?”年轻的古拉普似乎不懂得客气，对跟在夏亚身后走人通道的凯撒斯和贺斯特，他都置之不顾。因为夏亚正在听着他讲的话。“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最讨厌会打小报告的军人了。”“那我就不提了。我有事要询问。”“什么事?”“请您告诉我，把我的赛可·德卡放弃在月神五号的理由。”美斯塔不能忍受自己的部下——况且是受过强化的古拉普——为这种事向夏亚质询的状况。“你说的问题太多了!古拉普！”美斯塔上前想制止古拉普：“你还有下个任务吧?赶快到下面小艇的发射口，做好准备!”“上校是故意把我的赛可·德卡平白让敌人俘获的!”使用!”夏亚制止了美斯塔，走到古拉普面前：“你在新人类研究所进行强化，花了经费。不能让你去死。你的赛可·德卡所装置的赛可谬感应装置的资料，可以拷贝。今后的作战不成问题。这就是放弃赛可·德卡的理由。”说完这些，夏亚背向古拉普，前往贺斯特和凯撒斯在等候着的电梯，“隆德·贝尔造不出钢弹的后继机。但上校做出了赛可·德卡、做出了夜莺，甚至连阿尔法(a)·亚契尔都要完成了!就——啊!”美斯塔的手，掴了古拉普的脸颊。“上校的判断没有错。你不知道他把你的命看得比MS还重要吗!”对美斯塔话语形成的剑幕，年轻的古拉普也为之吐了一口气，回了一礼。美斯塔挥手要古拉普离开此处，而后她握着移动握把向着通信员前去。美斯塔知道古拉普感受到了什么。若是基拉·德卡还没话说，然而把主力MS——赛可·德卡的机体留在月神五号，夏亚这个行动是相当危险的。‘隆德·贝尔的现况正如古拉普所说的，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上校为何要把赛可·德卡遗留下的想法了……’她明白其中理由。“这种作法未免也了不起得太过分了吧……”美斯塔虽是打开了通讯室的门，但心情上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入那正空无—人的通信位置。“向月面的安那罕电子企业订制赛町·德卡的这件事，是项错误吧?那工厂原本是联邦政府的直辖工厂。而那么做会使机械技术群们感到气愤吧?”凯撒斯在总裁室的起居室谈起了古拉普的小报告。“不那样做的话，作战会来不及吧?安那罕对建造赛可·德卡—事，并没有对联邦政府泄漏情报的形迹。”夏亚笑着走入了私房。“赛可·德卡建造的时候，我们并不知情吧?”凯撒斯向贺斯特讯问。“是的……那时候我也专注得忘我了……”贺斯特一边确认着文件盒中的文件，背对着答复。起居室的门开了。“抱歉了。”是美斯塔。“要带古拉普去是吗?”“虽是有些神经过敏，但担任护卫仍是很扎实的。殖民地的风景也可以做为精神安定剂，请务必带他去。”“……我明白了……”贺斯特点了头。“他以为自己是不死的机械。那份自信，使他有了过于激烈的判断。”“不会是过度强化了吧？”“始终是以心理输人操作为优先。和由药物来促进神经反射作用是不同的。由生化技术所进行的强化是……”“因为他还年轻……走吧。”夏亚换过便服，走了出来。

贝托蒂嘉的子嗣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