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托蒂嘉的子嗣第八章

第八章心中的芥蒂在甘泉殖民地内，全都充满着旧世纪的复制物和临时赶工建造的景观物品。以我们二十世纪的感觉来看，可说用组合式建筑来形容是较为接近的称呼了。虽然如此，从港口到圆筒内壁山区部分，仍有着自然景观。此时是下午八点了，由七节车厢所组成的磁浮列车，下了那座山的斜坡，滑进了也铺着街区特有的塑胶地板的郊外区。这里有着略具形式的河流，也有绿林。在那有着粗简盆栽的庭院咖啡店的正上方，磁浮列车正奔驰在那看来像是钢筋剥露在外似的大厦市街。车内相当拥挤。“你说总帅就在车上?”“在前面。就在那!”这个消息在乘客之间传开，每一站搭乘上来的旅客们，都心生一股小小的兴奋。“献给总帅!”“好……”随着这样的传话，一束小花束，在车内乘客中以手传手地移动着。“要献给总帅？”那花所传递之终点，夏亚正和珂丝及古拉普站在一起。然而，周围的乘客并未让座给他。因为这是夏亚的习惯。“……花？”“要献给总帅。”在古拉普面前拿出花束的老人，一面掩着羞怯地，把手伸向夏亚，要和他握手。“要给我？太过意不去了。”“这、这是我的光荣总帅!这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和夏亚握手的老人，说着，转向背后乘客们的方向。乘客们在车厢中间开出一条路来，让夏亚可以看见起意献给夏亚花束的中年夫人。“吉翁万岁!”那位夫人举起右手，毅然地呼出了口号。应合着她，乘客们一起高喊着“吉翁万岁”夏亚在进驻到甘泉的同时，就养成乘坐磁浮列车的习惯。夏亚这显而易见的讨好民心的行动，受到群聚于甘泉的难民们压倒性的支持。夏亚的这份用心，使得新古翁的舰队在短期间内就受到接纳，也是事实。但是，这些乘客们还未得知新吉翁的舰队在明天要向联邦政府投降的消息。当磁浮列车进入了闹区的中央站威斯秦肯后，夏亚正搭乘此车的消息，又以口传口地传开，而有一位带着手风琴的青年也听到了。而后，从奔驰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的磁浮列车车厢中，涌出了歌声在手风琴的伴奏下。乘客们在高歌着：‘在星光中我等的思绪／流动似地排列／那是血的梦、永远的梦／夏亚的领导成为我等的光芒’这单纯得不能成诗的歌曲。在一个月间急速流行了起来，现在似乎已经快成为了新吉翁政府非正式的国歌了。磁浮列车到达了甘泉中唯一的高级居住区所在的丘陵地带。这是利用密闭型和开放型殖民地的接续部分的斜面所建设的区域。在被树林围绕的比佛利希尔兹站中，磁浮列车停下了。这座高架车站中，是仅有着数位兵士默然执行警备的冷清车站，但当古拉普、珂丝、夏亚依序下车时，兵士对车站的周围射出了警戒的视线，这种肃然的气氛只有此时才有。其他的乘客，完全没人下车。“总帅!一切都靠您了!”“打倒地球联邦政府!”“荣光归于宇宙居民!”夏亚对那些乘客们，回以微笑和敬礼，然后目送磁浮列车开动。这是闲静的住宅街车站。一直到待车中的轿车前，从月台延伸出的长长阶梯上铺着红毯，到处都有警备兵的影子。“哈哈哈……”在开始奔驰的轿车窗口，珂丝一面眺望灯火点点的住宅，一面低声笑着。“有什么奇怪的吗?”是邻座夏亚的声音。“不只是光有外表吧?相当地努力呢！”“没错。我正在努力中。因为什么都不做的话，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因此才要击溃地球?”“这说法有点出入。不是击溃。只是要地球休息一下。”“嗯……”珂丝对夏亚的表现感到非常地温柔。“……不会头痛吗?α的赛可谬感应装置，对珂丝应当会有些强迫才是啊?”“不!没事的，大概我的头比较钝感吧?”房车在有着圆玻璃球门灯的住宅前停车了。到玄关的距离很长，深处只见—片黑暗。“古拉普，明天的作战中，珂丝就拜托你了，”“是！”副座上的古拉昔，只在照后镜中看着夏亚答话，并没有打算要下车。因为在这地方，夏亚不喜欢有人下车目送。“……可以吗，珂丝?”夏亚独自下车，探视珂丝的脸。珂丝靠到门边，抬头看着夏亚：“当然!α·亚契尔的赛可谬感应系统增幅了我的脑波，我只要下命令，伴随攻击机就会发动雷射攻击……上校大概不明白，那是多么畅快的事吧?”“是吗?”珂丝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兴奋，但大概是因为认同自己存在的人们的存在感，有着明显的轮廓而可以理解，因而令她欣喜吧。“嗯……!也不会受到米诺大斯基粒子的干扰，很能感受到可以随心所欲的感觉呢!因此，以往觉得厌烦的事，现在全部都能做得到的那份感觉，非常美好……啊?”夏亚亲吻了珂丝伸出窗外的手指。“上校……?”珂丝感觉，夏亚唇上的触感并不只是柔和，还含着坚定的心意，她因此屏息，凝视着夏亚的眼眸。夏亚回视的眼眸笑了，而后，像父亲般地说着：“今晚好好休息。”“是！”夏亚目送轿车离去后，从散放红色光线的门灯边的小门，走进了阴暗的小石路。美斯塔……养只狗或什么的也好吧……他如此想着。夏亚在享受着数分钟的一人漫步的乐趣。回到了地球圈，也见到了最令他在意的阿姆罗，而后就只有赌注在明天开始的战斗了。现在，应当已是没什么好想的了。所以……多少也自觉到是有些疲倦了。玄关的灯亮了，—个人影在摇动，但虽为夏亚开了门锁，却没出来外面迎接他。夏亚步出了已经看不到门灯那方的黑暗，打开了门。远处的房间虽有钟鸣，却没有人在动的气息。—切正如平常。不冷也不过热的空气中，浮扬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夏亚脱着外衣，对这规矩的家屋的迎接方式，多少感到些不满，他向着客厅走去。“要用餐吗?还是……”客厅右方深处的厨房，传来了美斯塔·梅斯亚的声音。“嗯……先冲个澡……”夏亚说着，把外衣挂在乎常的衣架上，走向浴室去。但是，让美斯塔·梅斯亚使用其中的—栋房子，则是夏亚滥用职权了。之所以没有人抗议此事，是因为其他人也有着希望有一天可以金屋藏娇的欲望，夏亚也并不认为那是人类可悲的习性。美斯塔在客厅的吧台，为他准备酒，但话也太多了：“……让阿克西斯撞上地球的话，地球就会有像核子冬季般的毁灭性寒冷化来袭。若再利用在月神二号中永久保存的核子兵器，跟着坠落到地球上，则就更完美了……”穿着浴袍的夏亚，深坐在面窗的沙发，在过目的文件上签名，然后放入右侧小桌上的红色小车上。那是行政事务文件搬运专用的小推车。美斯塔把酒杯放在夏亚左侧的小桌上。“这将是以往任何独裁者也没做过的恶行！”她如此说着。夏亚无视于美斯塔似地拿起酒杯，注视窗外广布的树林。很难得的，左右的天空可以看得到殖民地里的对面市街的灯火之列。若光看那些灯光的数目，会觉得甘泉似乎也变得繁荣了，但一想起今天过目的住宅供给计划，也就陷入了暗淡的心思中了。美斯塔拿起自己的酒杯，坐上了那沙发的扶手。“……人类虽然已进出了宇宙，为何还在持续着霸权之争呢?”夏亚舐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说着。“……因为那些还留在地球上的人们不愿认同吧。”“还有另一个理由。身为社会动物的人们，本来就有争夺领域的习性。我虽然相信出了宇宙的人类会革新，但也知道，为了使人类全体达此境界，必须有谁背负起人类业报才行。”“那份觉悟……和让阿姆罗捕获赛可·德卡有什么关连，我不明白。”“……？”美斯塔会拘泥于此问题，是当然的。因为她希望夏亚能从第一线抽身下来，只担任总帅。因为美斯塔知道，她越是发挥出职业妇女的才能，她自己就越是渴望着平稳的生活。她在夏亚开始组织舰队时相遇，而她也看出了夏亚内心在追寻家庭的影子。对于夏亚的侧面抱持兴趣的美斯塔，夏亚也对她抱有兴趣。但是，知道夏亚需要人手的这个实情之后，美斯塔发觉，自己有着自己都为之惊讶的辅佐工作上的才能，于是就帮助夏亚编列军队组织。从担任个人秘书起，被授与小组织人事的裁决权，而后又管理经理事物，身居边境的人，当然是有着向地球联邦政府报一箭之仇的念头。美斯塔的双亲，当年被套上查比家派的嫌疑，而调往陨石探查收集业务，一家人被赶到了破旧的岛一号型小型殖民地。因当地的工作而丧父的美斯塔，遥望着比硬币还小的地球，和母亲过着伤痛的口子。而她之所以对夏亚所说的强化人计划抱持兴趣，也是被“也许有一天可以创造出能够在真空中生活的人类”的这梦想所导致的。这个想法和父亲的死并非无关之事。“古拉普说应当是可以回收的……因为敌人是阿姆罗·雷吗?他的MS没什么性能，也不是夜莺的对手……我不明白，上校把阿姆罗当成仇敌，能打倒他的时候又不打倒他……那么，若说是放弃明天的作战的话，也就不是真的放弃了……也就是说，陨石坠落作战从月神五号开始就实施了。”“不行吗……?”“为什么上校那么仇视阿姆罗·雷?阿姆罗·雷是把温柔错当成武器的人……但是，女性是以子宫来感受的吧?所以任何类型的男人的温柔都能容纳。但是，上校却不能容许阿姆罗?为什么?”夏亚注视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并没有把美斯塔的话听进去。美斯塔之所以难得地说了这么多话。是因为明天将必须各自行动的那份不安所致。所以夏亚也容许了。或许就是夏亚的这宽容的部分，使美斯塔感受到家庭的部分吧。夏亚所见的光景，是那初期的第一架原型钢弹和浅绿色的MA艾尔美斯接触时的光景。‘在吉翁独立战争的最后战斗中，我所重视的驾驶员拉拉·丝……在敌对的阿姆罗之中，感受到自己所追求的温柔……虽然我并不想承认那是新人类之间的共感……’那时，夏亚在互相攻击的钢弹和艾尔美斯之间，看到人的影像浮现。拉拉和阿姆罗的年轻身影，交错在一起的身姿。那是夏亚的错觉吧?是幻视吧?但是夏亚并不只是如此。‘拉拉!’‘阿姆罗!’他听到两人的声音。在那瞬间，夏亚激动了起来，夏亚以他当时驾驶的红色MS杰尔古格，冲进两人的座机之间。“拉拉!别和敌人纠缠!”那夏亚的喊叫，确信乘在各自的MS中的阿姆罗和拉拉都听到了。钢弹背对艾尔美斯。和夏亚对峙。‘住手!’艾尔美斯上的拉拉的喊叫，浮现在夏亚的耳中。夏亚的眼中，看到拉拉的幻影庇护着阿姆罗。“呃!”夏亚驾着杰尔古格前冲，艾尔美斯开进了钢弹和杰尔古格之间。因而，想攻击杰尔古格的钢弹的光束剑，贯穿了艾尔美斯的驾驶舱。‘啊!哇啊!’阿姆罗和拉拉的喊叫错络在夏亚的耳中，闪光消去了这一切，消散在宇宙中。‘才刚开始可以感知到人的心思，就……’夏亚想着。“怎么了?”夏亚显得有些动摇。美斯塔的胸口布满他的视线。从颈子到胸口的淡淡的平滑的肤色，看来像海一样地扩张，大概是因为夏亚还没觉醒吧。“嗯?我正在想……我和阿姆罗……太像了。”“是说身为新人类吗?”“……若是真实的新人类，那就是。但，我并不是新人类。我是个普通人。太过有情感了，新人类是更加纯粹的。”夏亚在美斯塔的地方待得够久了。他站了起来：“……明天就拜托你了。我要先到阿克西斯。”夏亚把手上的洒杯触上美斯塔的胸口。那冰冷的触感，使美斯塔上身为之一颤，接下了那酒杯。美斯塔有点想咬牙的心情。夏亚该不会为了拉拉·丝才和阿姆罗挑起战争吧?如果能这样直问的话，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美斯塔此时暗咒自己不能做到此事的个性。美斯塔也好几次在夏亚的梦话中，听到了拉拉·丝这个名字。她也调查过这个名字。而后就了解阿姆罗和拉拉及夏亚的关系……。几乎未曾直接相见的拉拉和阿姆罗，在MS的战斗中，互相地直感到对方是必要的对手，互相呼唤，交换着思维。感知到此事的夏亚，想要分开他们二人的这个事实，在战史中并没有详细的描述。美斯塔珂理解，夏亚是会这么做的。但是美斯塔却决心不在夏亚面前提到拉拉的名字，这是她身为女性的觉悟。也可以说是她的清高。“……珂丝，可以吧?”她只问手握大门手把的夏亚这句话。“……?可别太玩弄她喔！”夏亚留下这句话，关上了门。美斯塔·梅斯亚注视着留在手中的夏亚的酒杯。“……从他有了继承戴肯之名的觉悟开始，就想逃向珂丝这般的少女……珂丝的年龄也近似拉拉……要承认这点，就令人不悦……”说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美斯塔对自己感到了厌恶，把手中的酒杯，丢向吧台。酒杯中残留的冰和水散了开来，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在厚地毯上打转。离美斯塔的家没多少距离，有MS驾驶员们的宿舍。是座模仿中世纪风格的城堡的建筑物，原本是个人私有的旅馆。时间已晚，为了明天的出击，正在进行提前庆贺的胜利派对，派对开到了很晚。驻留此地没多久的他们，有的人并没能回家。周围有走廊围绕的中央大厅中，挤满正在跳最后一支舞的MS驾驶员，刚才还在吧台傻笑的列珍·修奈达，现在也带着醉眼看着在跳贴面舞的年轻人们，一边对旁边那雄壮的MS驾驶员说着“可以吗?今晚陪我吧。”在一隅的灯台下，还是少年少女的珂丝和古拉普也傲慢地凑在一起。“……危险?你说上校?”珂丝用汤匙搅动着牛奶，嘟着嘴说着。“是啊……他只是把欲求不满的发泄口朝向战争而已。”“不行吗?”“啧!你还不了解战争吧?”“我了解那种恐怖!因为我是和你们投下的月神五号擦身而过的‘天鹿’上的乘客呢!”“就是这样。像上校这样的人，只要一个差错，连击毁殖民地也会心平气和地去做。就像以前查比家的基连·查比一样。我啊，想在那种万一的时候阻止上校。所以才志愿被强化成新人类。因为我的双亲在SIDE－4的殖民地击溃作战中死去了……”“哼!你想变成超人吗?”“是啊，我想。但是，我明白新人类研究所的强化，是无法变成像珂丝这样的。所以，我想多多研究珂丝。”“你说什么?”说这话时，珂丝已经站了起来了。“我想和你再更深地交往……”“这不是因为嫉妒，所以才在说上校的坏话吗?”珂丝一说完，穿过了跳贴面舞的人群之间，走开了。“不是的!”古拉普想追上去时，被列珍伸出的手绊倒了。“干什么!”“别太骄傲了!快去上厕所后上床睡觉了!小鬼进了军队，可没什么未来的！”列珍摇晃地站着，上身被雄壮的男子支撑着。“什么！”“强化人别太骄傲了！”“我不是强化人!我是新人类!”古拉普抱拳站了起来，却被人从背后偷袭，飞了起来。“啊……!”古拉普的上身向雄壮的男子那边蹒跚而去，男子的膝盖迎上丁古拉普的下颚。“啊……?”古拉普的身上高挺了起来，在MS驾驶员的嘲笑中，向后倒下。在香港贫民区化的高楼公寓中的阶梯上，拿着纸包的米莱爬了上来，喘了口气。似乎是升降梯坏掉的公寓。在米莱的眼前，扶手那边，被丢下的垃圾掉了下来。“就是这样……!”回复了呼吸走在通道上，米莱抬头看着从隔栋牵过来的绳索上万国旗一般的洗过的衣物。这也不是米莱喜好的景象。楼下则可以听到孩子们吵架的声音、米莱按了门铃，从门内，相当谨慎的少女的声音问着“什么人?”“是我。”“啊……!好!”有了开门链的声音，洁敏探头迎接米莱，“看妈妈的表情，太空梭的票不行了吧?”“还不只这样。太空梭公司逃出香港了。”“可以和平的新闻是骗人的吗?”“据说这次陨石坠落作战是对准香港的啊。”米莱—边整理着包着所买的东西的纸包，—面对洁敏说“明天要离开这里。”在这房间的窗口方向，可以看到大厦远处的海。“真的吗……?”“夏亚是会这么做的。妈妈以前和他打过仗，所以明白。地球的人只会慌张。夏亚是非常单纯的人啊。”米莱所听到的传闻虽有一半是假，但也有一半是真的。夏亚将再次出击，正在对新吉翁的全舰艇及将兵进行员后的训示。甘泉的港口中，停泊了近十艘的舰艇，在其发射甲板上，完全武装的MS整齐地列队，聆听着夏亚的演说。“……这个殖民地——甘泉，是为了收容在过去宇宙战争中受害的难民，而赶工建造的……”各舰艇的MS甲板上，投映了夏亚的立体影像，以此为中心，上下左右有着驾驶员和整备员的列队。“但是，地球联邦政府，对难民所做的政策就只到此为此。只做了个收容所，就缩回了地球，而不把地球解放给我们……我的父亲、吉翁·戴肯……”从港口到殖民地内的码头上，也系留着略儒拉等三艘舰艇，在其甲板上，也有相当多数的兵员，抬头看着立体影像。在那深峻的演讲台上，夏亚正在热辩着。“……向地球要求宇宙移民者的，也就是太空居民的自治权时，父亲吉翁被查比家暗杀!而后，杳比家—族欺骗了吉翁军，进行了对地球的独立战争。其结果，正如各位所知的，在查比家的败北下结束了……”在那演讲台的背后，有着高官们并坐的席位，在最后的席座上，坐着美斯塔和古拉普，以及珂丝。“……这些我……全都知道的……”这是珂丝的感慨。“但是，这个结果却使得地球联邦政府变本加厉．联邦军的内部腐败了。那也就造成了迪坦斯的出现、反联邦政府运动的产生、以及蒙骗杳比家残党的哈曼的跳梁。这就是产生宇宙难民的历史。到了如今，我为了不再重蹈战争的历史，而要肃清地球圈的元凶!长居在地球亡的人们!这就是阿克西斯坠落作战的目的!”哇!将兵之间响起了怒涛般的呼声和鼓掌，珂丝俯视着那音浪的来源，是码头的方向。‘蚂蚁在叫喊……!’这是珂丝真实的感觉，。但是，在珂丝前面的政府机关的大人们，也站起来拍手，高声喊着：“夏亚总帅!”“甘泉的救世主！”“难民们的希望之星!永恒于世！”连珂丝也对夏亚的演说和将兵的欢呼感到奇怪。“……?不是说要在月神二号解除武装，那是假的吧？”“……各位!为了开拓自己的道路，还有最后一口气，请将各位的力量借助给我吧!”对夏亚最后的话，再次响起了鼓掌和喊声，夏亚举起左右两手答礼，舞动着新吉翁总帅的披风，走下了演讲台。贺斯特·哈奈尔和凯撒斯·M·拜亚以下的高官们上前迎接，并和他握手。“……!凯撒斯，如何?”“很好。有着身为总帅的气魄。希望您今后不要再搭乘MS了。这是从事政治事务的我的请求。”“等这次作战结束后，我就下MS。”“不能答应我现在就下MS吗?”“我还年轻啊。可不想输给那小女孩。”夏亚看着坐在众人们背后的珂丝。珂丝突然被大家看着．紧张地站了起来，向所有人点头打招呼。“听说是新人类?”凯撒斯在夏亚耳边低声问道。“能力相当的好。我要她去肃清逃入殖民地的联邦政府的政治家们。”“对!他们的种子对人类而言是有害物质。”“种子?是啊。”夏亚笑着走到珂丝身边，牵起珂丝的手，对邻座的美斯塔说着：“美斯塔，该让我看看新人类研究所的成果了！”“是!”“古拉普!”“是！”接受两人敬礼的夏亚，珂丝如同在看着耀眼的事物似地抬头仰望：“上校很棒呢!”“嗯……?谢谢。现在已经不会再是小战争不断的时代了!就这一次，将结束这一切。”“我明白了。总帅！”珂丝也敬了礼，追随美斯塔等人而去。“要用那个去行骗吗?”夏亚以下的政府高官们，站在可以展望港口的休息室，看着在窗外的岩石般的东西在卟卟地膨胀起来，凯萨斯不安地说着。那伪装体膨胀成舰艇的形状，其中也有仿似夏亚的旗舰略儒拉的。“海军士兵的士气，只要舰艇数量符合就会安心了。”夏亚说着。“略儒拉以下在港口待命的舰艇以伪装体代替。以此编成向地球联邦军投降的新吉翁舰队，在这期间，真正的略儒拉以下的一行舰艇，向阿克西斯侵攻，计划是如此吧?”“你都明白了吗?”夏亚反复看着贺斯特的脸，苦笑了。“哪里，军队的动态可不像金钱的动态那么明白。时间上能配合好吗?总帅是想要那假扮投降的舰队把月神二号的核子兵器搬人阿克西斯吧?”“是的，月神二号的核子兵器，不但可用在阿克西斯的加速上，也可污染地球。美斯塔一定会做到的。”夏亚补述着。“我不是怀疑她和姆沙卡舰的舰长的能力。但是地球联邦政府也会有策士吧……?”“说起来，隆德·贝尔部队倒算是吧，但联邦军并没有要动用他们。”他们面前的伪装体舰艇，开始被真正的舰艇拖曳着移动。在前方，有拖曳着巨大机体——α·亚契尔的姆沙卡。“……很突然的，要向甘泉的各位，传达一件不幸的消息。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心情……！”新吉翁舰艇的出发，经由甘泉政府直营的电视频道，突然开始实况播放。对于新吉翁的人们是件意外消息，而对进驻月神二号的亚提那瓦·帕拉雅所搭乘的克拉苦舰的乘员们，则是早已预知的消息。“……月神二号上贮藏着多少旧世纪留下的核子兵器呢?”“呃，有足可歼灭新吉翁的舰艇一百次的存量。”克拉普的舰长毫不逢迎地回答。舰长和亚提那瓦是怎么也合不来的。“夏亚也知道这件事啊，他很聪明。”“你是说隆德·贝尔很好战吗？”“是啊……从地球方面来看是如此。”事情变得如此。“参谋次官，收到了甘泉的电视播送!”“很好……？这个吗？”克拉普的舰长为了亚提那瓦，特别打开了大花板上的一个显像幕。“电波状态还可以吧?”“……给予甘泉的难民一大希望的舰队，今天，为了和联邦政府缔结永壤的和平而出港了。这是带给我们甘泉独立和勇气的舰队，最后—次光荣的出航!”听着插报员感情丰富的报导，亚提那瓦满意了。“旗舰略儒拉在后方吗?”“数日符合吗?多了一艘!他们的巡洋舰数目比我们得到的情报还多啊。”“因为夏亚很老实啊。”亚提那瓦像在夸称自己的功劳地回答，注视着电视画画。“再见了!时间虽短，却带给难民们自豪的新吉翁舰队们!但是，今后新古翁之名将永留在这甘泉上!”“这么—来．地球的敌人只剩下外星人吗?军队也要解体了吧?”“我们有什么新职业吗?”“有啊，地球上有很多海岸清扫的工作。”克拉普的舰长，此时非常想要给亚提那瓦的脑门一拳，而把拳头半举了起来。在甘泉的电视播送结束后不久，隆德尼昂的隆德·贝尔码头边的指挥所内，布莱德看了卡慕蓝拿来的资料文件，为之呆然。“核弹头十五颗?月神二号以外有这种东西吗?”“这是抵押品，由会计局保管，因此已是快送到博物馆去的东西了。要使用时请小心。”“拿这东西出来．你不会被问罪吗?”“如果现行的联邦政府继续运作下去，大概是无期徒刑。”“这样没关系吗？”“我只有赌注隆德·贝尔作战成功了。”“谢谢你。卡慕蓝先生。”“不，不必道谢……我是希望让米莱平安活下去，才如此做的……”

贝托蒂嘉的子嗣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