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第一卷晴转地狱第五话忧郁的雨

「那么…」这样说着的诺艾露转过头来，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辛西娅向后退了几步。「――库］辛西娅面对迫近而来的恐怖，不由得后退了。这个少女接下来会做什么根本无法预测。什么都不明白是恐怖的，是不好的。诺艾露的脸上浮现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这种异常的东西辛西娅以前是没见过的。死是不可怕的，原本的辛西娅是这么想的。就算是被反贼给杀掉也是这样，但是，这样的死法还是令人无法直视的。看着没有留着完整的姿态就死去的奈德的尸体，对死的厌恶与恐怖也涌上心头来了。「可以考虑的选择有三个吗？」「……是，是什么？」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尸体的米鲁托挤出了声音。米鲁托是第一次看见人的尸体，当然也没有杀过人，这次也是第一次有过的与他人以命相搏。所以，对这个迅速发展着的情况，比起对获救了的这件事感到安心，米鲁托正在努力地理解现在的情况。「今后我们要怎么做呢？这对米鲁托来说也是大有关系的哦，与其发呆，不如一起来仔细想想吧。」「……就算你这样说，我们就这样回到本队的话不是很好吗？洛克贝鲁的意向我也是明白的。」米鲁托把头转向了一边。「这是其中的一个选择，但这样选的话，总觉得会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发生呐。」「为什么呢？」「――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把奈德队长给杀掉的呢。」「……就是你啊！」「为什么我们要在被杀之前杀掉他？」「我们，知道了一些关于奈德队长是巴哈鲁的人的传闻。…而传闻要是被传播的话会造成麻烦，于是奈德就选择了要对我们封口。」「那么，回去的话，我们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作为首领的里斯提比大人会原谅我们吗？」诺艾露继续说着她那滑稽的话语，无法判断那是不是诺艾露的演技。刚刚才把三个人给杀掉，却一直用着与往常一样轻浮的语气说话，在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紧张感那样的东西。「……如果奈德队长说的话是真的话，我们大概，不，是绝对会被杀掉的吧。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呀！」「就是这样呢。所以，回到本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呢。」诺艾露吐了一口大气，然后像刚才那样坐在了辛西娅的旁边。辛西娅板着脸想要离开，但诺艾露抓住了她的披风不让她走开。「那么，第二个就是不想那些各种各种的事，就这样回到村子里睡觉。这是最简单的选择呢。」「嗯。这样的话确实是很轻松呐。」他们不是邪恶的，先前他们的叛乱行为也并不积极。虽然感到不满，但辛西娅并不想把剑对向他们。那么，对他们不做出任何行动就放他们回去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他们参加叛乱是因为被威胁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这样做了。「但是，如果他们被在后面的叛军找到的话，或许会遭受到冷酷的对待。回村子的路与叛军行军的路径相反，就这样回去的话会变得很显眼呢。而且，哥普这样的人是认识我们的，被发现了就会被逮捕，然后绝对会被问到关于奈德队长的事呢。」「……好了好了，这样说我也感到危险了。但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回到村子的其他路呀。那么回到村子里的这个选择也是行不通的了吧。」除了村子以外米鲁托只去过附近的山。而要回到村子里，只有一条道路，不走那里是无法到达村子里面的。而既没有钱又没有食物就想逃到别的地方的话与自杀无异。那样的话只要走上街道确实会被追踪然后被抓住。「嗯——有点困了呢。」「别装模作样了，赶紧说你那个第三选择吧。那个是你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吧？」「嗯。就是那样呢。和这个辛西娅在一起，做着太守妻子护卫的工作。因为参加了这个叛乱所以会有不好的影响，但是如果平叛因为我们得胜了就会获得许多赞美与奖赏呢。」「――这…」诺艾露的话让辛西娅愣住了。那是当然的吧。如今把自己抓住的敌人，突然说出了自己将会成为同伴的话语。「那个啊，虽然你说得那么轻巧，但我们是反叛军吧，搞不好一下子就这样被斩首了吧，我讨厌这样啊！」「我们是因为被威胁了所以没办法才加入的。而且率领叛军的是其他州的人，这样的话好好和他们说不就行了吗？而且就这样加入叛军大概也不会得到幸福哟。」用冷淡的语调作出判断，这和往常像头脑坏掉说出天真的话语的诺艾露判若两人，简直无法想象。这或许是因为自己因为惊吓造成的幻觉吧，米鲁托是这样想「嗯ー」「讨厌的话米鲁托按自己的喜好行动就好了，我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我、我知道了，那就只能选第三个选择了呐。但是，那个女人和和她的手下没不接受我们的话就无可奈何了吧。」继续放置着辛西娅他们的话可能会被讨厌，米鲁托慌忙地同意了第三个选择。「到那种情况就很简单了，只要砍掉辛西娅他们的头，然后我们逃跑就好了。」听到那个猛将说出了如此轻浮的话语，辛西娅把头转向正面了。「怎么样，如果立下约定保证我们的安全并给予我们褒奖的，我们就会帮助你们。你们要怎么做呢？」「……只要有利益，马上就可以背叛了吗？你这个叛贼女，知道耻辱吗！！」辛西娅把自己的不快发泄了出去，在冷静下来之后，作为骑士的威严也取回来了。诺艾露的力量似乎十分惊人，刚才的拥抱也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先前的战斗因为来迟了而被偷袭，之后被很容易地击败了，所以没有对诺艾露有的力量有充分的认识，所以有了再次战斗有了不会输的自信，于是战意与士气也提起来了。「这是为了幸福所以是没办法的呀。大家，都是为了这个才战斗的呀……那么，再问你们一次吧，和我们立下约定，我们就帮助你们，时间快没有了，听到了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呢。」诺艾露从之前杀掉的士兵的手上捡起了铁锤，然后轻轻地把它放在辛西娅的头上，面无表情的诺艾露像是无声地质问着辛西娅要如何选择。如果选择了拒绝，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显而易见了。铁锤向下砸去，头部碎裂掉，悲惨地死去的尸体就这样增加了一具。受到冷酷至极的威胁，辛西娅那上扬的战意顿时烟消云散。仔细想想的话，这个交易其实也并不坏，于是辛西娅决定强行让自己接受这个交易。「我、我知道了。约好了，我用我的名誉来保障你们的性命。」「约好了哟~」「啊、啊啊」辛西娅移开视线回答道。辛西娅是想着要先口头答应敷衍一下，然后就算被拘束着，等到援军到达就好了。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诺艾露好像完全明白辛西娅的心思一样，用严肃的语调叮嘱着，用沾血的双手抱住辛西娅的脸，防止她移开视线。「打破约定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呢，请多多指教了呐？」诺艾露露出了白色的牙齿，满脸浮起了笑容。――塞布蒂姆要塞、隐藏通道的附近。这是从要塞内部挖掘出的坑道，连接但森林中一个天然的洞穴。从仓库中逃出的太守夫人及其护卫的寇英布拉兵，在洞穴的外面受到了奇袭。奈德遇见到会有人从这里逃走，于是预先安排了50名带长枪的叛军在这里包围着作为埋伏。在出去的瞬间就遭到齐射的攻击，有几名护卫瞬间毙命，而且就连护卫的对象，撒拉夫人的右腕也被射伤了。艾鲁伽大人，由我们来赌上性命来守护！全员，奋起突围！！」怒吼声和长枪分别牵制着两方军队。而反叛军也不能过于积极地使用弓箭，因为他们获得的命令是要尽量去抓住太守的妻儿。而且，只要等待着，奈德的援军就会从要塞中赶到，所以没有着急的必要。从洞穴中，右腕卷着红布的诺艾露和米鲁托以及数名「叛军」出现了，而且也其中也出现了被拘束着的辛西娅。「辛西娅队长！」「辛西娅大人，变成那样究竟是！？」看见听见兵士们的呼声却不能回应，只能低着头的辛西娅，反叛军的兵长暗笑了起来，因为向奈德请求的援军终于来了。虽然在这里的叛乱军中，称得上是战力的巴哈鲁人包括自己有两人，要塞中包括奈德有三人，而其他的都是不可靠的杂兵。但是现在，他们被前后包围着，抓住规定的人质的任务也即将成功，敌人也是时候要失去斗志了。看见被拘束着的女子的着装，，就能马上判断出那是队长级别的人了。「等一下！那个女的是敌人的指挥官吗？」「是，她是寇英布拉军的百人长辛西娅?艾德利希！我们在奈德队长的帮助下，成功地把她俘虏了！」诺艾露把右臂折叠着放在胸前，行了一个完美的霍鲁兹德式礼。说的话也没有往常那样的不正经的口调。叛乱军的兵长不禁目瞪口呆，但马上就恢复过来了，或许是奈德指导的吧。那个男人意外的很坦率，，有着很好的地方呢。但是这里是反叛军，教导敬礼有什么意义呢，但这也没必要深究了。「嘿，那种标准的敬礼在这里很少见呢，这是奈德队长教给你的吗？」「是，还有各种各种的指导！奈德队长马上就要赶到过来了！」「是这样啊！这不是很好嘛！喂，不想那边的那个女骑士大人被杀的话就赶紧把剑放下！！」「――ku！」逡巡着的寇英布拉兵们，已经有的当场把剑扔掉坐了下来。已经是被夹击的情况了，完全看不见胜利的希望。继续反抗的话，或许太守妻儿的命也不能保全了。「好~！你们几个把他们的武器收缴起来然后绑住他们！有敢反抗的就当场杀掉！」「是、是！」按照兵长的命令，一个年轻的反叛军走近了一个守卫，手一直颤抖着，不能很好地把守卫给绑起来。「真的是，有点同情你们呢，连绑绳子都不会，我来亲自给你们做个示范吧。」兵长粗暴地甩开了护着儿子的撒拉的身体，然后一把抓住了艾鲁伽的头。「你到底要干什么！」「住、住手！」「放手、你这个无礼的人！」「哦ー哦ー、お这个就是小少爷吧。真好，我出生的环境果然是最伟大的，这样屎一样的小鬼，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呢！」「给我放开艾鲁伽！」「真是啰嗦！」被一脚踢中身体的撒拉发出了气闷的声音。「――母亲大人！」看着艾鲁伽想帮助母亲站起来，手却够不着，兵长不禁笑歪了嘴，猛然扯起艾鲁伽的一把头发。「放心吧，如果只是现在的话是不会杀掉她的。」被哄笑着，被抓住头发地绑了起来的艾鲁伽流下悔恨的泪水，因为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但是，奈德队长迟到了呢，说起来，说起来，还有人留在要塞里面吗？」「那件事，刚才是一直都在想着要报告的！」「什么啊，要说的话就早点说啊，要是以后队长生气的话骂的就是我啊。」「是、真是万分抱歉！」诺艾露回答完之后，向兵长靠近着，完全无视掉艾鲁伽那悔恨的瞪视。到了兵长的面前诺艾露再次敬礼。「诶？！」诺艾露后面的手拿着隐藏起来的铁锤，然后流畅地从上面挥舞了下去。兵长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打倒了。力道之大连头盔都被打出了巨大的凹陷，而兵长的手脚还在时不时地痉挛着。诺艾露右脚踩上了兵长的喉下，完全断绝了他的生命，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就能杀掉是很好的，诺艾露以前是被这样教导着的。「――什、什么！」「米鲁特！」诺艾露发出了声音，但米鲁特却全身僵硬，没能做出行动。原来的计划是诺艾露首先击杀一人，然后米鲁特趁着这个空隙杀掉巴哈鲁的士兵。但是，突然遇到那种情况的米鲁特在那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诶、啊、是的」诺艾露咂了咂嘴，但在那之前先抽出了武器为随时都会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别在战场上迷茫而停下自己的动作啊，不然下场就和会那边的那个一样了啊。」辛西娅挥出了剑，被喷出的血溅到了，而那个倒下的巴哈鲁人的右肩则是被整齐地切掉了。当然，辛西娅不可能真的是被绑住了，只是用手卷着红布，然后把手放到背后罢了。辛西娅把剑举起，大声地向周围的叛乱军宣告着：「我是寇英布拉军的百人长辛西娅！你们的情况我大都在诺艾露那边了解了，现在投降的话既往不咎！你们是要就这样跟随着我，还是要死心塌地地当叛军呢！」「闭、闭嘴！我们是不会被你这种话给动摇的！」经过了一瞬间的沉默后，有个勇敢的年轻人大骂了出来，他已经将自己置身于叛军的立场上了。「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们啊，哪里来的勇气让你们以为能敌得过我们正规军！不想死就给我把武器放下！」辛西娅大喝一声，徒手就把那个年轻人的枪给打落了。受到气势压迫的叛乱军们，纷纷把手里的枪丢下了，而辛西娅的部下们都站了起来，，拿起武器之后重整了战斗的姿态。「现在我来说明一下情况，为什么会发生叛乱，之后我自己也思考过了。但是，参加叛乱本来就是重罪，就算用被威胁的这个借口来推脱罪名也不是能被完全原谅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辛西娅说起了自己对叛乱的原委的推测。寇英布拉的士兵在听着这一番话，时而愤怒，时而激昂。听完辛西娅的话的队员们，半信半疑地放走了全部的反叛军。被威胁的人自不必说，那些自己参加叛乱的人，其实都只是被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给利用了罢了。结果大部分的人选择回到自己的故乡，而佐伊姆村的一行人与一部分的好事者选择了跟随辛西娅。在形式上，寇英布拉的太守受到了诺艾露他们的帮助，所以他们作为义勇兵加入了战线，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这当然是谁也想不到兵力悬殊之下的胜利，但造成这样大的变化的诺艾露表现得事不关己一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而看到这样的诺艾露的辛西娅不禁火冒三丈，连太阳穴上都冒出了青筋了。「莎拉大人，这都怪我――」「我没事的，这个箭伤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这次的失态我感到万分抱歉，给您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吓。」「是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才能有现在的好局面，请把胸膛挺起来吧。况且，让你们有生命危险是我的父亲，巴雷鲁的责任，，作为女儿的我才是应该感到羞耻的一方。」莎拉果断地说出了这番话。让自己的女儿，以及孙子艾鲁伽陷入险境是原应巴雷鲁自己的责任。这本来就是无可推脱的责任，但也是稍微值得同情的。而古罗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能迅速地进行增援是很奇怪的。但只有这些就起疑心的话会对家臣们对自己的信赖造成损害。不能随便地说出不敬的话语，所以说要实现仁政是很难的。「……先离开这里找到地方藏起来吧，到了晚上暂时先休息一下，之后就向最近的守备处前进。」如果真的去到附近的村子，那么顺便也要去找下有马车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忽略这个村子是倾向于叛军的可能性。英布拉的继承人，我不允许你任性地死掉，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忘记。」莎拉严肃地说出了这番话。「公子，请放心吧，我绝对会保护好你们两人，我们全部人到死为止都会拼尽全力！」辛西娅立正敬礼之后，向部下发出了命令。「呐、呐、那个就算太守的儿子吧，被「公子」这样称呼着呢，明明只有这么小，却十分了不起呢！」「喂，被听到了啦！」「我也想变得那么了不起呢，那样的话的话也会得到幸福呢吧。呐，我现在看上去了不起吗？」「所以说别再这样说话了！ ……或者说，你从以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样吖，那么，我现在也是太守了哪。」辛西娅对说出笨蛋一样的话的诺艾露投出了要杀死人般的视线。在那一瞬间有想要杀掉她的想法，但杀意也马上消退了。从她刚才战斗的手法来看就知道不是没有经验的人。突然靠近敌人的指挥官并直接挥舞铁锤杀掉这种事，没有钢铁般的意志是办不到的。对手大概是在最后才感受到杀气的吧。如果违背了刚才交换好的约定的话，会发生什么辛西娅实在是不敢去想象。铁锤突然飞过来的话想要摆脱会是很困难吧的。「那边，别再一直说着那样多余的话了！准备好，要从这里出发了！……还有，寇英布拉义勇兵没有必要假装叛军了，把手腕上的红布取下来，真碍眼！」「是~知道了啦！」诺艾露很有元气地回答着。在塞布提姆要塞附近的地方，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在森林里前进着，而这样也降低了行军速度。太阳已经落下了，夜晚也已经到来了，所以就在这里落脚休息了。士兵们姑且不论，莎拉的体力消耗得十分迅速，徒步行走让她的脚的状态很不好，就是想走也走不动了。「辛西娅大人，您看可以生火吗？」「不行，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差，不能懈怠警戒。」「呐、呐、不能点火吗？」诺艾露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话，好像已经和辛西娅成为了亲密的友人一样。之前还是敌人的事的记忆就像被抛到脑后了一样。「……不继续对长官使用敬语了吗？我也不是要说你什么，但是，你刚才演戏时的谈吐和敬礼是真的十分出色的呢。」「那样太累了呢。话说回来，有火的话就给我吧，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宝物呢。那是像奇迹一般的东西呢！」「奇迹之物？那么高级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有啊。」「嘿嘿，是捡到的啦。」这样说着，诺艾露走向了士兵们准备要生火的地方。突然拿起二叉枪，刺向了地面。い「……你在模仿什么啊？」「看着啊，真的是很厉害的！要上了――」诺艾露打了一个轻快的响指，枪的前端冒出了火焰，点燃了准备好的木料，火势就这样增强着。如此难以理解的景象让辛西娅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但看见了枪冒出火焰这件事是不会有错的。「这…是什么」「这个枪，从刚才开始就着火了，我把它命名为不可思议枪，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呢！」「不可能，就算是奇迹之物为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这到底有什么装置在里面！？」靠近着枪，想把手放在枪柄上、「好热！」有着强到难以置信的高热，完全无法握住它，其他的士兵们也过来尝试触碰，但全部都只是发出了小小的悲鸣。「除了我以外的人碰到都会被火灼伤，为什么呢，真的是不可思议呢。」「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这是被诅咒了的东西吧！」「真是失礼呢，这可是我重要的宝物哟。」本来以为是在枪的前端渗进了油，然后突刺到粗糙的地方会摩擦生热起火，这是用常识来推理的。但是，听诺艾露说这柄枪是随时都能自由地放出火焰，这是多么荒唐滑稽啊。「那把枪，真的能做到那样吗，我也也完全不知道啊。」和诺艾露相处最久的米鲁特也不禁哑然。「很厉害吧。嘿嘿，这是我的宝物，所以绝对不会给你的哟。」「这么想的话确实很厉害，但是如果被它的火烧伤自己的话，拿着它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呢。」「对了，我有本很不可思议的画册，有空的话要一起看吗？」「那本绘本我给琪雅露看了，不过没事，平安回到村子里一起看就好了。」米鲁特像是拿她没办法般摇了摇头。「……真的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听上去很单纯其实很难理解。我有句话想说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都不管吗？你这个人啊，想法就和笨蛋一样啊。」诺艾露只是一脸厌恶地看着一本脏脏的书。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她，才发现那本书的纸皱得根本读不了。辛西娅越想越累，最终决定不想关于她的事了，现在突然觉得接纳她坏处比好处还多了。但倒过来来想的话，她有着十分出色的战斗力，现在一共已经杀了四个人了。只要想到一个不小心的话，现在就会像被她杀掉的人的话就怎么都笑不出来了。用水润了下喉咙之后，辛西娅像是吐出什么东西一样发出了叹息。「呐、诺艾露」「嗯？」「辛西娅这个人，是百人长吧？那么这究竟有多了不起啊？」「比十人长了不起，但比不上千人长。」「不对，不是这样来形容的吧？」听到这番对话之后，辛西娅觉得这是个和他们说明情况的好机会。大声地咳嗽了一下来吸引注意力，然后就开讲了。「咳咳……军队这种东西当然是有阶级之分的。寇英布拉是这样，其他州也不例外，这也是一个整个霍鲁兹德帝国都通用的制度。」首先是最低微的士兵，在战争中被征募的人一开始就是在这个阶层。兵长这个职务也不能指挥自己的这个队伍。进行指挥是要从成为十人长开始的，然后成为十人长就会被封为骑士。然后地位是以百人长，高级百人长，千人长，高级千人长这样递增，原则上能指挥多少兵由那个阶级来确定，但其实一个百人长能指挥五百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哪个州要培养指挥官都是很困难的，这是现在的现状。因为现在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顺带一提，万人长则被称为将军，寇英布拉有威鲁姆和伽迪斯两人拥有这一职位。一个州的最高指挥官被称为太守，他们则被皇帝管理着。（不知道这样表达对不对，我觉得皇帝就相当于天子，太守相当于诸侯）辛西娅只有二十多岁便年纪轻轻地当上了百人长，不仅是因为她有实力，更是因为世袭获封的。因为她死去的父亲曾是将军，而哥哥又因病早逝，人们为了这个骑士世家能够存续下去，辛西娅被破格封为了骑士，而本来女性成为骑士是不被允许的。当然，为了拥有与职位相符的实力，辛西娅严厉地锻炼着自己，这是为了不辜负与隐退了的父亲同为将军的伽迪斯、威鲁姆的厚望，他们都在关心着辛西娅。而且在同事中也有许多质疑着辛西娅的声音，而为了不输给他们，辛西娅一直都在努力着。「说起来，现在的我们只是在最底端的士兵呢。」「应该是比士兵还要卑微的存在呢，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一次性用品呢――这种伟大的存在被称为义勇兵。啊哈哈，这可真是遗憾呢，米鲁特」「你自己也是吧」「这倒也是呢」听着他们这么简单的说出刺耳的话语，明白这便是实际的情况的辛西娅对此也插不上嘴。现在的诺艾露他们要是丢了性命话既不会留下名字，家人也不会得到补贴。「遗憾什么的你们也是这样吧！第一，我们成为义勇兵什么的是因为――、啊、不、对不起」付出十分感激！」「生气了呢」嗤嗤地笑着的诺艾露，合上了读过的连环画，仔细地把它放进了腰边别着的布袋里。「都是你的错吧！」「……啊ー啊」「怎、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云出来了呢，把美丽的月亮给遮住了」「……确实是呢。把火灭掉就是一片漆黑了，就这样逃跑的话效果好像会很不错」人们仰望着天空，云开始飘动着，还不能确定会不会下雨。大家都在期待着这场雨，雨能把行动的痕迹抹消掉，拖慢敌人的脚步，可以说这是上天的恩惠。但是也有不这么想的人。「下雨天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讨厌下雨。」「是这样啊，你讨厌下雨的事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呢。」

Web第一卷 晴转地狱 第五话 忧郁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