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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浴血王都篇』 第376话 灵魂的交换

作者:ショーン田中 字数:4544 更新:2024-02-24 20:23:05

<p>——以大军威迫王都阿尔歇,在这紧张状态期间少数人强行侵入到王都内部。</p>

<p>说到这里,玛蒂娅张开了嘴,喊叫一声。那可能是我所知道她的最大声音。与被称为圣女的玛蒂娅很不相称。</p>

<p>久违地,把感情尽情贴在脸上的玛蒂娅说道。</p>

<p>「那些被称为疯子的家伙,至少都算是老实的,不觉得吗?你就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吗?」</p>

<p>那贯穿耳朵深处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沉重和震撼力。仿佛玛蒂娅的话语所承载的情感,就这样压了过来。</p>

<p>不用那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我受伤的时候还是会受伤的。确实不能说是常识性的行动。这边清醒着呢。</p>

<p>但是,即使要偏离常规,如果有必要,也只能这么做。即便是荆棘丛生的道路,如果只有这一条路的话,也只能踩踏前行啊。</p>

<p>一边在军服下盖上薄薄的铁网,一边推敲着语言。</p>

<p>「算计与合理不是纹章教的强项吗?玛蒂娅,这是受害最少的。合理无比吧」</p>

<p>这是不争的事实。若理查德老爷子,还有那个副官小姐的话可信,就算率领大军对抗王都阿尔歇,也会被魔人一手所左右。</p>

<p>即使吞下一切,践踏王都,也会有数不清的人类和精灵死去。像纸片一样死去。这一点毫无疑问。我并不知道军队和魔人正面交锋,军队取得压倒性胜利的例子。</p>

<p>正因为如此,用少数人去抹魔人的脖子才是最好的吧。过去,这恐怕也是最成功的例子了。</p>

<p>不管进展顺利还是不顺利。这是最好的。</p>

<p>微笑地说,但玛蒂亚似乎还无法接受。那锐利的眼神贯穿我的脸颊。</p>

<p>「老实说,这个方案也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你要强行侵入这一点」</p>

<p>她的眼睛始终笔直地盯着我。仿佛在说“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p>

<p>真服了,没想到玛蒂娅这么顽固。</p>

<p>的确,被称为精锐的小队,我参加进去总有一种违和感,尽管如此,最先提出入侵方案的还是我。这个人不可能转身逃跑。当然,老爷子也考虑过类似的事。</p>

<p>而且。</p>

<p>如果采取以大军进攻王都的方案,需要相应的天数。策略是必须制定的,玛蒂娅不可能只采取突击这种愚蠢的策略。搞不好就是等着内部消耗,这种消极策略当然也是选项之一。</p>

<p>喉咙微微发烫。不能奢望奢侈,可还是想喝点酒。贝尔菲因特产那又辣又烈的酒啊。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开口。</p>

<p>「如果,玛蒂娅。如果采取军队进攻的策略,到那时他们会死多少人? 我们会听到多少次那样的尖叫」</p>

<p>他们是指在门前被杀的士兵。尖叫是他们的临终遗言。在脸颊上涂了防冻伤的油,从正面看着玛蒂娅。呼吸热得,让人摸不着头脑。</p>

<p>「或者派遣少数精锐到王都,我悠闲地坐着,结果所有人都被魔人割了头,到时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呢」</p>

<p>唉,玛蒂娅。继续说道。我怎么都释怀不了啊。</p>

<p>难道我和他们的生命,有价值差别吗?为了守护王都战斗到最后的士兵们。从现在开始侵入王都,想要了结一切的勇者们。我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拥有比他们更崇高的生命。</p>

<p>虽然知道。这肯定不是带兵的人所说的话。带兵的人,不能轻易地舍弃性命。</p>

<p>玛蒂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作为我,也理解现在我所追求的立场就是如此。</p>

<p>啊,可是。那样做的话。如果给生命造成了差距。</p>

<p>不就是和那些曾经瞧不起我,辱蔑我的人干着同样的事情吗?</p>

<p>因为是没有才能的人,就不值得去尊重。因为是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不尊重生命。平庸之人的生命,比起非凡要轻得多。</p>

<p>现实就是冷酷无情的。谁都无法对那堵巨大的墙壁视而不见。</p>

<p>可是,曾经充分品尝过这种滋味的我,为什么还能做出同样的动作。为什么说同样的话呢?不可能。</p>

<p>这是对灵魂的侮辱。是要我亲手杀死曾经的我。</p>

<p>咬着嘴唇,让人无法察觉过去的事,说道。接着,看向玛蒂娅的眼睛深处。</p>

<p>「放心吧!到现在为止不都回来了吗?这次一定会回来的。圣女大人,能不能稍微相信一下你的剑呢?」</p>

<p>玛蒂娅瞬间把情绪表现在表情上,眉毛起伏。似乎在犹豫该说什么。</p>

<p>尽管如此,接下来还是端正表情,用纤细的手指指着我的胸口说。</p>

<p>「……明白了。嗯,好吧。我早就知道了。你真的是一个不听别人话的人。不过,那就让给我吧」</p>

<p>让?不由自主地反问。不太明白玛蒂娅指的是什么。</p>

<p>玛蒂娅在回答我的话之前,拔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然后放在我眼前说。</p>

<p>「这是我的纹章,是我成为圣女时被赐予的,至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p>

<p>圣乙女。眼前出现了一枚刻有纹章的戒指。这样的戒指和刻有纹章的物品本身,纹章教徒应该很多人都有,但没有人被赋予固有的纹章。</p>

<p>对于被称为圣女的玛蒂娅来说,固有的纹印也是不可替代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玛蒂娅盯着我的眼睛,把那个递给我。</p>

<p>「用你所持有的黄金纹章来交换,然后发誓一定要把它带回来。当然,一定要活着带回来——把记录官带到这里」</p>

<p>原来如此。是纹章教式的契约吗?这么说来,我也从阿琉珥娜那里收到手帕,到什么时候才还回去。或许与此相似。</p>

<p>无论怎样,总觉得约定,誓言之类的东西纠缠在四肢上实在太多了,但我也不想就此拒绝。回来就行。既然如此,发誓的事当然就要做到。</p>

<p>在被传唤而焦躁不安的记录官面前,从手指上抽出一枚刻有黄金纹章的戒指,穿过玛蒂娅纤细的手指。虽然大小有点富余,但也足够嵌进去。于是,玛蒂娅的纹章也穿过我的手指。</p>

<p>玛蒂娅稍作停顿,说道。</p>

<p>「这是我们的誓言,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p>

<p>你也发誓吧。玛蒂娅说。不管怎么说,这种手续之类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害羞。</p>

<p>微微点了点头,耸了耸肩回答。</p>

<p>「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p>

<p>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表情严肃的玛蒂娅终于露出了笑容。略带羞涩,却又像圣女般纯洁的笑容。</p>

<p>◇◆◇◆</p>

<p>加莱斯特军和纹章教以及加萨利亚的混合军。看着这些精锐们在死雪上留下的痕迹,圣女玛蒂娅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然后,视线一直移向手指上的黄金纹章。</p>

<p>被他的手套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个。弯曲手指,那触感更能传达。玛蒂娅感到脸颊自然地松弛下来。被递出戒指时那种恍惚的感觉还贴在脊梁上。</p>

<p>当然,他可能并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作为回应自己的誓言交换戒指而已。</p>

<p>啊,光是这样就足够让步了。但是,对于纹章教徒来说,纹章的交换具有更深的意义。</p>

<p>对于纹章教徒来说,纹章是超越灵魂的存在。包含着自己的精髓,比自己更能显示自己。也就是说,我和他交换了灵魂。</p>

<p>对于纹章教来说,它的意义只有一个——灵魂的婚姻。</p>

<p>表示永不辜负,灵魂永不分离的意思。虽然是非正式的,但他还是在记录官面前发誓。那是无可争辩的事实。</p>

<p>这样一来,就不会轻易把他引渡到加萨利亚了。</p>

<p>看到奈因丝,理查德和他的关系,玛蒂娅了解到一件事。路基斯这个人,更加重视与人的关系性。有时以养母的名义,有时以师徒的关系。</p>

<p>而且,路基斯对这种关系过于天真。区分开内部和外部,所以对一旦进入内部的人,会表现出被认为是弱点的部分。</p>

<p>说实话,这就不妙了。在纹章教内部已经有稳固地位的他,无条件地接受有限之人的话,很有可能成为元老们的可乘之机。</p>

<p>因此,玛蒂娅认为。那么自己也进入内部就好了。在管理他方面,是至高无上的。一开始只是形式上的,但只要制造出事实,人们就会为之心动。</p>

<p>而且和自己结婚的话,元老们也不会轻易对他下手。玛蒂娅认为这样对他最好,对纹章教也最好。</p>

<p>——啊,就这样。也是为了自己。</p>

<p>玛蒂娅怜爱地抚摸着戒指,接下来调整表情。还不能全部公开。但是,在一切结束之后,这个契约必定是有意义的。</p>

<p>现在应该在后方全力支援他。必须动员全体军队,准备收割魔人之后的方案。</p>

<p>玛蒂娅已经不认为路基斯回不来了</p><!-- <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721f27;">(本章未完)</p> --><p>。无法消灭魔人,那是无法想象的。尽管这样的可能性更大。</p>

<p>毕竟,他定下了契约。不会辜负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相信吧。</p>

<p>玛蒂娅一边加深眼睛的颜色,一边把圣女的表情贴在脸上。眼睛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妖艳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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