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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序章 一〇五年 八月 "Urlicht"(原光)

作者:八千子 字数:9006 更新:2024-02-21 16:49:16

<p>濡湿的鞋印残留在我的视线中。</p>

<p>准确来说,鞋印是在我踩着的那双鞋旁右边约三十公分处。</p>

<p>那是属于男人的鞋印,大概是三十八号鞋。当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觉得添上一个数字会让自己的猜测显得有说服力。</p>

<p>脚印上没沾上任何污泥,让人很难相信鞋子的主人竟来自窗外这场单调得令人郁闷的雨中。</p>

<p>那男人是在我替咖啡加入第二包糖时出现的。我为了这场约会提早十分钟抵达咖啡馆,并选了一个她应该会喜欢的角落位子,现在却因为这坐在窗前吧台的男人而让这些准备显得毫无意义。</p>

<p>男人一身灰澹,指尖正以惊人的速度敲击着手机。男人面前并没有放着任何饮品,但那双腿显然也不是因为心虚而抖动。他不时倾着身子往窗外张望,或许他是在找人,或至少在寻找某种稍纵即逝的东西。</p>

<p>但不论如何,我知道他大概不会久留。</p>

<p>对比斜对桌那两个国中女孩,这个至多留存不过半小时的男子还不足以招来店员关切。</p>

<p>我是从女孩们摊在桌上的参考书得知她们是明年将面对会考的国中生。</p>

<p>摆在那两个女孩桌上的杯子,在我来到店里时就已经见底。她们正以足够让唾沫填满纸杯的音量谈论着与考试无关的话题,我猜这是两人在苦读十分钟后给自己的奖励──喘口气的时间。</p>

<p>身为上一届的考生,我确定这口气将会又臭又长,起码会维持三十分钟,揣看个人肺活量及脸皮厚度。</p>

<p>我试着在这有限的空间寻找是否有更适合她的位子,但一想到自己昨天是在半夜快一点时被她的来电所惊醒,就觉得还是得恪守人性的基本原则。</p>

<p>我从随身包中取出那本自己还未读完的小说。过去一年来我几乎没有读考试用书以外的读物。这让我对自己荒如大漠的心灵产生了些微的厌恶,虽然这也不代表原本的我头盖骨下装了值得说嘴的东西,但像这样的人格抹杀活动我是受够了。为了不去想这SOP还会在往后的三年轮回一次。只能试着让思维佐以近乎糖水的卡布奇诺,用文字稍稍麻痹那对自动咀嚼女孩们话语的耳。</p>

<p>以前我并不是个喜欢阅读的人,说来也是被她所影响。</p>

<p>那个人叫龚杏霙,我当初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记得她的名字。虽然我直到现在都不晓得适不适合以「朋友」一词称呼我们的关系,但她的确是相当奇特的人,从我第一天见到她起就如此确信着。</p>

<p>毕竟,她和我实在太相像了。</p>

<p>但是和我相比,她又有种不被社会规范所束缚的洒脱,我认为那与她成长的环境相关,我不会说她拥有着悲惨的童年,因为如此描述实在太过轻描淡写,在我眼中,她的遭遇更像是个丧心病狂的童话故事。</p>

<p>她总是垂着那双长而有些自然卷曲的睫毛,低着头盯着书本看。我说她是盯着书而不是看着书是因为我总是无法清楚看见她阅读时的表情,虽然在那张脸上好像本来就没有安装表情变化的功能,那一双眼即便睁得大大的,还是让人觉得它像是个对不了焦的镜头。</p>

<p>我猜我大概多少有些迷恋她这副模样,当然我也是在认识她几年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p>

<p>回想我和她之间也存在着不少能作为两人话题的书,但我们谈论书中情节的机会却出奇的少。我想这或多或少与两人的心结有关。</p>

<p>「明天有空吗?有件事必须谈谈。」昨夜的来电,这句话作为她的开场白。</p>

<p>即使有好一阵子没见面,她也知道我一定有空,所以这问题本身不具有任何意义。但短短的两个句子中,这些措辞从她的口中听来十分陌生。</p>

<p>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特地见面谈的?而且还是无从选择的「必须」,我知道她不习惯用手机,但她很少会用这么强烈的字词去描述一件事。大多时候她都是与那张无表情的面容做好搭配,轻描淡写地陈述事情,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对凡事都漠不关心。</p>

<p>我想好奇心才是我愿意在睡眠品质被伤害后的隔天还准时赴约的原因。</p>

<p>分针又绕过了两个数字,作为另一个计时单位的咖啡杯已空了一半。</p>

<p>当我在思量自己是否要走去柜台替自己添点留在店内的额度时,那个我正等待着的女孩走进店内。</p>

<p>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特意评价她的衣着,因为从我认识她以来她总是穿着一袭黑色、类似校服的洋装,搭上那一头我特意拜托她保留的长发,看来就像是个诅咒娃娃。虽然我没有恶意,但那头如今已垂置腰际的长发正违反主人本意的引人注目。</p>

<p>一般走进店内的选择不多,不是开始寻找位子不然就是接上柜台前的人龙。但她却理所当然地放弃了两个选项,对于店门口的位子一眼也没瞧,我敢打赌她甚至有些鄙弃这些被人潮反覆冲刷的位子,但是她也没接近柜台前的队伍,而是做为相斥的磁极闪得远远的。她继续往我所在的店内角落走来,最后拉开了我面前的椅子。甚至连一眼也没瞧我,完全顺从自己本能地选择这张能将咖啡厅切裂成两个世界的位子。</p>

<p>「啊。」看见对座的我,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像是对我这张脸的记忆不够清晰,需要花费点时间才能想起。</p>

<p>「我迟到了吗?」她问道。我则是摇摇头回应。</p>

<p>我提早了十分钟来,随后秒针跳动了六百次,她分秒不差地走进店内。</p>

<p>迟到的只有我想藉故挖苦她的冲动。</p>

<p>我阖上书本,用了两秒的时间思考自己应该让这本书挡在两人之间还是将它收进包中。</p>

<p>我想一旦我们的谈话结束,自己就会找不到依恋在这间咖啡馆的理由。于是我选择了后者</p>

<p>「这里有最低消费吗?」她指着挂在柜台后的价目表问道。</p>

<p>「就算有,你会在乎吗?」接着我又将自己的卡布奇诺推到她面前。「如果你会在意,这杯就放你那。」</p>

<p>「我不喝咖啡。」</p>

<p>「我也没要你喝。」我随口回道,一边盯着从杯缘冉冉上升的香气……这次糖还是加太少了。</p>

<p>听起来讽刺,不喝咖啡的她却选在咖啡馆见面。</p>

<p>平时我会认为这是自以为有所成长的小鬼觉得自己不再属于速食店,而选择在看似能衬托个人气质或品味的咖啡馆见面。但我和她都是对生活美学没有研究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雅兴选择属于自己的那间咖啡馆。她会将地点选在这里,应该只是个人行程刚好顺路或是心中的那张地图不小心留白过多,以至于她只能选择这间足以用机缘解释一切的小店。</p>

<p>不过,以谈话场所来看这里的确是上乘之所。</p>

<p>咖啡馆的特性很奇特。当你知道有件事必须要告诉对方,一件你可能将它看得很严重但对方却不这么在乎的事,同时你认为这件事情不适合让第三对耳朵听见,或至少不能让它完整的将你的话记录下来,无奈你们两人间的关系又不甚旁人所想得亲密,以至于你们的一切互动仍需陌生的第三者用双眼作担保。那么,咖啡馆似乎是每个人脑中浮现的的一个场所。</p>

<p>我瞥了一眼窗台的位子,男人仍坐在那,左腿正不安分地抖动着。</p>

<p>「这里的生意挺好。」我说。</p>

<p>「是我的失策。那天经过时没看到什么客人,没想到被摆了一道。」她略微蹙起眉头瞪着柜台那个无辜的店员说道。那名店员笑容满面地将饮品递给柜台前的客人,他肯定没想过这份时薪一百六十五元的工作还包含忍受年轻女孩嫌恶的目光。</p>

<p>「难怪你会选这里,毕竟这里离你家有点远。」我接着问道:「说起来,你会搬家吗?」</p>

<p>「为什么这么问?」她反问,这让我立刻修正了说法:「应该不算搬家,只是搬去宿舍之类的。」</p>

<p>我看她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又补述道:「不用想太多。只是因为九月就要入学了,想说你的学校会不会离住所很远。」</p>

<p>「还好。再说,这也当不了搬家的理由。我没有那么在意名校光环。」</p>

<p>她看着我,但实际上是看着我背后的那堵墙。那面墙上什么也没有,我在挑选位子时就已经确认过了,不过她还是将视线放在墙上。这是她的习惯,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当她的视线在我和墙之间举棋不定时,就让我看出了她的焦躁。</p>

<p>「你还是替我喝完好了。」我指着她面前的咖啡说道。</p>

<p>这成功让她找到了另一个安</p><p>置双眼的目标,但她的双手仍放在膝上,没有要取用杯子的意思,于是我又说:「已经没有苦味了。」</p>

<p>她的手从桌下冒了出来,将纸杯贴近唇瓣。</p>

<p>「甜死了。」她不满地抱怨着:「所以我才不喝咖啡。」</p>

<p>「这又不是咖啡原本的味道。」我敲了敲放在桌中央的那撮糖包,露出微笑。「是糖,我加了三包的糖。」</p>

<p>比起拿铁直接用奶泡伪装自己可人的样子,我更偏好用卡布奇诺布局,或许黑咖啡的效果更好,但我实在无法接受连自己都难以下咽的口味。</p>

<p>若是意外无法令人意外也称不上是意外了。</p>

<p>此时,窗台前的男人站起了身。</p>

<p>我不知道男人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没有,但从他整理衣袖的样子看来,他打算从这间咖啡厅退场了。</p>

<p>那双尖头皮鞋已经踏不出任何鞋印,我想单是能够晾乾自己的鞋底就足以构成他逗留在店内的理由了。</p>

<p>当那男人经过我们、再经过国中女生身旁时,我又自然地将视线遗落在那两个女孩身上。她们的桌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两盘甜点。</p>

<p>她们似乎还没有结束自己的休憩时间,并进入了无限延长的Bonus关卡,这对我们、她们和店家都是件好事。</p>

<p>再度确认这两人暂时不会离席后,我又让两颗眼珠局限在面前的女孩身上。</p>

<p>「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很不会闲聊。」她以调侃的口气说道。</p>

<p>「反正也没有这个必要。」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特地将我找出来是为了什么事?龚杏霙。」</p>

<p>她撇着的嘴唇仅略微动了一下,让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将身子逼近了她。为了确保她的下一句话能顺利传达到我的耳中,我像是安抚她似地说:「周围已经没有人了。」</p>

<p>她仍有些踌躇,但看得出来十分努力的想拼凑出口中的字句。</p>

<p>终于,她开口了。</p>

<p>「那个男人,死了。」她就像是起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变化,紧抓着我的手。「就在我拨那通电话的几分钟前,他死了。」</p>

<p>我迟疑了一下,直到她捏着我的手指提醒了自己的脉搏仍在跳动着。</p>

<p>「他是怎么死的?」</p>

<p>「我不记得了。」</p>

<p>「不记得?」</p>

<p>「太累了,忘记了。也或许是没看清楚,所以想不起来。」</p>

<p>沉默霎时像根羽毛刺激着我的每个毛孔,但这也到不是完全的沉默,因为那两个国中女孩的声音仍温温湿湿地黏在耳上,这只是仅局限于这张桌上的沉默。</p>

<p>她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向我隐瞒什么,使得我也仅能默默接受她失忆的说法。</p>

<p>「他现在在哪里?」</p>

<p>「还在我的住处。」</p>

<p>「是你杀死他的吗?」</p>

<p>「不知道。」她的样子有些混乱。</p>

<p>我希望她至少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覆,不论是或否,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相信她,但她却给了我这个最无法接受的答案。</p>

<p>「具体来说,他的遗体是什么样子?」</p>

<p>「和那次差不多。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样说精不精确,毕竟这个问题不能问我。」</p>

<p>「总不可能问我吧?这件事情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p>

<p>她好像需要一些时间唤回记忆,她别过头去,看着男人刚才望着的那面窗,或者是男人刚刚坐着的高脚凳。但男人已经走了,连轮廓也没留下。</p>

<p>「感觉就像是特定的记忆被抽取出来,我怎样也无法回想起昨晚的事。每个人偶尔都会有这种经验吧?就像是午觉醒来后想起早餐吃的果酱罐忘了放回冰箱,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果酱,但舌尖仍传来阵阵的甜味一样。」</p>

<p>很像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比喻。原以为这些年来是我一昧地被她影响,现在听见她模仿我的口吻反而让我产生了莫名的成就感。</p>

<p>「别跟我扯这些,告诉我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p>

<p>她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一双手微微向内弯曲。</p>

<p>「我认为是我杀了他。我以前就一直有这种预感,认为自己迟早会死于他手中,却想不到是我先出手。」</p>

<p>「但是你也无法肯定是你下的手吧?就算是你,也有可能是出于防卫才……」我没有把话说完的意思,但她仍然打断了尚存疑虑的我。</p>

<p>「因为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p>

<p>「以前的事不算,你还不够格当一辈子的杀人犯。」</p>

<p>「那他呢?那个曾经杀死五名女孩的人。」</p>

<p>「多亏你,他也当不成了。」我冷冷地笑道,没打算收敛戏谑的口气。</p>

<p>我挺起身体,对比下来她的头垂得更低了。</p>

<p>「你对那个死去的男人有感情吗?」</p>

<p>我觉得询问这种问题的自己很有跑新闻的潜质,若不是我已经放弃与人产生不必要的往来,我的确会考虑这条出路。</p>

<p>「我应该对他有感情,对吧?毕竟相处在一起这么多年。」</p>

<p>「是啊。一般来说,能让你唤作父亲的人的确具有一定的分量。」我觉得口乾舌燥,但杯子还在她贴在桌缘的胸前,我也没打算伸手去拿。</p>

<p>「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别……不、我想用特别来形容都显得轻描淡写。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够格以父亲自居。」</p>

<p>我尽量不让自己以同仇气慨的口吻说,毕竟我和她打从家庭结构就有很大的差异,她的状况并不是我自以为穿上她的鞋就能想像的。</p>

<p>「但他的确是我的父亲,至少我们都是如此认知的。」</p>

<p>我无法反驳,只能悄悄地叹出鼻息。我想我们又得沉默一阵子,所幸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一个话题。</p>

<p>「所以,为什么要特地告诉我这件事?」</p>

<p>「我想是因为我们算是朋友。」</p>

<p>听见她别脚的说出朋友这个词令我感到很惊奇,不过我并没有在这小细节钻牛角尖的意思。</p>

<p>「但比起我,也有更适合的人选吧?你和那家伙搭上线的时间比我还要长。」</p>

<p>她摇了摇头,坚定而又诚实。「我不想麻烦人。」</p>

<p>「但我也是人呀。」我苦笑道。</p>

<p>「我没有要请求谁帮忙的意思。」她继续说:「只是觉得我必须告诉某个人,告诉某个即便说了也无所谓,说了我也不会有罪恶感的人。」</p>

<p>「啊,似曾相似的光景呢!跟笔记本那次一样。现在这算是报仇吧?」我不仅将自己的浏海推了上去,又满口以前如何过去怎样,在她眼中恐怕看起来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p>

<p>用轻松的态度搪塞的手段似乎已经不管用了,我笑着,直到我的笑容逐渐僵化,她的双睫再度落下。</p>

<p>我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说出来感觉如何?」</p>

<p>「没什么感觉。我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些轻松,或至少能放心喘口气,但我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p>

<p>「很像是你的答案。」</p>

<p>我觉得自己正在规避着某个关键性的问题,一个我应该在她做此决定时就提出的问题。但这问题却像是那杯被我加了三包糖的卡布奇诺一样,在编织了一半后针线就停止了。</p>

<p>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本来想确认一下时间,但一想到墙面上正挂着颇具古风的吊钟,一副特意吸引人目光似的,于是我又默默将自己的手机收回口袋里。</p>

<p>距离龚杏霙出现,仅过了半小时;距离她的父亲死亡,也才过了十小时。</p>

<p>半小时足够一杯咖啡失了应有的温度,十小时也够让一具尸体开始从内腐败。就像我们出生时便开始老化,咖啡从制成那刻起就开始失温,尸体也是自死亡的当下便开始腐烂。</p>

<p>我想我的三〇〇%甜度卡布奇诺已经冷掉了。</p>

<p>「你打算怎么处理尸体?」</p>

<p>我算是提起全部的勇气才挤出这个问题,此时我的脸颊恐怕和烧开的水一样发烫着。</p>

<p>「我大概会想办法逃走,尸体就放着等人发现。」</p>

<p>「逃走?」</p>

<p>「不是一般的逃,是让自己像失踪似的,从自己所熟悉的一切事物身边逃开。」</p>

<p>「你总是在逃避。」</p>

<p>「这不是逃避,真正的逃避是连同生命一起放弃。」</p>

<p>「但你不觉得失踪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就等同于死亡吗?」</p>

<p>「已经不一样了。」她站起身,提起挂在椅背上的包包。「我们多少都有所变化,只是彼此不肯承认而已。」</p>

<p>她像是做了个总结似的,凛然地对我说出不知道从哪本书中抄来的句子。「但只要对彼此有益的部分还留着,我们就还有机会在某个类似这里的地方聚首。」</p>

<p>她轻轻靠上椅子,和吧台的那男人一样打算无声无息地抹去</p><p>自己曾存于这咖啡色空间的证据。</p>

<p>「这种像是遗嘱的话真不想听你说出来。」我说。</p>

<p>「就说我不会死的。」她笑道,但难掩那笑容中的凄楚。</p>

<p>我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她推开店门,没入来往的人潮为止。</p>

<p>随后我也起身,想逃离弥漫在空气中,那对两人都言之过早的苦涩。</p>

<p>结果发现那杯过甜卡布奇诺已经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空了。</p>

<p>※</p>

<p>邻居吴佩茹的证词</p>

<p>是啊、是啊,那户人家的事我当然知道……什么?我看起来很兴奋?才没这回事,楼下的住户发生那种事情我们都怕得要死,怎么可能会兴奋?好好的房子搞出命案……啊,不好意思,你们应该是想问些什么吧?</p>

<p>关于那家的男主人吗?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的。那男的很少回家,偶尔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上门,警察先生您应该有发现吧?这里的人都把鞋子搁在楼梯间,一看就知道哪户出门了。说来奇怪,如果是要偷东西又怎么会挑主人在家时下手呢?什么、不是窃案?那就更恐怖了,还好他们家女儿那时候不在,否则……唉!可怜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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