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序章

拿起身为皇帝之证的黄金头冠后，爱音将它戴到自己的头上。

在镜中回望自己的少女，身上穿戴着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装束。

那些东西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装饰品。以金银宝石打造的饰品取代洋装穿戴于身，薄到会透光的布有如长袍般披在身上。所有饰品都是严格测量爱音身材尺寸后所打造的专用品，完全合乎身体的平滑曲线。那种一体感甚至会让人认为它们是人体彩绘。而且细致纤细的装饰品面积实在太小，所以连不能让他人看到的部位都没能好好遮住。

高到多余地步的暴露度令爱音强烈地感到羞耻心，同时也凸显着爱音的肉体，令人浮现她居然美成这样的想法。

这套衣裳与爱音不在位之际，妹妹古蕾丝担任巴特兰提斯代理皇帝时穿在身上的衣服相当类似。要说有什么不同点嘛，就是爱音的装束比古蕾丝的还要豪华。这身装束让人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它强烈地表示将自己穿在身上的爱音才是绝对唯一的存在，地位比古蕾丝还要高。

爱音深深叹息。

在轻易超过五十坪以上的私室一隅，爱音独自一人面向镜子。镜中少女身穿闪闪发光的华服，脸上却反而挂着阴郁表情。

——这个人是真实的我吗？

她有如确认似地在心中如此自问。

巴特兰提斯皇帝——艾妮丝•辛克拉维亚。

在镜中的人物无疑就是此人。只要移动身躯，镜中的皇帝也会做出同样的动作。没错，自己是巴特兰提斯的皇帝，绝对不是天地穹女神的千鸟渊爱音。

然而，这种静不下心的感觉是怎样呢。

恢复记忆，真实身分与过去也水落石出。曾住在巴特兰提斯的事实毫无怀疑的余地。然而，如今的自己感觉起来却有点像是谎言似的。

拿起新献上的黄金项链后，爱音将它绕过自己的脖子，接着在后面将它扣上。本来这是侍女的工作，不过爱音希望稍微独处一下，所以硬是要侍女跟护卫都退下去。那些人如今恐怕整齐地排列在房前等待着吧。

又叹口气后，爱音抬起沉重的腰部。

她打开配合房间大小的高挑门扉，然后来到天花板挑高的走廊。走廊高度有整整两层楼高，宽度轻易超越五公尺以上，就算是车子也能轻轻松松地行驶其中。侍女与护卫骑士们正如所料，在这条宽敞到不行的走廊上密密麻麻地排着队伍。队伍总人数多达五十名，赛尔西欧妮与惩罚四剑中的两人——有着一头蓝色长发的路诺拉跟红发拉姆萨以走出队伍一步的形式站立着。

然后在众人前方，令人怜爱的妹妹古蕾丝等待在那儿。

「皇姐贵安，您今曰也美丽地艳光四射呢。」

古蕾丝恭敬地低下头后，其他人也跟着这样做。

「赞美就免了。还有，不要用那种生份的方式说话。」

抬起脸庞后，古蕾丝用认真的表情提出反驳。

「只有两人相处时倒也还好，妾身无法在大家面前做出那种态度。皇姐也差不多要正式接下皇帝的公务，因此更须如此才行。要明确地显示出皇姐与妾身之间的差距才可以。」

真的是一个能干的妹妹呢——爱音如此心想。

「还有，皇姐。伤无讨伐队已编制完成啰。赛尔，做好晋见的准备没？」

古蕾丝没有回头，就这样询问背后的赛尔西欧妮。

「是的。在城墙外的出发地等待艾妮丝大人的驾临。请从阳台那边观视。」

爱音装出平静的模样开始走路，古蕾丝、赛尔西欧妮，接着是路诺拉跟拉姆萨，以及护卫一行人以整齐的队伍跟在她后面。

拐过转角后出现一道阶梯。那是直接通住皇帝御用阳台的楼梯，可以从那个阳台了望到邻近王城旁边的战舰出发地。出发地有如机场般宽广。原来如此，如果是那边的话，确实足以用来召集讨伐队。

爱音忽然被一股无视那道阶梯就这样走过去的冲动驱使。用力握紧拳头后，爱音走下阶梯，降至宽敞的阳台上。

「这……还真是召集了一大批人呢……」

聚集在那儿的军队威势令爱音哑口无言。巨大战舰跟空母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就像要掩埋出发地似的。

在这支军队中状似旗舰的船舰尖端上，身着魔导装甲的骑士高举长剑站立着。她们是各部队的领袖吧。

然后在她们后面的是，排着整齐队伍的魔导兵器部队。总数有数百，不——是数千吧。

光是数起来就会令人感到忧郁的数量排列在那儿。这样不就是几乎投入巴特兰提斯所有的战力吗？讨伐队过分庞大的规模甚至令爱音感到内疚。

「用不着这么盛大也没关系，明明只有我一人也可以的……」

赛尔西欧妮无奈地摇摇头。

「请您别开玩笑，我们不能让艾妮丝大人独自上战场。就某种意义而论，这是对雷姆利亚战中最重要的一场战事。不但不允许败北，更重要的是不能在艾妮丝大人的战史上添上伤痕。当然，我跟路诺拉还有拉姆萨也会随行。」

爱音皱眉，有如告诫似地对赛尔西欧妮说道：

「不，如果连你跟路诺拉，还有拉姆萨都加入讨伐队的话，赛尔提斯的防守就变弱了吧？我希望你们守护赛尔提斯跟古蕾丝呢。」

「无需担心妾身喔，皇姐。妾身本来就想亲手杀掉伤无魔王，不过是在尽可能折磨他之后呐。」

「古蕾丝……那么，虽然没有刚才说的那么严重，不过还是请你把这句话当成是皇帝的命令。如此一来如何呢？」

古蕾丝的脸庞瞬间绷紧。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谨遵御意。」

「对不起呢，古蕾丝。就像你担心我一样，我也担心你啊。我说这番话并没有恶意，希望你能明白呢。」

「妾身晓得。皇姐的爱情让妾身古蕾丝太过幸福，甚至乐到好像要升天呐。」

赛尔西欧妮跟侍女之间传出笑声。

爱音也露出微笑，然后再次凝视外面。

占满整片视野的大军团。

心中不由得感到忧郁。

——伤无，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　◇　◇

「啊……不要！」

电车挤满了人，呈现出几乎无法动弹的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少女拚命与盯上自己的肉体，悄悄爬过来的手战斗着。

「不要……呼。」

然而少女的抵抗却只是徒劳，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毫不留情地来回爬动着。

少女穿着阿塔拉克西亚的制服，身材娇小看起来顶多像是中学生。跟站在背后的男子一比，双方体格上的差距就像大人跟小孩似的。在理着短发造型的黑发下方，看起来很嚣张的眼神拚命地虚张声势。不过男人用手触摸青涩躯体的瞬间，那副眼神立刻崩溃成充满不满的表情。

「不行……会发出声音的。被发现的话，我的人生就完蛋了……」

电车一摇动，其他乘客的体重就会压向这边。陌生的手趁机有如紧紧贴在屁股上似地来回抚摸。

在那个瞬间，发毛般的颤抖从屁股奔流至体内各处。

「明明很讨厌的……哈啊……」

「……欸，卡小姐呐。」【注】

注1：日文发音类似母亲。

「……可以请你不要叫我卡小姐好吗！我难得有了兴头，这下子不就搞砸了吗！你要怎么负责啊伤无老板！」

冷静地审视，自己后，过分强烈的羞耻感令卡特路德很想死。马斯达兹的卡特路德•贝亚德怨恨地仰视着伤无。

阿塔拉克西亚这里有三条地下铁。纵向贯穿中央的南北线，走横向的东西线，以及绕外围一圈的环状线。如今伤无与卡特路德两人搭乘的是环状线。时间带是傍晚的尖峰时刻，车内的乘车率达到百分之两百以上。在这种挤满人的状态下，两人毫不介意周遭乘客地说着话。

「卡特路德，你想被色狼偷摸吗？」

「不想。话说回来，虽然我没遇过色狼……不过据说这似乎是没有女性魅力的意思，所以总觉得很不爽呢。哎，我只是想说要先体验一下这种机会啦。」

「果然想被色狼偷摸不是吗？」

「怎么可能想被摸啊！」

与其说是复杂，不如说很麻烦呐——伤无如此心想，却没有说出口。

「哎，就是那个啦。难得也借了车厢，就好好努力让连接改装成功吧。」

在其他车厢里有普通的乘客一起乘车，而且电车也会在各站停靠。然而只有伤无等人待的车厢不会开门，也无法跟其他车厢互通。在怜悧的指示下，这个车厢今天一整天都被那由多研究所包下。

「是呢……话说回来，这些临时演员是啥东西啊？莫名像真人很可怕呐。」

一起搭乘客满电车的乘客们，对伤无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反应。卡特路德感觉很恶心似地来回眺望那些人的面孔。有应该从事事务性工作、身穿西装的男性，身穿白袍从事研究工作的女性，或者同样是阿塔拉克西亚的学生等等，乘客的性别年龄层跟职业都各有不同。

「它们主要是用在兵器实用测试时的实验用假人。就是实际让这些家伙使用兵器，再进行测验看看会对人体产生何种影响。根据识名小姐所言，她为了这次的实验替那些假人做了升级喔。」

「哎，是这些家伙的话，就算弄痛身体，甚至是枪爆炸也毫不在乎呢。」

「就是这么一回事。它们的体重跟身体能力基本上无异于人类。而且根据软体设定不同，似乎也能各自饰演人类喔。」

「的确跟人类一模一样呢……可是这么一来，使用LOVEROOM比较有效率吧？」

抬头仰视恐怕是设定成三十多岁男性上班族的假人后，卡特路德皱起脸庞。

「啊……那个呐，最近太常用LOVEROOM，所以我因为习惯而效果变差了。」

「习惯……了？」

「嗯嗯，也就是说我在脑袋某处意识到那并非现实。就算是战斗模拟，如果不把它当成实战去做的话就没效了吧？所以连接改装需要的紧张感跟小鹿乱撞的感觉似乎是变淡了。」

卡特路德用溼润眼神瞪视伤无。

「换句话说，伤无老板重复这种事的次数多到习以为常、完全不感到兴奋的地步吧？」

「呜……不、不过！之前使用头戴式显示器在现实空间进行连接改装时，似乎取得很不得了的成果喔。所以识名小姐才改变方针，摸索着不使用LOVEROOM的方式。」

当然，上次跟对方合得来也是原因之一。然而伤无却无从得知对方是谁。

「可是背景人物完全是假人的话，不就跟LOVEROOM一样了吗？不得不说这种情况毕竟只是假货而不是现实吧。」

『既然如此就改变设定。』

悬吊在车内的电子广告纸，一起变成识名京的脸庞跟她输入的讯息。

「哇啊！你有在听啊，识名小姐？」

『我已经变更设定，让假人会做出跟普通人类一样的反应。发出娇喘声的话它们会做出反应，发现色狼行为也会吵闹。』

伤无把手放在下巴沉思。

「原来如此。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会出现紧张感呐……」

『进一步的说，这些假人感测到的情报会记录在这边的资料库内。你们两人的色狼PLAY被假人发现的话，那些情报会被传送至技研部所有的帐号内。影像跟声音会被贮存在资料库内供人阅览。』

「你在干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特路德满脸通红地发出惨叫。

『祝两位好运。』

悬吊广告恢复成原来的宣传。

「给我等一下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等等，冷静啊卡特路德。」

假人们有如在说自己很困扰似的，皱起脸庞瞪视这边。每一具假人的表情跟举止都各有不同，就像具有自我性格的人类一样。

「欸？对……对不起。」

卡特路德压低声音对伤无嗫语，就像在讲悄悄话似的。

「总觉得这些假人的氛围突然改变了耶！」

「嗯嗯，正如识名小姐所言，为了让它们做出更真实的反应，改变设定。而且接下来我们在电车内的行为会存留在记录中，而且技研部全员都可以看到爽……虽然是在事情被假人认知到的前提下啦。」

这次卡特路德的脸色变白。

「God damn……居然会有这种事。伤、伤无老板，这个方法很不妙，我们在下一站下电车吧。」

「不……就算到站，这个车厢的门也不会开启。而且在进行绝顶改装前，那些人都不会让我们离开这班电车吧。他们是认真的。」

伤无知道姐姐对这份交给自己的任务有多严格，也明白京用在实验上的异样执念。先不论成功或是失败，在认真做出实验结果前，她们绝对不会饶了自己才对。

「而且为了下次的作战计画，需要我跟你的绝顶改装才行。我们彼此的伤势好不容易才恢复，在这段期间不但让大家久等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再扯大家的后腿。」

「老板……」

「我们做的事情或许很荒谬，但全人类的命运都在我们的肩上，所以也只能拚了。」

卡特路德的眼瞳燃起火焰。

「……明白了。事到如今，我也要做好觉悟啰。放马过来吧！」

停在车站的电车刚好发动。车厢摇晃，假人的体重压在两人身上。假人拥有跟人类一样的重量，所以很难将它们推回去。站立在出入口附近的两人，变成被压在门扉上面的模样。

「……没事吧？」

「嗯嗯，没事。呃……」

卡特路德的胸腹被压在门扉上面动弹不得。然而，压迫感立刻就变轻。就在她感到不可思议而回头时，伤无用手撑着门扉，将手臂当成用来撑东西的棒子。伤无的背部撑着假人压过来的重量，守护着卡特路德。

「抱歉呢……那个，伤无老咿呀！」

伤无的右手触碰卡特路德的屁股。他没有来回抚摸，而是有如享受臀部弹性似地用手背压住屁股。由于配合摇晃又是压住又是离开之故，难以判断这是故意还是意外。

「呜……呀啊！」

这次伤无改变姿势时顺势移动手背。这个动作给予卡特路德的刺激跟抚摸屁股一样。在那个瞬间，奇妙的声音从口中流泻而出。

附近的假人立刻变成讶异的表情，朝两人这边凝视。伤无在卡特路德耳边嗫语。「要、要安静。会被发现……不，会造成困扰的吧。」

「……真是的，有种东西叫做心理准备好吗？别给我这么突然就……嗯，好吗……」

卡特路德悄声责备伤无。可是在这段期间内，这回伤无公然用手掌揉捏起卡特路德的小巧臀部。

「呜呜呜～」

卡特路德咬紧脣瓣发出低吼。她在怨恨眼神中噙着泪，狠狠瞪视伤无。

然而，这个举动却莫名让伤无感到可爱。

抱怨的眼神造成反效果，伤无变得更积极。他撩起短裙裙襬，试图将手伸进去。察觉到这个意图后，卡特路德拚命抓住那只手腕试图防御。然而放在背后的手无法按照意愿好好行动，只能任凭伤无玩弄屁股。

就伤无的位置而论，他无法看到卡特路德的内裤。然而光是借由指尖的感触，就能晓得内裤的材质是纯棉，而且面积偏大。将那件内裤向上一拉后，屁股左右两边的山峰完全裸露而出，内裤紧紧地陷进股沟。

「……！」

卡特路德踮起脚尖，是无意识地试图减少刺激吧。然而，伤无却毫不留情更用力地向上拉。

「咕……啊！」

卡特路德从口中发出苦闷气息。手持情报终端机站在旁边的学生从上面移开视线，用讶异视线瞄向这边。发现这件事后，卡特路德连忙压住嘴巴。然后，有如可以听见咻～的声音似地红起脸庞。

「没事吧？」

「欸……唔，嗯。」

伤无厚脸皮地询问后，卡特路德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

「抱歉呢，好像是有点感冒了。」

伤无对假人如此说道。然后，假人又有如失去兴趣似地将视线落至手中的情报终端机。假人判断非常规的反应消失，所以返回了平常的程序里吧。这下子这边的情报应该就不会传到假人另一侧的技研部那边才对。

「真是的……老板太得意忘形了。」

「你在说什么啊，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吧？」

伤无放开撑在门扉上的手，来回抚摸卡特路德的胸部。

「喂……！？」

卡特路德的胸部平坦到一个极致，比希薇亚还缺乏起伏。

「你正在想真是没有胸部呢……」

「……是要正直还是温柔，请不要强迫我做出这种选择好吗？」

卡特路德浮现自嘲的笑容。

「哎，实际上就是没有呢。很平坦，是平原，是绝壁唷。优莉西亚学姐的胸部就像荷兰乳牛似的，对于揉她揉习惯的伤无老板来说，一定觉得无聊死吧！」

「好啦好啦，你冷静点……啊，各位抱歉呢。啊哈哈哈。」

是对没胸部这件事感到自卑吗，卡特路德甚至不在意自己吸引旁人注意地放声大吼，这样的她令伤无冷汗直流。

「实际上你还不是要在意胸部尺寸的年纪吧。你还秘藏着未知的可能性……呃，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要在意的是……」

从制服上面摸索到卡特路德的胸部尖端后，伤无用指尖使劲捏住它。

「唏……！」

卡特路德的身躯猛然一跳。

「在，在干什么啊……不是说过怎么摸都没胸部了吗，请你放手啦。反正都是要摸的话，就摸其他地方——」

「听好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胸部尺寸，而是你有没有感觉。如果你被摸胸部会舒服的话，那就值得触摸。不过，如果只会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就不会摸。」

「老板……」

「而且我摸起来开不开心，指尖的触感只是次要罢了。我会开心，是因为卡特路德因我的手而有感觉。如果被摸胸部你会舒服的话，那我摸你的胸部就会开心。」

卡特路德的眼瞳因溼润而摇晃。然后，开始有些微的光粒在那里面游动着。

「……坦白说嘛……真的乱舒服的。所以……啊呜！」

伤无的手掌描绘出圆形，温柔爱抚卡特路德的胸部。

「唏……呜，咕！」

卡特路德压抑声音忍受着快感。

指尖跟手掌感受到的触感只有一点点。然而，卡特路德的身躯却对伤无指尖的细微动作做出敏感到恐怖的反应。

「或许很小，不过敏感度很棒呐。居然这么容易有感觉……明明是幼儿体型，身躯却非常淫荡呢。」

耳畔的嗫语声，让卡特路德感到有一股酥麻的感觉掠过背脊。

「什、什么淫荡……才没有呢。」

「那就直接摸看看吧？」

伤无的手打开制服前方，试图敞开衣服，就在此时——

「不！不好啦！」

卡特路德不由得发出尖锐声音，幸好这个声音被电车进站的声音盖掉。窗外骤然变亮，电车减慢速度。

「是车站啊……不过我们包下车厢，所以门扉不会打开，普通乘客也不会进入喔。」

「可是，会被看见的！从门这边会被看见！现在不行！」

的确，月台那边有一大堆乘客在等电车。而且这里是学校附近的车站，所以有很多在回家途中的学生。除此之外，也有通勤的阿塔拉克西亚事务员或是研究员之类的人。大家都露出「总算来了」的表情迎接电车。

「的确，可以透过门扉的玻璃看光光呢。你要努力做出普通的表情喔？」

「欸？这是什么意思……」

卡特路德因不好的预感而脸庞一僵，回头望向后方。然而在看到伤无的脸庞前，跟至今为止相比，次元截然不同的快感贯穿躯体。

「咿唔！」

发出叫声的同时，其他车厢那边门扉开启，乘客开始上下车。月台那边响起广播声。

股间感受到的强烈快感，令卡特路德感到眼前景物摇晃起来。伤无的右手拥住卡特路德尚未完全成长的纤细躯体，然后从前面潜入裙中。接着从内裤上面来回抚摸最重要的地方。而且左手还抓住屁股，轻柔地揉捏着它。

——居、居然前后同时进攻……太难熬了啦，老板！

卡特路德甚至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只能张嘴拚命吸入氧气。脸庞火热，脑袋也渐渐放空。下半身感受到的刺激一点一滴地削除思考回路。

伤无的右手老实不客气地潜进张开的双腿之间，用指尖并拢的形式传送刺激。断断续续摇晃的刺激感有如电流般麻痹双足。

「啊……嗯……呼啊……」

侵袭而来的快感几乎令卡特路德进入忘我境界，但她仍是拚命压抑着声音。

「欸，这样好吗？会穿帮的喔？」

「欸？我可是有好好压住声音……」

「是这样没错啦，但你那张脸可是一目了然呢？」

「在说什么……」

卡特路德突然察觉自己映照在玻璃上的脸庞。

那是因快乐而陶醉的女人脸庞。脸颊变红血气上涌，半闭的空洞眼瞳盈满淫猥光采，松弛张开的嘴角流出唾液，用表情显示着对方给予自己的快感。

露出这种表情的自己令卡特路德大为震惊。而且，车门对面有人正看着这张脸庞的事实几乎令心脏停止跳动。

「……！！」

卡特路德反射性地垂下脸庞。

——被、被看见了？

「别担心。他们只是觉得你在想事情，所以才露出松弛的表情呐。别管这个，如果你突然垂下脸庞的话，对方会起疑心唷？抬起脸庞，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吧。」

卡特路德怯生生地抬起脸庞。

在月台上排队的人，察觉到这是包下来的车厢后就移动至其他车厢。现在只有下车的人们朝出口走着路，根本没人将视线投向这边。即使如此，如果样子太奇怪的话，还是会被察觉吧。

「嗯咕唔！」

膝盖瞬间一软差点跪地，卡特路德用手靠住车门勉强撑住。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勉强忍得住——才刚这样想，伤无的进攻又变得更猛烈。刺激前方的手指变成只有一根，沿着嫩沟深深地嵌入其中。

「……嗯……咕！」

卡特路德用心努力装出普通的表情。然而，下半身却反其道而行愈变愈热。身体无视自我意志，擅自追寻起快感。

就在此时，月台响起发车的铃声。

「啊唔！嗯嗯，呼啊啊嗯！」

趁这阵声音传出时，突破忍耐极限的快感化为娇喘声飞出口中。

卡特路德连忙用双手捂嘴，有如要阻止满溢而出的快感似的。她紧紧闭眼，拚命压下声音。由于忍过头之故，身躯有如痉挛似地开始发抖。

伤无有如继续要将卡特路德逼至极限似的，执拗地用手指进攻涌出蜜汁的谷间。

卡特路德的意识开始飘向远方。在那个瞬间，体内产生出散发黄光的粒子。在车厢内飞舞四散的光粒映照在泪眼汪汪的眼瞳内。

「好，连接改装成功了。只要再加油一下就行啰！」

脚跟腰已经使不上力，继续做下去绝对不可能——卡特路德如此心想。

就算是她自己，也能感受到蜜汁正沿着脚滴落着。说不定脚边已经弄出了一滩水洼。

「加油喔。」

在耳畔低喃的声音响彻至腹部下方。

「老板……」

卡特路德发出连自己都会感到讨厌的撒娇声。

老实说，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了。就算被围在身边的假人认知到这件事，就算被技研部那些家伙看到也没关系。相对的，卡特路德想要伤无教她在这阵快感之后的事物。她无法压抑住这股高亢情绪。

伤无的手指进入内裤里。然后，准备开启正在制造从体内溢出蜜汁的场所——至今仍然紧紧关闭着的门扉。

「呜！」

虽然混在电车的噪音之中，卡特路德还是觉得耳中传来伤无用手搅拌自己重要部位的声音。

电车离开月台，在地下奔驰着。卡特路德将身体压在车门上，凝视着流泻在外面的电子看板光芒。在黑暗中流动五彩缤纷的光带很美丽，让她产生自己似乎要被带去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就在此时，伤无分开自己未曾踏入的部位进入其中。

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袭向全身。

这恐怕就是快感吧。然而它远远超越自己的精神容许范围，试图将意识带到新世界。

在渐渐变淡的意识中，黄色与粉红色的光芒渐渐掩埋视野。两色光粒乱舞的模样，比起至今见过的任何一幅景色都还要美丽。一边陶醉地眺望着光舞，意识一边有如被河川冲走似地远去。

——啊啊，这就是绝顶改装climax•hybrid呀。

在意识中断之前，卡特路德如此心想。

第六卷 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