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第六章《让才》

“我是佐藤。曾经听看了职业选手比赛的朋友说过「想要他的才能」。即便知道才能不代表一切，或许也遮掩不住自己羡慕的心情吧。”

「肃静！都给我肃静！」

我们被带到的宽阔大厅里面有著大量的人拥挤在一起。

周围高一层可以说是观众席的地方，站著一排身穿光鲜灿烂的仪式用服装的神官们和穿著礼仪用铠甲的神殿骑士们。

正面的巫女服巨大铜像，AR显示为「圣女像」。

一起潜入的小玉和波奇还有原怪盗皮萍，正在从圣女像上方的通风口窥视这边。因为小玉和波奇不停向这边挥手，于是我给出「躲好」的手势。

「接下来将要执行『让才』之仪」

身穿与贤者相似服装的男人在台上宣言。

贤者貌似没有来这里。

「在圣女大人莅临之前，先说明仪式的步骤」

本以为什么说明也没有就直接开始，原来还是有事前说明的。

「接下来，你们各自持有的『才』将会通过圣女大人献给神」

看来真的有转移技能的手段。

第一次接受仪式的人喧嚣了起来。经历过两次以上的人在那些人周围好像在说些什么圆场的话。

「献上才的人，技能会暂时消失，不过无需担心。只要多加修行，技能就会再次回到自己手中」

废话，就算真的被消除技能，只要累积经验的话就可以学会新的技能。

「第一次参加的人想必会有『这有什么意义』的疑问吧」

同意他这个说法的人也有不少。

看到那一幕，脸上充满优越感的应该是经历过两次以上的孩子吧？

「有些事物需要在失去才——技能的状态下才能看清」

主持人一边从台上环视下面的人，一边说道。

依次看向每个人的眼睛说就像习惯演唱会的偶像一样。

「只要在没有技能辅助的状态下修行，你们就会看到自己所不足的东西」

当地一声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大概是主持人踏脚了吧。

演出得相当不错。不愧拥有「演讲」「同调」「演奏」技能。

「再次获得『才』之时，你们将会察觉到自己发挥的『才』比至今的更加出色吧」

突然飘来庄严的音乐，差点不注意被他的话吸引。

帘幕另一头，好像有乐团在待命。

——好了。

虽然话题有点漫长，但他们拥有把当事人的技能消除的手段，那主持人说的话感觉也不像假的。

只要修行就能学会技能，通过让技能无效化从而重新认知技能的辅助效果到底作用在哪方面，有助于让自身更加深入理解技能，这个听上去还是有些道理的，下次尝试把技能无效化看看吧。

——哦呀，不对。

正题不是那里。问题是「献上去」的才去哪了。

如果跟我一样能把技能变为「无效」的状态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存在剥夺技能的人——。

——无论哪个骑士都有不少技能，无用的技能皆无。一定是遵循严厉的戒律修行过来的吧。

脑海里浮现出了令人讨厌的记忆。

那是前往圣都的旅途中遇到神殿骑士的时候感觉到的事。

现在回想一下，即便在这里重新搜索，无用的技能皆无——对骑士的任务无用的技能一个都没有。

仔细一想，这可以说是异常。

低等级的时候姑且不说，即便是希嘉王国的圣骑士一个无用技能都没有的人稀疏可见。

我猜恐怕是他们把不需要的技能献给圣女，然后再让圣女把需要的技能转移给他们。

突然掀起的喧哗声和吶喊声妨碍了我的思考。

「「「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来了！」」」

看来，圣女登场了。

「快到了。开始咏唱」

「知道了。一定会把魔女解决掉」

倾听技能拾取到了危险的对话。

「卫兵！在那里！有人打算使用魔法！」

在台上的骑士指向发出危险对话的人们。

他似乎拥有魔力感知技能。大概是感知到咏唱时飙升的魔力吧。

「「「打倒魔女！」」」

拿著武器的男人们跑了起来，魔法师持续著咏唱。从咏唱来看是大范围攻击魔法的「火炎岚」。

毕竟不能就这样放著不管，于是我把时常发动的「理力之手」伸向魔法师。

「「「保护圣女大人！」」」

在场的人搂住了魔法师将其扳倒，拿著武器的男人们也被人勇猛地纠缠上去，即便流血也以数量的暴力将其碾压。

仿佛就像为了保护圣女，自身安全怎么样都无所谓一样。

话说回来，我明明操作了「理力之手」，台上那个拥有魔力感知技能的人却没感知出来。难道是因为没有放出多余的魔力才没注意到吗？

暴徒被带走，受伤的人被神圣魔法治好后，仪式再次开启。

「「「圣女大人——！」」」

从帘幕另一头静静地现身的，并不是我在圣都帕里恩的圣女宫遇到的老圣女，而是年轻的女性。

「那就是圣女大人吗……」

在她旁边被AR显示出来的名字是「静香」。明显是日本人的名字，可是她并没有转生者共通的技能或者固有技能。发色是黝黑发亮。

戴著小花斑点的面纱，穿著鲜艳的白底蓝色的圣女衣。被面纱遮挡的脸看不清楚。身高和娜娜差不多。体形不是很瘦，但也不能说是丰满型，感觉是普通型的。

她有50级，技能只有「神圣魔法：帕里恩教」。从等级来看，技能太少了。

难道她也通过「让才」之仪把不需要的技能「献给」他人了吗？

——哦呀。

伴随著略微的危机感知技能的反应，我用手接住了某个飞过来的东西。

手中有个包著纸的石头。从飞过来的方向看，应该是来自皮萍。

从这局面来看，我倒是希望飞来一个风车。（译：你猜得到是什么梗吗？）

纸好像是一封信，于是我摊开来看了一下。

上面写著「小不点看到圣女大人就慌张起来了」。

抬头一看，发现小玉连手势都忘了只顾著挥动手。

我再次确认了圣女，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不过，小玉的直觉也不能忽视。虽然危机感知技能没有反应，但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事吧？

虽说很想用空间魔法的「远话」向小玉确认，但要是那样做的话很可能会被持有魔力感知技能的人感知到。

作为次善良策，我把时常发动的「理力之手」伸到会场各处以备麻烦事发生。顺便也把烟雾弹和催泪弹先放进存储的临时文件夹里面吧。

事先准备几张用来给皮萍发指示的纸会比较好吧。

「献上才的人啊。按顺序前来圣女大人的面前」

争先恐后的人被神官和卫兵训斥了。

给圣女「献上才」，也就是「转让技能」的事，他们真的明白吗？

最前面的男性在圣女面前跪下。

同时舞台上出现了魔法阵越来越发亮。

「非常出色的才。真的很努力呢。我为你的修炼感到骄傲」

圣女用文静的语调说道，把手搭在男性的头上。

——技能从男性身上消失了。

技能并没有移动到圣女身上。

我环视了周围。发现技能移到圣女背后的神官身上了。

这个「让才」之仪，看来就是把技能转移给他人没错了。

问题是怎么做到这种事的。圣女的技能只有「神圣魔法」，她也没有咏唱咒文的样子，甚至连发动保留的魔法痕迹都没有。

从这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很有可能是通过仪式场的魔法阵做到的。

皮萍那边再次飞来石头。

上面写著「不阻止仪式真的好吗？」。

刚才我还是那么打算的，可是周围的人又不是被强迫献上技能，而是自己主动献上去的。

虽然场面过于狂热，但也没发现有人被施加了催眠术的样子。

只从地图搜索来看，这个国家并不存在「精神魔法」技能的持有者。前阵子的魔王信奉集团「自由之光」里面倒是有一个人，不过那家伙已经被处刑了。

后援或是主办这场仪式的贤者，应该和「自由之光」是敌对关系，这里的人被精神魔法洗脑的可能性很低吧。

迅速结束思考的我，假装向皮萍那里扔石头，通过伸长的「理力之手」把包著纸的石头丢在他旁边。纸上面写著「暂时静观其变」。收到纸的皮萍看起来有些不服，但他也没有丢下波奇和小玉独自一人行动。

「你们也排上」

在整理队列的神官催促下，我排到了圣女的队列中。

以备不时之需，我排到了吉姆扎和亚布鲁的前面。

「啊咧？贵族大人？」

「——莱特君？」

不知为何，本应该在「有才之士」乡村里的莱特少年却站在我的前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俺被贤者大人叫来的」

「贤者——大人跟你见过面了？」

「还没呢。听说是高层的人叫俺来参加仪式的，但听了刚才的内容，俺都还没搞懂呢」

我一边对话一边和莱特少年替换位置。

他的稀有先天技能，就算通过修行也很难再次获得吧，如果是他本人这么希望倒还好，但我不能让没有经过他本人同意就夺取技能的事发生。

『主人，不好了』

亚里沙传来远话。

『刚才确认了一下，发现莱特君不见了。而且我们——不只是我和米娅，连莉萨桑和露露那里也有同室的孩子说接到传唤了。传唤的人好像是贤者，说不定你那边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糟糕。

忘记传达「让才」之仪的事了。

警戒了一下周围，幸运的是并没有被魔力感知技能持有者察觉到。这样的话，回复她们也没关系吧。

我窥视周围的同时，向亚里沙传达了我和莱特少年已经会合的事以及仪式的事。

『真是的！报连相可是基本耶！』（译：报连相是指报告、联络、商量。日本会社工作的基本常识）

『抱歉抱歉，要是在「让才」之仪上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再跟你说』

『潜入调查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要——』

「下一个到你了」

在通话途中轮到我了。这样向亚里沙传达后，走到台上。

直到刚才还看不清楚的魔法阵，现在看得很清晰。似乎是利用台上的石板上雕刻的魔法阵和光魔法制作的复杂积层型魔法阵。

我一边走向圣女那里一边解读魔法阵。

虽然有点像召唤系的魔法阵，但具体不是很懂。这个魔法阵要怎么用才能夺走技能呢？

「献上才之人啊，请到这里」

圣女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可以看到面纱内侧的脸。虽说算不上美女，却有一副清秀的面貌。由于隔著面纱眼睛朝下，因此没看出眼睛的颜色。

「你是第一次吧」

不是提问而是像确认的感觉。

难不成，她把献上技能的人全都记住了？

「等级3，还不足以奉献经验呢」

「那就只奉献『才』吧」

拥有鉴定技能的神官向圣女低声私语。

「你同意成为我的眷属吗？同意的话请回答『是』」

她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眼前弹出了一个AR显示的窗口。

〉要成为魔王「静香」的眷属吗？〔yes / no〕

——魔王？！

她的称号没有魔王这个词。

而且她身上也没有戴能够瞒过我的「盗神装具（赝品）」。

利用地图详细搜索调查她身上佩戴的道具时，发现了一个名为「魔神手形」的可疑道具。看来今后不只是盗神，魔神也有必要纳入搜索范围。

「怎么了？」

圣女好奇地询问。

只看她的紫色眼睛，完全不认为她是魔王。

然而很遗憾，现在没有怀疑的余地。

我开始了行动。

『亚里沙，我遭遇魔王了。孩子们让皮萍回收。魔王交给我处理』

通知了亚里沙，给皮萍的石头纸上写了回收莱特少年和吉姆扎还有亚布鲁立刻逃离的指示。

小玉那边，我也用石头纸给出了指示，然后她就从妖精包取出烟雾弹和波奇两人一起扔。

配合她们两人的烟雾弹炸裂的瞬间，我从事先伸到各处的「理力之手」前端，取出了放在存储中的烟雾弹将其引爆。

台上一瞬间被烟雾包裹。当然，会场整体也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快把圣女大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比周围跑过去的人更快，我抓住圣女——不对，抓住魔王的手臂直接「归还转移」。

◆

「——这里是？」

魔王静香一脸平静地环视周围。

这里是远离刚才那个魔窟的某处无人岩地的一角。

「我是被假面的你拐过来的？」

她向变身为勇者无名的我进行确认。

她和前阵子讨伐的「沙尘王」不同，跟「狗头古王」一样拥有理智。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不用厮杀就解决。

「猜对了」

「你是谁？」

「我是无名」

「无名是指没有名字？像尼摩船长那样？」

我向进行对话的魔王伸出了「理力之手」，从她身上抢走了「魔神手形」。

让她的状态栏显现出来。

果然，这个道具是伪装状态栏的东西。

「——诶？」

魔王静香提起裙子确认脚脖子。

应该是注意到魔神手形消失了吧。

「明明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魔王静香好像在对什么感到惊讶，不过比起那个得先确认情报。

性别是正如所见的女性，原本的种族是「长耳族」。年龄是24岁非常年轻。

等级并不虚假还是50级，称号有「圣女」「魔王」「虚假的圣女」「献身者」「家里蹲」这五个。

普通技能只有「神圣魔法」。没有先天技能。固有技能是「眷属化」和「转让」这两个。

应该是用这个固有技能做到「让才」的吧。

战斗系技能皆无，虽然固有技能可以说是最适合制造军队，但不适合直接战斗。

老实说，她是我至今为止遇到的魔王中最弱的吧。

她的状态有「疾病：忧郁」「疾病：胃溃疡」让人有些在意，但现在还是别去在意吧。

「魔王静香」

「为什么会知道——这样啊，原来你就是勇者」

说话途中察觉到理由的魔王静香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在踌躇什么的魔王静香，咬住嘴唇低下头之后，脱掉了面纱和假发慢慢地站起来。

她的长紫发被夜风吹起随风飘荡了起来。

「——我做好觉悟了」

魔王静香张开了双臂。

「你是来杀我的吧？」

浮现出阴沉笑容的魔王静香缓慢地闭上眼睛。

「杀了我吧。……可以的话，尽量不要让我太过痛苦就帮大忙了」

喂喂，你这是有自杀愿望吗？

「我不打算杀你的啦」

「明明是勇者？」

「勇者又不是一定要杀魔王的嘛」

魔王静香听了我的话之后只回了一句「是吗……」就闭口不言了。

「但是，我还是死掉比较好」

「为什么？」

「我是从信徒那里抢走技能和经验值的邪恶魔王哦。即便我是受到命令没法忤逆，这份罪名也不会消失」

「受到命令？——受谁的？」

「对不起。不能说」

「看来是你的重要之人呢」

在我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反应变得很强烈。

「不对！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重要之人」

眼睛露出血丝，气势汹汹地否定了。

直到刚才那种虚幻的感觉就像假的一样。

「那家伙假装和蔼可亲接近我，用『Geass』束缚了我！」

只有Geass的部分是用英语说的。

「你说的『Geass』是指强制技能吗？」

「是的，一定没错。那家伙在跟某人说话时，出现过那个单词」

我为了让她冷静下来，经由道具箱取出了桌子套装，推荐她品尝温暖的青红茶和烤点心。

「你真的像魔术师一样呢」

魔王静香有些呆若木鸡地嘟囔道。

「……真美味。好久没有感觉到美味了」

这种像处于疯狂加班末期的我一样的话，真希望你别说。这不就会让我涌出亲近感了嘛。

『主人，你和魔王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亚里沙传来了空间魔法的「战术轮话」。

『没有，感觉可以和平地谈话解决』

『什么嘛～。虽然那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如果早知道那样的话就没必要让大家一起跑出乡村了』

既然连接距离不是特别长的「战术轮话」能够通话，那就说明亚里沙她们已经来到附近了。

『紧急～通报～？』

『追兵的人有很多的说』

担起重任负责从仪式会场救出莱特少年他们三人的小玉和波奇发来了呼救。

『那真是麻烦呢。主人，我们去帮小玉和波奇』

『皮萍也在一起，要注意哦』

『OK，我知道的啦！』

亚里沙传来的通话断开了。

「这让我回想起了在咖啡和饼乾的陪伴下埋头于兴趣中的转生前的生活」

在我眼前悠闲地倾斜著青红茶杯子的魔王静香小声嘟囔道。

「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沙加帝国的咖啡」

「这个世界也有咖啡吗？」

魔王静香惊讶得瞪大双眼。

「这个味道和以前常喝的速溶咖啡一样，总感觉让人很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咖啡的香气和味道打开了她的心扉，突然嘀嘀咕咕地开始了身世谈。

跟刚才说的一样，她被持有「强制」技能的黑幕支配，用固有技能的「眷属化」把「有才之士」乡村聚集来的人都眷属化，然后再通过固有技能的「转让」把成为眷属的人们的经验值和技能移到黑幕及其部下身上。

「真的很令人讨厌。从带著纯粹的眼神相信我的人身上夺走技能和经验值，甚至还将其交给光有家世和血统的蠢货们……。我做的事相当于是榨取的帮凶哦」

因为咬紧的嘴唇留下了鲜血，于是我用手帕帮她按住，用治愈魔法给她治疗。

「其中特别让我讨厌的是转移同样是转生者的固有技能。接收的人好像没什么事，但失去固有技能的人会衰弱到濒死。年幼的大吾君和千夏酱，失去精神均衡只能在修道院进行疗养……」

紧握的拳头泛白。是被指甲伤到了吗，还掺著血。也许魔王静香有些自伤癖。

「就因为是那样的重压环境，又胃痛又成为魔王的，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想死了。如果没有被强制禁止自杀的话，我大概早就上吊了」

就算你把胃溃疡和魔王化相提并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过只听她这么说，我猜她魔王化的主要原因不是压力，而是固有技能使用过度导致魂之器受损。每次都对那么多人使用固有技能会变成那样也没办法。嘛，压力很可能是在最后推动了一把。

——哦呀，被魔王静香拉入她的话题中忘记确认了。

「有几件事想问你。可以吗？」

「嗯，我能回答的话，什么都可以回答」

魔王静香用变温的咖啡润了润嘴。

「你是被什么样的『强制』束缚的？」

「有很多。因为那家伙用好几个强制束缚了我」

这样说道的魔王静香把自己还记得的强制相关的事告诉了我。

「不能揭发那家伙的真面目、那家伙命令的事要实行、没有得到许可不能离开『圣女房间』、不离开国家、固有技能相关的事、让才相关的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确实挺多的」

「那家伙就是这么精打细算的人」

魔王静香不愉快地说道。

她似乎打从心底讨厌黑幕。

我等待她平静下来，然后开始下一个提问。

「你说过固有技能也能转移，是从谁身上移到谁那里？」

「从那家伙找到的转生者身上哦。优作桑和大吾君还有千夏酱三人。转移到的对象不能说。被强制禁止了」

用地图搜索了一下，发现优作先生就在进行仪式的魔窟，但大吾君和千夏酱没有找到。既然说是在修道院疗养，那就有可能在没有检查过的帕里恩神国的都市吧。

用圣灵药的话，感觉可以治好大吾君和千夏酱，等这件事结束后去寻找那两人帮他们治疗吧。看在同乡的份上。

「那三人持有的固有技能相关的内容可以告诉我吗？详细内容不行的话，只说个数也行」

「对不起，有几个固有技能，我不能说」

「扎扎里斯法皇的固有技能也是你转移的吗？」

「对不起，把固有技能转移给谁，我不能说」

果然得不到答案吗……。

转生者有三人的话，固有技能至少也有三个以上。就算扎扎里斯法皇和霍兹纳斯枢机卿持有的固有技能是从他们身上转移过去的，那也还有一个。

换一下提问方式吧。

「你有将沙尘王眷属化，或者对他用『转让』吗？」

「不，两者都没有。虽然那家伙有叫我把沙尘王眷属化，但是被拒绝了没有成功」

那样的话，就是没有把固有技能转移到沙尘王身上了。

也就是说，帕里恩神国的某个人还隐藏著固有技能。

我驱使灰色的脑细胞，思考怎么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关于贤者索利杰罗的事，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低下头的魔王静香，突然抬起脸仰望著我。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魔王静香凝视著我的眼睛，强而有力地回答道。

「对不起，不能回答」

「谢谢。我明白了」

黑幕就是贤者索利杰罗。

第二十一卷 第六章《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