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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爱的样态 终章

作者:海道左近 字数:11385 更新:2024-02-22 15:20:09

<p>□■〈DIN〉基甸分部屋顶</p>

<p>双胞胎沉默地看着巨大的双塔从〈内客思平原〉上逐渐消失的光景。</p>

<p>在他们的计算之下,应该不会变成这样才对。般若在基甸狂乱暴动,〈主宰〉为了阻止她而奋战,视状况的随机发展而定,可能会有人因而进化──他们本来是如此计算的。</p>

<p>然而,这样的计算与实际结果却相去甚远。</p>

<p>除了般若造成的损害微乎其微之外,费加洛还单独一人……以求婚这种预料不到的方式压制了她。</p>

<p>双胞胎本来就不重视费加洛的参战,他们也知道在周围有『同伴』存在的环境里,他的战力将会显着下降。</p>

<p>这样的他,会从远离其他人的〈内客思平原〉登入就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了。</p>

<p>而且双胞胎也没有计算到他自身的恋慕之心。</p>

<p>作为前提的数值中有两处产生了巨大的差异,使得计算出现错误。</p>

<p>但先不论后者……前者理应是不会出错的。因为根据双胞胎问来的消息……费加洛的登入地点应该在基甸。</p>

<p>「这样啊。」</p>

<p>「原来是这样啊~」</p>

<p>于是在重新验算至此时,机关算尽的管理AI……</p>

<p>「「──你对我们输入假的数值是吧,爱丽丝。」」</p>

<p>齐声道出自己的计算出错的原因。</p>

<p>他们转头朝向通往屋顶的出入口,便看到一名人物站在那里。</p>

<p>这位人物看似为十来岁,但从她身上可隐约感受到温暖母性般的气质,因此估不准其年龄。</p>

<p>她的名字是爱丽森,是隶属于〈DIN〉企画部的女性,其真实身分为管理AI一号爱丽丝的造型人偶。</p>

<p>「好了好了,你们的计画就此结束啰──请你们回去工作吧,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p>

<p>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并催促双胞胎……〈DIN〉的社长回到工作岗位。</p>

<p>「知道了。不过真没想到……」</p>

<p>「本来以为我们利用了爱丽丝的企画,结果却是我们被利用啊~」</p>

<p>「果然姜是老的辣。」</p>

<p>「如果扣掉那个,她就是我们之中最年长的老婆婆嘛~彻底地被摆了一道~」</p>

<p>「哎唷──你们别叫我老婆婆啦──」</p>

<p>爱丽丝以手撑着脸颊,温和地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双胞胎则背对她走进报社里。</p>

<p>他们已经将心态切换过来了。他们对于达成机率低于容许值的计画不会有任何的坚持,优先进行自己的次要工作──社长的业务。</p>

<p>于是,屋顶上只剩下爱丽丝……以及造型人偶依然被她停止住的柴郡。</p>

<p>「……总之,希望你能先还我自由。」</p>

<p>「好好好。」</p>

<p>随着爱丽丝发出此言,柴郡使用的汤姆猫造型人偶唐突地恢复了自由。</p>

<p>柴郡握住又放开手掌让感觉恢复过来,并向爱丽丝问道:</p>

<p>「爱丽丝,你……早就设想到费加洛会对般若告白对吧?」</p>

<p>「是啊──」</p>

<p>爱丽丝若无其事地回答柴郡的问题。</p>

<p>说到底,在爱丽丝附和双胞胎的计画时,柴郡就感到疑惑了。</p>

<p>爱丽丝比起职务还更以自身的主张为优先……正确来说,她是基于自身的主张才会担任现在的职务。</p>

<p>她的主张,说穿了就是〈主宰〉至上主义。</p>

<p>以身为〈主宰〉的玩家们为尊,将守护他们定位为自身的存在方式。</p>

<p>这样的她会协助这种计画,本来就是一件怪事。先不论投下〈SUBM〉这类大规模计画,这毕竟只是双胞胎临时想到的计画。</p>

<p>「刚才特氏兄妹说到什么利不利用的……」</p>

<p>「为了让费加洛能倾诉他的恋慕之情,我请他们搭了个舞台。」</p>

<p>在管理AI之中,演算能力最高的是双胞胎;但掌握所有造型人偶并监督其状态的爱丽丝,拥有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演算能力。</p>

<p>即使不及双胞胎,但爱丽丝能够从状况预测出结果……在预测与自己负责保护的〈主宰〉有关之事时,该部分的能力会超越双胞胎。</p>

<p>所以她为了让双胞胎──也拥有〈DIN〉的社长权限的他们在这次的状况中搭好舞台,而在他们询问费加洛的情报时,以错误的方式传达其登出位置与他的思念。因为在少了这些情报时,双胞胎会进行何种计算与采取何种策略,也都在她的掌握之中。</p>

<p>「……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绕圈子的事?」</p>

<p>让费加洛向般若告白,其目的不知是基于爱丽丝自身的主张,抑或打着别种算盘。</p>

<p>但既然如此,如果置之不理的话,不是一切都能圆满收场吗──柴郡是这么想的……但爱丽丝予以否定。</p>

<p>「无论是造型人偶的状态还是本人的思考,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监控着>。照这样下去,费加洛会不会踏出第一步都很难说,所以我就稍微推了他一把──再说费加洛如果没有踏出去,两人也有可能就这样彼此错过,而变得不幸呢──」</p>

<p>柴郡在内心里想着「理由果然是为了管人家的闲事啊」,同时稍微理解了。</p>

<p>柴郡也很瞭解费加洛,那样的人向异性告白的光景,就算才刚亲眼目击也还是难以置信。费加洛本人或许真的是爱丽丝形容的那样,如果没有在背后推他一把,的确有可能演变成不幸的结果。</p>

<p>所以在柴郡的心里,这个疑问就到此结束,接着询问下一个问题:</p>

<p>「在费加洛告白时,般若的《最终狂暴》的失控变得微弱,这也是你做的吗?」</p>

<p>柴郡也知道《最终狂暴》的效果。他在像现在这样以造型人偶活动的时候,也曾以自身为对象使用过。</p>

<p>因此,柴郡认为这个技能不会于目标在眼前时停止,但结果却是直到费加洛求婚完毕之前,般若都没有动作。柴郡推测可能是爱丽丝实行了制止处理,就像她对造型人偶汤姆所做过的那样。</p>

<p>不过,这个可能性最高的答案被爱丽丝否定了。</p>

<p>「那是她自身的意志力哦。我制作的造型人偶是有抑止技能对精神造成的影响,但反向操作就要看本人了。」</p>

<p>也就是说,彷佛故事一样,般若因为爱而抑止了自己的狂意与失控。</p>

<p>由于那是影响会及于精神的技能,因此也会受到精神的影响。</p>

<p>柴郡听了之后,同时产生了「是有这个可能」的肯定想法,以及「她的意志力有强到足以抑止最终奥义吗?」的否定想法。</p>

<p>爱丽丝的答覆是否为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但是她应该也不会说出其他的答案……所以这个疑问也到此为止了。</p>

<p>「这是他们的意志力造就的结果哦。就算我们能帮忙建立好告白的舞台,但也没万能到可以决定他们的心灵的意愿。」</p>

<p>「……是啊。」</p>

<p>爱丽丝之所以阻止柴郡,说穿了就是为了不让他阻止告白吧。她怕的是万一柴郡的分身以人海战术脱离《天死领域》,恐怕会接触到费加洛。要是变成那样,由于有『同伴』在场,费加洛便无法发挥全力,说不定就会被圣德芬打倒。</p>

<p>为了迎向快乐的结局,爱丽丝才将柴郡困在屋顶上。</p>

<p>「……可是呢,这要是弄个不好,也会让基甸产生很大的损害吧。」</p>

<p>如果事情这样落幕是出自于他们自身的意志力,那并非以这种结局收场也是有可能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损害应该会接近双胞胎的计算。</p>

<p>但爱丽丝对于此事的答覆……却是表示疑问。</p>

<p>「那又怎么样?」</p>

<p>「…………也对,你就是这样的〈创胎〉嘛。」</p>

<p>她尊重的就只有〈主宰〉,堤安在她的关爱范围之外。在与上古文明的战争之中,爱丽丝身为「冒渎之化身」,也是格外受到恐惧的存在。</p>

<p>与潘达斯奈基和双胞胎在不同的意义而言,她也是需要注意的同事。</p>

<p>「既然两人已结为连理,整件事就皆大欢喜,这样不就好了吗──?」</p>

<p>「说得也是,不过……这出剧并非爱情故事,而是喜剧呢。因为除了那两人与你之外,其他人全都白忙了一场。」</p>

<p>包含事前就挂念着费加洛与般若之间问题的玲一行人;自认为老谋深算,结果却在帮忙搭好求婚舞台的双胞胎与F;突然被抛进迷宫里四处彷徨的居民;凭藉别处流出的照片,自认为写下头条报导的不幸报社。</p>

<p>明明搞得人仰马翻,结局却像童话或少女漫画般以相爱的两人接吻的场景收尾,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大大地白忙一场。</p>

<p>是出不折不扣的喜剧。</p>

<p>「……嗯,是啊。」</p>

<p>柴郡思考至此时,「这么说来,《费加洛的婚礼》好像就</p><p>是出喜剧吧?」……这位曾经负责散布文化的管理AI想起了此事。</p>

<p>◇◇◇</p>

<p>□【煌骑兵】玲‧斯特林</p>

<p>爱斗祭的隔天,我、涅墨西斯、路克与巴比在常去且设有开放式露台的咖啡店,谈论昨天事件的经过。</p>

<p>我与【光王】战斗后,在《瘴焰姬<加德婪鞑>》的反作用下被焚烧了三○秒,不过很惊险地没有得到死亡惩罚,而得以迎接今日的太阳。</p>

<p>附带一提,今天哥哥似乎有什么事要忙,玛丽好像也有〈DIN〉的工作,所以不在场。学姊也有事情而没来。</p>

<p>「话说回来……在这次的事件里,堤安无人死亡真的是太好了。」</p>

<p>「一点都没错。」</p>

<p>尽管闹出了那样的大骚动,但没有人因为圣德芬而死亡。</p>

<p>在移动空间被随机打散的影响下,听说有人跌倒或撞到东西而骨折,但没有产生死者。般若小姐与圣德芬在费加洛先生出现之前,姑且有小心不踩到人算是理由之一吧。</p>

<p>另外在费加洛先生登入后,他们没有在有人的场所跑动也是关键因素。</p>

<p>「啊,这么说来,在般若女士失控前,彼修麦先生好像有在圣德芬脚下努力阻止,但她失控之后,他就被踩扁而得到死亡惩罚了。」</p>

<p>彼修麦先生……南无阿弥陀佛。</p>

<p>「不过,造成死亡惩罚程度的损害也就只有这样而已吧。」</p>

<p>「因为女妖……扶桑学姊与〈月世会〉的祭司也总动员去治疗伤者嘛。」</p>

<p>事件落幕之后,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妖怪学姊登入之后,讶异于城镇的惨状。</p>

<p>「哎唷──这是谁干的好事?本来想在爱斗祭第二天大捞一笔的说──虽然咱不知道原因出在谁身上,但实在给人添麻烦耶──」接着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就被哥哥用格林机鎗扫射了。</p>

<p>始作俑者之一讲出那种话,哥哥会有这种行动也是难免的。</p>

<p>反倒该说哥哥用的是最弱的攻击,代表他还很理性。</p>

<p>女妖怪学姊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本来打算落跑<登出>,但被在场的学姊以重力结界封锁了她登出的动作。</p>

<p>接着石青也到达现场,对她表示「给我负起责任」。于是女妖怪学姊因为这句话,便到处去治疗他人。</p>

<p>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她依旧持续治疗伤患,学姊则在旁监视。</p>

<p>顺道一提,女妖怪学姊治好了我的伤,所以目前也没有后遗症。</p>

<p>「幸好城镇的修复工程也大有进展了。」</p>

<p>「因为破损的几乎都是道路,重要设施之类的建筑物则没有坍塌嘛。」</p>

<p>若只有这种程度,地属性的魔法与〈创胎〉的技能便可较为轻松地修缮。生产职业也能应付吧。</p>

<p>「而城镇的修缮费与慰问金则由扶桑学姊、费加洛先生、般若小姐,以及写了那篇报导的报社分担一半是吧。」</p>

<p>「报社以外的费用都由王国代垫就是了。」</p>

<p>修缮费与慰问金的全额之半数由实施犯行的般若小姐支付,余额则由事发原因的三者平均分摊。由于诸般事情而手头没钱的女妖怪学姊,以及本来就身无分文的般若小姐则由王国……石青代垫。</p>

<p>另外,那间报社发生了经营危机。他们虽然主张自己只是写了报导而没有责任,但到头来还是受到连坐处罚。</p>

<p>如果是在现代日本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但这里可是阿尔塔王国。</p>

<p>尤其是『虽然完全没有查证事实,但为了刺激读者的好奇心并煽动情绪,随便写下了耸动的文章』这样的真相在官差的《真伪判定》之下曝光,所以报社看来是有罪的。</p>

<p>「与我交手过的【光王】,在这桩事件里没有被追究啊……」</p>

<p>成了骚动开端的照片是【光王】拍下来的,但他毕竟只是应征报社的企画而已。</p>

<p>另外不知为何,照片似乎不是以他的名义送到那间报社。</p>

<p>再加上他妨碍费加洛先生也不构成罪行。</p>

<p>那只是〈主宰〉攻击〈主宰〉,属于PK行为的一种,在法律上是无罪的。如果他的妨碍动作扩大了般若的破坏行为说不定会另当别论,但到头来他介入后没有产生损害,所以不构成罪行。</p>

<p>从他这次的手法来看,他可能还背负着其他罪行,但这点也未经确认。</p>

<p>「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哪。」</p>

<p>「可以的话,我不想再见到他了……」</p>

<p>说实在的,我与【光王】的实力差距十分明显。如果我没有【黑缠套】这个【光王】的天敌,九成九会输。</p>

<p>即使如此……我也不打算放弃那零点一成的胜机就是了。</p>

<p>再说,要是他今后又打算做同样的事,我也还是得去阻止他吧。</p>

<p>附带一提,这次骚动的中心──般若小姐听说在登出前,于现场留下了信封。</p>

<p>信封里的便条似乎是写着『给大家添麻烦了,真对不起。日后我会好好工作来支付城镇的修理费与伤者的治疗费』。</p>

<p>石青姑且相信她,这次没有发出通缉。而般若小姐等同欠了国家钱。</p>

<p>至于费加洛先生,就等到他本人回来后再询问,费用暂时由基甸伯爵代垫。我听石青说基甸伯爵表示「因为平时总是受到他的帮助,而且这次的事件也等同是他阻止的」。</p>

<p>……但基甸的损害状况可能会让他按着胃就是了。加油,伯爵。</p>

<p>顺便说一下,女妖怪学姊好像推托说「那、那个大老粗还欠咱五十亿,所以去向他要……」,但哥哥表示『那种要求是无效的熊熊』、『不然这次由我来把你打飞好了』,不断否定她的说法。</p>

<p>于是,事件的结果与责任就这样尘埃落定。</p>

<p>另外,费加洛先生的死亡惩罚期间还没过,般若小姐之后也尚未登入。</p>

<p>「……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怎么样了?」</p>

<p>「毕竟才刚求婚过哪。」</p>

<p>哥哥似乎联络不到现实的费加洛先生,说不定他们两人正于现实中一起谈着今后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费加洛先生住院了,而般若小姐甚至杀到了费加洛先生位于英国的家)。</p>

<p>「不过难得举办了祭典,真的是搞得人仰马翻啊。」</p>

<p>而且明明搞得人仰马翻却又让人白忙一场,感觉包含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像是局外人。从很久之前就在意此事的哥哥受到的伤害说不定是最大的。</p>

<p>「但就算这样,在发生那样的事件后,祭典还是照常举行呢。」</p>

<p>「基甸的居民都很有活力哪。」</p>

<p>结果般若小姐登出后,爱斗祭就继续举行了。看来就算发生紧急事故,只要将问题解决,祭典就不会停息。</p>

<p>这么说来,富兰克林事件发生之后,镇里的感觉也是这样呢。</p>

<p>顺道一提,在昨天的事件结束后,路克似乎也与霞继续约会。在黄昏时看到他们的时候,霞红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开心,约会过程想必很顺利吧。</p>

<p>「但事后回顾,就觉得这桩事件对于王国而言,说不定是个好结果呢。」</p>

<p>我同意路克说的话。</p>

<p>费加洛先生与般若小姐的恋爱开花结果……并不只是这样。</p>

<p>这次的结果……带来了很大的副产物。</p>

<p>「般若女士要跟着费加洛先生,想必会隶属于王国吧。」</p>

<p>费加洛先生若继续游玩dendro,她也会一起登入,而且不会离开自己所爱的丈夫隶属的国家吧。</p>

<p>以形式而言,就是般若小姐以第五位〈超级〉之姿加入了王国。</p>

<p>〈超级〉的人数将会等同于皇国的五位。</p>

<p>「而且这次的事件里,扶桑女士与般若女士亏欠王国很多。」</p>

<p>如同字面意义的亏欠……因为王国替她们出钱。</p>

<p>女妖怪学姊似乎与王国缔结了在各种方面松绑限制的契约,但这次是她个人对王国欠债,所以无法规避。</p>

<p>石青看起来也很高兴,还说「终于对那只寄生虫还以颜色了」。</p>

<p>〈月世会〉参加战争的条件为「变更国教」,石青想必也在考量以这笔债为筹码,让女妖怪学姊暂缓这种无理要求。</p>

<p>「王国会凭藉这笔欠债,请扶桑女士与般若女士参加对抗皇国的战争吧?」</p>

<p>「会吧。」</p>

<p>「这样一来,〈超级〉的人数就势均力敌,我方实力应该也不输对方。在这样的状况下,战争的势力图就与前几天成了截然不同的状态。」</p>

<p>当然,除了〈超级〉以外还有其他〈主宰〉,也有像玛利欧先生这般老练且胜过〈主宰〉的堤安。</p>

<p>就算如此,战力差距已缩减至不会令人绝望的程度了。</p>

<p>「纵使皇国发动战争袭来,也并非百分之百能够获胜;</p><p>而且就算获胜了,也必定会损失惨重。再考量到玲先生你从第一公主殿下那里听闻的卡尔迪纳……第三势力的事情……」</p>

<p>路克说到这里,暂时停顿了一下。</p>

<p>「战争说不定不会发生呢。」</p>

<p>接着他道出了推测……极有可能实现的未来。</p>

<p>◇◇◇</p>

<p>□【圣剑姬】爱缇密雅‧石青‧阿尔塔</p>

<p>总算将与【狂王】般若相关之事件的善后处理文件整理好了。</p>

<p>虽然对国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但事件本身则是圆满解决。</p>

<p>在那桩事件之后,我从玲那里得知只要没有发生与【超斗士】费加洛有关的问题,那个【狂王】般若在〈超级〉之中好像算是比较正常的类型。</p>

<p>不过这次引发事件的原因,正是出在【超斗士】费加洛与那只寄生虫身上就是了。从整个事件的经过来看,再度发生同样事件的可能性应该很低。</p>

<p>……终于能在那只寄生虫的脖子上套上绳子,所以这次的事件可说是歪打正着吧。</p>

<p>「这样就告一段落了。」</p>

<p>而另一个问题……伊丽莎白的事情也尚在解决中。</p>

<p>在【狂王】般若引发事件的前一晚,我与她和好了。</p>

<p>我照着玲的建议,以我自己的言语向她道歉……正面与她对话。</p>

<p>关于与苍龙第三皇子的婚事,那孩子自己似乎也想了很多。</p>

<p>所以直到苍龙第三皇子归国的前一天,先把时间空下来。</p>

<p>因为我、那孩子以及苍龙第三皇子在这件事情上,想必都需要整理自己的思绪。</p>

<p>『COOO、COOO。』</p>

<p>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时,在临时办公室的角落里,某种生物开始鸣叫起来。</p>

<p>那是彷佛在大大的眼珠上长着翅膀的诡异生物……名称为【广域投射眼】的怪物。</p>

<p>【广域投射眼】是在富兰克林引发的事件之后,基甸伯爵所得到的怪物,其中几只也分配到了这里。</p>

<p>它不但是富兰克林制作的怪物,外观品味又很低级,老实说我不太喜欢;但作为远距离通讯设备的便利性极高,所以还是拿来用了。</p>

<p>平时它不会叫,不过当外部有通讯传到我的【广域投射眼】时,就会发出鸣叫。</p>

<p>「连结。」</p>

<p>我让通讯连接上【广域投射眼】后,就看到了芬多尔侯爵的身姿,背景是王城的某间房间。</p>

<p>负责谍报工作的侯爵主动发出联络,让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p>

<p>『殿下,不好意思,突然联络您。』</p>

<p>「没关系。别说这个,发生什么事了?」</p>

<p>我一发问后,芬多尔侯爵就以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p>

<p>一联络上就这副样子……事情有那么重大吗?</p>

<p>「芬多尔侯爵,你怎么了?」</p>

<p>『……皇国捎来了书状。』</p>

<p>此事确实令人讶异,但也在预料范围之内。我已经想过皇国如果要重启战争,就会从某处发出联络……也就是最后通牒。</p>

<p>应付此事的准备也正在进行中。</p>

<p>所以这是已经预料的事,芬多尔侯爵的反应令人觉得有些夸张。</p>

<p>这样的话……会是书状的内容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吗?</p>

<p>「侯爵,你已经确认过内容了吗?」</p>

<p>『不,尚未开封。不过……送来书状的使者已经说明了概要。』</p>

<p>「那位使者……有说书状的目的吗?」</p>

<p>芬多尔侯爵面对我的问题……</p>

<p>『──对方说,是为了谈和。』</p>

<p>真的说出了预料之外的答案。</p>

<p>「……知道了,我会紧急回到王都。别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尤其要注意以〈DIN〉为首的情报机关。」</p>

<p>『遵命。』</p>

<p>接着,我就关掉了【广域投射眼】的通讯。</p>

<p>我闭上眼,朝向临时办公室的天花板仰头。</p>

<p>真是的,出乎了我的预料……如果是劝降大概还比较好理解吧。</p>

<p>「克劳蒂雅,你的哥哥……真的做了我们没有想到的事。」</p>

<p>谈和是一如字面上的意义吗?抑或是新谋略的开端呢?</p>

<p>为了确认是何者,我得回到王都看过书状才行。</p>

<p>「不过……这个时候终于来了。」</p>

<p>事情会因为那封书状而结束吗?还是会开始呢?</p>

<p>无论是何者,我确实感受到……父亲死亡后而停止的战争时刻,再度开始转动了。</p>

<p>To be continue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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