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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贵族院的自称图书委员I 晚餐会

作者:香月美夜 字数:8704 更新:2024-02-22 15:44:17

<p>换好衣服,我遵照斐迪南的指示,写了要给波尼法狄斯的感谢函。我用的纸张加了形似幸运草的红色勒科萝丝叶,艾薇拉与班诺交涉过后,如今这成了我专用的便条纸。我靠着丽乃那时候的记忆,把纸张裁切成正方形,写下内心的感谢后,就和学生时期与朋友交换书信那样开始折纸。</p>

<p>……我还记得折法呢。而且心形刚好也和勒科萝丝叶的形状很像,真可爱。</p>

<p>最后在折成心形的感谢函写上「给祖父大人」,这样就大功告成了。我坐上骑兽,朝着举行晚餐会的大餐厅前进。今天不只有领主一家,卡斯泰德与艾薇拉也会一起用餐。</p>

<p>「大小姐,您看来很高兴呢。」</p>

<p>「是呀。因为先不说在城堡用晚餐的时候,就连仪式和宴会的时候,父亲大人与哥哥大人们也都是以护卫骑士的身份出席,所以就算都在餐厅里面,也没有一同用餐过吧?我很期待一起用餐呢。」</p>

<p>尤其今天还有雨果的新菜色与艾拉的新点心,真是让人期待得不得了。</p>

<p>「罗洁梅茵大人到。」</p>

<p>餐厅的门扉打开,屋内除了领主夫妇与骑士团长一家,波尼法狄斯与斐迪南也到了。</p>

<p>「罗洁梅茵!」</p>

<p>「姐姐大人!」</p>

<p>朝我跑来的韦菲利特长大了。和我记忆中那种调皮捣蛋鬼的印象比起来,现在变得成熟多了。当然,这两年来身高也长高了不少。以前因为我过了两次七岁,所以若稍微放宽标准来看的话,看起来勉强还像同年。然而现在站在一起后,我们已经有着小学一年级生与四、五年级生的身高差距。</p>

<p>……呜呜,怎么看都不像是同年的人。</p>

<p>「嗯?罗洁梅茵以前有这么矮吗?」</p>

<p>「我、我也很快就会长高的!」</p>

<p>魔力的凝固已经融解了七、八成,现在我的身体应该强健到了就算运动也不会突然晕倒。我预计可以像一般人一样长高。</p>

<p>「这两年来我可是非常努力,以后就换我保护你了。我已经快要追上你了喔。」</p>

<p>韦菲利特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虽然我很想说「我才不会输给您呢」,但如果不先确认韦菲利特进步了多少,我实在不敢乱说大话。因为对于接下来要去就读的贵族院,我作的准备还不够充分。</p>

<p>「姐姐大人不需要长高,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可爱了唷!」</p>

<p>虽然是不出所料,但现在连夏绿蒂也长得比我高了,她正从美丽的女童逐渐蜕变成美少女。两个人如果站在一起,我一定会被误认为是妹妹。眼看自己完全失去了姐姐的威严,我觉得好想哭。</p>

<p>「为了能够保护姐姐大人,我努力的程度也不输给哥哥大人唷。」</p>

<p>「那怎么可以!我是姐姐,不能让妹妹来保护我,应该是我要保护妹妹才对!」</p>

<p>我这么宣告后,夏绿蒂欣喜地发出「哎呀!」叫声,一双蓝色眼睛灿亮亮地低头看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在说:真是太可爱了!这么小的孩子好努力呢。</p>

<p>……太震惊了,明明我才是姐姐。</p>

<p>我感到灰心丧志,斐迪南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p>

<p>「罗洁梅茵,你就接受两人想保护你的心意吧。他们两人目前还不可能超越你,你只要在入学前的短期间内,展现出自己身为姐姐的威严即可。让他们见识你非比寻常的能耐吧。」</p>

<p>斐迪南这么说完,我猛然抬起头。</p>

<p>……在去贵族院之前,我要拼命学习,展现自己身为姐姐的威严才行!如果是一般孩童要学习两年的知识,我应该可以马上学会,到时再赢得夏绿蒂的尊敬就好。</p>

<p>我正用力握拳,下定决心时,在眼角余光中瞥见假咳了好几声的波尼法狄斯。但是顾及身份,我必须最先向领主夫妇寒暄。我走到领主夫妇面前,跪了下来。</p>

<p>「养父大人、养母大人,让两位担心了。」</p>

<p>「罗洁梅茵,站起来,你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脸。」</p>

<p>听见齐尔维斯特夹带着苦笑这么说,我于是站起来,但他居然紧接着跪下来,与我双眼对视。我吃惊地张大眼睛,同时周遭也一阵哗然。在领地内,领主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下跪。我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是,齐尔维斯特丝毫不理会周遭的惊呼声,用双手包住我的脸颊,把我往他拉过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我以后,才用手指轻轻捏起我的脸颊。</p>

<p>「嗯,看你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因为你在遇袭以后,马上就被带到了神殿的秘密房间里进行治疗,斐迪南又不准任何人进去探望,所以大家都很担心。」</p>

<p>这么说来,斐迪南曾说过「打扰你沉睡的人,我会悉数铲除」。看来那并不是夸饰,他连领主一族都禁止他们前来探视,真的替我把所有人都摒除在外。</p>

<p>「罗洁梅茵,这两年来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p>

<p>齐尔维斯特放开我的脸颊,换成执起我的双手。因为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我强忍着想把手抽回来的冲动,侧过脸庞问:「是什么呢?」</p>

<p>「我不是身为领主,而是身为孩子的父亲……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们。」</p>

<p>齐尔维斯特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我的手背上。我猜这大概是表达谢意的最高级行为吧。在墙边待命的近侍们这次甚至没发出半点声音,而是倒抽口气看着这边。</p>

<p>……我知道你很感谢我了,快放开我!大家的视线好可怕!</p>

<p>我看向站在齐尔维斯特一步后方的芙萝洛翠亚,用眼神向她求救,不料连她也跪下来,还追加攻击说:「罗洁梅茵,我也由衷感谢你。何止是艾伦菲斯特,你更是我心目中的圣女。」明明我只是因为妹妹太可爱了,才会冲动行事,领主夫妇居然都跪下来低头感谢我,我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p>

<p>「两位快起来吧,罗洁梅茵都不知所措得浑身僵硬了。」</p>

<p>幸亏卡斯泰德小声替我解围,齐尔维斯特随即站起来,回到平常的神态低头看我。</p>

<p>「我听斐迪南说了,在去贵族院之前,你必须先补上这两年落后的进度。想必会相当辛苦,但你要尽己所能。」</p>

<p>「罗洁梅茵时常太过勉强自己,别忘了也要让身体适度休息喔。」</p>

<p>与领主夫妇的寒暄结束后,我在胸前交叉双手。</p>

<p>「也让担心你的人们看看你吧。」</p>

<p>「谢谢养父大人、养母大人。」我说完,才刚转向卡斯泰德与艾薇拉,齐尔维斯特立刻小声纠正。</p>

<p>「罗洁梅茵,接下来是波尼法狄斯。波尼法狄斯是领主的孩子,身份比骑士团长要高,别搞错了。」</p>

<p>……噢噢,好险好险。</p>

<p>要是齐尔维斯特没纠正,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心里淌着冷汗,改变前进的方向。</p>

<p>「呃,祖父大人,这次……啊,不对,是谢谢您两年前救了我一命。斐迪南大人告诉我,当时若不是祖父大人找到我,我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p>

<p>我拿着刚才写好的感谢函,开口呼唤波尼法狄斯。他一脸严肃,重重地点头应道:「你能恢复健康就好。」我内心有些紧张,递出感谢函。</p>

<p>「这是我写的感谢函,祖父大人愿意收下吗?」</p>

<p>「嗯,当然……唔?这形状还真是奇特。」</p>

<p>「唔呵呵,这是『爱心』的形状喔。很可爱吧?」</p>

<p>「……『爱心』是什么?有什么涵义吗?」</p>

<p>波尼法狄斯一脸不可思议,拿着折成心形的感谢函旋转翻看。我对他大力点头,用两手的食指与拇指比出心形作示范。</p>

<p>「这个心形是表示非常喜欢的意思喔。」</p>

<p>插图p063</p>

<p>听完,波尼法狄斯似乎大感吃惊,有好几秒钟的时间都张着眼睛动也不动。紧接着,他动</p><p>作僵硬地重新动起来,表情极其凝重地瞪向我写的感谢函。</p>

<p>「是、是吗……」</p>

<p>波尼法狄斯盯着感谢函瞧的时候,周遭也笼罩着沉重的静默。该不会波尼法狄斯并不喜欢爱心的形状?虽说他现在已经退团了,但毕竟仍在骑士团大展身手,还会受托代行领主的职务,也许并不喜欢可爱的东西,比较偏好看来更有气势的形状。</p>

<p>……我这个笨蛋大笨蛋!明明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祖父大人会比较想收到男生普遍喜欢的头盔和恐龙啊!</p>

<p>不————!我几乎要抱头哀嚎,但这时突然想到,折纸只要摊开来就能重折了!虽然会留下不好看的折痕,但还是改成波尼法狄斯喜欢的形状吧。</p>

<p>「那个、祖父大人,我也能折出其他形状喔!请让我折新的形状给您吧。」</p>

<p>「不不不,这样就好了。我很喜欢这个形状,没有必要重折。」</p>

<p>波尼法狄斯边说着「没关系,不必了」,边把感谢函举到高处。看着他慌慌张张介意我反应的样子,我有些垮下肩膀。</p>

<p>……在神殿都已经让吉鲁担心我了,连祖父大人也在顾虑我的心情。</p>

<p>我又失败了。不过,这次我也决定接受身边人们的好意,于是伸手指向感谢函。这里没有折纸的文化,如果不多作说明,大概不知道怎么看里头的内容吧。</p>

<p>「祖父大人,感谢函只要摊开,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内容唷。」</p>

<p>「嗯?摊开?」</p>

<p>「现在这样看不到内容吧?请您借我一下。」</p>

<p>我从眉头依然皱在一起的波尼法狄斯手中借走感谢函,摊开折成心形的纸张。「这样一来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对吧?」我边展示感谢函上的内容,边抬起头。</p>

<p>……呜咦!?</p>

<p>波尼法狄斯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到来般,低头看着我手中的纸张。他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血色尽失,只差没说「我真不敢相信」。怎么看都不像是很高兴收到感谢函的人会有的反应。该不会我也和哈塞的前镇长一样,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犯下了无法挽回的失误?我脸色惨白,来回看着感谢函与波尼法狄斯。</p>

<p>「……祖父大人,难、难道是我写了什么失礼的话或是措辞吗?」</p>

<p>「没这回事,我只是惊讶你竟然写得这么好!罗洁梅茵的字真漂亮。」</p>

<p>……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这绝对不是称赞别人时会有的表情。他脸上明明写着「怎么会这样!?」。</p>

<p>明明是想给对方感谢函,要是结果做出了失礼的事情,那就太糟糕了。虽然波尼法狄斯假装没事,还称赞我想要带过这件事,但往后面对其他人可不能这样。我不能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万一真的做了什么失礼之举,必须马上道歉才行。我整个人不停发抖,噙着泪水看向身边的人想要求助,却看见齐尔维斯特正在死命忍笑。</p>

<p>……养父大人不行,他根本在幸灾乐祸。</p>

<p>我立刻跳过一脸像是找到了调侃机会的齐尔维斯特,转向与波尼法狄斯有深厚关系的双亲求救。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后,艾薇拉走上前来。</p>

<p>「母、母亲大人,我是不是犯下了什么严重的疏失呢?」</p>

<p>「不不,罗洁梅茵,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喔。别露出这种快哭出来的表情,没事的。对吧,艾薇拉。罗洁梅茵做得很好,你说是不是?」</p>

<p>连波尼法狄斯也跟着慌了起来,交互看着我与艾薇拉。</p>

<p>「你们两位都冷静一点……罗洁梅茵,我帮你检查感谢函上的内容有无不妥吧。」</p>

<p>「母亲大人,麻烦您了。」</p>

<p>我递去感谢函后,艾薇拉看完,为我保证说道:「没问题的,感谢函上没有任何失误和不该有的措辞唷。」我听了总算如释重负。</p>

<p>「多半是看到你破坏了感谢函原先的形状,波尼法狄斯大人才这般吃惊吧。这封感谢函还能变回原先的样子吗?」</p>

<p>「是的,我马上重新折回去。」</p>

<p>我用力点头后,波尼法狄斯也显得松一口气。看来是人不可貌相,波尼法狄斯好像喜欢可爱的东西。我在桌上重新把感谢函折回爱心的形状。韦菲利特与夏绿蒂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我折纸。</p>

<p>「一张纸居然能折成这种形状。」</p>

<p>「姐姐大人,请您下次也给我一封这样的信。形状真是可爱呢。」</p>

<p>「当然没问题。」</p>

<p>看样子我不只引起夏绿蒂的兴趣,也稍微赢回了她的尊敬。我的心情稍稍好转,笑容满面地把折好的心形感谢函交给波尼法狄斯。</p>

<p>「祖父大人,请您收下。」</p>

<p>波尼法狄斯接过心形感谢函后,再度脸色凝重地打量起来,然后「嗯」地肃穆点头。看来他想仔细观察事物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p>

<p>我总算安下心来,环顾四周。然后在看到斐迪南时,想起了他对我说过,要我请波尼法狄斯教我身体强化的诀窍。</p>

<p>「对了,我有事情想要拜托祖父大人。能请您教我如何身体强化,以及强化时的诀窍吗?」</p>

<p>我这么拜托后,波尼法狄斯倏地张大眼睛,然后嘴角往上扬起,捶向自己的胸膛大口喷气。</p>

<p>「包在我身上!我会让你成为艾伦菲斯特最强的人!」</p>

<p>我从没想过要成为最强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有办法达成这种目标。看到波尼法狄斯这么斗志高昂,我感受到了训练途中有可能没命的危险,急忙补充说:</p>

<p>「祖父大人,请等一下。我并不是想要变强,而是希望就算没有辅助用的魔导具,我也能和常人一样行动。」</p>

<p>「……和、和常人一样?」</p>

<p>波尼法狄斯眨了好几下眼睛,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用力点了点头。以前是因为我完全没有体力,才不需要进行这种训练,但既然现在我的身体变健康了,就该接受训练增强体力。</p>

<p>「在尤列汾药水里沉睡的这两年来,我的体力下降太多,所以即使戴了能辅助身体强化魔法的魔导具,也只能像一般人一样行动。所以首先呢,我希望自己可以不戴魔导具就能行动自如。」</p>

<p>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后,波尼法狄斯吃惊得瞠大双眼,然后从头到脚把我看过一遍,像是想要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活着。</p>

<p>「这、这可难了。我从未教过无法动弹的人如何使用身体强化魔法。动也动不了的人,该怎么做才能动起来?」</p>

<p>「咦?我、我不知道。」</p>

<p>「对你进行特训真的没问题吗?」</p>

<p>「请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麻烦祖父大人了。」</p>

<p>我与波尼法狄斯一同陷入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一脸无奈地按着太阳穴的斐迪南深深叹一口气,为我们提供了建议。于是我们决定先拿掉右手臂上的魔导具,从只对右手臂使用身体强化开始练习。</p>

<p>晚餐会开始后,大家向我说明城堡这两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部分都是斐迪南已经告诉过我的内容。由于三位哥哥大人都是领主一族的护卫骑士,所以听说无一幸免地接受了波尼法狄斯严格的训练。</p>

<p>「祖父大人真是厉害呢。只可惜那时候我被裹在布里头,又因为药的关系睁不开眼睛,无法亲眼目睹祖父大人的英姿。」</p>

<p>「没错,我很厉害喔,现在也还不输给卡斯泰德。」</p>

<p>坐在旁边的波尼法狄斯告诉我,这两年来骑士们在实力的增长上有着明显的差异。原来是我教过魔力压缩法的人进步得特别多。正确地说,是现在也还在进步当中。而且听说学了魔力压缩法、又正值发育期的见习骑士们成长幅度最大。与此同时,想知道魔力压缩法的贵族也越来越多。</p>

<p>「罗洁梅茵,你是否该找个时间教大家如何压缩魔力?唔</p><p>,当然也要优先考虑你的身体状况,但似乎有不少人都急着想要知道。」</p>

<p>波尼法狄斯不停偷瞄我的表情,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我先前教过魔力压缩方法的对象,除了领导阶层以外,皆以领主一族的护卫骑士为主,多是上级骑士与中级骑士。唯一例外的下级骑士只有达穆尔一个人。由于现在他的魔力仍在一点一点慢慢增加,所以听说程度原本与他相当的人都感到十分焦急。</p>

<p>……我想也是,明明同样接受了祖父大人的严格训练,已经成年的达穆尔却还在继续成长,与他相比之后,自然也想知道魔力压缩法吧。</p>

<p>「请问人选已经筛选完毕了吗?」</p>

<p>我看向领主夫妇,齐尔维斯特慢慢点了点头。</p>

<p>「只差得到你的同意。」</p>

<p>「那么,到了冬季社交界的尾声我再教大家吧。」</p>

<p>「要等到尾声!?那还久得很吧!」</p>

<p>波尼法狄斯惊愕地抬高音量,我看着他点点头。</p>

<p>「因为贵族院一年级的时候,就会学到如何压缩魔力了吧?所以我想看看韦菲利特哥哥大人这两年来的成长,再考虑是否要让他加入。如果韦菲利特哥哥大人可以参加,他的护卫骑士也就可以参加了。」</p>

<p>韦菲利特的护卫骑士们站在墙边,克制地发出了「噢噢」的欢呼声。</p>

<p>之前指导领主一族的护卫骑士时,我因为白塔那件事,认为韦菲利特的护卫骑士还不值得信任,所以拒绝把魔力压缩法教给他们。但兰普雷特因为和我是家人,并未被摒除在外,所以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成长幅度好像都不大。毕竟当时才刚发生韦菲利特那件事,我也没料到自己会睡上两年,这也是无可奈何。但是经过这两年,韦菲利特与夏绿蒂的护卫骑士之间,实力应该拉开了不小的差距。我认为这不是好事。听了我的主张后,斐迪南颔首。</p>

<p>「罗洁梅茵,既然你想尽快给予韦菲利特机会,这样也好。等你自己确认过了韦菲利特的行为与成长,再交由你作判断吧。韦菲利特,你身为上位者,采取行动之前切记都要考虑再三。」</p>

<p>「我明白,叔父大人。」</p>

<p>……看来经过这两年,韦菲利特哥哥大人与神官长的关系也变好了一点呢。</p>

<p>我一边感受着大家外表之外的变化,一边倾听哥哥大人们诉说波尼法狄斯的特训有多严厉,艾薇拉也告诉了我印刷业在哈尔登查尔的进展,韦菲利特与夏绿蒂也说明了儿童室现在的情况与大家的学习进度,晚餐会就此落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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