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5 快别笑了听我说 第十章 非特别

<p>哈尔希洛在吉川的身旁蹲下，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有些犹豫，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哈尔希洛终究也就只是个凡人罢了。</p>

<p>伸手摸了摸。</p>

<p>“那个……”</p>

<p>摇了摇。</p>

<p>“伊努伊先生？”</p>

<p>“诶？”吉川看了看哈尔希洛，又看了看伊努伊，又转头看了看哈尔希洛，再次看向伊努伊，“诶？”</p>

<p>“……哼”伊努伊稍稍动了动脑袋，用没带眼罩的那只眼睛仰视哈尔希洛。“怎么发现的……？”</p>

<p>“不，发现什么的，伊努伊先生你的身体有些起伏嘛，也好像还有呼吸。”</p>

<p>“诶诶诶诶诶诶！？”吉川半跳起来，整个屁股着地。“骗，骗人吧……！？我还以为已经死透了……？”</p>

<p>“活，活着……？”库萨克仍然半信半疑。</p>

<p>“还能说话，当然还活着啦……”区区蓝德竟然还惊呆了。</p>

<p>“……我也以为死……去世了……”席赫露有些难以接受。</p>

<p>“嗯……”梅莉点头。</p>

<p>“呐”梦儿的眼睛瞪成了圆形。“那个什么，伊努伊，超擅长的啊！装死！”</p>

<p>“哈……”塔德踢了踢地面，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死？这家伙！”</p>

<p>“哼……”伊努伊和以前一样从喉头发出不屑的声音。“我独眼流奥义……「死伊努（伊）走生白布」</p>

<p>“不就是装死么！”蓝德竖起中指。</p>

<p>“是个。顽强。的。家伙……”塔德整个身体开始摇晃，“从。以前。开始。就比。别人……”</p>

<p>“啊，”哈尔希洛慌忙站起来。“塔，塔德先生……”</p>

<p>塔德倒在地上。</p>

<p>“呜哇哇哇……！？”吉川像青蛙一样趴着面向塔德。</p>

<p>伊努伊想爬起来，好像非常困难。“……动……动不了……混……”</p>

<p>看上去伊努伊也不是一点事没有，似乎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使用最终手段装死的。</p>

<p>结果，直到失去意识昏睡过去的塔德醒来，伊努伊起身为止，哈尔希洛他们都只能待在那里。</p>

<p>“……我和伊努伊是陷阱，”塔德醒了过来，喝了些水，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为了保护安娜，我们只能这么做。弥莫莉脚断了，没办法跑，我和伊努伊去吸引敌人，时宗则趁这个机会把安娜和弥莫莉带到安全的地方藏好。……嘛，也说不上安全吧。“</p>

<p>“那，时宗他们在哪里……”哈尔希洛压抑住想要叹气的冲动，反而吸了一口气。“应该你们也不知道吧。”</p>

<p>“最多只能带你们到跟他告别的地方。”</p>

<p>“足够了。”</p>

<p>哈尔希洛一边这么说，一边觉得完全不够。但是这时候必须让气氛轻松一点。塔德和伊努伊也只是没受致命伤而已，离完全状态还差得远。</p>

<p>“你这家伙，意外地……”塔德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不，我和伊努伊不知道甩掉多少敌人，路上可能会碰到那些家伙的。”</p>

<p>“白色巨人？”</p>

<p>“恩，那东西虽然缓慢，但体型太大了，吃上一发可能就直接死了。”</p>

<p>“还有其他的吗？”</p>

<p>“我们让吉川逃掉之后，就被拿剑盾的教团成员袭击了，也要小心这些家伙。”</p>

<p>“……哼”伊努伊抿了抿嘴唇。“那家伙的剑，擦到一下就会麻痹。就算用剑去接，也会……很不好受……哼……”</p>

<p>“哦？”蓝德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那把剑，真想要啊。打倒那家伙的话，剑就让本大爷这个剑士来用，没问题吧？”</p>

<p>“……毫无意义地逞强，”连塔德都有些吃不消了。</p>

<p>“倒是没什么关系……”哈尔希洛这次没能忍住叹了口气。“你到时候自己上吧，能打赢的话剑也好其它的东西随你喜欢。”</p>

<p>“好，就这样说好了！”蓝德看向其他人。“我来打倒那家伙，剑我就收下了！嘛，就算是你打倒的，剑我也会收下！不管怎么说，剑都是我的东西！就这么决定了……！”</p>

<p>大家都没什么动力，至少蓝德有动力的话，那也算不错吧。不如说，只能让他去了。干脆，那个拿剑的教团成员要是能和蓝德不分胜负一起死掉的话，到时候倒是也能为蓝德挤出几滴眼泪。</p>

<p>塔德和伊努伊虽然可以勉强走动，但要跑起来是不可能的。梅莉好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作为一个神官，遇到这种状态应该是烦躁的吧。</p>

<p>必须保持和这两个人一样的速度，所以行进速度不得不降下来。万一到时候不得已必须撤退的话，恐怕会面临很艰难的决定吧。</p>

<p>但是，万一真遇到那种情况该怎么办？</p>

<p>哈尔希洛已经决定好了。</p>

<p>很抱歉——没办法，只能把塔德和伊努伊扔在这了。吉川想留下来也随他的便。塔德和伊努伊争取时间，哈尔希洛他们逃跑。</p>

<p>当然，可以的话肯定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哈尔希洛打从心底祈祷千万不要发生这种紧急情况。</p>

<p>不管再怎么认真、再怎么虔诚地祈祷，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事情发生之后再考虑对策就晚了，所以要事先做好决定，做好最坏的打算。</p>

<p>那个时候就只能无情了，必须无情，必须这样想。已经决定好了，必要的时候就这么做。</p>

<p>塔德和哈尔希洛并列，库萨克，吉川，蓝德，席赫露，梅莉，伊努伊，梦儿跟在后面。</p>

<p>塔德还是满身是血，但是既没有喊痛，也没有想要休息，真是忍耐力惊人的男人。想让他不要这么勉强，但说不出口，现在已经是不勉强自己也不行的状况了。</p>

<p>沿着难以望清前路的道路稍稍前进，再向左转，瓦砾就堆积成了屋顶一样的东西，塔德走进那个屋顶的下方。</p>

<p>虽然说是屋顶，到处都有光照射进来，虽然不怎么暗，但是压迫感十足让人稍稍有些窒息感。遍地的瓦砾遮挡了前方，阻隔了道路，简直像是一个迷宫。</p>

<p>“之前在这里甩开了不少教团成员，”塔德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可能里面还有不少，都小心了！”</p>

<p>“……知道路吗？”</p>

<p>“应该吧。”</p>

<p>“……应该……”</p>

<p>“塔德亲的方向感很好的撒，”吉川开朗地说道，“关系没，关系没！概大！啊？这个听不懂？大概啊！”</p>

<p>大概什么的，不要说得这么开朗啊——虽然也不是没有这么想，但至少比垂头丧气的吉川要好。要好？真的吗？有点微妙。</p>

<p>靠着塔德带的路，哈尔希洛他们行走在瓦砾的迷宫中。时而向左转，时而向右转，时而向后转——向后转？</p>

<p>“那个，塔德先生？”</p>

<p>“怎么了？长话短说吧，我现在很忙。”</p>

<p>“……那我就单刀直入了，迷路了么？”</p>

<p>“我？迷路？”</p>

<p>“不是的话当然没问题。”</p>

<p>“你说对了！”</p>

<p>所有人都停下脚步。</p>

<p>感觉好像时间都停止了，甚至说得上停得姿势优雅了。</p>

<p>不，完全不优雅啊。</p>

<p>“迷路了，”塔德把战锤背在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很不爽的表情，“迷路了不行吗？”</p>

<p>“……恶人先告状……”席赫露茫然地嘟囔道。</p>

<p>“不是啊，”塔德咂了咂舌头，“我才不是什么恶人先告状啊，话说回来我既不是什么恶人也没有先告状啊，说我恶人先告状不觉得奇怪么？”</p>

<p>“伊努伊先生——”</p>

<p>要反驳塔德的强词夺理的话脑袋会变得奇怪的，哈尔希洛回头看向后方的伊努伊。</p>

<p>“知道路吗？”</p>

<p>“哼……”伊努伊竖</p><p>起两根手指，“道路，始终都有两条。”</p>

<p>“……啊啊”梅莉闭上眼睛望向天花板。</p>

<p>“呜喵……？”梦儿期待地吞了一口唾沫。“也就是说……？”</p>

<p>“探寻自己的内心……”伊努伊望向远方。“……探寻风的方向。道路始终都是这么两条……哼。”</p>

<p>“好——”吉川握紧拳头，“好帅！不愧是伊努伊先生说的就是不一样！太棒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哈哈！”</p>

<p>“自己的内心……”区区蓝德，竟然好像领悟了什么，“没错！说的没错！怕尔匹洛，你这家伙也别再乱七八糟地说些傻话了！探寻自己的内心吧！”</p>

<p>要是探寻自己内心的话，真的很想揍你啊，哈尔希洛想要这么回答蓝德，但想想也没什么用，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能够悠闲探寻自己内心的场合。瓦砾迷宫内部连风都感觉不到，探寻风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的。要是能听到风给你答案的话，肯定是你听错了。</p>

<p>还有，这既不是风的声音，也不是听错了。</p>

<p>当……当……当……</p>

<p>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敲击另一个坚硬的物体的声音。</p>

<p>哈尔希洛还没来得及发出警告，它就从前方的转角处飞奔出来。</p>

<p>“——教团成员……！”</p>

<p>不，不是一般的教团成员。这家伙并没有拿着枪，而是一手拿着镜面一样的盾牌，一手拿着泛着紫色光芒的剑。那个当当当的声音，似乎是从上衣的下摆处伸出来的剑鞘和瓦砾相撞发出的声音。</p>

<p>“就是你啊……！”</p>

<p>塔德挥下战锤，被这个剑士用盾挡住了，剑士刺出手中长剑，塔德立刻敏捷地闪开，但是一脚踩空，眼看就要受到攻击。哈尔希洛想要冲上去帮塔德，但面对持盾的对手又感觉难以下手。</p>

<p>“我来……！”吉川话音刚落便已经冲向了剑士。</p>

<p>跳起来，从空中进行跳劈斩。</p>

<p>剑士用手中的盾牌准确地架住了吉川的手半剑，间不容发地进行突刺。和刚刚对付塔德的攻击方式完全一样，吉川好像看穿了这一招，用手半剑的根部挡开了剑士的剑，发出了噌——地一声，真是让人不快的声音。</p>

<p>“啊……啊……”</p>

<p>吉川全身剧烈颤抖起来，想要把手中的手半剑扔掉。虽然他立刻回过神来，但已经露出了破绽。</p>

<p>剑士再次进行突刺，这次吉川没能闪躲，也没法用手半剑防御。</p>

<p>剑刺进了左胸。</p>

<p>“哦……！”</p>

<p>吉川又猛地颤抖，然后倒了下来。吉川穿着战士的铠甲，左胸的胸甲虽然没有被刺穿，然而已经猛地凹陷下去。</p>

<p>“……吉川！！”塔德重新站稳，挥舞战锤攻击，不间断地攻击。</p>

<p>趁着剑士用盾牌防御塔德战锤攻击的时候，这边已经做好了迎击准备。</p>

<p>“我来顶在最前面……！”库萨克一边用盾牌进行防御，一边和塔德交换。</p>

<p>“剑！剑！剑！剑……！”蓝德准备绕到剑士持盾的左侧发起攻击。</p>

<p>哈尔希洛则从右面绕到他的身后——是这么准备的，但没法继续了。</p>

<p>“——哈尔……！”梅莉呼喊着哈尔希洛的名字。</p>

<p>回头，后面？</p>

<p>教团成员从后面包抄了过来，看上去是持枪的普通成员，只是不只一个人。两个人——不，三个人。</p>

<p>（插图184）</p>

<p>这下糟糕了，太糟糕了，如果是四个持枪的教团成员肯定没问题，但现在有一个拿剑的，这家伙很难搞。而且因为被夹击了，也不可能扔下塔德和伊努伊逃走。——诶？完蛋了？</p>

<p>虽然只是一瞬间，哈尔希洛还是对刚刚停止思考的自己深感羞耻。</p>

<p>“欧姆 类鲁 爱科特 艾路 克罗姆 出来吧……！”</p>

<p>席赫露用法杖描绘出元素文字咏唱咒文。黑色的雾状影元素喷涌出来，涌向那些过来增员的教团成员，与其说是飞了出来不如说是流了出来。那是睡魔幻影？不对。</p>

<p>是上位版，睡魔幻影雾。</p>

<p>黑雾像是被教团成员的上衣的洞孔、下摆以及袖子吸进去一样钻了进去。</p>

<p>会起效么？</p>

<p>睡魔幻影雾和睡魔幻影一样，是使施法对象陷入睡眠的魔法，也就是说催眠魔法。但是对于做好准备的对手，这个魔法效果很差，如果不是没有注意到，或者没有预料到会被施加魔法的话，基本上很难催眠成功。所以，这个魔法作用非常有限。像现在这样，我方处于被攻击状态的话，基本上这个魔法是没用的。席赫露当然知道这一点，而且应该是所有人里面最清楚这一点的。</p>

<p>即使如此，席赫露还是有意地选择了睡魔幻影雾，简直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豪赌。</p>

<p>教团成员摇摇晃晃地倒下了。</p>

<p>“……因为影之回响很有效……”席赫露不知道为什么低下了头。“……对不起……！所以我就觉得影魔法可能很有效……！”</p>

<p>“不不！完全用不着道歉席赫露！你简直是魔法师中的楷模！太厉害了！”</p>

<p>“……别，别说了……”席赫露缩成一团。“只是偶尔……”</p>

<p>“哼”伊努伊不知道哪抽出的空，正在调整眼罩的位置。“好女人……”</p>

<p>确实，不，确实个鬼啊——什么好女人，简直没头没脑的。下次不许再说了，竟然想对我们队重要的魔法师出手，而且还是这种怪人中的怪人。我绝对不会允许的，绝对不会承认的。虽然我好像没有制止的权利？说不定可能大概是没有吧。哼，管它有没有呢，待会给伊努伊打个预防针。</p>

<p>“梦儿！伊努伊先生！在教团成员醒过来之前搞定！塔德先生、库萨克、蓝德对付剑士！吉川，还好吗？”</p>

<p>“……还，还行……！有点痛，不过好像就是痛而已……”</p>

<p>“好！”</p>

<p>哈尔希洛跑起来，攻向倒在一起的教团成员中的一员。最短，要用最短的时间收拾掉。那就是这里了，只能是这里。</p>

<p>洞。</p>

<p>眼睛的地方开的洞。猛地用短剑刺下去，搅了搅拔出来，再刺下去。</p>

<p>“呋喵！”梦儿用短剑刺进别的的教团成员的眼睛处。</p>

<p>“哼……！”伊努伊也一样。</p>

<p>“别！”哈尔希洛干脆骑在教团成员身上，继续用短剑猛刺。“大意！直到不动了为止……！一定要杀掉！”</p>

<p>四次，五次！</p>

<p>教团成员终于力竭了，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死掉了。终于杀掉了。</p>

<p>“这个，”梦儿捡起教团成员的长枪，“说不定可以用……？”</p>

<p>哈尔希洛边收起短剑边点头，自己也捡起了一杆长枪。伊努伊也奇怪地笑着，收剑入鞘，捡起长枪。</p>

<p>库萨克他们三对一还在苦战。是那把剑的问题，一碰到就糟糕了，席赫露的魔法也因为怕攻击到自己人而处于没法使用的状态。</p>

<p>那么，六对一又会如何呢？</p>

<p>哈尔希洛和梦儿、伊努伊躲在库萨克他们身后用长枪攻击。剑士用剑隔开了长枪，嗡地一声，受到剧烈的冲击力，大脑都感觉快要被震动得失去意识了。但是，因为库萨克他们挡在身前，长枪又很长，不用担心会被继续反击。</p>

<p>即使被哈尔希洛他们围攻，剑士仍然丝毫不落下风。他好像不仅仅是拿着剑和盾而已，本身也应该是远超普通教团成员的精英，轻巧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剑和盾的操作也非常到位，比库萨克这个圣骑士可以说好上数倍。</p>

<p>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六对一，我们还没用上全力，剑士则时刻不能放松。哈尔希洛作为盗贼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机会。</p>

<p>那根模糊的线，不管是谁都能看见，或者说，无</p><p>非是概率的问题。重复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同样的动作的话，谁都能变成顺手。这样做就能成功，无非是能进行这种战斗预测。在特定的条件、环境下，断定特定结果的发生，自然地进行这种战斗预测。这种预测表现为一种形态——比方说线，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里就能看到一次。</p>

<p>总之无非就是概率。</p>

<p>为了提升概率，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重复尝试，即使概率不会提升，只要重复尝试，成功的次数总会增加的。</p>

<p>想象、绝不放弃、心平气和、但是决不放弃。</p>

<p>集中精神的话，每隔几秒钟总会出现一次机会，然后再从中分辨真正的机会。</p>

<p>就算没有特殊的才能，只要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总有机会看到那条线。——看！</p>

<p>来了！</p>

<p>看到了，就不要犹豫。没必要思考，没必要恐惧，只要顺着它攻击就好，打倒他。</p>

<p>哈尔希洛紧紧贴向剑士的背后，反手持短剑刺进剑士眼睛处的孔洞，拔出来，飞退着离开。</p>

<p>剑士想要回头，被蓝德、库萨克、塔德疯狂攻击，终于倒下了。</p>

<p>“哈哈哈！”蓝德亢奋地想要补上最后一剑。</p>

<p>“闪开，猴子。嘿！”塔德推开蓝德挥舞战锤，猛地朝剑士的头部砸下去。</p>

<p>一击击碎了。</p>

<p>哈尔希洛把目光投向四周，教团成员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现在看来也没有增援。</p>

<p>哈尔希洛现在的眼睛看上去应该昏昏欲睡吧，跟平时一样。</p>

<p>没关系。</p>

<p>“大家都辛苦了，继续出发吧。吉川还能动吗？”</p>

<p>“……动是能动，”吉川尝试挥了挥手左手，也能站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再更加……怎么说呢，不，可能是哈尔亲的个性也说不定啦，这么痛快地解决了那个家伙不是应该情绪更高涨一点吗？哇——之类的！”</p>

<p>“哇——”</p>

<p>“我还是第一看见这么没有感情的哇——！？超级稀有的哇——！？“</p>

<p>“这家伙就是这种人了！无聊的家伙！”吉川从剑士的手上扒下了他的剑。“嘿嘿嘿嘿……！剑入手了！击中就能哔哔哔地让人麻痹，就叫它雷剑德路芬了！YEAH！YES！YES！YES！”</p>

<p>（插图191）</p>

<p>“雷剑德路芬吗？”塔德用左手食指推了推眼镜，“没想到还不错！”</p>

<p>“……我觉得不好”席赫露嘀咕道。</p>

<p>“哪里不好了啊？！”蓝德对着席赫露大喊大叫。</p>

<p>“德路芬是指海豚吧？”美丽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蓝德，“怎么看都很奇怪。”</p>

<p>“啊啊？谁说德路芬就是海豚了！？在本大爷的字典里德路芬就只是很酷的词汇而已，所以雷剑德路芬就很酷！咚！有意见吗……！”</p>

<p>“随便你了快走吧！”</p>

<p>“你再陪我说一会儿嘛！怕尔匹洛洛洛洛……！”</p>

<p>“不不，你不是刚刚还说我是个无聊的人吗？不奉陪了”</p>

<p>“我知道了，收回之前的话，你很有趣，所以再陪我说一会儿嘛！拜托你了，再陪我一会儿！”</p>

<p>“啰嗦！陪你陪你，你是喜欢我么？”</p>

<p>“怎，怎么可能喜欢啊！？白痴啊你！”</p>

<p>“啊”梦儿在一旁坏笑。“脸好红啊，梦儿觉得好可疑！”</p>

<p>“红个鬼啊！而且面罩都放下来了，怎么可能知道本大爷脸红了啊！”</p>

<p>“梦儿只是说说看嘛，用得着这么否定么？果然还是很可疑！”</p>

<p>“……那个——”库萨克抬起面罩，用眼神指了指前面。“差不多真的该走了吧？”</p>

<p>“……哼”伊努伊向着席赫露伸出手。“让我成为你的骑士吧……！”</p>

<p>“……不要！”席赫露畏缩着摇头，“……我还过得去。你都快死了……”</p>

<p>伊努伊崩塌了，暂时应该爬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