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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女生们的战斗(后半)堀北铃音

作者:衣笠彰梧 字数:3467 更新:2024-02-22 17:20:59

<p>明天就是正式考试了。现在原本是学生们享用晚餐的时间。</p>

<p>我──堀北铃音与共同房间中的某个人物做了接触。</p>

<p>因为若是这时间,其他学生全都在餐厅,所以要独处很容易。</p>

<p>「那个呀,堀北同学。老实说,我觉得堀北同学看不见现状。」</p>

<p>眼前的栉田同学对我投以认真的眼神。</p>

<p>话虽如此,这里是狭窄的林间学校之中,也不知何处会有别的耳目。我不能忘记眼前的只是表面上的栉田桔梗同学。</p>

<p>「看不见现状,这是什么意思呢?」</p>

<p>「以监视我为目的……或为了让我认同你是伙伴,所以你才会强行把我拉进同组。对吧?」</p>

<p>栉田同学假想着随时都会有人过来,而以近似平时态度的形式应对我。但她的讲话方式很强硬。因为她确定这不是可以做出用手机录音等等的小动作的状况吧。对我来说,那也是我该欢迎的事。如果她一直隐藏本性就迟迟不会有进展了呢。</p>

<p>「嗯。我不否认有些部分上确实有那种目的。」</p>

<p>我认为自己有稍微强调「有些部分」这一块,但栉田同学完全没放在心上。</p>

<p>「你好像是凭着私人情感在行动,但我在想那就战略来说不知如何呢。我和堀北同学的感情的确不好。但如果要将小组成绩……不,若是为了班上好的话,就应该抽离个人情感吧?」</p>

<p>栉田说完就叹着气,双手抱胸,提出自己的正论。</p>

<p>「该优先的事情都变得只有我,输赢都变成了次要。不是吗?」</p>

<p>「是啊,那点我不否认呢。」</p>

<p>「你承认了呀。」</p>

<p>事实上我没有理由否认。自从决定要举行Paper Shuffle之后,我就只想着栉田同学的事情在行动。寒假约她出去喝茶也是如此。我正在做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根本不会做的事。</p>

<p>「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真希望你差不多可以了解到那点了呢。」</p>

<p>「很遗憾,这是难以达成的商量。」</p>

<p>只要没解决和栉田同学之间的问题,我就无法向前迈进。</p>

<p>「虽然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你已经忘了你让我在你硬拉出来的学生会长面前发过誓了吗?就先不说我满腹的怒火,但我答应过不会对堀北同学做出妨碍的行为。我以为你至少会理解我不会做出不谨慎的行为。还是说,你是觉得我随时都会打破那项约定?」</p>

<p>对于那项疑问,我没办法做出回答。</p>

<p>栉田同学也很清楚我的想法吧。</p>

<p>半信半疑才是正确答案。虽然栉田同学很不情愿,但我也期待她拥有会守约的特质,但同时也觉得她可能在背后为了让我退学而行动──我心里掺杂着这两种情感。</p>

<p>如果我不怀疑栉田同学,也不必像这样一天到晚缠着她。</p>

<p>而且哥哥虽然不会说出去,一旦他毕业了,誓言也将等同于不存在。如果我要采取动作,就只有哥哥毕业不在学校之前的这段期间。时间所剩无几。</p>

<p>「我想被你信任。」</p>

<p>我决定投出直球决胜负。</p>

<p>「你还真坦率呀。」</p>

<p>栉田同学正面接下那些话,同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p>

<p>但那笑容不是肯定性的笑容。我不能弄错那点。</p>

<p>「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的过去告诉别人。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呢?」</p>

<p>「很遗憾,我不可能会相信吧。」</p>

<p>栉田很干脆地这么断言。</p>

<p>「我告诉别人不会有好处。」</p>

<p>「可能确实没有呢。要是我知道你和别人说了,我不只不会饶过你,说不定也会考虑像国中时那样让班级瓦解。以A班为目标的堀北同学,当然不会做出那种只有坏处的事情。会那样想是很自然的。」</p>

<p>感觉我的想法也直接传达给栉田同学。</p>

<p>但是,就算这样她大概也有无法屈服的理由吧。</p>

<p>「可是呀,要我说的话,我觉得现在的环境很拘束。」</p>

<p>「拘束……?」</p>

<p>「好比说呀,你的脖子被别人抵着一把刀,对方说不会伤害你、拜托你合作,这样你还能服从别人吗?想伤害也无法伤害的状况,以及想伤害就能伤害的状况,这两者身处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你懂吧?」</p>

<p>栉田同学谁也不信任。她并非以好处或坏处在判断,她是看不顺眼自己以外的人拥有可能会让他人变得有利的消息。</p>

<p>所以她才会打算排除我。</p>

<p>棘手的是,我的手没办法放开那把刀。</p>

<p>「不过,都怪这样,你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吗?事实上,知道你的事情的人也正在一点一点地增加。」</p>

<p>「是呀。我承认状况变得很艰苦。」</p>

<p>「你很聪明。学力或运动神经都在常人以上,沟通能力的优秀程度也是学年第一……不,视情况或许可说是全校第一。像这样和你说话,也让我很佩服你脑筋的灵活度。如果可以作为同学受到你协助,你就会成为班上的一大助力。你自己应该也会更加受到周围感谢才对。」</p>

<p>「你不知道那种一副了解的语气才最让我焦躁吗?你就是因为知道我真正的人格,才会来提出那种提议。我就是在说我很不爽这点。若是毫不知情的人就绝对不会用那种方式讲话。」</p>

<p>「那是……」</p>

<p>她绝对无法接受知道自己过去的人物。这种意思强烈地传达了过来。</p>

<p>「你比我聪明,所以就算不是这所学校也没关系吧。再说,就我所见,堀北同学是因为想和你哥哥在同一所学校才来这里的吧?但你哥哥快毕业了,你也没必要硬留下来了吧?在不一样的学校读书,不管要升学也好、就业也罢,你只要好好做就没问题了哟。够了吧?」</p>

<p>栉田像在说继续废话是浪费时间似的要结束话题。我没办法留住她,静静地叹了气。</p>

<p>「我会先暂时安分。不过,我绝对不可能信任并且帮助堀北同学。你最好记住只要我或你某一方没有从这所学校消失,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是两条平行线。」</p>

<p>「……我知道了。今天就先到这边。」</p>

<p>「不只是今天,请你把这当作是最后一次。」</p>

<p>栉田同学留下这句话,就迈步走向走廊。</p>

<p>「我真无力。」</p>

<p>值得依赖的伙伴真少。</p>

<p>这种时候感觉最可靠的会是绫小路同学,但我和他产生了距离。</p>

<p>我强行让他在栉田同学面前讲出学生会的事,应该就是起因吧。</p>

<p>不过,我也有无法退让的事情。</p>

<p>我和她的争执,只有藉由反覆接触才能够消除。</p>

<p>就算变得无法从他那边获得协助,我也会选择栉田同学。</p>

<p>不,是我不得不这么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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