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5 抵达艾尔罗大迷宫

<p>在幼女倒吊事件之后，吸血子的心情就变得很差。</p>

<p>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仔细打听过情况后，我才知道那场惨剧似乎是我喝醉后造成的。</p>

<p>听说她们想要压制住因为喝醉而开始捣乱的我，却反过来被我捆起来。</p>

<p>也难怪她会生气。</p>

<p>可是，她为什么要一直找机会跑来我房间袭击我呢？</p>

<p>现在也是一样，在我忙着确认能力的同时，她也正在旁边跟莎儿等人开着茶会。</p>

<p>而且因为吸血子以外的家伙都不会说话，这些人开茶会自然就只能一边喝茶一边观察某种东西了。</p>

<p>如果是平常的话，她们的视线会定在忍受不住茶会的悠闲气氛而开始玩耍的菲儿，或是突然莫名奇妙做出怪事的莉儿身上。</p>

<p>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时，就会真的只是在度过悠闲的时光，或是吸血子一个人说起话来。</p>

<p>只不过，最近还多了「观察我」这个选项。</p>

<p>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们最近几乎都在观察我。</p>

<p>四双眼睛正静静地盯着我看。</p>

<p>让我觉得超级不自在。</p>

<p>可是，因为在幼女倒吊事件中让她们有了不好的回忆，我无法无视心中的罪恶感。</p>

<p>逼不得已，我只能尽量不去在意那些视线，继续确认能力。</p>

<p>确认我因为喝醉酒而取回的力量。</p>

<p>……虽然这种说法听起来会让人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要是在意的话就输了。</p>

<p>虽说我取回力量了，但这并不代表我能直接使用以前的能力。</p>

<p>毕竟我还是一样没有技能与能力值。</p>

<p>我现在所使用的能力，顶多只是模仿了那些后的结果。</p>

<p>如果问我「技能与能力值到底是什么？」我会回答「那是名为系统的超大型魔术的一部分」。</p>

<p>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所无法解释的现象，几乎都是以建立在不同于物理的其他法则上的能量为基础所造成的。</p>

<p>而魔术就是用来让人操纵那种能量的工具。</p>

<p>不管是技能还是能力值，大致上都能算是一种魔术。</p>

<p>为了让人们能够轻易使用魔术，由名为系统的超大型魔术从旁进行辅助的产物，就是能力值与技能。</p>

<p>因为完成神化，我成了不受系统支援的对象，所以失去了技能与能力值的辅助。</p>

<p>所以才会变得无法使用力量。</p>

<p>因为如果要使用魔术，就必须先感觉到作为其根源的能量，然后加以操控，但我失去了至今一直负责做这些事的魔力感知技能与魔力操作技能。</p>

<p>如果不使用能量，魔术就不会发动，但我甚至连那种能量都感觉不到，也不知道操纵的方法，处于连第一步都跨不出去的状态。</p>

<p>可是，在还拥有技能的时候，虽说是因为有技能的辅助，但我还是办得到那些事情。</p>

<p>我一直认为只要有某种契机，我应该就能抓到那种感觉。</p>

<p>只是没想到那个契机居然会是喝醉酒。</p>

<p>如果喝酒就能找回力量，那我这两年经历的苦难到底算什么……</p>

<p>这真是太没天理了。</p>

<p>哼，算了。</p>

<p>既然力量已经回来，那就不需要在意过去的事情了。</p>

<p>回到原本的话题，所谓的技能与能力值，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人们能轻易使用魔术的辅助工具。</p>

<p>换句话说，只要能够使用魔术，就算失去名为技能的辅助工具，应该也能办到跟以前一样的事情。</p>

<p>虽然理论上是如此，但在现实中并没有那么容易。</p>

<p>就跟骑脚踏车时有没有辅助轮骑起来会有差一样，无论如何都会遇到难以克服的问题。</p>

<p>毕竟我得在失去技能这个辅助工具的情况下，靠自己的力量处理一切的问题。</p>

<p>不知为何除了射出丝时几乎不用多想，使用其他能力时都必须用自己的意识去驾驭术式。</p>

<p>没办法像使用技能时那样，突然就明白用法，一下子就能够加以使用。</p>

<p>我必须搞清楚把各种能力当成技能使用时，系统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辅助，然后靠自己的力量驾驭那些部分。</p>

<p>感觉就像是自排车与手排车的差别吧。</p>

<p>这个其实还挺困难的。</p>

<p>如果是常用的技能，我对其术式就记得还算清楚。</p>

<p>不过，与其说是记得细节，倒不如说是记得那种感觉。</p>

<p>我凭着不清不楚的感觉试着发动能力，结果还真的成功了。</p>

<p>这就是所谓的「身体已经记住那种感觉了」吧。</p>

<p>与其说是身体，说是灵魂应该更为贴切吧？</p>

<p>总之，办得到的部分倒还好。</p>

<p>问题在于办不到的部分。</p>

<p>因为那些平常很少用到的技能，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很难发动。</p>

<p>虽然为了提升技能等级，我随时都在发动各种技能，但其中也有许多不是这样的技能。</p>

<p>而这些没有随时发动的技能，目前绝大多数都无法使用。</p>

<p>因为不是完全抓不到感觉，所以只要反复尝试，迟早会变得能够使用。</p>

<p>只不过，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些无法使用的技能。</p>

<p>首先，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魔法。</p>

<p>虽然黑暗魔法与空间魔法都能毫无问题地使用，但要使用其他魔法就有些困难了。</p>

<p>魔术与魔法感觉起来差不多，为什么会无法使用呢？</p>

<p>要是有人这么认为，我只能说魔术与魔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p>

<p>因为魔法是名为系统的超大型魔术的一部分。</p>

<p>魔法是D那家伙加入类似游戏的要素，借以呈现出类似现象的东西。</p>

<p>换言之，所谓的魔法其实就是一种表演。</p>

<p>一种也会对现实造成影响的表演。</p>

<p>虽然确实有放出火焰与水，但用魔法放出的火焰与水，跟一般作为物理现象的火焰与水有些不同。</p>

<p>因为上面还附加了属性与抗性这些多余的东西。</p>

<p>正确来说，那些多余的东西占了大半，最重要的放出火焰与水的术式本身反倒变得像是附属品一样……</p>

<p>技能的属性，以及与之对抗的抗性。</p>

<p>D把这些要素加进类似游戏的系统里，创造出属性生克的关系。</p>

<p>只为了创造出这些东西，就让术式变得异常复杂。</p>

<p>然后，因为我只知道技能本身的术式，所以不晓得哪些是与系统无关，纯粹发动魔术所需要的部分。</p>

<p>一旦我想照着还有技能时的方法发动术式，就无论如何都会跟系统扯上关系，导致与系统切断关系的我无法发动术式。</p>

<p>由于魔法附加了属性这个多余的东西，才会害我几乎都无法使用。</p>

<p>即使不是魔法，凡是有附加属性的能力，我都无法使用。</p>

<p>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咒怨的邪眼。</p>

<p>因为那是一种有着诅咒属性，而且还能对HP或MP这些跟系统直接绑在一起的东西发动攻击的技能。</p>

<p>如果想要重现咒怨的邪眼，从头打造全新的术式或许还比较好。</p>

<p>虽然我没有那种技术就是了！</p>

<p>相反的，有两种明明是属性，我却能够照常使用的东西。</p>

<p>那就是暗黑属性与腐蚀属性。</p>

<p>给我等一下……</p>

<p>暗黑属性就算了。</p>

<p>虽然我想不通自己为何能够正常使用那种完全就是属性的东西，但反正可以使用是件好事，这个问题就先不管了。</p>

<p>可是腐蚀属性不行吧！</p>

<p>即使在我多如繁星的招术之中，腐蚀属性也算得上是致胜王牌。</p>

<p>如果能够使用，那当然是件好事。</p>

<p>前提是我能熟练运用。</p>

<p>因为跟腐蚀属性有关的招式全都是自爆技啊！</p>

<p>那是一种威力实在太过强大，连自己都会受到反作用力伤害的可怕属性。</p>

<p>就连处在名为技能的系统的控制之下都已经这么可怕了。</p>

<p>要是在失去这种枷锁的状况下使用，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p>

<p>想到后果我就害怕，没办法轻易尝试。</p>

<p>因为大镰刀上还留有腐蚀属性，我很好奇能不能使用，没想太多就试了一下，但那是个错误。</p>

<p>腐蚀攻击差点就顺利发动，于是我赶紧停手。</p>

<p>因为我硬是停止发动，所以稍微受到了点反作用力伤害，但比起完全发动时的反作用力伤害，伤害应该小了许多。</p>

<p>嗯。毕竟我当时脑海中已经响起警钟，以为自己死定了。</p>

<p>要是就这样发动的话，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p>

<p>如果只是发生爆炸，被夺走一条手臂的话倒是还好，但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甚至有可能会没命。</p>

<p>毕竟那个坏心眼邪神也说过，在还拥有技能的时候，如果我没有抗性的话早就死了。</p>

<p>在失去名为技能的枷锁后，天晓得我会受到多大的反噬伤害。</p>

<p>对于腐蚀属性这种东</p><p>西，我以后必须谨慎使用。就这么办吧。</p>

<p>需要谨慎使用的东西并非只有腐蚀属性。</p>

<p>因为我必须在失去名为技能的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完全掌握那些以往可以靠着辅助工具轻易驾驭的东西。</p>

<p>不光是腐蚀属性，所有能力都得谨慎运用，要是有一个疏忽，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爆炸。</p>

<p>因此，我先从比较简单……或者说是就算爆炸也比较不严重的能力开始练习。</p>

<p>我正在练习的是透视。</p>

<p>因为我的眼睛里有许多瞳孔，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在街上都得闭着眼睛行动。</p>

<p>而闭上眼睛当然就看不到东西，所以超级不方便。</p>

<p>只要学会透视，我就能够透过眼皮看到外面的景色，解决这个恼人的问题。</p>

<p>练习这种能力，就算爆炸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害，非常适合在室内练习。</p>

<p>虽然在旁人眼中，我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坐着，但幼女们却不知为何很感兴趣，一直观察着这样的我。</p>

<p>就连缺乏耐性的菲儿都一直盯着我看，让我觉得很不自在。</p>

<p>我受不了那些刺在身上的目光，转身背对那群幼女。</p>

<p>结果菲儿踩着无声的步伐绕到我前面，在我面前挥手。</p>

<p>我看得到啦。</p>

<p>就算闭上眼睛，也能用透视能力看到。</p>

<p>可是，要是我这时有所反应，她肯定会得意忘形，所以我不理她。</p>

<p>菲儿挥手的速度逐渐加快，而且不只是手，就连身体也动了起来，最后在我面前跳起莫名其妙的激烈舞蹈。</p>

<p>可恶！不管我有没有理她，她都会得意忘形嘛！</p>

<p>因为觉得她很烦，我睁开眼睛发动静止的邪眼。</p>

<p>菲儿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被定住不动。</p>

<p>嗯……虽然我没料到她会摆出那种姿势，但邪眼成功发动了。</p>

<p>静止的邪眼是由麻痹的邪眼进化而成的技能。</p>

<p>虽然麻痹也是一种属性，我应该无法使用才对，但除了麻痹之外，静止的邪眼还有着类似时间停止的效果。</p>

<p>那种时间停止效果似乎不是属性，所以我才能够像这样正常发动。</p>

<p>看来静止的邪眼并不具备麻痹属性，而是替换成这种时间停止效果了。</p>

<p>若非如此，就无法解释我为何能够发动了。</p>

<p>顺带一提，就算闭着眼睛也还是能够发动。</p>

<p>只要跟透视一起使用，就算要闭着眼睛发动也没问题，但效果会减弱，更重要的是会变得很难控制。</p>

<p>虽然不是不能同时发动，但我现在正在练习，不想太过勉强自己。</p>

<p>不过，我希望自己迟早能够变得跟以前一样，把透视和千里眼跟邪眼一并使用，使出超远距离邪眼攻击。</p>

<p>为此我得先搞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然后好好地练习。</p>

<p>……咦？菲儿要定住不动到什么时候啊？</p>

<p>奇怪？难不成要是我不动手解除，就会一直保持这样？</p>

<p>邪眼的效果该怎么解除啊？</p>

<p>之后，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总算成功解除菲儿的静止状态。</p>

<p>嗯。搞清楚自己的能力果然超级重要。</p>

<p>这次的事件让我再次明白到这一点。</p>

<p>顺利确认了自己的能力的我，来到了艾尔罗大迷宫。</p>

<p>为何我会在这？因为我转移过来了。</p>

<p>虽然我一点都不打算到这里来，但当我为了测试转移能力，思考该去哪里时，最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p>

<p>脑海中才刚浮现这样的想法，下一瞬间我就来到这里了。</p>

<p>转移的过程自然到连我自己都吓一跳的地步。</p>

<p>就跟射出丝的时候一样，就算不去思考建构术式之类的问题，我也能够成功发动转移。</p>

<p>转移明明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p>虽然我确实经常使用转移。</p>

<p>毕竟那是我的救命绳，我当然会常常使用。</p>

<p>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认为转移是这么轻易就能使用的能力。</p>

<p>空间魔法是相当困难的技能。</p>

<p>使用者必须先指定空间，然后以那块空间为起点发动转移才行。</p>

<p>这个指定的空间离目前的所在地越远，指定空间需要耗费的时间就越长。</p>

<p>而且就连转移这件事本身，都需要花上相当长的准备时间。</p>

<p>转移的距离越远，这段准备时间就越长。</p>

<p>换句话说，在发动转移之前，需要花上非常长的准备时间。</p>

<p>就连拥有魔导的极致这个外挂技能的我，视距离而定，发动转移都需要花上几秒甚至是几分钟的准备时间。</p>

<p>可是，我刚才只是想到要去的地方，转移就立刻发动了。</p>

<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p>发动速度居然比有技能这个辅助工具时还要快，我实在搞不懂其中的原因。</p>

<p>嗯？</p>

<p>难不成技能反倒是一种枷锁吗？</p>

<p>所谓的技能，就是用来发动魔术的辅助工具。</p>

<p>为了让施术者能够安全且轻易地发动术式，才会有这种辅助工具。</p>

<p>而安全且轻易这点其实大有问题。也就是说，危险的部分都是由系统代替施术者本人进行架构。</p>

<p>要是系统架构那个部分的速度，比施术者亲自动手还要慢的话呢？</p>

<p>没有系统的辅助，发动速度说不定反而会更快。</p>

<p>可是，真的会有那种事情吗？</p>

<p>因为我打从出生就一直在使用丝，对使用方法非常熟悉，所以这部分还不是无法理解。</p>

<p>不过，像转移这种高难度的术式，在没有系统辅助的状态下，发动速度有可能比在有系统辅助的状态下还要快吗？</p>

<p>嗯……</p>

<p>虽然我是天才是明确的事实，但还是无法解释这件事。</p>

<p>算了，对于已经能够办到的事，就算继续想下去也无济于事。</p>

<p>把心力灌注在还不能办到的事情上，才是更有效率的做法。</p>

<p>既然自己的能力比想象中还要强，那我就当作自己赚到了吧。</p>

<p>话说回来……</p>

<p>我来到的地方是艾尔罗大迷宫的上层。</p>

<p>就是那个临接中层的大广场。</p>

<p>毕竟我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对这个地方比较有感情吧。</p>

<p>这里是我最先想到的转移地点。</p>

<p>我以前的家所在的地方，现在被一群白色蜘蛛占据了。</p>

<p>被蜘蛛包围又怎样？</p>

<p>虽然心中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但看来这些家伙并不打算袭击我。</p>

<p>不仅如此，它们看到我还很高兴。</p>

<p>它们上下移动着身体，像是在跳舞一样用身体表现内心的喜悦。</p>

<p>嗯。</p>

<p>虽然在转移的下一瞬间就被无数蜘蛛包围，有点刺激到我的心灵创伤，让我稍微慌了手脚，但既然它们没有袭击我，那就无所谓了。</p>

<p>被一大群蜘蛛包围，会让我想起自己转生到这个世界后立刻遇上的那场手足残杀剧，感觉非常糟糕。</p>

<p>那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心灵创伤。</p>

<p>顺带一提，第二个心灵创伤就是当时见到的老妈。</p>

<p>第三个是我家失火，第四个是亚拉巴先生。</p>

<p>哎呀？像这样回顾过去，我发现自己的心灵创伤好像很多耶。</p>

<p>哼……不过，那些心灵创伤几乎都被我克服了。</p>

<p>区区心灵创伤，根本不足为惧！</p>

<p>什么？我的脚在发抖？</p>

<p>我……我这是兴奋得发抖！</p>

<p>绝对不是心灵创伤受到刺激，被吓到双腿发抖！</p>

<p>我说不是就不是！</p>

<p>……只是稍微抖一下又没关系！</p>

<p>真要说的话，我被蜘蛛包围的经验，可不是只有刚转生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次啊！</p>

<p>我还曾经一走出艾尔罗大迷宫就立刻被老妈追杀，拼了老命转移逃跑，却被一大群蜘蛛围起来盖布袋！</p>

<p>会变成心灵创伤也不能怪我吧！</p>

<p>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耶！</p>

<p>可是，我现在并不需要畏惧。</p>

<p>仔细想想，这些包围着我的白色蜘蛛就像是我的眷属一样。</p>

<p>正确来说，应该是我的平行意识产下的眷属。</p>

<p>这些家伙是在某个时期与我分离的平行意识擅自使用产卵这个技能增加了数量的眷属。</p>

<p>毕竟平行意识都在神化时被我吸收了，所以它们应该可以算是我的眷属吧。</p>

<p>话说回来，既然它们是我的平行意识生下的孩子，就表示我在血缘上算是这些家伙的母亲吗？</p>

<p>亲爱的魔王小姐，这些都是你的曾孙喔。</p>

<p>在解决掉所有平行意识后，我把它们带到艾尔罗大迷宫，然后就这样丢着不管了。</p>

<p>嗯。毕竟这些家伙只是听从平行意识的命令，杀掉它们会让我于心不忍。</p>

<p>话虽如此，但要是问我是否愿意照顾它们，我的答案是不愿意。</p>

<p>于是，我就把它们集体转移到艾尔罗大迷宫丢着不管了。</p>

<p>虽</p><p>然不晓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来它们过得还算不错。</p>

<p>真是太好了。</p>

<p>那……妈妈要回去了，你们就好好照顾自己吧。</p>

<p>弃养？反正我从没认过这些孩子，所以这与我无关。</p>

<p>就在这时，也许是感觉到我想要转移离开，白色蜘蛛们全都停止不动了。</p>

<p>刚才那种喜悦就像是骗人的一样，它们身上散发出有如被抛弃的小狗般的气息。</p>

<p>事实上这种形容也一点都没错。虽然它们不是狗，是蜘蛛。</p>

<p>总觉得它们的八颗眼睛都快要哭出来了。</p>

<p>快点住手！</p>

<p>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p>

<p>这样会害得我很难回家啊！</p>

<p>结果我就这样在那里多待了好几天……</p>

<p>都是那些泪汪汪的眼睛惹的祸！</p>

<p>不过，在那里停留时，我做了各种测试与实验，所以也算是一件好事。</p>

<p>艾尔罗大迷宫有着相当不错的环境，就算我乱放危险的魔法，也不会造成任何人的困扰。</p>

<p>拜此所赐，我完成了许多在公爵宅邸里无法做的测试。</p>

<p>这段时间可说是成果丰硕。</p>

<p>至于那些白色蜘蛛把魔物尸体送给我的行为，其实也算是惹人怜爱。</p>

<p>虽然处于人类型态的我吃不惯魔物就是了。</p>

<p>嗯……虽然我努力吃了它们送来的魔物，但我的胃容量本来就很小，没办法吃下一整只魔物。</p>

<p>因为不想浪费食物，所以我会很努力地吃……</p>

<p>至于我假装吃掉魔物，然后偷偷藏到异空间的事情，则是不能说的秘密。</p>

<p>因为那些家伙拼了命地送上我吃不完的食物。</p>

<p>也许是因为主人不在的时间太长了，能够诚心诚意侍奉主人，似乎让它们非常开心。</p>

<p>到底为什么会把它们培育成这样呢？真想不通。</p>

<p>结果，我最后还是硬是甩开用眼神说着「求求你别走」的白色蜘蛛们，用转移回到公爵宅邸。</p>

<p>因为我的良心有点受到谴责，以后还是多找些时间回去看看它们吧。</p>

<p>「你跑去哪里了？」</p>

<p>嗯。这里有个可怕的幼女，对我说出跟谴责出轨的丈夫的太太没两样的台词。</p>

<p>有着这种可怕幼女的家，谁有办法一直待下去啊！</p>

<p>我还有其他会温暖迎接我的家人！</p>

<p>「不准擅自乱跑。听到没有？」</p>

<p>……遵命。</p>

<p>我还是赢不过生气的吸血子的魄力。</p>

<p>下次要外宿，就先取得吸血子的同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