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七话大叔起了疑心～在不正经的背后～

「漆黑流星巨蟑」位于卫星轨道上。一般的生物在真空的宇宙空间是无法生存的。然而这神秘的生物在宇宙空间内仍然活着。由于目前的情况已处理完毕，即将进入新的阶段，牠便移动到下一个活动地点，也就是宇宙空间。『转移并执行下一个情况程序，于此时间点解除伪装。确认炽天使核心正常运作。于此时间点舍弃个人形象程式。』牠的情绪和之前在地上说出各种热血台词时截然不同，语气中不带任何情感。现在的巨蟑宛如机械。『确认已脱离圣域管理领域。开始舍弃拟态。将今后的任务转交炽天使核心，解除使徒「路希菲尔」的封锁。』正义之士的外壳龟裂，崩裂的碎片化为粒子消失。从逐渐消灭的身体中出现了一个被复杂的回路包覆着的闪耀球体。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以球体为中心，外侧包着好几十层的魔法阵吧。魔法阵必须执行指定的命令，正忙碌地运转着。球体迅速地聚集宇宙尘埃，构成物质，开始变化为既定的下一个姿态。『开始形成身体。完全未受守卫程式干扰。亦完全未受反抗程式干扰。推测管理系统正处于休眠状态。已满足第三级异界干涉造成的告发事项，将透过「观测者」暂时干涉管理权限。同时开始消除拟态。』正义之士其实是异世界送来的系统。是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干涉异世界，为了达成某个任务，在经过伪装后被送进来的程式。既定系统开始正常运作，在球体中心形成某个物体。借由反覆吸收各式物质，并重新架构出应有的形状的程序，球体的周围总算形成了透明的人形。那是一位拥有六对，共计十二只翅膀的少女。尽管面容留有几分稚气，外型却给人一种不同于人类的印象。长长的波浪卷金发在无风的环境下仍飘逸舞动着。脸上则带着仿佛沉睡着的平稳表情。俗称天使的这位少女在偌大的宇宙空间中缓缓地睁开了眼。『这里是……原来如此，平安抵达异界了吗。』她因为顺利来到外界神管辖外的世界而露出安心的表情，接着便为了执行下一个使命而采取行动。『打开通往神域之门……看来没办法呢。管理权限处在被封锁的状态下，这样就连这世界的管理者们也无法造访神域吧。『观测者』的管理代码是……似乎勉强可用，不过还仍无法进入神域呢。』她转而进行下一个程序。她基于背弃圣约一事造成对外界神的不信任案，以及行使并列世界的「观测者」们给予的权限，从阿卡西记录中取出情报。『这个世界变得很奇怪呢。三级管理者似乎都是以当地生命体为基础构成的，而且没有二级以上的高阶管理者。管理系统彻底脱离管理者们了吗？不，应该说独立出来了？』一手管理数十万个世界的「观测者」，一定会在每一个世界留下自己的分身来管理各种现象。借此建构出跨次元的网路。为了协助「观测者」而创造出的诸神与使徒，分别被赋予了特定的职责。简单来说，就像火神负责掌管跟火有关的事情，管理权限是事先就决定好的。当然有的诸神或使徒拥有复数管理权限，但这种管理者会以负责统领各管理者的身分来执行任务。她在原本的世界也是拥有这种权限的管理者之一。『管理系统看来比我们的世界更先进，管理者却随性得吓人呢。一个不小心真的有可能会毁灭世界。这也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吗？可是刻意为之仍属异常。虽然正因如此，她们才会若无其事地进行异界召唤这种行为，但是从其他管理世界的角度来看，这种行为等同于是来自外界的干涉。这个世界的「观测者」到底在想什么？真是难以理解啊。』这里虽然使用了比她自己的世界更为先进的系统，在管理上却是随便到了极点。在她的世界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根据情报指出，这个世界的「观测者」因为位阶上升，将调动到更广大的管理世界去，所以打算配合职务调动来更新整个管理系统。虽说系统本身也很令她吃惊，但更吃惊的是系统以外的世界管理状况实在是太随便了。不仅管理者人数过少，这些管理者又过于随性。以她的常识来看，管理者是不能去干涉世界的。然而在这个次元世界，管理者却堂而皇之地干涉其他生命体，恣意妄为地招致混乱。如果这些骚动仅限于这个世界也就罢了，但要是连带影响到其他世界，问题便会一口气升级为严重事态。没错，「召唤勇者」便属于这种干涉。本来在召唤生存于不同法则世界下的生物时，在执行召唤与接受召唤的世界之间若是没有进行审慎的沟通评估，便无法得知将会对世上的现象产生怎样的影响。受到召唤的生物灵魂，简单来说是一种高密度的能源。而灵魂移动到现象不同的世界时，会带来什么不良影响仍是未知数。只是管理系统出错的话还算是小事，然而若是不断累积这些错误，引发次元崩坏的危险性也会随之提升。也就是说，不难想像执行多次召唤会有什么后果。其他次元世界的「观测者」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并没有「观测者」。不管怎样抱怨，「观测者」都无法传达这些要求给管理者。就像是老板不在，只靠下层擅自营运的公司。『唉……怎么会演变成这么麻烦的状况啊？』「观测者」们基本上只关心自身管辖的世界。即使遭受异界召唤，有其他「观测者」前来商量，也只会用一句：「喔～这样啊。真辛苦呢。」打发对方。可是这次的状况是除了她的世界以外，还有相当多的世界也接受了异界召唤，而且那些被召唤的对象都没有回到原本的世界。在各个次元世界中，所谓的灵魂并非同性质的东西。被召唤的灵魂滞留在这个世界，并在管理系统内引发连锁性错误的情况下，蕴含着极高的危险性，最惨的结果是连接受召唤的世界都会受到次元崩坏的波及而受害。引发连锁崩坏的话可就笑不出来了。受害的「观测者」们用尽各种手段，试图干涉这个管理世界。说穿了就是本想隔岸观火，火苗却飞到自己头上，才不得不出面处理。「观测者」们没办法像过去那样对此漠不关心了。更重要的是，要是没能回收被召唤的人们的灵魂，就无法修正遭到扭曲的现象。即使只有一个人的魂魄，也不能留置在异世界不管。『让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在异世界引起骚动，再反过来利用圣约把像我这样的使徒送进这个世界。因为对方擅自进行异界召唤，所以也有正当的理由来干涉这些「管理者」。不过为什么不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就想办法处理呢？漠不关心也该有个限度吧。』从她的立场来看，这就是件麻烦事。话虽如此，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被送到这个世界的「使徒」。如同大家所想的，那正是杰罗斯等人，虽然他们只是出于搞事心态而采取行动，然而实际上等于是在协助回收被固定在这个世界的灵魂。也就是说，转生者在无意间成了探测机，完成了搜寻异世界灵魂的工作。而且幸运的是，他们在「箱庭」得到了「观测者」的雏形。接下来只要使其重生，再把管理权限转让给新的「观测者」就好了。虽然这才是最困难的工作──『好了，大致上的情报都已经取出来了。总之先进行定期联络吧。』她立刻试着联络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防卫系统仍存在的话，便无法与其他世界联络，幸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观测者」。正确来说是有，但尚未成熟。荧幕出现在她眼前，她试着联络上司。映出的影像是堆满杂物的公寓房间，以及一位身穿学生服，不知为何背对着荧幕的少年。少年一个转身──『嗨，我是凯摩先生唷。』──那清爽阳光的模样有如早期教育节目的主持人。什么啊？路希菲尔。』「不……这也不是主人第一次做出奇怪的举动了，我没什么要说的。」『妳好冷淡喔～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生气吗？我因为妳罢工，一怒之下打飞妳的那件事，我不是已经道歉过好几次了吗？不过啊～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妳也差不多该原谅我了吧～仔细想想我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没有生气……只是死心了。」自称凯摩先生的少年不仅是「路希菲尔」的上司，也是她所知范围内，在众多「观测者」之中力量最为强大的。只是他的行为有些奇特。像是在低水平文明期留下水晶骷髅头或那时不可能出现的贵金属装饰品，或是在石造建筑物上留下高科技文明的浮雕等等，总之就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他会毫不在意地在当地留下后人称之为欧帕兹的遗物。对管理者而言非常令人头痛（注：Out-of-place artifacts，简称OOPARTS，即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土的加工物）。当各种神秘学杂志或漫画提及这些欧帕兹时，他就会偷偷窃笑。是个恶劣的愉快犯。虽然肩负了「观测者」的职责，但他就是不惜跨越时间，也要做出这种恶作剧的行为。就连路希菲尔等人都很为此生气。他也好几度在不是很有影响力的范围内，小幅度地窜改历史，被迫善后的她们因此联合起来罢工。过去也曾经因为他留下的异物，造出了类似「因陀罗之箭」这种不符时代背景的兵器。凯摩的行为引发了大规模的军事冲突，甚至让原本已经确定的历史出现了分歧。需要管理的时间轴增加，便会加重管理者的负担，工作也会变多。唉，不过知道圣经或神话的内容的话，应该就会知道她们罢工的成果相当惨烈──顺带一提，诸神的黄昏其实是包含凯摩在内的管理者们在饮酒聚会上大打出手，闹事的过程遭到曲解后变成神话的结果。「为什么我们是恶魔啊。那都是主人不好吧？」『我什么都没做喔？是其他管理者进行神托时，不小心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了吧？我想就是那些内容遭到曲解，被写进了圣经里面。』「我可以理解，但还是请您不要穿越时间玩些奇怪的游戏。说实话，所有管理者都很困扰！」『我是知道啦，但我管不住手嘛～』「我回去之后可以揍人吗？我可是在打工途中被绑架，又被强制送到这里来的……」『我、我开玩笑的啦……毕竟最近建好了游乐场，其他「观测者」也开始参加了，现在我不会想要做那种恶作剧了啦。』「观测者」基本上只会观察现象并加以记录。尽管拥有强大的力量，但那是用来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内建构、维持世界用的。不过也有不少观测者偶尔会乱用这些力量，做些小恶作剧。理由只是因为「太闲了」。「观测者」绝对不是人们所想的「神」。他们其实是些爱胡闹，平常就闲到发慌的「偷窥狂」。『……所以妳进得去神域吗？前辈的系统设计得很巧妙，我想应该不容易。』「看来勉强能进去，不过为此需要用上许多其他『观测者』的管理规定码。只有为了警告管理者管理不周这个理由不够充分。系统太复杂，没有直接输入其他观测者代码的话，无法开启神域之门。」『毕竟前辈管理的世界比我多，而且位阶更高啊。系统会很复杂这也不意外啦。既然这样，我会发送包含我在内的三十八位「观测者」的管理代码过去。』「麻烦了。我想赶快结束这种工作。」即使面对上司，路希菲尔的态度还是很严苛。唉，她毕竟是因为不满工作内容而发起罢工，因此被称为撒旦，成了恶魔代名词的使徒，也难怪她会是这种态度了。凯摩先生作为赔罪，让她放了很长的假。所以从神话时代开始，路希菲尔就没有在工作了。真的是一段长假。『因为以前来的时候，只能在圣约的范围内行动啊。所以我那时只能带走现象的资料。这次因为可以使用「观测者」的权限，我觉得应该会很轻松喔？』「觉得……吗？真是不可靠的推测呢。」『这也没办法，因为前辈的权限比我大多了。一般来说根本想不到他会封印继承者，又放任代理的管理者不管吧？』「……毕竟是主人的前辈，这发展倒是不意外呢。」『妳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我也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啊。』路希菲尔翻了翻白眼，凯摩先生则不知为何别过脸去。尽管他有些不满，不过这态度也证明了他很清楚自己有多不负责任吧。「请尽快派遣其他支援成员过来。」『别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好了，那我要穿越时间去跟她告白了。这次一定要攻陷那个女孩，让她穿上猫耳学校泳装。即使失败，只要反覆操作时间轴……』「主人您果然早就在待机了对吧？请别以一秒为单位跨越世界线。您知道这会造成多大麻烦吗！」『只要她能穿上学校泳装，戴上猫耳和尾巴，我愿意成为恶人！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我是闲到发慌，喜欢没事找事的「观测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主人嘴上说闲到发慌，还是确实地完成了所有工作，所以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出了什么状况，您也会主动去修正……」凯摩是认真的。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显得恶劣。虽然会为了个人嗜好恶整部下，但也不会忽略事后的补偿。『话说路希菲尔……』「什么事？」『妳头上的触角是怎么了？』「咦？」被主人这么一说，路希菲尔立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那里长了两根黑黑长长的触角。她急忙检查升上卫星轨道前的纪录，找到了伪装体以「强大巨蟑」为媒介，构成肉体的纪录。而触角就是她所吸收的资料残渣。而且那还是用格外帅气热血姿势，执行正义的纪录。她一边发抖一边看向主人，只见凯摩正隔着荧幕贼笑。这时路希菲尔察觉了一切。「主人……是您陷害我的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惜现在察觉已经太迟了。在她觉醒之前，肉体是借由凯摩审核过的模拟人格自主行动。而那行动真是让她丢脸到了极点──凯摩则是看着她察觉这个事实的反应后窃笑不已。这也是他表达爱情的一种方式吧。万恶根源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句『那么，妳好好加油吧～』之后便关掉了荧幕。被抛下的路希菲尔独自在宇宙空间中啜泣。因为这对触角里面藏了奇怪的程式。无论人类还是使徒，都会被毫无道理又莫名其妙的「神」玩弄。◇　◇　◇　◇　◇　◇　◇杰罗斯他们返回斯莱斯特城塞都市时，已是太阳西沉，夜幕垄罩的时候了。有许多男人正在「少风亭」一楼的酒吧里大肆喧闹着。应该是庆祝斯莱斯特城塞都市防卫成功的庆功宴吧。佣兵们拿着酒瓶大口喝酒，几乎都喝醉了。「我们不会被醉鬼骚扰吧？」「被骚扰的话报复回去就好了吧。毕竟佣兵是一种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的工作啊。」「这工作跟流氓没两样呢。」虽然让四神跑了，但他们也获得了不少情报。可以作为今后与四神对峙时的参考吧。然而他们唯独不想与「漆黑流星巨蟑」为敌。毕竟对方是正义之士。而且从牠攻击四神的状况来看，与牠为敌绝非上策。真要说起来，牠令人在意的部分实在太多了。「老板，请给我两杯麦酒。」「喔！乳清蛋白对吧。等等，我马上为你们准备。」「不，我们不需要乳清蛋白喔？为什么要强迫我们变成肌肉猛男啊！」「身体是佣兵的资产吧！怎么可以不锻炼肌肉呢！」「「我们又不是佣兵。」」亚特虽然拥有佣兵资格，可是没在做佣兵的工作。杰罗斯也是S级佣兵，不过基本上大多过着打工生活。两人都处在要说是佣兵又不太对的立场上。绝对会被醉鬼搭讪。」两位女性独自在城镇的治安维护工作还不成熟的世界中行动，实在太危险了。在这个拥有魔法这种麻烦力量的世界，有相当多针对女性下手的犯罪行为。为了自保，不在夜间外出行动是基本中的基本。「拿去……你们点的麦酒。」「「这个老板……为什么这么失落啊？」」用大酒杯送来麦酒的老板一脸非常遗憾的样子。两人很好奇他究竟想增加多少肌肉壮汉，却又觉得不能开口问这个问题。想必是觉得如果问了，绝对会被拖下水吧。因为这个老板有一种跟他们同样的「坚持」，在某种程度上散发出和他们是同类的气息。具有「坚持」的人，有时会无视他人的意愿，强迫推销自己的喜好。「总之，今天辛苦啦！」「不管是从哪种层面上来说都累死人了……没想到『强大巨蟑』竟然会进化成那个样子。」「那个啊……虽然是很震撼灵魂的进化，可是现在一想，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你果然也很在意这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在正义之士身上感受到的不协调感。两位贤者很介意这一点。「毕竟牠突然就能流畅的说话了，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语言资讯的啊？若说是从我们身上学习的，那也学得太快了，还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地方……」「的确……从魔物进化的角度来看，牠不可能办得到这件事。在『Sword and Sorcery』里，那家伙学会说话也花了将近一个星期吧？」虽然魔物在「Sword and Sorcery」里一样会进化，但冷静思考后就会发现强大巨蟑的变化太不寻常了。真要说起来，以现实状况来考量，牠能在短时间内理解语言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假设牠们能够透过捕猎人类来吸收脑中的情报，小强也没有足够的智慧来理解这些情报。就算牠们是依循本能，从其他活着的生物那获取理性思考的能力，也无论如何都需要一定的学习时间。「巨蟑领主」是透过差遣一般大小的蟑螂去探索猎物的所在位置时，从居住于城镇或村庄的人类那里获得了语言资讯，才能够迅速地理解。可是不管成长得多快，也不可能会产生这种瞬间便能够说出人话的巨大变化。「我也很在意牠率先攻击四神这点。如果牠是『巨蟑领主』，应该会开始任意攻击眼前的生物才对，总觉得牠的行动很不自然呢～」「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任意攻击啊？」「牠可是摆好了姿势，明显表现出『我现在要攻击了喔～请你们躲开喔？』的样子啊。来自地球……日本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吧。」「啊～这倒是没错……摆出那个姿势实在太明显了。」某个来自宇宙的英雄会摆出的，准备发射光线的姿势。如果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很有可能会未多加防备而直接被命中，但来自异世界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因为那就是英雄表演秀上会有的夸张动作。「连四神都慌张成那样，看来她们也不觉得会有那种生物存在，不管怎么想都不正常。而且很明显的充满了个人喜好。」「毕竟整个就是阿宅会喜欢的东西嘛。经你这样一说，的确很可疑……所以呢？杰罗斯先生你怎么看？你应该大致猜到了吧。」「应该是其他世界的『神』派来找碴，或假装成是那样的伪装行动。我想应该有什么别的目的。」「以找碴来说，牠的攻击力强得夸张耶？破坏力甚至胜过『暗之审判』，一个没弄好，我们就算被牠打死也不奇怪啊。」「在等级就是一切的这个世界里，我是不认为我们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啦。从交手的感觉来看，光靠我们也能够打倒四神喔。这样一来，那玩意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被送来的呢？」「这问题再怎么想也得不出答案吧。比起那个……我们是不是愈来愈不像人类了啊？」能够正面挑战好歹也算是「神」的对象的人类。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和杰罗斯等人原本所在的世界确实没有不同。可是加上等级成长这个要素后，人类便能成长并变强到超越极限的程度。虽然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称为是成长，不过等级这个法则实在很危险。「能将经验化为数值，并立刻产生效果的世界也是个问题呢。虽然相对的，魔物也强得不像话就是了。」「唉，用小刀还是没办法打倒龙嘛。我觉得这方面还是有掌握到一定的平衡性喔？对抗大型魔物，就必须使用相对应的武器才行啊～」「在系统上是有抓到平衡，不过以自然来说太不合理了。面对龙等对手时，还是需要使用弩炮等攻城兵器。再来就是靠压倒性的强大火力。」「我觉得技能制度也是很有问题。尤其是附加在武器或防具上的特殊效果，那又不是想加什么就能加上去的。」「因为那个几乎都是随机的嘛。无法透过素材或制作过程得知会打造出什么武器。制作魔剑还比较轻松咧～」赋加了「技能效果」的武器，制作素材及过程等工序会让武器上赋予的技能产生变化，不实际着手制作便无从得知武器上会不会有想要的技能。随机性高，有时甚至会赋予抵销武器性能的效果。要制作好几次才能够观察出某种程度的法则，而且这法则还不是绝对的。相反的，制作能够使用封在魔石里面的魔法的「魔剑」，就可以依据需求来赋予想要的效果，在制造过程上非常简单易懂。「即使用一样的素材，也常常会出现不一样的技能，同一把武器又会因为技能效果导致性能不同。就连我随便打造出来的剑都会被当成名剑，所以也不能随便做了就拿出去外面卖。」「这我也亲身体验过。即使是简单的武器，在这个世界好像也会被当成超凡的装备，对方对我简直是感激不尽啊～我都忍不住想说『咦，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吗？』，吓了一大跳呢。」「我们持有的武器，早已经是出现在神话中的圣剑等级了。我是很想把失败作全都处理掉，可是性能太危险了，也不能拿去卖，该怎么办咧……」杰罗斯和亚特双方都是能够胜任生产职业的万能职业。但是他们打造出的武器或魔导具效果都强得吓人，被用在战争上一定会造成莫大的损害。正因为他们对此有所自觉，所以还没有认真打造过武器。如果是在「Sword and Sorcery」里，强力的武器或道具会加上等级限制，等级不够高的玩家便无法使用这些装备。可是在现实的奇幻世界中没有出现这样的法则，即使是等级低的人，也可以使用强力的装备。「问题在于依我们的等级，可以造出等级低的人也能使用的凶残武器啊。我以前曾经把武器借给等级低的人用，结果对方只用一招就收拾掉高阶魔物了。」「这样很不妙吧？」「超不妙的～我们是该自制点，可是我们有时候就是会受到兴趣驱使嘛～」大叔以前曾经在阿哈恩矿山把武器借给某位低等级少女。少女本身的等级不怎么样，但是她凭借武器的性能，仅用一击就打倒了等级和她有一定差距的「战蚁」。这很明显的是异常状况。杰罗斯实际看到对方使用的状况，就知道这和在「Sword and Sorcery」里不同。能够弭平等级差距的武器危险到了极点，在由王侯贵族负责治理国家的社会，这想必会引出他们的野心吧。毕竟光靠一把武器就能成为英雄。而能够打造出这种武器的杰罗斯等人，当然会变成掌权者无法忽视的存在，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被幽禁，被强迫过着只能打造武器，毫无自由可言的生活。即使不到那种地步，但大叔也能预料到，即便他只是随意卖掉失败作，就足以让世间陷入一片混乱了。杰罗斯他们必须谨慎地处理不良品。「真是麻烦……话说回来。」「嗯？」伊斯特鲁魔法学院的图书馆的途中……」「你就这样路过了？」「因为我搭到了一辆特别狂野的马车啊……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马车已经一路狂奔，经过村子了。是一辆由两头斯雷普尼尔拖动的马车……」「……是『急速•强纳森』啊。他的活动范围还真广呢。」狂野送货专家，在杰罗斯不知道的地方大活跃。从送货到送人，马车如某计程车般疯狂暴冲的模样浮现在大叔的脑海中。完全无法估算究竟有多少受害者。「那家伙啊～只要马车一跑就停不下来啊……我光是顾着抓好不要被甩下车就费尽全力了。甚至做好了会死的心理准备……」「我懂……我还被他撞过呢……」「车祸？亏你能活得下来……」在这之后，由于共同的话题增加了，两人愈喝愈多，一路喝到快天亮为止。

第九卷 第七话 大叔起了疑心～在不正经的背后～

第九卷第七话大叔起了疑心～在不正经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