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自由上学的路西法 Encounter.白龙与黑天使

<p>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p>

<p>图源：音无丶初音</p>

<p>录入：RoR</p>

<p>──我有一群想要保护的人。</p>

<p>那是七年前的某个夜晚。</p>

<p>遇见那个家伙那一天的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个雪花静静飘落的寒冷夜晚。</p>

<p>歇穆赫撒带著一名少年，来到我──阿撒塞勒的身边。</p>

<p>少年穿得一身破烂，头发也杂乱不堪，而且遍体鳞伤。</p>

<p>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完全表露出敌意的双眸，如实表现出他在之前的成长过程当中未曾相信过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曾经遭受极为严重的虐待。事实上，少年的亲生父亲及祖父都曾对他施暴。</p>

<p>据歇穆赫撒所说，这名少年之前是在欧洲的某个深山小镇闯空门的惯窃。好几次有人试图逮捕他，但他发挥了不像孩童所能拥有的异能，不只警察逮不到他，就连梵蒂冈的特务们也被他击退了。</p>

<p>得知他的体内蕴藏著恶魔之力以及──强大的龙之力，梵蒂冈原本已经要做出派遣数名上级特务的决策了。</p>

<p>就在这个时候，歇穆赫撒接获恶魔阵营的联络，说是希望能够抓住那名少年。</p>

<p>而在歇穆赫撒率领部下，逮住了那名少年之后，才发现他竟持有「白龙（vanishing dragon）」的神器（sacred gear）──白龙皇的光翼（divine dividing），也就是这一代的白龙皇。</p>

<p>我们长久以来监视过好几名神灭具（longinus）持有者，但是出乎意料的，我们直接留在身边管理的人，那名少年是第一个。</p>

<p>我对第一次见面的少年说：</p>

<p>『听说你闹得让大家都相当头疼啊……你叫什么名字？』</p>

<p>少年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回答了我的问题。</p>

<p>『……瓦利……路西法。』</p>

<p>没错，无巧不成书，那名少年──瓦利不但持有神灭具，更继承了恶魔之王，甚至足以称为恶魔之父的「路西法」之血统，简直巧到像是在开玩笑。若是梵蒂冈──天界阵营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群情激动，立刻杀掉他。不仅如此，即使是当时的恶魔阵营，只要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p>

<p>……将瓦利的情报提供给歇穆赫撒的，是当时侍奉前任路西法之子──李泽维姆的佣人，那是个下级恶魔。那名佣人将瓦利的情报告诉了歇穆赫撒──也就是和堕天使阵营有来往管道的恶魔。有他通知我们，瓦利才得以平安投靠神子监视者（Grigori）。</p>

<p>假如恶魔阵营知道了瓦利的存在，真不晓得和旧魔王派势同水火的当权政府，尤其是大王派，将如何对待这个孩子。或许会将他关进牢里直到死去，或是直接收拾掉他，当作他原本就不存在也说不定──由恶魔与人类所生，具备路西法与白龙皇之力的存在，厌恶这样的他的人，在恶魔的上层阶级当中想必不在少数。</p>

<p>就保住瓦利一命这点来说，我想那名佣人的选择并没有错。</p>

<p>只是，听说不久之后，就联络不到那名佣人了。恐怕……不，肯定是因为放瓦利逃走而遭逢不测了吧。</p>

<p>为什么那名佣人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瓦利呢？</p>

<p>因为不想失去优秀的路西法血族，那个佣人可能也有他的想法吧。又或许，他是看不惯李泽维姆对瓦利的虐待。</p>

<p>话虽如此，视情况而定，我们也得被迫针对该如何处置瓦利做出抉择。</p>

<p>神器……乃至于神器系统，并不会挑选持有者。我目睹过好几起因此而起的悲剧。无法善加运用天神单方面赐予的「奇迹」──不，是异能，而受其摆布……最后导致自己和周遭的人遭逢不幸。目睹这样的状况，甚至让我感到空虚。</p>

<p>尤其是二天龙所寄宿的神器持有者，由于背负著宿命之战，往往都度过壮烈的一生，让持有者以及周遭的人们遭逢不幸的案例非常多。</p>

<p>当时，我认为瓦利或许也已经陷入这样的脉络之中了。</p>

<p>在瓦利投靠神子监视者之后，过了几个月──</p>

<p>瓦利完全没有对我们敞开心房，不过倒也习惯在设施当中的生活了。于是我决定正式开始尝试以各式各样的方式和他交流。</p>

<p>当时，我将那名佣人的状况告诉了他，只见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他转过头去，只冒出这么一句话。</p>

<p>『…………真傻。』</p>

<p>年幼的他对那名佣人的下场似乎也有些什么想法吧。</p>

<p>从那之后，瓦利开始主动问我如何使用神器。那个家伙开始念书、学习教养，同时一点一点展现他出类拔萃的才能。</p>

<p>原本只能够以类似念波的方式和阿尔比恩交流的那个家伙，首次和它出声交谈的时候，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难以忘怀。</p>

<p>对于家人、自己人的感觉非常迟钝，却又在无意识之中冀望不已……我看到的是心中带有这种矛盾的一个少年。</p>

<p>瓦利继承了路西法的血统，身上同时又寄宿著白龙皇之力。从出生的那一刻便带有极其特异之能力的小孩……他的亲生父亲因此而感到恐惧，便听从李泽维姆的怂恿而虐待他。</p>

<p>他应该能够反击才对。即使对方是亲生父亲，既然有生命危险，应该能够凭藉那极其特异的能力抵抗才对。</p>

<p>我这么问瓦利的时候，他带著充满悲哀的眼神这么说：</p>

<p>『……我不让那个男人打的话，会轮到妈妈挨打。而且……』</p>

<p>后来瓦利说的那句话，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p>

<p>『……那个男人在打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安心。我感到很害怕，也很痛。我很讨厌被打，但我想那个男人也是不得不那么做的吧。』</p>

<p>瓦利的亲生父亲对他感到害怕，只有殴打毫不反抗的儿子才能够藉此感到安心。以路西法之孙的身分诞生的瓦利之父，想必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然而，这样的自己所生下的小孩──却是更超越自己的「怪物」。</p>

<p>他想必打从心底感到害怕吧。路西法之孙这个定位所带来的压力，又担心才能远超越自己的儿子将来可能暗杀自己。在这种状况之下，他的父亲李泽维姆对他的逼迫，想必也是相当沉重。</p>

<p>瓦利的父亲必须透过殴打毫不反抗的儿子，才能够勉强维持自己的存在。</p>

<p>而那个幼小的少年大概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毫不抵抗地一直乖乖挨打。</p>

<p>──在成长过程中没有体验过家人的温暖，却也无法完全割舍家人的少年。</p>

<p>瓦利来到我身边过了一年之后──</p>

<p>开始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的银发少年，技压同世代的神器持有者，在对自己的力量有了自信的同时，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以及生存之道。</p>

<p>瓦利对我说：</p>

<p>『阿撒塞勒，我要变得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还要强。我想搞清楚自己的力量、与生俱来的能力，能够运用到什么地步。比李泽维姆、比前路西法……不，我要变得比赤龙神帝伟大之红还要强。』</p>

<p>因为与生俱来的力量而遭到迫害的少年，选择了穷究其才能的生存之道。他想要得到的，比起保护他人的力量，更像是要坚持保护自己，不输给任何人的力量。</p>

<p>这是因为受到二天龙特有的力量所摆布，还是──</p>

<p>『吶，阿撒塞勒。我的宿敌……赤龙帝会是怎样的家伙啊？』</p>

<p>银发少年这么问我的时候，双眼因寄宿著好奇心而闪闪发亮。</p>

<p>几年后，瓦利终于遇见了赤龙帝。而他的那双眼，究竟又是如何看待一诚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