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下勉强倔强逞强第十八话订购强化服

从谢莉尔的据点回到住宿处后的狭小房间后，难以隐藏的笑意从阿基拉脸上泄露出来。他的视线死死盯在前面地板上的钞票捆儿，这是将遗物卖给卡兹拉克的收入。

「800万奥拉姆……！之前赚到20万奥拉姆的时候，明明还对一晚住宿费要花2万奥拉姆感到难以置信，这差距简直太大了……！」

虽然在外面尽可能装出了平静的态度，但回到了住宿处就没必要强装镇定了。虽然刚拿到钱的时候还对过大的金额没有现实感，但现在看着钞票捆儿奔涌而出的实感压倒性地占据了内心。

阿尔法反倒像是在提醒阿基拉不要得意忘形一样淡然说道。

『我先说好，这些钱马上就要没了哦。具体来说明天就要花光』

阿基拉大惊失色。

「花、花光，这里可是有800万奥拉姆啊！？」

『这种小钱马上就没了』

「小钱！？不对不对不对，800万奥拉姆渴死巨款啊！？」

阿基拉的金钱观拒绝让他理解阿尔法的话语。

不管挣到了多少钱，要是不能保持不为所动的心态将其有意义地使用的话，就很难摆脱以往所处的环境。

成为猎人，虽然睡觉的地方从小巷子变成了旅馆，虽然赚到了以前不敢想象的巨款，可阿基拉的意思还停在原处。所以才不能将眼前的钱看成小钱。

围绕300奥拉姆进行厮杀，这便是贫民窟小巷子里的世界。这800万奥拉姆何止是金额不同。不管是贼人袭来的规模、次数，还是不得不跨越的死地的危险程度，在这个金额面前都会产生质的变化。

像是在否定阿基拉的金钱观一样，阿尔法冷静地开口道。

『真的只是小钱哦。这点钱甚至都不够东部最前线的猎人们一次战斗的弹药费，这金额不过如此』

「……不，可是，就算和那些厉害的人比」

『不行。理想要远大。总有一天，阿基拉也会为了攻略我指定的遗迹而入手高性能的装备，并毫不吝啬地使用相应的高价弹药。那个时候这种小钱甚至懒得一看。所以，这真的只是小钱』

有了800万奥拉姆，即便是在都市的下位区划，只要选好地点就可以过上数年的轻松生活。要是选择贫民窟附近的话时间还会继续延长。要是能容忍恶劣的治安、与环境相适应的生活水准、以及被强盗袭击而死的危险的话，这份储蓄可以坚持十几年。东部普遍来看，800万奥拉姆也是一笔巨款。

但是，阿尔法为了自己的目的，断言这金额只是小钱来说服阿基拉。

阿基拉呢喃着，但还是莫名接受。但对自己被要求的基准有些吃惊的阿基拉不自觉地开口问道。

「话说回来，阿尔法完全没谈过委托我去攻略的遗迹呢，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遗迹啊？」

听罢，阿尔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暂且保密。要是随便告诉你遗迹的难易度让你放弃的话就头疼了。现在只能回答那是凭阿基拉现在的装备无论如何也不能抵达的场所』

「虽然不太清楚，但感觉这个回答也挺让人没干劲儿的啊」

『安心吧。只要能入手高性能的装备，对难易度的感觉也会相应轻松。虽然只是从感觉绝不可能，到感觉还是可以做到的程度』

由于想象不到性能如此之高的装备，阿基拉的表情略显复杂。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像是在缓和阿基拉的疑问一样，阿尔法露出了温柔且自信满满的笑容。

『既然如此，这800万奥拉姆就要放在阿基拉的装备费里了哦。现在的目标就是不断更新装备』

入手性能更高的装备，然后探索难易度更高但也更加有赚头的遗迹。然后用挣来的钱入手更好的装备。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成为出人头地的猎人也不是梦。

阿基拉试着想象这没有尽头的循环，但却完全没有头绪。

『等自己了有了足够的实力，以及入手和实力相应的装备时，金钱观也会随之改变的。在此之前都要好好努力哦，而且我也会协力的』

「……嗯，试着努力一下吧」

面对着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的阿尔法，阿基拉姑且还是以笑回应。

『卡兹拉克也说过了，一流的猎人可不会用纸币来购买装备。毕竟数额过大的话，总不能拿着相应的钞票捆儿去买东西吧。开设账户刷卡支付才更普遍呢。这些手续还是及早完成吧』

阿基拉再次看向了地板上的钞票捆儿。察觉到这些钞票捆儿的价值在自己心里已经不如刚才了之后，阿基拉不禁露出了苦笑。

「明白了。明白了，我的金钱观也开始疯狂起来了啊。……已经不能在贫民窟内生活了啊」

『倾向不错哦，继续努力吧』

面对开心微笑的阿尔法，阿基拉回以与她意义不同的苦笑。接着阿基拉重振精神。

「既然这样，这些钱该买什么样的装备呢？」

『阿基拉需要买可以更有效率接受我的支援的装备。有了800万奥拉姆，最低程度的装备还是可以买到的，大概』

阿基拉大惊失色。

「800万奥拉姆才只能买最低限度的装备吗？你到底准备买些什么啊？」

『强化服』

「强化服吗，强化服，就是那种，可以让人轻松拿起重物的东西？」

『没错。但对阿基拉来说可不仅如此哦，毕竟还有我的支援在呢。尽情期待吧』

说罢，阿尔法露出了无畏且得意的微笑。

翌日，阿基拉再次到访了熙兹卡的店。

柜台处熙兹卡虽然百无聊赖的手托香腮，但在注意到阿基拉之后立刻端正姿势并露出了可亲的微笑。

「欢饮光临，今天也要补充弹药？」

「不是。这次是来和熙兹卡小姐商量一下关于购买装备的事情……」

听罢，熙兹卡露出了像是在捉弄阿基拉般的苦笑。

「哎呀，前些日子买了AAH突击枪之后已经过了不短时间，终于准备买新装备了吗？真是稀奇呢。我的店只是靠出售弹药的话也经营也很危险呢……」

「抱、抱歉」

阿基拉慌慌张张地认真道着歉。

看到他这样，熙兹卡立刻笑着道歉，说。

「开个玩笑，对不起。那么，你想打听什么？」

「实际上……」

阿基拉松了一口气，并谈起了购入强化服的事情。

听过话的内容后，熙兹卡呢喃道。

「嗯，强化服吗，我的店里虽然也不是不能进货，但……」

熙兹卡的商店内的主力商品是枪械。既不像强化服专卖店那样展示出了实物，也不能进行试穿。虽然可以订购，但太花费时间了。以上情况熙兹卡都对阿基拉进行了说明。

「强化服的初期调整虽然可以在我这里进行，但要买的话还是去专卖店刚好哦？」

这次则轮到阿基拉呢喃了。

「嗯。可我既不知道专卖店的所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到店里，还没有强化服的知识感觉会直接按照店员推荐的买呢，稍微有点担心」

「嗯，的确会这样呢」

「还有，之前萨拉小姐也说过，要是对装备感到疑惑的话，听熙兹卡小姐的建议总没问题。要是不麻烦的话，陪我谈论一下就帮大忙了」

熙兹卡略显开心地微笑着。「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拒绝呢。明白了，是我可以的话就陪你商量一下吧。那么，预算有多少呢？」

看到熙兹卡接受请求很是开心，阿基拉没多想就笑着给出了答案。

「800万奥拉姆，立刻就能拿出来」

听到预算的金额，熙兹卡先是有些吃惊，接着又朝阿基拉投出了带有责备意味的视线。

「……钱是哪里来的？卖遗物得来的？800万奥拉姆，要么收集了相当数量的遗物，要么卖掉了相当高价的遗物，否则是不会买这么多钱的吧？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些相当危险的场所。明明之前才差点送命，又去勉强自己了吗？」

依靠出色的洞察力和直觉，熙兹卡很轻松就掌握了预算的出处。见状，阿基拉慌慌张张解释道。

「啊，不是的，只是把之前一直慢慢收集起来的遗物一次性卖掉了而已。像我这种孩子带着巨款的话很容易被人盯上，所以我才会藏起一部分遗物，分开来卖」

熙兹卡的视线虽然严厉，但其中确实包含了对阿基拉安全的担忧。觉察到这一点的阿基拉涌现了一股自己也不清楚的疑惑。

「我也准备采取尽可能避开危险的行动。就像熙兹卡小姐说的那样，因为之前刚刚捡了一条命，所以才要趁着个机会买些不错的装备……」

就像被训斥的孩子在找借口一样，阿基拉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选择买强化服也是为了万一的时候可以更快逃跑，这是为了今后不再勉强而做出的少许努力……」

阿基拉并不习惯被他人关心，尤其是不求回报的担心。虽然阿基拉自己还被察觉到，但他内心其实是很开心的。

因此，阿基拉面对熙兹卡时的态度才会变成这种羞耻与抱歉混在在一起的慌张。

要是从谢莉尔那里听到相同问题的话，阿基拉也只是会回答“闭嘴”或“不要问”而已。虽然阿基米没有自觉，但其中确实存在着云泥之差。

阿基拉的回答虽然准备蒙混过去，但却没有说谎。为了尽可能不再勉强自己，而最小限度地勉强自己。这句话并非谎言，而且阿基拉也不是主动勉强自己的。

然而这最小限度的勉强，却是必须拼尽全力才能战胜的。

熙兹卡接住自身的直觉以及阿基拉的态度察觉到了这点，于是表情严肃像是在劝导小孩子一样叮嘱道。

「不准勉强自己做不必要的事情，明白了？」

「嗯」

阿基拉率直地点头答应，熙兹卡见状也很是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熙兹卡的微笑切换成了待客模式。

「好了，那就来听听你对强化服有什么要求吧。反正不要钱，随便说」

听到阿基拉关于强化服的详细要求之后，熙兹卡内心略感吃惊。毕竟谈话里夹杂着对初次购入强化服的人来说有些不自然的内容。

想要可以长时间稳定使用的强化服。比起有限制时间但能获得用拳头击飞战车的超人般身体能力的强化服，阿基拉还是更希望可以一直平均性提高身体能力的强化服。

虽然着装的时候需要别人帮忙并花上一小时，但却可以成为拥有像战车或人形兵器般防御力的重装步兵，这种自然也不准备要。可以简单着装并脱下，而且整备也不麻烦的制品更好。

对于阿基拉的这些要求，熙兹卡并未抱有疑问。熙兹卡真正在意的是之后，有关强化服的制御装置要求过多这点。

「强化服的确有各种种类，以制御装置的性能为卖点的制品也有不少。听说大部分都是机械式的」

仅就强化服来说，其种类和外形也是多种多样。既有像是略微厚重的衣服般的强化服，也有穿上像战车一样看起来很是坚固的强化服。反过来自然也有看起来像是薄质紧身衣般的强化服。

其中大部分强化服都有辅助动作用的制御装置。即便有可以撕碎钢铁的人工肌肉，可总是将握住的东西撕碎的话也就算不上有用了。

而其单纯地强化身体能力也不是强化服的性能所在。将强化服和情报端末以及情报收集器等一体化，以全面提升战斗性能为傲的制品也不在少数。

熙兹卡也知道这些强化服的买点。因此才会不可思议地问道。

「想要对全体性能的制御装置依赖度高的强化服，阿基拉，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事情的？」

阿基拉露出了略显困惑的表情。这些要求都是从阿尔法那里听来的，但现在却不能说穿这一点。

「……不是，我也不清楚详细的情况。只是听说这种更好而已……。对不起。难道我说了一些和选择强化服的常识相反的内容，或者是一些非常奇怪的话了吗？」

熙兹卡用直觉从阿基拉的样子上进行着推测。没有明确的知识或是拘泥，只是盲信了从某人那里听来的话而已。熙兹卡的直觉这样回答着自己。

身穿强化服的猎人很多。换句话说，有钱到可以买强化服的人，除了萨拉那种身体强化扩张者、战斗用完全义体者以及机器人这些已经完成身体改造的人，可以说基本上都装备了强化服。

想必是接下巡查委托而接近阿基拉的猎人自夸强化服的同时，还顺便说明了选择强化服的方法。熙兹卡自己也接受了这种推测。

想到现在也没必要对阿基拉道听途说的知识进行详细地指摘，于是熙兹卡放弃了继续深问下去。

「没关系。说不定只是偶然，只是对阿基拉的话里包含了些许专门的内容有些在意而已。不要在意，大致的要求我都明白了」

熙兹卡笑着回答之后，又露出了作为店主的认真表情。

「然后，你希望我根据这些要求进行选择，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拜托了」

「关于支付这方面，既然要经手其他批发商，作为生意人没有全额订金的话确实让人为难呢。我选择过强化服之后会针对商品的详细情况和阿基拉联系一次，至此才形成正式的订购契约，这样可以吗？虽然这样会多花点时间」

略微思考之后，阿基拉问道。

「现在立刻支付的话，能相应地提前一些吗？」

「嗯。即便和其他批发商交涉，立刻拿出订金的话沟通也会相应顺利的。毕竟明年的100万奥拉姆也比不上下一秒的1万奥拉姆。现金就是这么有说服力」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支付。账户已经开通了，麻烦从里面直接划掉，顺便也请将今后的弹药费也一起划掉」

阿基拉拿出了猎人证。已经完成账户开设手续的猎人证现在已经追加了刷卡的功能。

看到阿基拉果断的举动，熙兹卡反而显得有些疑惑。

「那个，真的可以吗？这可是800按奥拉姆哦？巨款哦？划掉之后就算返回也是不可能的呢？你说这话之前明白这一点吗？」

「嗯，我都清楚」

「……是吗。既然这样，要是我选了奇怪的商品怎么办？」

「没关系」

面对即便自己再次叮嘱仍旧果断决定的阿基拉的态度，熙兹卡显得有些困惑。然后露出了像是在劝谏阿基拉一样的认真表情。

「……这么信赖我，我自然很高兴，可我觉得还是更慎重地思考一下更好哦」

只把猎人当做摇钱树的商人可不少。只是这样其实还算是好的，更有甚者会觉得对方反正就要死了，就轻视他们并用欺诈的方法压榨他们的金钱。

要是阿基拉在其他店里也做出相似行为的话就太危险了。熙兹卡就是在担心这一点。看着熙兹卡的反应，阿基拉也露出了略显困扰的表情。之后，用满脸认真地答道。

「就算我慎重思考了，恐怕结果也不会改变。要是连救命恩人推荐的商店都不能信任的话，我也无法购买东西了。所以说没关系的」

这句“没关系”，并不包含对结果的保证。只是在强调可以接受任何结果。熙兹卡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要是发生什么问题的话，就只能怪我运气不好了。毕竟我的运气可是坏到能在一天内被怪物群袭击两次呢。强化服这件事上出现问题也没什么罕见的」

阿基拉的表情变得包含了苦笑的韵味。

「这里就算我烦恼也没意义，就算烦恼了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熙兹卡默默地听着阿基拉的话。然后熙兹卡理解了，阿基拉是尽可能的信任最有可能值得信任的商店。然后阿基拉选择了自己店，并将支撑自己生命的装备赌在了自己身上。

熙兹卡对阿基拉的选择感到很开心。之后，为了让阿基拉放心、为了然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熙兹卡露出了包含作为店主的自信与值得信赖的笑容。

「既然你都说道这个地步了，我也不能拒绝呢。明白了，就交给我吧」

熙兹卡从阿基拉手里接下了猎人证，将其插进柜台上的读取装置然后操作起了端末。

支付处理立刻就完成了。阿基拉的账户里被划掉了800万奥拉姆。就像阿尔法事先宣言的那样，这点小钱立刻就全额消失了，账户内现在只剩下了寒酸的数额。

熙兹卡将猎人证还给了阿基拉，并忠告道。

「阿基拉也是有账户的猎人了呢。注意一点哦，不小心的话可是会眨眼间就过上借款生活了哦？」

实际上这种猎人很多。弹药费要比预想中高，接下的委托失败后，为了支付违约金或赔偿金把预付款也赔了进去。

猎人账户内的预存金要是成负数的话，不够的部分猎人机关会垫付。自然借款是需要支付利息的。

不能还钱的猎人会被猎人机关拘束起来，然后被强迫去攻略危险的遗迹。借款的利率极高，也有人为还款而陷入了不得不持续延长强制劳动的绝境。

阿基拉认真地回答了熙兹卡的忠告。

「知道了」

「嗯，回答得不错。那么，就来这边量一下强化服的尺寸吧」

阿基拉在熙兹卡的带领下朝着柜台内走去。在弹药等杂物堆积的工作处，熙兹卡笑着说道。

「要尽可能保证尺寸准确，所以除了内衣衣服全部都要脱掉」

阿基拉按照熙兹卡的话脱下了衣服。之后，熙兹卡拿着手持扫描仪开始测量阿基拉全身的尺寸。

「因为测量有时候会出现误差，所以说请不要乱动」

「不测得这么准确就不行吗？」

「人类的体型每天都在变化，所以多少误差也没太大问题。可就算这样，尽可能测得更准确点总没错。在专卖店内订购特定商品的时候可是会更严谨的呢？」

实际上在专卖店内购入特定商品的时候，会换上测量用的衣服然后用专门的大型测定仪对全身进行无死角的测量。

根据测量结果，除了单纯的体格、骨骼之外，还会尽可能获得如内脏和肌肉的配置、神经网络的掌握情况、体内纳米机器的配置及残留情况的调查等情报。

以详细的情报为基准，为使用者特化至极限的强化服和这些完成品在性能伤简直判若云泥。当然，价格方面也是如此。

一边持续着这样的谈话，一边进行测量的熙兹卡看着眼前的身体后脸上不禁笼罩了一层阴霾。

阿基拉遍体鳞伤。大大小小的旧伤中，之前和怪物群交战流下的伤痕特别显眼。

直接敷上治疗药来强制性治疗差点成为致命伤的重伤所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为了短时间内完成维持生命和回复机能而将硕大的伤口强硬熔接闭合一样。一看就明白这根本不是正规的治疗方法。

陷入负伤的情况是阿基拉的不幸，但从这一情况中生还又是阿基拉的幸运。运气的天平要是再向不幸偏移一分的话，阿基拉早就死了。只要阿基拉还在进行猎人活动，相似的伤口就会继续增加。

看到这些伤痕，熙兹卡不禁停下了测量的手。阿基拉则略显不可思议地问道。

「熙兹卡小姐……」

「……没事，别在意」

接着，熙兹卡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笑着重新开始了作业。快速结束测量后，像是为了一扫心中残留的感伤一样，熙兹卡用开朗到有些夸张的声音喊道。

「好！结束！」

转换完毕心情的的熙兹卡的表情重回往日的微笑。

「已经可以穿上衣服了哦。强化服最快也要一周才能送到，最慢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送到店里之后，我立刻联系阿基拉，之后麻烦你尽早来去了」

「明白了。陪我商量这么多，真的非常感谢」

「别客气。要是阿基拉装备上强化服的话，我就能向阿基拉推荐更加昂贵和沉重的枪械了呢。打内心里期待阿基拉能成长为更阔绰的常客哦」

熙兹卡一边带有玩笑意味地这样回答着，一边露出了略显无畏的微笑。之后，阿基拉也回以笑容。

「我会在不勉强的情况下努力的，请耐心等待吧」

「我很期待呢」

阿基拉和熙兹卡一起回到了柜台，和熙兹卡打完招呼后阿基拉就直接离开了店。

熙兹卡越过柜台请求挥手目送着阿基拉。之后，为了擞精神而笑了笑。

「好了，既然被如此信任，我也得认真工作了呢」

熙兹卡很是开心地立刻开始了工作。

◆

结束强化服的预定会到旅馆之后，向阿尔法打听当前预定的阿基拉因为听到了予想外的内容而露出了略显意外的表情。

阿尔法干脆地告知了阿基拉，在强化服送到之前不准离开都市，自然，遗迹内收集遗物和荒野里的训练也暂时中止。

不解的阿基拉则惊讶地反问道。

「收集遗物需要去遗迹这点我清楚，只是去荒野进行射进训练也不行吗？真的不能离开都市半步吗？」

『嗯。在订购的强化服送到之前，都要宅在旅馆内。而且最近学习和情报收集的时间很少，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只要减少住宿费的话，一个月没收入也没问题吧』

听罢，阿基拉立刻露出了略显厌恶的神情。

「……降低住宿费？既然这样还不如再出去收集一次遗物……」

住宿费降低的话，所住房间的质量自然也会下降。带浴室则房间自然是不可能的。厌恶这一点的阿基拉提议再次收集遗物，但阿尔法却瞬间否决了他。

『不行。我应该说过了吧？我太小看阿基拉的不幸了。在强化服送到之前，阿基拉不准离开都市半步。阿基拉也想今早能一个人看书吧？』

「嗯，说的也是」

多亏了阿尔法高效率地教学，阿基拉的识字能力已经大幅提升。但还是处于需要阿尔法辅助的状态。

『赶紧开始吧。要是阿基拉的成绩不错的话，作为奖励就一件件脱下我的衣服吧……这样阿基拉是不会努力的呢。作为一名健全的男性，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别说蠢话了，赶紧开始吧」

预感不妙的阿基拉准备结束话题。但阿尔法却没让阿基拉得逞。

『试着反过来吧。成绩好的话我就多穿一件衣服。不想让我一直全裸的话，就努力学习吧』

说罢，阿尔法真的消除了衣服变成了全裸。毫不吝啬地展示着美丽光洁肌肤的裸体呈现在了阿基拉面前。

这幅身姿在视觉上可以称得上是完美。借由高度演算产生的身姿可以自由自在地变化。非现实的美丽，而且还根据阿基拉的爱好做了调整。在现在这种不能去荒野的情况下，效果拔群。

「别做蠢事了，赶紧穿上衣服！」

面对着慌张的阿基拉，阿尔法毫不在意地展示着裸体，并愉悦地微笑着。

『不行。效果拔群呢。好了，开始学习吧』

之后，阿基拉真的在这个条件下持续进行着学习。虽然阿尔法也按照约定一件件穿上了衣服，但基本上都是些露出度过高或设计大胆的衣服，而且她还故意挑逗似的进行穿走样的打扮，不管哪一种身姿都拥有足以削弱阿基拉注意力的魅惑妖艳。

因此，为了能让阿尔法重回比较正常的打扮阿基拉才会花费整整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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