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四章 民众的战争

<p>瑞克提法尔说要视察北部地区时，没有人反对。</p>

<p>因为原本瑞克托对各地区进行安抚是预定计划，其中只增加了一个摄政所希望的地区。</p>

<p>但当听到总大主教梅蕾蒂亚和巫女公主莉莉西亚也加入到这一队伍时，内务官员中有几人昏过去了。</p>

<p>这不仅仅是视察。这是显而易见的拉近民众和皇王的机会。</p>

<p>这也是瑞克托的第一次视察，根据瑞克托的活跃程度，其意义也将会不同。</p>

<p>“至少，至少选择治安更好的地区吧?”</p>

<p>这样说着，依附在宰相海德尔身边的是负责瑞克托视察地区治安维持的地方监查官。</p>

<p>虽然是设置在内务院和军务院外局的“地方监察”，但这两个院的总裁却把地方对自己的意见原封不动地透露给了海德尔。</p>

<p>他们认为，只要送到海德尔，就有可能送到摄制的耳中。</p>

<p>“不要说办不到的话，殿下并不是‘拜托’我们，而是‘命令’我们的。”</p>

<p>“唔……”</p>

<p>如果打探命令背后的缘由，就可以把由此产生的利益和损失觉察出来，并朝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执行。暂且抛开这个不谈，下达命令决断的是瑞克托。</p>

<p>如果命令不违背道理，臣子就没有办法阻止。</p>

<p>他们只是为了实现主君的命令，吐血到处爬行。</p>

<p>“我也曾希望重新考虑过。”</p>

<p>地方监查官对这句话睁大了眼睛。这在他的常识里是无法想象的。</p>

<p>虽然，瑞克托的命令有超乎常理的部分，但也有可以接受的部分——例如：正因为地方治安不好，人民的生活困难，才亲自去那里救助他们。</p>

<p>如果人民知道由摄制率领部下巡视地方，那些在战争结束后才开始出现的盗贼们就会逃亡或放弃追捕。</p>

<p>虽然说是逃亡，但问题是皇国内的治安维持部队的行动非常活跃，盗贼的行动应该会非常困难。</p>

<p>由于瑞克头发尔所决定的贵族军的解散，正规军和州军被命令维持治安。他们拥有作为军队的完备命令系统，与贵族军不同，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穿越郡境。</p>

<p>至今为止，贼们只要被诸侯军捕获，就会逃离所在贵族的管辖逃到外面，以此来维持命脉，但今后只能逃往国外。</p>

<p>但是，要逃到国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

<p>他们的敌人不仅包括维持治安的部队和国境队，还包括世界各地野生的魔兽。</p>

<p>一旦越过国境，就会遇到与以往不同的魔兽，并被它们的行动玩弄。</p>

<p>在城镇和村庄里没有据点的小偷们，通过调查魔兽的生态，了解魔兽的行动形式等，从袭击中保护了自己。当然，绝大多数人死于经验的积累过程中，只有极少数可以长久的生存下来。</p>

<p>最近，有些人因讨厌这种逃亡生活或受了伤，主动向治安部队投降。</p>

<p>也就是说，贼族只有在治安较低的地区才能生存，如果治安恢复，就会像幻影一样消失。</p>

<p>这是无可奈何的现实选择的结果。</p>

<p>“如果要恢复治安，政府还向军方提出了申请。可能是老百姓知道了吧，很多地方都希望得到殿下的巡视。当然了，既然殿下亲自来访，军队和我们会拼死保护殿下的安全。”（这里解释一下吧！皇国现在差不多就是军队和治安部队（相当于警察）、监察人员，平时抓小偷什么的，不需要动用军队，所以是治安部队，和地方的监察人员出动！说实话，这里我还得捋一捋！）</p>

<p>虽然这是一种华丽而单纯的政治宣传手段，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理解，而且也能取得效果。</p>

<p>这样获得的效果会反馈给国民。</p>

<p>治安的恢复促进商品流通的恢复，商品流通的恢复促进经济的恢复。如果经济恢复，百姓的生活也会跟着恢复。</p>

<p>如果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就会产生新的流通渠道，税收自然也会增加。作为政府来说，地方治安的恢复是件好事。</p>

<p>“如果不是殿下的命令，如果没有那个名分的话，就会有不能做的事情。不过无论怎么做，多少会在预算上留下沉重的负担，能不能做点什么?”</p>

<p>“虽说是预算……如果要尽快恢复负责地区的治安总水平，就需要相当多的预算。”</p>

<p>光是常设的治安队人手不够。这样一来就有必要动员后备军。再训练的费用和准备借给他们的装备费用也是很大的一笔费用。他们的本职工作产生的损失也必须补充。</p>

<p>“预算方面就这样吧。钱不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指标。与其说已经恢复了治安，还不如说是投入了这么多预算，这样更容易得到人们的理解。”</p>

<p>治安的恢复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取得效果的。</p>

<p>但只要投入一次预算，就能显示出明确的数字。</p>

<p>“确实如此。”</p>

<p>地方监查官似乎还难以接受。</p>

<p>这也不无道理。在他看来，这是被推给了与自己今后的人生有很大关系的事情。</p>

<p>原以为军队会出动维持治安，但考虑到在北部军队的行动会刺激周边国家，于是派出了防卫队为主体的治安部队。（治安部队只是一个统称，并不是正式的部队机构，防卫队，近卫队，海陆空军队这些才是正式部队机构！）</p>

<p>虽然州军也派出了兵力，但编成仍在进行中。也不知道作为战斗力能有多可靠。</p>

<p>“防卫队固然辛苦，但这也只能是我国进入新时代的代偿，请竭尽全力。”</p>

<p>“啊……”</p>

<p>地方监查官不服从的敬了礼，当场告辞。</p>

<p>结果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要求会被接受，这违背了摄政的意愿。</p>

<p>虽然很淡地期待着至少能得到来自其它地区防卫队的支援，但防卫队本身就是被迫加班的现在，这也无法实现。</p>

<p>“这也是一种报应吗?”</p>

<p>在内乱时，海德鲁有未能阻止治安恶化的自觉。</p>

<p>这就是他们责怪军队的疏忽，而回避自己责任的结果。</p>

<p>地方监查官一脸愕然地踏上归途，就那样回到了公务中。</p>

<p>◇　◇　◇</p>

<p>港湾都市〈图姆〉</p>

<p>是一个人口四十多万，以渔业、观光、物流据点为生的地方城市。</p>

<p>流经其东部的泽莱维河是与韦斯托雷半岛各国的国境，〈图姆〉也被称为国境城市。</p>

<p>从半岛来的人和物资的流动也非常大，因此给人一种此地是皇国而不是皇国的感觉。满街飞的语言，本国货币和他国货币，还有人们的身影。在作为多种族国家的皇国之中，港湾都市〈图姆〉也显得格外混杂。</p>

<p>瑞克托等人在〈图姆〉订了旅馆，受到都市负责人等的欢迎。</p>

<p>借用民间高级旅馆的大厅，也借用街道饭店举办的欢迎宴会。</p>

<p>瑞克提法尔一边确认参加人员的阵容，一边与都市负责人畅谈。</p>

<p>“殿下在战场上的活跃，让在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如果在下再年轻一点的话，作为一名士兵，就可以帮助殿下了。”</p>

<p>“都市长即使上战场，也只会背疼，给其他士兵添了麻烦。老实一点比什么都重要。”</p>

<p>“原来如此!的确如此。”</p>

<p>都市长轻轻地拍了拍头发稀疏的头顶，引起周围人的笑声。</p>

<p>由于瑞克提法尔讲到了自己的故事，都市负责人心情非常愉快。</p>

<p>直到前一天，他还对摄政的巡视表示不满。但是现在，</p>

<p>他觉得只要与摄政有切入点，交谈几句，就能获得镀金的效果。对于无论如何都想把都市长的地位让给自己选出的继承人的他来说，这是莫大的幸运。</p>

<p>“可是殿下，为什么要来这〈图姆〉呢？这么说</p><p>让我很自豪，但我们的城市在之前的战争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既然如此，不如向卡蒂娜〈カティーナ〉和西方的各大城市打声招呼……”</p>

<p>“,哪里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待遇。巡视的每个城市，都是皇国的领土，做为新任摄制，关心一下自己的臣民，犒劳自己的官员是理所应当。但是既然都市长诚心的问了。那我就回答一下吧！现在的皇国，百姓生活不安，他们需要的是摄政的我,而是我将做出决断,预算和物资。”</p>

<p>地方要想善意地接受瑞克托的巡视，需要一定程度的精神准备。</p>

<p>皇王是现今的皇都和其他城市不同的地方。</p>

<p>皇都只有有了皇王才正常，其他城市没有了皇王才正常。</p>

<p>即使去到了战祸留下的痕迹显著的城市，瑞克托的行动只会点燃对笼罩在他们心中的当代皇王的抗议之火吧。</p>

<p>现在，瑞克托能做的就是去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城市，了解现状。</p>

<p>快速进行每件事固然重要，但瑞克托认为，有时考虑到深思熟虑，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是必要的。</p>

<p>“虽然我不会漠视他们，但也不打算违背他们所需要的。当代皇王稍微考虑一下再行动的话，也许殿下可以更快地安慰他们了。”</p>

<p>“————”</p>

<p>瑞克托的沉默让现场寂静下来。</p>

<p>即使他亲自前往各遭受战争灾难的城市，作为其原因的当代皇王的继承人的事实也很碍事。</p>

<p>可见当代皇王在战火中暴晒的地方是多么的怨恨。</p>

<p>即使是以前因不胜惶恐而不敢公开的小镇和村庄，也因这次瑞克托的发表而被剥夺了当代皇王的皇籍，而对当代皇王充满了不满。</p>

<p>在这样的城市里，虽然有四龙公为瑞克托消除怨恨，但民众对当代皇王的不满似乎依然很大。</p>

<p>四龙公发给瑞克托的视察报告书都是请求瑞克托推迟巡视的内容。</p>

<p>其中只有瑞克托和秘书官知道，安娜史塔夏（黑龙公）亲笔写的附录最后虽然很小，却写着“绝对不行”。</p>

<p>「不过，我也料想到了她会第一个来安慰我！」</p>

<p>城市负责人对于瑞克托低沉的样子感到很困惑。</p>

<p>说到瑞克托，人们普遍认为它果断、勇猛，很少有人评价它纤纤、深思熟虑。</p>

<p>如果深入观察他的行动，就会知道他是在长时间思考之后才行动的，但人们似乎只会把目光投向花哨的部分。</p>

<p>“唔？？对不起殿下，刚才言重了请您原谅。”</p>

<p>“没关系。即使知道有人这么想，对我来说也是幸福的。为了不让我像当代陛下那样行动，今后也要关注我的行动。”</p>

<p>“是的!”</p>

<p>垂着头的城市长听了瑞克托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p>

<p>关于瑞克提法尔，从周边的城市负责人那里也收到了想要自己确认是否为人着想的请求。</p>

<p>当代皇王留下的伤口似乎存在于皇国之中。</p>

<p>会餐结束后，回到了位于都市郊外的王室所有的城堡，同样受到港湾都市〈图姆〉主教邀请的梅蕾蒂亚和莉莉西亚也回到了那里。</p>

<p>三人在交谈室里讨论了各自亲眼所见的该地区的现状，但对于梅蕾蒂亚梅蕾蒂亚曾担忧的地方组织的叛变，连个尾巴都摸不清。</p>

<p>把巡视当作表面接口的调查是有限度的。</p>

<p>“到底是〈图姆〉这样的城市，似乎没有叛变的不满。还是得再往北去看看才行吧。”</p>

<p>“我也去过街道上的孤儿院和难民区，但好像都没有听说过。”</p>

<p>两人故意采取引人注目的行动，帮助手下的司祭搜集情报。</p>

<p>如果对梅蕾蒂亚或莉莉西亚有不满，也只有当事人不在场才会说出那些话。</p>

<p>“就像梅蕾蒂亚说的那样，我们只能再往更北方的地区去吗?”</p>

<p>瑞克提法尔“哎呀呀”地摇了摇头，仰望天空。</p>

<p>莉莉西亚对着自己的膝盖上虎视眈眈，趁隙扑了过来。</p>

<p>“嗯~ ~”</p>

<p>莉莉西亚叽里咕噜地蹭向瑞克托的膝盖。</p>

<p>瑞克提法尔和梅蕾蒂亚面面相觑，叹了一口气。</p>

<p>“<瑞克托成分>的功效果然与众不同……”</p>

<p>尽管如此，莉莉西亚仍然幸福地舒展着脸。</p>

<p>似乎彻底的放松了下来。</p>

<p>“莉莉西亚，这会让殿下困扰的。顺便问一下，这种听起来很强的<瑞克托成分>是什么?”</p>

<p>“让瑞克托为难就好了。像这样向各种各样的人展示我们的关系，让人们知道皇王和王妃的和睦。顺便说一下，<瑞克托成分>，是我每天活力的来源，如果不摄取的话，大概一天都没精神，很容易被欺负的。”</p>

<p>“这怎么想都是借口啊……还有，什么人敢欺负第一王妃啊！”</p>

<p>“嗯~”</p>

<p>梅蕾蒂亚对妹妹的行动理由有自己的推测。</p>

<p>一种是想单纯地与瑞克托呆在一起。</p>

<p>另一个原因是为了稳住因“神殿叛乱”的非常局势。</p>

<p>在梅蕾蒂亚看来，这种行为显得幼稚，但也不是什么坏手。</p>

<p>莉莉西亚现在的立场始终是巫女公主和皇妃候选人。这与政治无关。</p>

<p>在这次的行巡视上，作为瑞克托的同行者，应该是不会再做其它的行动了。</p>

<p>因为是巫女公主，去孤儿院或难民区固然好，但如果去政务大楼，肯定会有很多人尴尬。</p>

<p>结果，人们对皇妃不再追求超越象征的东西。</p>

<p>而且考虑到莉莉西亚的年龄和姿态，他们所希望的皇妃像更接近于向瑞克托撒娇的人。</p>

<p>人们所期望凛然的皇妃姿态，只要让梅里艾菈和其她皇妃们去做就可以了。</p>

<p>莉莉西亚只需以可爱为武器深入人心即可。</p>

<p>(嗯，本人应该是想在瑞克托中展现出自己的可爱吧)</p>

<p>梅蕾蒂亚从刚才开始就注意到妹妹一闪一闪地偷看瑞克托。</p>

<p>瑞克托就像把莉莉西亚放在膝盖上看报告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露骨行为。</p>

<p>不是假装没发现，而是好像真的没发现。</p>

<p>望着心情渐渐变差的妹妹，梅蕾蒂亚心想，差不多了。</p>

<p>(啊！~~莉莉西亚生气了………)</p>

<p>梅蕾蒂亚确实看到了莉莉西亚额头上浮现出青筋。</p>

<p>莉莉西亚就像在打架一样，在咕噜咕噜的时候，开始在瑞克提法尔的膝盖上滚动。</p>

<p>瑞克提法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意图，但正当莉莉西亚的身体快要落下的时候，他阻止了她。</p>

<p>莉莉西亚的表情因瑞克托的行动一下子散发出光彩。</p>

<p>但瑞克托并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报告书。</p>

<p>“可恶！~~~~”</p>

<p>莉莉西亚发出怪声，将自己的身体蹭向瑞克提法尔的身体。</p>

<p>真是猫的化身，梅蕾蒂亚这么想。</p>

<p>(什么嘛，这不是很有意思~！！)</p>

<p>双手捂着嘴，忍住笑意。</p>

<p>在本应充满紧张感的视察中，如此松懈下来，真是不可思议。</p>

<p>虽然不认为莉莉西亚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行动的，但更引人发笑的是。</p>

<p>(哎呀，胸压在身上了!但是瑞克托还是没有发现！)</p>

<p>莉莉西亚拼命忍住眼泪。</p>

<p>梅蕾蒂亚拼命地忍住笑意。</p>

<p>看到这对难以启齿的姐妹的，只有孤零零地站在门旁的少女骑士。</p>

<p>(那么在这拥挤不堪的房间，殿下要什么时候才会察觉呢！！光是想到这里，心里就更开心了！)</p>

<p>骑士对自己的职场环境感到了不安，后来和上司商量也被一刀两断说</p><p>“就是这样”。</p>

<p>“图姆”的视察结束后，这一行人再次前往北方地区，这是因为瑞克托有着强烈的意图。</p>

<p>但是道路中途被冲断了，一行人在当地官员的带领下，沿着山路向前走。</p>

<p>北边，瑞克提法尔也曾涉足过几次，这里的气候与帕拉提安要塞上的地方不同，寒冷的性质也大不相同。</p>

<p>“哼、哼、哼……哼哼……”</p>

<p>莉莉西亚牵着瑞克提法尔的手走着，接着是梅蕾蒂亚。围着他们三个人的地区官员和护卫们，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笑容。</p>

<p>“要是冷的话，就在马车里面等着吧。”</p>

<p>“不，不，我一定要去。在这里，这种寒冷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是常识。在常识性的环境中，瑞克托大人的旁边就是我的常识性住所!”</p>

<p>莉莉西亚用同样的回答解决了重复多次的瑞克托的问答。与其说是解脱了，还不如说只是让人目瞪口呆的瑞克托退后了一些，但莉莉西亚本人并没有发现，所以也无可奈何。</p>

<p>但随着太阳下山，气温下降，她话也少了。</p>

<p>走山路本身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积雪深的道路已经磨损了体力。如果山贼们没有为了甩开卫士队的追击而离开主要干道，那么就能更轻松地走到目的地村庄了。</p>

<p>但是，即使要求不可能的事也没有办法。</p>

<p>“街道的修复还是要抓紧时间才行啊。”</p>

<p>“可是殿下，雪这么深，工程也没法进行了。”</p>

<p>“正因为雪下得大，街道才更有意义。万一村子里发生了无法处理的问题，我们也会无能为力。”</p>

<p>瑞克提法尔与身旁的内务院官员交谈着。</p>

<p>该官员将在视察结束后担任瑞克托的秘书官，这次暂告一段落，他作为秘书同行。</p>

<p>“今后,国境的军队出现的时候,不仅是该地区的边境警备军有可能无法应付。这么考虑的话,果然,主要街道还是尽可能早点处于使用的状态,对于其它相连地区也有不同的影响。”</p>

<p>“即便如此，现在还是拿不出手。虽然派出了治安队登山去搜山，但所有的贼都没有除掉。”</p>

<p>一旦主要街道恢复正常，大量的人和物资在这里流通，贼们就会以此为目标聚集到这里。</p>

<p>主要街道很长，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被州军监视或巡视的。如果在巡逻的间隙被袭击，又破坏了街道就毫无意义了。</p>

<p>“你是说，恢复治安是当务之急吗?”</p>

<p>“是的。在亲眼看到实际被破坏的街道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即使是盗贼也拥有魔导师的现在，像现在这样光靠守卫队是无法应对的。”</p>

<p>魔导师成为贼的原因恐怕是各侯军的解散吧。</p>

<p>到目前为止，即使在人格上多少有些问题，作为诸侯军的魔导师也没有问题。但是，州军采用的是正规军队的录用标准。</p>

<p>根据那个基准，人格有问题的魔导师不会被采用。</p>

<p>单独行使巨大力量的魔导师必须理解其力量的行使所带来的责任。不能做到这一点的魔导师对于军队来说是不必要的。</p>

<p>当然，到现在为止属于诸侯军的魔导师中也有不少在正规军任职。不过，明知道一旦被捕就难逃一死，但仍带着军队装备逃走的魔导师也不少。</p>

<p>瑞克托也只有在报告书中才知道有这样的魔导师。</p>

<p>那些带着军队装备逃走的魔导师，其本身就是危害，所到之处，民众不安！是潜藏的危险！</p>

<p>正因为这样前来视察，也是时候决定如何应对脱军魔导师这一特殊事例了。</p>

<p>“让魔导师率领正规军吧。如果是他们的话，对魔导师用的装备也很齐全。还有，请指示州军设置对魔导师专用的部队。设置本身的内容各州自行判断，但必须有效的逮捕脱军魔导师。”</p>

<p>“是。”</p>

<p>官员们把手伸进挂在肩上的公文包里，当场写下政府和皇王府专用文件格式的命令文件——秘书官起着这样的作用。</p>

<p>“殿下，这边请。”</p>

<p>拿到那份文件的瑞克托，在确认了内容之后，当场填上了自己的画押。</p>

<p>官员把写有花押的信交给了同行的一个部下，并下达了拿着信返回的指示。</p>

<p>“即刻乘坐马车回去传达政府的指令。这是摄制殿下的命令，请尽快传送到皇都”</p>

<p>“是的。”</p>

<p>部下在雪中和两名护卫一起回到了马车上。</p>

<p>这种护卫不是针对文官的，而是针对瑞克托的画押。保护象征皇王身份的画押。</p>

<p>“真是没办法！你比我还要乱来！”“是这样吗？”</p>

<p>瑞克提法尔和梅蕾蒂亚的对话互相在调侃。</p>

<p>由于两人的立场相同，而且关系亲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话，但对周围的人来说，却意味深长。</p>

<p>“一般不会想这么辛苦地进山。我只是作为修行的一环，登上了各种各样的圣山，可莉莉西亚却不怎么做这种事。不过，她确实跟来了，我也要表扬她”</p>

<p>“不好意思……我总觉得你不怎么夸奖我呢!”</p>

<p>莉莉西亚啪嗒啪嗒地挥舞着双手。</p>

<p>听到莉莉西亚的言行，一个护卫噗的一声冲了出来，慌忙被同伴捂住嘴，立刻被带到了队伍外面。</p>

<p>但同样忍着笑的人还是很多。</p>

<p>“嗯、嗯……”</p>

<p>“我觉得生气的莉莉西亚也很可爱。”</p>

<p>“──！！”</p>

<p>瑞克托突如其来的赞扬，莉莉西亚的脸颊被染成了红色。</p>

<p>梅蕾蒂亚称赞了猛烈追击的瑞克托，对她的妹夫报以暧昧的微笑。</p>

<p>“一旦有紧急情况，我就背你过去，请跟我打招呼。”</p>

<p>“不，我很顽固!我会紧紧的抱住瑞克托的手臂!”</p>

<p>“我想在身体还没完全垮掉之前背一下。”</p>

<p>哼哼地握紧双手的莉莉西亚。</p>

<p>梅蕾蒂亚对看不见周围和对方的妹妹目瞪口呆，并唉声叹气。</p>

<p>“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就没法指责了吧……”</p>

<p>看不见周围的梅蕾蒂亚也是一样。</p>

<p>她反省了自己行动上的问题，想暂时自重一些。</p>

<p>◇　◇　◇</p>

<p>“摄政殿下，据说来到了这片土地？”</p>

<p>在深山里孤零零的神殿里，五名男女正在交谈。</p>

<p>这里曾被称为“耶史特雷阿神殿”，是周边地区的信仰据点，但由于过于陈旧和与北方国家关系紧张而被废弃，没有了以前的建筑面容。</p>

<p>“我们的计划已经被知道了。如今加里亚斯还没有回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重建神殿了。虽然说加里亚斯的方法不失为一种手段，但他太急躁了，只身一人前往皇都！”</p>

<p>担任总指挥的是负责管理这座神殿的老司祭。秃顶的脑袋显示着他度过的岁月。</p>

<p>在这片土地上工作三十多年，他早已放弃了重返中央的梦想。</p>

<p>不过，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年轻的司祭们似乎还没有放弃，他四年前就来到附近村庄的神殿赴任。</p>

<p>“如果有三方势力朝这边的话，反而是个好机会!现在的神殿为了权威，中央的人变得肥胖，原本的教义也在渐渐消失。即使我们牺牲了生命，也应该使神殿恢复成过去的样子，削弱中央神殿的权威。”</p>

<p>这位青年司祭是与志同道合的神殿骑士们一起高呼神殿权威扫地的先锋。虽然与加里亚斯也有一定的联系，但由于是别派的神官出身，所以根本想法不同。</p>

<p>本来不管一个地方的神官说什么，都达不到中央。但是现在中央正在通过摄政——瑞克托的大手进行权力的更新。</p>

<p>很多人认为神殿拥有太多的力量。</p><p>特别是被派遣到地方的神官们，对于中央意识和地方意识的差异感到愕然。</p>

<p>“在中央，不少人认为神殿才是皇国的真正统治者。的确，神殿供奉着四界之主和历代皇王，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特权，真是可悲。”</p>

<p>一直沉默不语的最年长老女祭司平静地说。</p>

<p>她回到自己的出生地这个地方，在那里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并用自己的知识开设了一个治疗诊所。</p>

<p>在地方上神殿是唯一的学校，设置治疗诊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p>“我对现在的立场没有不服。世界的恩惠是有限的，所以在某些地方出现贫困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如果这是某些人故意造成的贫困，我认为这是不正确的。”</p>

<p>地方贫穷只是对事物的一种看法。</p>

<p>物价不同，人们的收入当然也会不同。</p>

<p>虽说是地方，但也有富裕的地方。</p>

<p>“殿下是下了很多决断的人，这次也是知道我们的动向才敢来到这里的吧。哪里有必要特意唏嘘呢?他不是一个不懂语言的人……”</p>

<p>老女祭司这么一说，刚才还在高声呐喊的青年祭司也陷入了沉默。</p>

<p>他有回到中央的心情，也有对把自己仰慕为“老师”的孩子们的将来感到忧虑的心情。</p>

<p>他所希望的是，中央的失手导致神殿的弱化，以及由此导致的政府向地方进军。</p>

<p>地方并不是神殿的领土。只靠神殿来支撑地方变得越来越困难。</p>

<p>的确，政府也向地方分配预算，而领主们也为发展自己的领地而不遗余力。特别是，领主们认为，如果领地不发展，他们的生命就没有保障。</p>

<p>领地和领主是一体的。在皇国，这是常识。</p>

<p>但是，领主的力量也是有限的。</p>

<p>“实际上怎么办?即使殿下大人看到了，难道说光让他知道我们的穷状就足够了吗?”</p>

<p>一位年轻女祭司平静地闯入会场，向周围人问道。</p>

<p>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缓缓地划着弧线的沙红色瞳孔。</p>

<p>她是与其他国家接触过多次的司祭，负责更北方地区的事务。</p>

<p>她负责只有4个村的地区，原本的立场是希望在中央升官发达。</p>

<p>据说中央出了什么问题才被派到这里，但谁也不知道真相。</p>

<p>“我不知道梅蕾蒂亚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弄不好，我们都被会处以叛徒要上吊。”</p>

<p>“你的个人感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不知道殿下是怀着什么想法来到这里的，也没有任何动静。”</p>

<p>最后一位，原本是靠着山贼维持生计的壮年司祭，把五个人的想法总结在一起说道。</p>

<p>他们肯定是想把宣称强硬手段的加里亚斯派到皇都，企图颠覆中央。</p>

<p>但是，认为能成功的人却出乎意料地少。</p>

<p>他们不认为自己的力量像加里亚斯那么强大。要知道，皇王的力量和神殿的力量看似相同，其实完全不同。</p>

<p>“加里亚斯出手很快，但最后不还是被殿下处死了吗?本以为因为梅蕾蒂亚暗恋他，所以把他送到了皇都，希望他可以借着以前的关系，完成使命，可是还是忘不了从前的女人嘛？”</p>

<p>青年司祭对自己送走的骑士做出了辛辣的评价。</p>

<p>加里亚斯作为骑士是很优秀的，但也有过于拘泥于一件事的倾向。</p>

<p>执着于据说是旧恋人的总大主教，怂恿青年司祭们热心地回到中央，推进计划的就是他。</p>

<p>虽然青年司祭自己也没有放弃对中央的执念，但身为司祭还是不希望自己拘泥于在这弹丸之地发展。</p>

<p>告诉孩子们世界是什么，如果这有助于未来的发展，就算多少回中央晚一点也没关系。</p>

<p>他到这片土地上任之后，和当地的女性结婚了。</p>

<p>如今，包括三胞胎在内，已经有4个孩子了。回归中央是为了让他们的家人过得舒适。</p>

<p>“好机会，这一点是不变的。但是，殿下之前决定了对这个地方的新的预算分配，实际上官员们正在巡回村子，记录详细的实情。我们不用做什么，殿下就会让这个地方朝好的方向发展。”</p>

<p>“但是，期待我们动向的人们不会保持沉默。”</p>

<p>老女祭司环视着在场的人，将视线固定在了女祭司身上。</p>

<p>“他们怎样看待这次摄政的启示呢?”</p>

<p>这些人是积极介入这次叛乱的其它国家。</p>

<p>虽然现在只表现出了对皇国消极的行动，但是以前的他们可是暗地里积极地支持着加里亚斯和神官们的行动。</p>

<p>他们认为如果皇国发生动摇，就会出现漏洞。</p>

<p>“嗯，当时在村子里的联络人员不见了。我问村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肯定是慌慌张张地逃走了。”</p>

<p>女祭司迷迷糊糊地说着，但实际上，联络员的举动让她松了一口气。</p>

<p>虽然她也希望回到中央，但她也理解在全国体制已经巩固的这个时期采取行动的危险性……</p>

<p>如果做得不好被中央瞪一眼，组成讨伐队的话，就没有退路了。</p>

<p>爱慕她的乡亲们也可能被问罪。</p>

<p>“那些家伙都理解错了。我们曾想过要去中央，那是为了让村里的人都能安心地生活吧”</p>

<p>实际上，他们已经聚集了相应的战斗力。</p>

<p>这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神殿骑士们谋反，使中央的权威丧失，百姓向政府控诉地方的现状。</p>

<p>光靠神殿和领主不能统治战争时期的地方——必须把这个想法通知给中央政府。</p>

<p>“那么，就这样静观殿下的动向可以吗?”</p>

<p>老司祭说着环视了一下现场。</p>

<p>每个人都点了点头，老司祭准备解散这个集会的时候，他的助理助祭慌忙跑了进来。</p>

<p>“司祭大人!传来帕尔蒂尔的村庄被魔兽和贼袭击的急报!”</p>

<p>“你说什么?”</p>

<p>女祭司对助祭的话做出了反应。</p>

<p>帕尔蒂尔村是她管辖的山区。这个时期已经被笼罩在难以下山的大雪之中。</p>

<p>她也是使用飞翔系的魔法才来到这里的。</p>

<p>“村子里!大家怎么了?难道是那个可恶的联络员吗?”</p>

<p>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联络员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笑容。</p>

<p>他们之所以消失，不仅是为了逃亡，还是为了将村子变成贼，进一步加深皇国地方和中央的不和！</p>

<p>“详细情况我还不清楚，刚才有通信到邻村。”</p>

<p>村子里又传来了捷报。如果考虑到时间差，村庄的情况绝对不好。</p>

<p>即使是现在，也必须立刻做出决断。</p>

<p>“根！借我骑士!”</p>

<p>“那倒不错，可是你怎么才能到村子里去呢？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吧?”</p>

<p>“嗯……！！！”</p>

<p>被称为根的青年司祭的回答，让女司祭无言以对。</p>

<p>即使借用了其他神殿的骑士，她也没有办法把骑士带到村子里。</p>

<p>“啊，只能这样做了！这样做的话多少会有损失，我就拜托“图姆”主教派遣神殿警备骑士”</p>

<p>飞翔系魔法基本上只会让那些施法人移动。</p>

<p>如果换了术式，对于不会魔法的人也可以移动，但她却没有这种本领。</p>

<p>“这里向殿下求救怎么样?”</p>

<p>壮年的司祭这么说着问老司祭和老女司祭。原本就以战斗为生，壮年的司祭的想法远远不止这些。</p>

<p>盗贼们袭击村子，虽然不是不能想象的事，但在这场雪中，他们应该也不会心满意足。恐怕盗贼会袭击更多的村子。“</p>

<p>“盗贼大概不认识殿下吧。也不可能知道殿下巡视</p><p>的计划？会不会误以为殿下一行是自己的讨伐队，于是躲进村子里去了呢？即使是联络员，也不可能掌握全部小偷。大概有一两个合作者吧。如果他说“讨伐队来了”的话，就会变成这样。这样的话我们很难招架得住。”</p>

<p>为了与讨伐队战斗，他们劫持人质，夺取村庄的粮食，顺便在名为雪的天然城墙上保护自己。</p>

<p>壮年的司祭想，这也是贼能想的出来的。</p>

<p>他自己也记得在山贼时期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那时候雪在春天融化之前逃走了。</p>

<p>这次也是一样，打算在积雪融化时越过国境逃往邻国吧。</p>

<p>现在为了防止皇国国内逃兵的逃跑，国境在正规军的严格管理下。定期有全副武装的部队在巡视，探测魔力残留的装置也遍布各地。</p>

<p>虽然用正面攻击很难突破，但如果在等待积雪融化的情况下翻山的话还是有可能的。</p>

<p>如果能越过冰狼们的地盘，就能穿过山朝半岛一侧而去。</p>

<p>“殿下应该会有相当的战斗力，一旦有紧急情况也不会很难召集援军。而且，与其在这里随心所欲地行动，还不如向殿下求助，告诉他我们没有二心。要不让我们站在最前线也可以！！”</p>

<p>壮年司祭说的话是有道理的。</p>

<p>瑞克提法尔怀疑他们的叛变，但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叛变的意志。</p>

<p>只要摄政来到此地，了解当地的实情，并赋予神殿以外的保护百姓的力量，就足够了。</p>

<p>神殿权威的丧失终究只是一种手段。</p>

<p>虽然自己回到中央拯救地方也是一种手段，但也很有可能因此而给人民带来更大的困难。</p>

<p>“从这里派使者到殿下手下要花多少时间?”</p>

<p>老司祭问根。</p>

<p>作为传令，他手下有能够完成相应任务的骑士。</p>

<p>“使用魔法也才半小时吧。不过，殿下是否相信突然出现的骑士的话是另一回事。”</p>

<p>说来瑞克提法尔是得到这片土地有叛变之兆迹象的情报来的。在那里被全副武装的骑士请求救援，不怀疑是什么陷阱。</p>

<p>“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麻烦你了，根。”</p>

<p>“是的。”</p>

<p>青年司祭向老女司祭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p>

<p>女祭司在那里待着，心情十分恶劣地转过身去，老祭司看了之后说了句话。</p>

<p>“叶华，你可别急啊。就算你一个人回去也救不了村子。还不如作为殿下的领路人在这里等着。”</p>

<p>“我明白！村里的年轻人们应该能忍耐一段时间……所以才进行了训练。”</p>

<p>叶华当场跪在被废弃的祭坛前，双手交叉祈祷。</p>

<p>她纺纺了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认真祈祷的话。</p>

<p>“我们敬仰的历代陛下。请保佑在这片土地上安稳生活的百姓。”</p>

<p>她这样祈祷着，突然想到现在的皇国不存在“陛下”这个称呼。</p>

<p>祈祷也不能满足。这也许也是平时不虔诚的报应吧，同时她感觉自己明白了梅蕾蒂亚成为总大主教的原因。</p>

<p>那个女人，至少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妹妹。正因为如此，她才听取了四界之主的意见，并在历代皇王的加护下成为了总大主教。</p>

<p>“话说回来，殿下比我们还小。”</p>

<p>想到这里，叶华垂下了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p>

<p>最初有一种与梅蕾蒂亚为敌的虚荣之心。</p>

<p>其次是中央的欲望。</p>

<p>现在，她只希望村子平安无事。</p>

<p>“我们的女祭司还真傻，仔细看看周围，中央以外的答案已经摆在面前了……”</p>

<p>说着，老女祭司轻轻地拍了拍叶华的肩膀。</p>

<p>“如果你注意到这一点，还可以看到其他的路。你应该得到机会，直接向莉莉西亚和梅蕾蒂亚讲述这片土地的真相。”</p>

<p>“……”</p>

<p>老祭祀无言地看向她们们俩，然后慢慢地闭上双眼。</p>

<p>祈祷并不是不能到达。此时此刻，更应该做一个神官的本分。</p>

<p>“叶华，如果有援军来了，请让身体休息一下，给他们马上带路。”</p>

<p>摄政本人作为援军出现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但按照他的意思，部队很快就会到达。</p>

<p>老司祭确信瑞克提法尔会立刻决定派遣援军。</p>

<p>那个青年知道没有时间，立刻就能做出必要的决断。</p>

<p>“你可以使用里面的房间。养精蓄锐，在寒冷中走路或飞起来吧！”</p>

<p>“好的，谢谢。”</p>

<p>在老女祭司的陪伴下，叶华走进里面的小房间。</p>

<p>在作为神殿管理室使用的房间里，为了取暖、休养身体，这里配备了各种设备。</p>

<p>“——哎呀！殿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p>

<p>老司祭转身走向祭坛，跪着开始祈祷。</p>

<p>◇　◇　◇</p>

<p>这时袭击帕提尔村庄的是野盗三十人和拥有驱使一名魔兽力量的魔导师──，也就是魔兽使。</p>

<p>“讨伐队来了。”</p>

<p>听到同伴的叫唤，他们按照事先为讨伐队到来所准备的计划，袭击了附近的村庄。</p>

<p>可是，即使准备好了，盗贼们的行动还是焦急的。</p>

<p>“哎呀哎呀，没走运。”</p>

<p>魔兽使低着头，急急地忙碌着，冷冷地笑了。</p>

<p>他原本是属于诸侯军队的魔兽使，不过，由于被认为是过去的犯罪经历问题不能移籍到正规军。</p>

<p>那个犯罪是使用使役的魔兽来袭击孩子。</p>

<p>当然，他们并没有剥夺生命。</p>

<p>看到被魔兽吓一跳的孩子哭喊着向父母求救的样子，他乐在其中。</p>

<p>但是，他的这种行为理所当然被视为问题。</p>

<p>他主张魔兽逃走了，想要袭击孩子，但是就在那之前他及时制止了。</p>

<p>虽然如此，但他的主张还是被接受了。</p>

<p>但是他在军队的立场变得很微妙，最终还是辞去了军队的职务。</p>

<p>有能力的魔导师不愁吃穿，他最初也负责街道上的商队的警备，以此来赚钱。虽然也有被佣兵团邀请的时候，但其中一人以性格不合为由拒绝了。</p>

<p>就在一个月前。</p>

<p>他所护卫的队伍被许多贼袭击了。</p>

<p>这是被治安维持部队追捕，聚集在该地区的多只小偷偶然瞄准了相同的猎物而发生的事情，贼帮们没有任何联系。</p>

<p>但是，就是被这样一群小贼恫吓住了，他没能保护好队伍。</p>

<p>本来是为了吃饭而干的，所以他并没有要保护队伍的意识，更没有即使是拼上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队伍的意识。</p>

<p>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在女人们的悲鸣声中，他把自己的提议卖给了数量最多的盗贼团。</p>

<p>贼们一开始似乎对他的提议表示怀疑，但在皇国内治安迅速恢复的现在，如果考虑到逃往国外，他们认为他的提议是可以使用的。据说一个魔导师可以匹敌数十个士兵，盗贼头子决定接受他。</p>

<p>从那以后，他反过来袭击了一直被他护卫的队伍。</p>

<p>其中也有以前护卫过的队伍，他毫不犹豫地操纵着魔兽们。</p>

<p>他从被魔兽吃掉后尖叫的人群中获得快感，感觉找到了自己的天职。</p>

<p>然后是几天前。</p>

<p>在他们面前出现了自称是某国特工的人，以袭击附近一个村庄的名义送来了钱财。几个同事似乎已经知道他的长相，对工作人员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p>

<p>特工们说，成功袭击后，只要潜入村庄过冬，等雪融化后进入自己的国家，就能保证人身安全。</p>

<p>他们认为在皇国已无立足之地，便接受了这一请求。</p>

<p>他们喜欢袭击</p><p>警备森严的村庄。</p>

<p>酒、食物、积蓄的钱，还有女人。虽然不能奢望太多，但只要坚持一冬左右就能得意洋洋。</p>

<p>然后命运的那天，他们袭击了积雪很深的村庄。</p>

<p>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出现讨伐队。</p>

<p>梅蕾蒂亚听到叶华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p>

<p>印象中是个口音怪异的女子，从神学院没完没了地和自己计较。</p>

<p>在别人看来是朋友，但现在渐渐疏远了。</p>

<p>“叶华的村庄被袭击了？他们不会是打算给我们下套吧?”</p>

<p>“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收听旁边村庄的通讯，就可以知道这件事的是真是假了。”</p>

<p>抵达目的地村庄后，梅蕾蒂亚对出现的骑士充满了警惕。莉莉西亚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姐姐说过什么，紧挨着瑞克托盯着骑士看。</p>

<p>但是骑士向瑞克提法尔报告说，更往北的帕尔提尔的村庄遭到盗贼的袭击，并请求救援。</p>

<p>听到帕提尔村祭祀的名字，梅蕾蒂亚的表情变得僵硬，瑞克提法尔听从了骑士的建议，偷听了村庄的通信，并确认确实有贼出没。</p>

<p>“的确，村子里有相当数量的小偷袭击。帕提尔的村子里有防御设施吗?”</p>

<p>“栅栏和护城河。因为是在悬崖峭壁上的村子，所以要进村只能走正面那条路。”</p>

<p>“如果不是人类，可以从其他方向攻击吗?”</p>

<p>如果是身体条件比人出色的魔兽，攀登悬崖或越过栅栏并不是一件难事。</p>

<p>瑞克托把同行的近卫士官和少女骑士聚集到村集会场，让出现的骑士说明情况。</p>

<p>“从这个村子到帕提尔的村庄，飞翔魔法还不到半小时，但这支部队里能使用飞翔只有五个人。”</p>

<p>“五个人能降伏三十一人的贼吗?”</p>

<p>对瑞克提法尔的提问，护卫部队指挥官近卫中尉摇了摇头。</p>

<p>“从战斗力上来说是有可能的。我们对近卫很有信心。但是，如果村民被挟持为人质，我们不能单独应对。”</p>

<p>中尉说得有道理。</p>

<p>在这种情况下，分别需要夺取人质和向贼发起攻击的部队，但用五个人是办不到的。</p>

<p>即使近卫力量强大，也无法战胜单纯的暴力数量。</p>

<p>“我们的同事也正往帕尔提尔的村庄赶去，他们说可能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达。”</p>

<p>受命出现的神殿骑士以沉着冷静的态度履行着自己的职责。</p>

<p>“可是这样一来，村子就没救了。”</p>

<p>“是的，一想到遭到袭击，即使村庄守备队保护得很好，也不能忍受一个小时。”</p>

<p>作为自警组织村庄守备队终究只是以自卫为目的的青年组织而已。不能期待真正的战斗力。</p>

<p>瑞克提法尔看着骑士的态度变得忘记了来这片土地的目的是要消灭他们的叛变。</p>

<p>如此一来，骑士的态度接近作为骑士的理想形象。</p>

<p>“嗯，嗯。”</p>

<p>瑞克提法尔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油灯呻吟着。</p>

<p>看到这个样子，这位中尉压低声音说。</p>

<p>“殿下，殿下该不会是打算自己出马吧？”</p>

<p>看到瑞克托的样子，神殿近卫骑士慌张了。</p>

<p>确实，瑞克提法尔也听过民间关于自己的故事——但这并不能阻止自己大显身手！</p>

<p>当时，皇国各地流传着一个大队的帝国军队自动木偶被歼灭的故事。</p>

<p>只是这次的对手是野盗。</p>

<p>如果是国家大事，摄政可能会亲自站在最前线，但现在并非如此。</p>

<p>“听好了殿下，我们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被命令要拼命阻止。”</p>

<p>“命令？对我？”</p>

<p>瑞克提法尔对中尉的话感到不可思议。</p>

<p>近卫军在瑞克提法尔的指挥下。</p>

<p>也就是说，如果当场有瑞克提法尔下达命令，他们就只能服从。</p>

<p>尽管如此，他还是想阻止殿下的行动，所以这种无理的举动也未尝不可。</p>

<p>“命令我的是梅里艾菈公主殿下，她说如果殿下出现那样行为的话，公主殿下会哭着诅咒你。”</p>

<p>少女骑士说道，瑞克托便停止了动作。</p>

<p>这正是针对瑞克托的弱点进行的攻击。</p>

<p>“殿下也请自觉，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殿下一个人的东西。不仅仅是梅里艾菈公主殿下，如果莉莉西亚殿下和梅蕾蒂亚主教知道殿下的想法的话……”</p>

<p>“啊，知道了，够了。”</p>

<p>瑞克提法尔不情愿地挥了挥手，转向神殿骑士。</p>

<p>“虽然是这样的形式，但我们先派出五个人。他们的行动可以让敌人停止、滞留，然后等待骑士们的到来。”</p>

<p>“没问题，我问你这样就可以了吗？”</p>

<p>作为现实问题，瑞克提法尔几乎没有选择。</p>

<p>是把部队集中起来送去，还是逐步投入兵力。</p>

<p>从军事常识看属于前者，但从道义、政治常识看属于后者。</p>

<p>如果为了取得确实的胜利而牺牲了百姓，那就是政治上的污点。</p>

<p>与此相反，如果派遣尽可能快的部队，那么在政治上名义上是成立的。</p>

<p>这里有瑞克托，缩小了他的选择范围。因为他被推上了所有责任的审判台。</p>

<p>“让先遣队拥有必要的装备。”</p>

<p>“哦？！”</p>

<p>中尉似乎并不打算对瑞克提法尔的判断提出异议。</p>

<p>作为军人，对这一判断提出异议是正确的，但作为一个人，他认为至少能让更多的村民得救的选择的瑞克托是正确的。</p>

<p>根据结果如何，自己的命运也会决定吧。</p>

<p>是忘记进言，杀死部下的男人吗?</p>

<p>亦或是一位辅佐摄政，救助百姓的英雄吗?</p>

<p>“那么，对剩余的部队重新部署，保护这座村庄。后宫护卫部队要确保莉莉西亚和梅蕾蒂亚的安全。”</p>

<p>“是。”</p>

<p>会议结束后，瑞克提法尔离开了集会场。</p>

<p>然后，送走了五名近卫之后就消失了。</p>

<p>“竟然让他给逃了！！！！”</p>

<p>莉莉西亚和近卫中尉两人在雪地上大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