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话

<p>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p>

<p>图源：轻之国度录入组</p>

<p>扫图：lasthm</p>

<p>录入：lasthm</p>

<p>修图：lasthm</p>

<p>校对：lasthm</p>

<p>我们在摇晃的马车中享受旅行的乐趣。挤了三个人的马车虽然稍嫌狭窄了些，旅途中的闲聊倒是意外地热络。</p>

<p>我们平时虽然经常在一起，但彼此之间似乎都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p>

<p>拜恩提起武术老师的可怕之处。</p>

<p>「那根本就已经超越人类的领域了。上次还一口气吃了十人份的饭，简直就不是人嘛！」</p>

<p>居然是这方面的可怕之处！！</p>

<p>原本还以为是武术多高强呢，不过那食量确实也有点恐怖。</p>

<p>「总觉得拜恩有点脱线，刚刚的话题也不太正经呢。」</p>

<p>爱莉丝笑得十分开心，她很喜欢拜恩的这种话题。</p>

<p>「第一次见到拜恩时觉得有点可怕，幸好是个这么风趣的人。」</p>

<p>「真的吗？承蒙你的赞美，我也很高兴。」</p>

<p>这算是赞美吗？不过这句话也没有贬低的意思，就当作是赞美好了。</p>

<p>「对了对了，第一次见到克尔利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可怕。」</p>

<p>「咦？什么意思？我很可怕吗？」</p>

<p>「对啊，真的很可怕。贵族总给人一种可怕的印象，结果我就把这种印象投射到克尔利身上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邀我一起搭乘马车吗？当时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呢。」</p>

<p>「是、是哦……」</p>

<p>独自旅行的少女若被陌生男子搭讪，确实满可怕的。</p>

<p>「毕竟突然冒出一个一身高级行头、长相又帅气的人问我要不要一起搭马车，任谁都会以为是绑架嘛。这种甜蜜陷阱是绑匪的惯用手法！」</p>

<p>长相帅气？是指我吧？应该不是指随从吧？</p>

<p>「就、就是说啊！」</p>

<p>我觉得我的语气有些生硬。</p>

<p>「若不是你提到赫蓝领地，我一定会立刻拔腿就跑。当时的事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呢！幸好那个时候碰到的人是你。」</p>

<p>其实我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爱莉丝，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p>

<p>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吗？时间过得真快。</p>

<p>「哈哈哈！突然从马车上跟女子搭讪，任谁都会吓一大跳吧！克尔利，你也挺少根筋的。」</p>

<p>你没资格批评我好吗？拜恩对我的糗事特别有兴趣。</p>

<p>不过没想到居然会让爱莉丝留下这种印象。看来以后做事之前得先深思熟虑，不能再轻率行动了。</p>

<p>「当时在前往学园的途中，我们也造访了不少知名的餐厅呢！」</p>

<p>「啊，我还记得！每一家店都很好吃呢！现在回想起来，口水都快滴下来了！」</p>

<p>「没错。所以回程的时候，也去寻访各地的美食吧。我手边还有不少父亲提供的美食名单。」</p>

<p>「这个主意不错。美食可以为旅途留下最美好的回忆。」</p>

<p>拜恩也表示赞成。他不愧是经常出外旅行的人，很快就接受了我的提议，还笑得十分开心。</p>

<p>只是爱莉丝的脸上笼罩一层阴霾。</p>

<p>「这样子有点过意不去。」</p>

<p>说的也是，爱莉丝的庶民意识还是比较强烈。事实上她本来就是庶民，这也怪不得她，可是以后嫁给王子的时候怎么办？还是慢慢习惯吧～</p>

<p>「不会啦，要相信克尔利。」</p>

<p>「咦？这种发展好像有点可怕。而且过意不去的感觉完全没消失，为什么呢！？」</p>

<p>「爱莉丝，真的不必在意这个。赫蓝领地的经济实力雄厚，这件事已经在贵族之间广为流传了，连来自武家的我也有所耳闻。这种时候还是欣然接受克尔利的招待，才比较合乎礼数。」</p>

<p>拜恩说了一番十分有道理的话。太难得了！</p>

<p>来自名门世家的拜恩，似乎比爱莉丝更能够适应这种上流社会的感觉。</p>

<p>「拜恩说的没错。而且两位都送了不少东西给我，就当作是我的回礼吧。」</p>

<p>「也对，是我太不知礼数了。」</p>

<p>「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朋友，不需要讲究这些礼数。」</p>

<p>「嗯，谢谢。」</p>

<p>「别谢啦，两位也让我获益良多。爱莉丝替我带来新鲜的感受，拜恩则是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p>

<p>「冲击？拜恩给了你什么！？」</p>

<p>这个……活羊之类的吗？</p>

<p>「他以前送给我一只羊。」</p>

<p>于是我老实回答。</p>

<p>「等、等一下！克尔利，你的房间里面有一只羊？」</p>

<p>「也不是啦，就是……已经被我们两个吃掉了，很好吃。」</p>

<p>呜恶！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反胃。</p>

<p>「而且还是高高兴兴地吃掉的。就在我跟克尔利成为朋友的那一天。」</p>

<p>「是哦～咦？是哦～」</p>

<p>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爱莉丝显然认为继续追问下去似乎不太妥当。那只羊后来怎样了？我们两个又做了什么事？她并不打算触及这个血腥味十足的话题。</p>

<p>两个「是哦～」中间的「咦？」，绝对是她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然而爱莉丝还是忍住了，Good Job!我也实在不太想提起那件事。</p>

<p>「就是先砍掉脑袋再剥皮放血，最后被我们两个吃个精光。现割的肝脏真是人间美味啊。我本来打算自己享用，却发现克尔利一直盯着猛瞧，只好让给他了。真想再吃一次啊。」</p>

<p>没事提这个干嘛！</p>

<p>爱莉丝跟我都准备就此打住了，看你干了什么好事！</p>

<p>「生的？」</p>

<p>没事问这个干嘛！！</p>

<p>爱莉丝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碰触了这个部分。这是最大的禁忌啊！！</p>

<p>「咦！？」</p>

<p>拜恩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p>

<p>「咦！？」</p>

<p>爱莉丝的脸上也爬满了问号。</p>

<p>看来两人之间产生了价值观差异。</p>

<p>将生吃活羊视为理所当然的男人，与认为应该煮熟了再吃的女人，就是这之间的鸿沟。</p>

<p>两人同时看着我。怎么！？是要我做结论吗？</p>

<p>「羊、羊很好吃。」</p>

<p>「没错。」</p>

<p>「嗯。」</p>

<p>……现场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之中，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不是我的错，是价值观的关系。没有人应该负起责任，要怪就怪那只羊吧。</p>

<p>「嗯，羊虽然很好吃，不过父亲提供的名单也很不错，相当值得期待。家父虽然长得像爬上陆地的海豹，鉴赏美食的功力倒是一流的。」</p>

<p>「爬上陆地的海豹？讨厌，这种比喻好有趣喔。」</p>

<p>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居然点中爱莉丝的笑穴。</p>

<p>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吧。为了搏得美女一笑，父亲一定会欣然模仿海豹。嗯，绝对没错。家父就是这样的人，这点我很有信心。</p>

<p>随从传来讯息，表示已经看到城镇了，于是我指示他前往预定的店家。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了。我们抵达店家的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人声鼎沸的时段。</p>

<p>「客人虽然不少，但应该很快就进得去了。这里的鲜鱼料理特别好吃，两位请吧。」</p>

<p>期待已久的料理一道道被端了上来。第一道是炖煮鱼，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是令人忍不住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的料理。饮料和充当主食的面包也同时送上，于是我们立刻开始品尝。味道丝毫不比卖相逊色，真的非常好吃。</p>

<p>爱莉丝和拜恩似乎也饿得发慌，卯起来大吃特吃。</p>

<p>「风味绝佳，而且份量十足，是一</p><p>道满足度非常高的佳肴。」</p>

<p>「没错，我还是第一次品尝这么高级的鲜鱼料理。」</p>

<p>「也是啦。平常总是吃烤鱼，我已经很久没吃到炖煮鱼了呢。」</p>

<p>嗯，我能体会，拜恩同学。你平时的日常生活鲜明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真的能够体会。</p>

<p>「之后还要搭乘马车继续赶路吗？」</p>

<p>「不，马应该也累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我记得有一家不错的旅店。」</p>

<p>「也是，讨马的欢心非常重要。万一它在紧要关头时不肯跑，那可就麻烦了。」</p>

<p>享用美味的晚餐之后，我们前往随从备妥的旅店。</p>

<p>这间旅店非常有格调，即使是贵族入住也不失身分。</p>

<p>一人一间房间，附设大澡堂，提供早餐。听说还有睡前的热牛奶，不过应该不是只有我觉得那是可有可无的服务。</p>

<p>「先去洗个澡吧，洗净一身的疲惫。」</p>

<p>「我打算先练习挥剑再去洗澡，两位先请吧。」</p>

<p>真是了不起。经过一整天的奔波，我跟爱莉丝已经累瘫了，拜恩居然还想锻炼身体。除了厉害之外，还是只能说厉害。</p>

<p>备妥换洗衣物之后，我跟爱莉丝一起走向大澡堂。</p>

<p>旅馆老板宣称这是他最自豪的温泉，不过当我报上赫蓝的名号之后，老板就不说话了。大概是觉得比不上赫蓝的温泉吧。不过，现在可以洗净一身的污垢就让人很感谢了，何况还有热水澡可洗，更是感激得泪流满面。</p>

<p>「客人好像不多的样子。」</p>

<p>「老板也说这个时段是旅游淡季，所以才订得到三间最好的房间。」</p>

<p>「意思是可以享受超级奢侈的大型温泉啰？」</p>

<p>「没错。」</p>

<p>好久没在温泉里面游泳了，不如来试试看吧。身为领主的继任人选，我可不能在领地里面这么玩。要做的话，就是这里了。</p>

<p>于是我们抵达旅店的温泉。门外挂着暖帘，似乎区分成男汤和女汤。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期待什么。绝对没期待男女混浴，真的。这点非常重要，所以要重复两次。</p>

<p>「真的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呢。这么大的温泉只有一个人，实在有点恐怖。」</p>

<p>「放心啦。里面应该没什么，就算真的有好了，也会有人立刻赶来的。这里是贵族也会投宿的旅店，对于可疑人物的防治措施应该特别周全才对。」</p>

<p>「说的也是，不过真正恐怖的是幽灵一类的东西。我还真有点害怕呢。」</p>

<p>真是跌破眼镜。爱莉丝身为女强人的代表，居然会怕那种东西。</p>

<p>看来她还是有普通少女的一面。尽管我颇为意外，却也觉得满可爱的。</p>

<p>「爱莉丝，你在洗头的时候，是不是会担心身后有没有幽灵？」</p>

<p>「嗯，没错！那真的很可怕！」</p>

<p>「放心吧！身后不会有幽灵的。」</p>

<p>「说的也是。不管长多大，我就是害怕幽灵。不过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幽灵不存在于现实世界。」</p>

<p>「对对对，身后不会有幽灵的。人家都说幽灵真要现身的时候，是从脚边出现的。」</p>

<p>「咦！？你、你刚刚说什么？」</p>

<p>「应该注意的不是身后，而是脚边。」</p>

<p>「这就不必特别提醒我了吧！」</p>

<p>眼眶含泪的爱莉丝朝着我的胸前就是一拳。害怕幽灵的表情看起来也满可爱的。</p>

<p>值得我好好地捉弄一番。</p>

<p>「克尔利大笨蛋，人家不理你了啦！就算你被妖怪攻击，我也不会去救你的。」</p>

<p>「哈哈，抱歉抱歉。世界上没有幽灵这种东西啦。」</p>

<p>「万一有怎么办！？而且还是从脚边浮现的！人家不想洗澡了啦！」</p>

<p>「不会啦。虽然大家都说幽灵喜欢水边，不过没有幽灵这种东西的啦。」</p>

<p>「居然又补上一脚！万一真的出现了，人家绝对不饶你！」</p>

<p>既然看到了爱莉丝可爱的一面，也差不多该向她道歉了。</p>

<p>万一害她不敢去洗澡，那就太可怜了。</p>

<p>「对不起啦，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世界上没有幽灵啦。」</p>

<p>「真的吗？真的不会从脚边出现？」</p>

<p>「绝对不会。好了，赶快进去洗澡，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呢。」</p>

<p>「唔，好啦。」</p>

<p>嘴里念念有词的爱莉丝穿过暖帘进入澡堂。</p>

<p>总算是取得她的谅解了。可是万一幽灵真的出现，到时候该怎么办？搞不好她真的会恨我一辈子呢。也罢，没有幽灵这种东西。</p>

<p>好了，我也该去洗澡了。</p>

<p>「啊，克尔利。」</p>

<p>就在我穿过暖帘的时候，爱莉丝走了回来把我叫住。</p>

<p>「不可以偷看喔！」</p>

<p>于是爱莉丝便嘟着嘴巴回到女汤。</p>

<p>我也朝着男汤的更衣室前进。</p>

<p>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思考。</p>

<p>当然是在思考爱莉丝刚刚说过的那句话。</p>

<p>「不可以偷看喔！」</p>

<p>我试着复颂一次。</p>

<p>不可以偷看喔。啊，这是那个意思。</p>

<p>可以偷看的意思。</p>

<p>不可以偷看喔！这是爱情青春喜剧的专业术语，意思是「来偷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p>

<p>错不了的，我的脑内字典如此转换。我不是不解风情的小男生，而是精通绅士之道的成年男子。</p>

<p>是，我明白了！！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却之不恭啊！</p>

<p>清洗身体的时候，我非常注意周遭的动静。当然不是担心幽灵会不会出现，脑海中尽是爱莉丝的入浴图。我忍不住想像爱莉丝清洗身体的模样。</p>

<p>咕呜呜呜，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大色狼。※Noblesse Oblige。贵族的荣誉被丢到哪去了！（译注：法语，「地位愈高，责任愈重」的意思。）</p>

<p>我斜眼打量着男汤跟女汤的分界线。</p>

<p>木板隔成的分界线，高度大约两公尺半左右。应该不成问题。</p>

<p>若是不同的目的，这或许是会让人判断相当困难的高度。不过考量到收获的丰硕程度，倒也不是绝对办不到的高度，应该说根本就是轻轻松松才对。只要把浴桶叠起来，再怎么高都可以克服。</p>

<p>地点是滑溜的大澡堂，浴桶的宽度有限，数量也不多。然而当着我的热情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p>

<p>身体已经清洗干净，干净到不能再干净了。</p>

<p>我双脚分开，大剌剌地站在分界线的前面。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站得这么直挺挺的。等一下，这不是黄色笑话！</p>

<p>站得直挺挺的是我本人，别无二意。</p>

<p>我凝视着分界线，再度思考做与不做的问题。</p>

<p>到底是应该看到之后活下去，抑或是在没看到的情况下死去，这真是一个大哉问！</p>

<p>爱莉丝在等我吗！？还是她真的是在叮咛我不准看呢！？</p>

<p>到底该如何选择！？我或许正站在人生的分歧点上。</p>

<p>思考吧！做出正确的结论吧！</p>

<p>……我……开始堆起了浴桶。</p>

<p>慢慢地堆。</p>

<p>首先是自己使用的一个浴桶，接下来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另一个浴桶，一共两个。</p>

<p>堆上无人使用的浴桶，一共三个。结果浴桶垮下来了。</p>

<p>不会吧！？也太快了！才堆三个就垮了！？</p>

<p>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p>

<p>于是我尝试堆起两个浴桶充当垫脚台。</p>

<p>结果完全无法跨越分界线，甚至还下不来。</p>

<p>摇摇晃晃滑滑溜溜，无法保持平衡。</p>

<p>不会吧！？难道我只能等待死亡</p><p>吗！？</p>

<p>我不想放弃，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脚下一滑，我的身体撞上坚硬的地板。这个画面一定很可笑。堂堂贵族光溜溜地倒在地上，应该是挺好笑的喜剧……</p>

<p>啊～啊，超痛的。</p>

<p>可恶，我的野心就此粉碎了吗？</p>

<p>不，我还有办法！直接爬上分界线就好了！</p>

<p>于是我轻触分界线。木制的高墙，表面涂有特殊的涂料。</p>

<p>……而且还令人吃惊地滑溜，完全没有可以施力的地方。</p>

<p>都还没开始行动，就让人觉得这任务未免太不可能了吧？</p>

<p>不可能！？难道是毫无破绽的铜墙铁壁吗！？</p>

<p>我试着攀爬上去，除了白忙一场之外什么也办不到。</p>

<p>滑溜程度完全超乎我的想像。</p>

<p>抱歉，爱莉丝。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我似乎只有一种选择。</p>

<p>这面两公尺半的墙壁，似乎比想像中更加高耸。</p>

<p>我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双手拄地。无法战胜。这面墙太高了，我无法战胜。</p>

<p>「你在做什么？昏头了吗？」</p>

<p>我抬头一看，只见汗流浃背的拜恩走了过来。</p>

<p>洗净身体之后，他浸在热水里面。我也一起走进浴池。</p>

<p>「真舒服，爱莉丝一定也很享受。」</p>

<p>「大概吧。」</p>

<p>「怎么啦？你好像没什么精神。要不要跟我对打？保证会振作起来的。」</p>

<p>「不，谢了。」</p>

<p>一般人不会因为对打就振作起来。</p>

<p>可是一直垂头丧气也不是办法。</p>

<p>爱莉丝说的不准偷看，应该就是不准偷看的意思。</p>

<p>这一定是最好的结果。面对令人捶胸顿足懊恼不已的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想它。</p>

<p>「拜恩，你刚刚在哪里练剑？这间旅店有练剑的地方吗？」</p>

<p>「嗯，中庭还挺宽阔的。而且那里比较昏暗，更能让我集中精神。」</p>

<p>「那就好，幸好找到一家也可以让你放轻松的旅店。」</p>

<p>「嗯，这间旅店确实不错，不过有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p>

<p>「嗯？发生了什么事吗？」</p>

<p>「就是在我挥剑的时候……」</p>

<p>「挥剑的时候？」</p>

<p>「没错，我挥剑的时候有种手脚被人抓住的感觉。往下一看，赫然看到一个透明的女子。最后我是用气势把对方赶跑的。」</p>

<p>居然是你遇到幽灵啊！！而且你也太强了吧！！</p>